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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臣一看见他,?就咄咄逼人的质问道:“你们两个人一直就在一起,你是怎么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焦旸十分愧疚,不自觉的低下头道:“陆伯父,?实在抱歉,当时是我太大意了!就在街上,我没想到他会跟着我一起过去。更料不到,?会有人设局陷害他!” “你是个警察。” 陆禹臣气道:“你只有这点特长,现在连保护他都做不到,?要你还有什么用?!” 说实话,焦旸也是头一次见老头这么没有风度。但是他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焦旸连声认错道:“但是伯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能不能拜托你,请人照顾一下沅离,?您跟CBI的关系好,能不能不要让他去看守所?!” 陆禹臣揉了揉太阳穴,讥笑道:“你现在是让我去疏通关系吗?你不是党员,最恨这一套吗?” 焦旸苦笑道:“伯父,现在如果是我被认定为嫌疑犯。我当然希望,就公事公办就可以了。我身手好,就算进监狱,相信也没什么人,能把我怎么样。就像您说的,我是个警察,我太清楚里面的情况了。何况这里是M国,事情只会更糟。只是想一下,进看守所的身体检查,我就要崩溃。我不能让他受这种侮辱!” “你想太多了。” 陆禹臣道:“这里是M国,不是什么不毛之地。就算是总统也不能一手遮天,何况是我。我只是个普通商人,没有你们想的这么大能量,左右不了司法进程的公正。我只能尽力,给我儿子争取到最公正的司法环境。但是你居然能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我真的觉得,你们不适合在一起,他看错人了。” 焦旸急道:“伯父,求您先保释他出来,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 陆禹臣伸手敲了敲桌子,“如果我以此为条件,要求你离开他呢?” 焦旸顿时只觉得一阵五雷轰顶,趁人之危也没有这样的。他颤声道:“伯父,现在沅离是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而最能给他力量的,就是您给我两个人。无论如何,您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逼我离开他吧?!” “但我觉得很适合。” 陆禹臣道:“有钱人都是非常吝啬的,至少我是这样。给你开张无限额支票,让你离开我儿子的戏码,是绝不会发生在我这里的,所以我觉得你不需要妄想。” 焦旸眼眶一红,“伯父,我爱他。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被人陷害杀人的是我,而不是他。请您至少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再让我离开他。” 陆禹臣沉默了一会道:“好吧。我会先找人保释他的。” 凯文率先对这一案发现场周围的所有监控,进行了密集的摸排取证,半径一公里以内,能找到的所有摄像头的监控录像都被拿了回来。 医院外围的一个摄像头,基本证明了焦旸和其他三个人所做的口述。 可是随着案件的调查深入,新获得的证据,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陆沅离被捕时,手上戴着一副手套。 在该系列案的第3起,也就是被白磷自燃烧死的梅根女士家里,焦旸所发现的荧光物质中提取到的织物痕迹,与这副手套完全相符。 而上面的DNA,经过鉴定与陆沅离的一致。 在审判者系列第四起案子中,也就是戴维被铁架所杀的现场,也找到了带有陆沅离DNA的血迹。 这一下,几乎就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 本来法院都已经通过了的保释,直接被驳回。 焦旸难以置信的看着凯文道:“这怎么可能?除了平时上课,我跟他形影不离,他哪来的时间去杀人?你们DNA检测报告一定是搞错了!” “焦旸,你冷静一点。” 凯文无奈道:“我现在也希望是搞错了,但是DNA检测已经重做了两次。也就是说,一共做了三次检测,第3起和第4起案子中的血液样本,都被证明为是跟陆教授一样的,三份DNA完全一致。” “这就是做局陷害!” 焦旸吼道:“当时陆沅离被人用乙/醚气体迷晕,然后暴力击打导致昏迷。他那时候根本就没法反抗,想要取得他的血液样本还不容易?而且他是个老师,平时接触那么多人。就像我曾经在警局门口表演的那样,有些人想要划破他的手取得血迹也并不困难。” “焦旸,这些东西都上不了庭说的。” 凯文道:“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找出前面三个案子中,陆教授的详细时间证明。但是,最后这个案子,真的是很难处理。” “我说了这是做局陷害!” 焦旸道:“他是个犯罪心理专家,真要杀人怎么可能会在动手时,因为对方反抗昏迷而被警察当场抓住?!” 凯文摇摇头道:“就因为他是个犯罪心理专家。他研究过多年恶性案件,可是这世上却有数不清的恶徒脱罪。所以在他目睹了审判者所犯的第一个案件之后,产生效仿心理,想用这种办法铲除罪恶。这完全说得过去,也实在太具有戏剧效果了。法官们乐意相信,公众们也都很愿意看到,一个犯罪心理专家化身为亦正亦邪的连环杀手来铲除罪恶。 而且,从操作层面上来说,就因为他是个犯罪心理专家,现在这些矛盾的地方,完全可以解释为,是陆教授自己想要脱罪,而设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