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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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让她说!”然而事关玉容夫人,夏宜海就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执着。 温氏得意的笑了笑,“秦玉容本来已经让她的婢女烧了那封信,但我早早的便备了一封,趁着那蠢丫头分身之际换走了,烧掉的不过是个空信封罢了。” 明王千里迢迢送来的诚意,温氏岂能白白浪费?秦玉容如此水性杨花,她当然有义务帮助夏宜海认清那狐媚子的真面目! “将军的嫉妒心可真厉害,一封信再加几条传闻,就让秦玉容吃尽了苦头。”温氏的笑容越发猖狂,她的心情变得格外好,已然承认连当年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她的杰作。 可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看向面色平静的夏浅薇,“只可惜你这丫头命硬得很,不过,连你母亲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众人分明看见温氏的手突然伸进了袖内,竟是朝着夏浅薇冲了过去。 “小心!”夏常峰想也没想便挺身而出,一把抓住了温氏拔出来的匕首,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掌中涌出,眼前的妇人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奋不顾身的儿子。 “你” 可下一秒,一道刺耳的穿透声传来,夏常峰的瞳仁当即一缩,目光落在了贯穿温氏心口的那把长剑上。 伴随着屋子里一阵惊呼,命妇们纷纷避开了视线不忍再看,而夏宜海已然铁青着脸色毫不犹豫的抽回了自己的佩剑。 地上的妇人抽搐了几下,随后阴森如鬼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夏浅薇,她扯开了一个极其艰难却又恶毒的笑容,用尽随后一丝气力咒道,“咳咳,你,你以为赢了吗?得罪了那么多人,我、我会在下面好好看着你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哈,哈哈” 谁也没有想到温氏临死还要吐出这么恶毒的话语,而夏浅薇就这样静静的垂眼望着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妇人,全然能理解温氏最后的这拼死一搏。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今日难逃一劫,所以才想着跟自己同归于尽。 一场寿辰,却以这样惨淡的结局收场。 老夫人的屋子里一片清冷,夏浅薇乖巧的守在老人家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服下一碗参汤。 “祖母,浅薇已经命人好生送走了凤仙姑娘,此次多亏有她相助里应外合,才能让歹人自投罗网。” 夏宜海已经命人将凤仙的未婚夫救了出来,很快有情人便能终成眷属,而她腹中的骨肉,也不是夏宜海的。 老夫人许久之后才魂不守舍的回应了一句,夏浅薇见她这般惆怅的模样,当即歉意的开了口,“都是孙女的错。” 其实可以避开这一日,起码让夏老夫人开开心心的过个生辰,奈何温氏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她。 “傻孩子,你有什么错,错的是祖母,不该把你交给那么一个人面兽心的毒妇抚养!”背叛主子的雷嬷嬷是活不成了,兴许是她对老夫人还是心怀愧疚,便将这些年温氏的所作所为交代得清清楚楚。 包括她是如何将夏浅薇养成一个刁蛮任性的纨绔小姐,如何一步步的毁她声誉,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温氏将对玉容夫人所有的恨都加诸在了夏浅薇的身上,一桩桩一件件,让老夫人痛心疾首。 她根本就是隐藏在将军府中的恶鬼,哪怕身在雷若寺,都要筹划着一个个阴谋让夏府不得安生! 幸好她原本就出身不高,又与娘家鲜少往来,如今人已死,夏府也无需给多少交代。 “浅薇只觉得对不住二哥。”夏常峰何其可怜,要如此残忍的直面他母亲最丑陋的一面,只怕他这辈子永远也忘不掉温氏在他面前倒下的那瞬间。 回想起来,那妇人到死也没有多看夏宜海一眼,她会这般疯狂处处与玉容夫人和夏浅薇作对,恐怕也只是因为对命运不公的反抗而已。 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可以成为一家主母享尽荣华,而有的人再怎么努力,却只能屈居人下,所以温氏才永远都想着赢,是嫉妒和不甘让她走向了绝路。 “你二哥是个明理之人,祖母倒是担心你,孩子”老夫人想起温氏临死前的那些话,那个毒妇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然而夏浅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想要她命之人何其之多,也不在乎增几个魁魅魍魉。 从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宾客早已在苏姨娘的安排下离了府,宁静的金色余晖撒在这座异常清冷的宅院里。 不远处,如画脸色凝重的揣着一封信件缓缓而来,“县主,这是二少爷让奴婢转交给您的,而他方才已经上了马车,启程出发前往军中了。” 夏浅薇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夏常峰就这样走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奇耻大辱 兴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夏浅薇与夏宜海,夏常峰在信中只留下只言片语,便黯然离开了这座充满了无尽悲伤回忆的府邸。 而夏宜海则说了句外面才是他的未来,就不再提及此事。 温氏的尸身被交给了官府,有在场命妇作证,从前的流言蜚语当即不攻自破,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之后,只留下一片唏嘘。 可次日,却有一辆宫里来的马车早早的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只见御前公公手中捧着一卷圣旨迎上夏宜海身前。 经历了不久前的事情,夏府上下此时望着公公的笑脸,反而心中戚然。 老夫人的两鬓一夜之间又白了许多,此刻她由夏浅薇扶着,目色疑惑的俯身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边庭告急,外番小国屡犯边境,为扬我大国国威,教化番邦刁蛮,宣朕之仁义,兹任命怀化将军夏宜海为镇军大将军,暂驻留京中待命,望卿勉励,不负朕托,钦此。” 夏宜海眉头不由得为之一蹙,陛下这是封他为二品大将军,但还无需他领兵奔赴边境,只是留京待命? 夏宜海自认为这些年他辅助镇国将军处理军中事宜,并无大功大过,陛下此举岂不是等同于凭白无故的提拔他,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 “镇军将军还不谢旨?”公公微眯着眼,等了许久还不见夏宜海叩谢,他好笑的提醒了一句,眼前的魁梧男子才回过神来。 “末将叩谢皇恩!” 不等夏宜海问些什么,这位御前公公倒是先行用一副羡慕的语气开了口,“将军有位好女儿啊!得了圣宠不忘养育之恩,将军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得古怪至极,夏浅薇却不知为何脑海中敏锐的闪过一个念头,她当即上前往公公的手中塞了锭赏银,“有劳公公了,不知是哪位妹妹得此殊荣?” 只见这位御前公公深深的看着夏浅薇的脸,想起这段时日常常听圣上提起这位永乐县主,他便十分自然的收下了赏银笑道,“自然是贵府的九小姐了,如今她已是陛下的兰美人,也是夏老夫人与镇军将军教导有方。” 老夫人只觉得脚底窜起一股寒意,兰美人?! 所以这段时日夏香不知所踪,是进了宫还服侍了皇上?她她哪来的胆子?哪来的脸皮?! 夏宜海的眼神忽而一变,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瞬间恍然大悟。 自家失踪了的女儿成了皇上后宫里的人,只怕这个镇军将军不过是陛下为了堵住夏家悠悠之口而给的安抚罢了! 一个女儿换一个二品将军,夏宜海根本不愿去想象陛下在起拟这份圣旨的时候是何等轻率的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香可是将军府的罪人!夏宜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皇恩浩荡竟会成为他们夏家的奇耻大辱! 御前公公分明看见夏家众人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他心中纳闷极了,这天大的好事怎么也不该是如此反应呀? “兰美人从小便身子骨弱,只怕伺候不好皇上。”最为镇静的夏浅薇平静的笑道,可这位御前公公倒是别有深意的回道,“永乐县主不必担心,兰美人深得陛下喜欢,玲珑乖巧惹人怜惜,陛下还说了,若县主想念妹妹,可时常入宫相伴。” 听及此处,老夫人立刻回过神来,一股强烈的不安越发放大。 当今圣上这话听似无意,实则有心,公公今日来宣读圣旨是其一,恐怕他还想来探探口风,试试自家孙女的意愿吧? 夏宜海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即将在失控的边缘,若不是老夫人暗中拉着,只怕他已经毫不客气的把这位公公送出府去了! 倒是夏浅薇不为所动,可眼前的公公倒是孜孜不倦的提及当年丽妃娘娘的旷世荣宠,仿佛只要此刻夏浅薇一点头,明日她便能成为第二个丽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公!”夏宜海终于忍不住了,他沉着表情刚要出言制止这位迫不及待的公公,谁知对方好像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豁达的笑了笑,“对了,陛下已经赐了一桌好酒好菜,请诸位入宫与兰美人团聚,相信将军思女心切,不如这就随杂家一并启程吧。” 什么?夏香还有脸见他们?! “烦请公公稍等,我等先行准备一番。”夏老夫人抢先夏宜海一步回道,随后一个眼神示意,便由老管家恭敬无比的将御前公公请上了马车,在外头候着。 “岂有此理!”夏宜海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紧张而沉重的看向夏浅薇,“浅薇,你回屋收拾包袱,为父这就送你离京!” 夏老夫人当然知道夏宜海的担心,就怕这一次进宫,自家孙女就出不来了! “父亲稍安勿躁,浅薇今日必须随行。” “为何?”众人错愕。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要父亲留京待命,倘若陛下一个不高兴,将父亲送去边境镇压进犯的蛮夷,夏家才会彻底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夏常峰也已不在府中,只剩下一群女眷,夏宜海脸色一白,顿时明白夏家的处境已经异常危险! 所以这个镇军将军,是悬在夏家头上的一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就看陛下的心情了! “孽障!倘若夏家毁了,她又能受宠到几时?!”老夫人恨恨的一拍大腿,似乎认为这个主意是夏香的枕边风吹出来的。 否则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做这样的事情,明抢暗夺一个还有婚约在身的臣子之女! 夏浅薇心中却明白,夏香顶多只是推波助澜,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皇上的决定。 “父亲,祖母,目前浅薇还是安全的,今日倒不一定是鸿门宴,毕竟陛下还要照顾镇国将军的心情。” 夏浅薇的话提醒了众人,就算整个辰国都知道她即将与冷家退婚,但现在,她还是冷玉寒的未婚妻,就算当今辰皇再怎么色令智昏,也不敢做下此等遗臭万年的荒唐之事。 一阵沉默之后,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心情已然恢复了平静,“既然如此,我也随你们一同进宫,见见这位光宗耀祖的好孙女!” “……” 第三百五十章 鸿门家宴 此时怜香宫中,雅致的宫殿里那身段纤细的少女含笑看着镜中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她的眉眼间已经显现出女子的妩媚多情。 “美人,簪这支白玉兰钗可好?陛下说了,美人就如同玉兰花一般纯净美好。”身后的小宫女乖巧的奉承着。 夏香轻轻一瞥那素雅低调的玉簪,却只是冷漠的笑了笑,随手捡起一旁盒子里奢华无比的金钗,“家宴嘛,自然要隆重一点,否则怎么能让人知道我过得好不好?” 小宫女不明所以,家宴不是应该随性亲和一点吗? “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谁知,夏香的眼神忽然一变,整张小脸仿佛笼罩在一片狂风暴雨之中,吓得那小宫女立刻跪倒在地,“美人息怒,美人息怒,都是奴婢蠢笨” 谁想一双软绵的小手却是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怎么突然跪下了?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会真的生我气吧?” 小宫女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夏香那歉意的笑脸,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从夏府离开的马车此时已经出现在宫道之上,当众人站在怜香宫门处,便有两名宫女热情的迎了出来。 偌大的宫殿中,中央的宴桌上摆放着数十碟精致的菜肴,可夏宜海和老夫人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她们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了夏香的恶劣,这些菜色分明与夏故新践行宴上的菜色一模一样,只是在宫中御膳房的巧手下变得更加奢华而已。 所以,她是打算让众人就着那个异常不愉快的回忆,与她重温早已千疮百孔的亲情? 伴随着一阵金铃悦耳的声响,只见一名体态纤巧却盛装环身的女子由外缓缓而来,一双玉足戴着小巧的铃铛,走起路来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夏宜海和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向来人,正好对上了夏香那喜色流转的眸光。 “祖母,父亲,香儿终于见到你们了,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她盈盈在众人面前站定,好像在提醒纹丝未动的几人,如今她可是宫里的娘娘,难道不该起身行礼相迎吗? 夏香的目光随后停在了八小姐夏晴的身上,语气里故作惊讶,“八姐的脸色怎的这么差?定是在思过房里受了凉,身子还没养好吧?” 突然被点了名的夏晴不由得一抖,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夏浅薇,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想要站起来。 她早就知道夏香这个人的可怕,那一晚晚的折磨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