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第524章 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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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东西?” “一把钥匙,就是一把钥匙,大哥,咱划个道,您如果是要钱,这没问题……” “钱?我不缺,做为粟安然的人,你觉的,我会缺钱吗?”安严嘲讽的扬了扬眉。 姚志辉听完,脸色都绿了,眼中暴出一抹凶光,破口大骂的道:“艹,你是她的人?那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玛哒,是玩我吗???” 安严眯起眼:“她不是让你先杀人?再送信吗?” 姚志辉懵了数秒,脑子才好像转了过来的道:“她让你来监视我?我呸,这个先后顺序有那么重要吗?我送完信再去杀也是一样的嘛,大哥你看,你是她的人,我也是她的人,咱能不能把枪先放下来。” “这个好说,钥匙拿到,里面的东西,我要一半。”安严邪笑,在他看来,姚志辉还太嫩了,眼里的杀意,根本就不懂掩饰。 “没问题!见者有份嘛,我完全没意见。”姚志辉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赞同,并没有半点不乐意。 安严咧了咧白牙,这才收了枪,慢条斯理的回到驾驶座。 姚志辉松了口气,刚想骂艹尼玛的,然后再掏钱崩了这龟孙,却不想,手还没动,就感觉一条银线如致命般勒住了他的脖子。 姚志辉吓的肝胆寸裂,一边拿手扣脖子上的银线,一边往前倾的求饶。 “友情提示,线很锋利,只要我轻轻勾一勾手指头,你的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懂了吗姚先生?” 姚志辉吓的屁滚尿流,知道自己暂时讨不到便宜,闹到最后,很有可能还要拱手相让一半,所以乖乖的就表示自己懂了。 这年头,钱再好也不如命重要,这个道理他能不懂嘛。 安严松了松银线,就像钓鱼一样,勾着姚志辉的脑袋,继续往青龙峡开。 …… 哭到声嘶力竭的乔娅,跌跌撞撞的冲进书房,找到正在和老余老方喝酒庆祝的粟和平。 一声凄厉的尖叫下,粟和平猛的站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 这两年粟和平对乔娅不再一味的纵容,更多时候,他是强势的管着乔娅,却不想,正如老汪所说,人性本溅,你对她好时,她作天作地,你对她不好时,她才知道什么叫收敛。 乔娅捏着信,一把丢到粟和平面前。 “然然没了,我的然然没了,粟和平,你还我然然命来!!!还我女儿命来啊,是你,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引狼入室,我们家会这样吗?她杀了我的然然啊,那个毒妇,她杀了我的女儿!!!!” 乔娅疯狂的大喊。 一边的老余和老方,对粟家的事,很知根知底,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久留,连忙放下酒杯,说了一声后,走了。 而此时,被惊动的阮婆婆,宫婆婆,李老汉,以及李小树都下来了。 趁粟和平呵斥乔娅在发疯时,小树拣起了地上的信。 如今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说到写作业,写字,就会愁眉苦脸的小屁孩了,一封家信,他不但看的懂,也能看明白。 当小树把信看完,脸色都变了的道:“这不可能!我妈妈是医生,她只会救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乔娅恨毒了的回头大吼:“你知道什么,你是她儿子,自然帮着她说话,她就是杀人也不会当着你的面。” 小树牙关紧咬,猛的将一句憋在心里,足足两年多的话说了出来。 “我妈妈会不会杀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亲弟弟,是您女儿唆使我小姨杀的,我小姨罪大恶极,您女儿更坏更毒,你要我妈妈还你女儿命,那谁来还我弟弟的命?谁又来还我妈妈儿子的命???” 一个是小姑,一个是小姨,这笔帐怎么算? “咚” 就像原子弹爆发,强大的气流中,被掩盖并捂在心底的伤痛,猛的被掀翻。 阮婆婆和宫婆婆,同时晃了晃,上前去拉小树。 忍了近两年,一直心里门清的小树,就像那颗原子弹,冷静自持的站在那,一字一句的又道。 “难道你女儿的命是命,我弟弟的命就不是命吗?如果信上写的,都是真的,那我简直太高兴了!” “啪”一记耳光煽到了小树脸上。 李老汉颤抖着打手势:你不能这样说话,她到底是你亲奶奶。 小树眼睛发红,倔犟的挺起腰,就像李琛面临枪林弹雨,也绝不后退的样子,掷地有声的道:“一个天天恨不得我们去死的奶奶,算什么奶奶?我不认!” 事实上,小树这两年确实不曾叫过乔娅奶奶。 可禀持着传统思想的李老汉,不想看到这样的小树,飞快的打着手势:你是个好孩子,不要带着满腔仇恨去生活,听话,你要听话呀。 触目惊心的乔娅开始疯狂大笑。 “哈哈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粟和平,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你说,他们是我的亲孙子,可我亲孙子就是这样的???不但咒他的姑姑去死,还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奶奶?” 还没看信的粟和平,冷怒着脸拍向桌子。 “乔娅!你疯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老话言,己不所欲,勿施于人,你说小树眼里没有你,你又何偿有过他们?孩子的世界是最分明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若对他好,他便会对你好,你不曾对他们好过,却想让他们对你好?”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疯了一辈子,却还要再疯。 乔娅感觉自己好像成了那个被千夫所指的女人,想到粟安然有可能死了,痛的眼前发黑的倒在地上咆哮。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所谓的道理,我只知道,我的然然死了,死了啊,那也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粟和平!!!你怎么能总是胳膊肘儿往外拐呀,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嚎啕大哭中,粟和平厉呵:“那也是我亲孙子!!” 说完,朝小树伸了伸手。 两句对峙,充满了道不尽的孽,诉不完的痛,自相残杀也不过如此了。 小树把信递了过去,并斩钉截铁的告诉粟和平:“爷爷,这信不是真的,我相信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