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第517章 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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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丫头懂了,怪不得安严甘愿给粟安然支使三年,原来都相互制衡着。 这下妥了,稳稳的三国鼎立。 “她是死而复生,而我,也是死而复生,你能听懂吗?”她试探性的眯了眯眼。 安严缄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什么叫死而复生。 愤怒中的粟安然,立马意识到,江丫头想策反安严,打破目前的平衡,几乎在瞬间,她就恢复了理智。 只听到粟安然沉声道:“她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能救了你母亲,安大当家,只要你现在杀了她,我立马就告诉你,你母亲在哪,更甚至我还可以马上带你去,你我之间的交易合作,也到此结束,从此以后,你我各走各的阳关道,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安严就是最大的变数,他倾向谁,谁的赢面就大。 毕竟,没有谁能一挑二。 除非,她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开枪打中粟安然的同时,也能逼退安严。 可安严的实力告诉她,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低到那怕她有两把枪,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所以在三国鼎立之时,她下意识的,就不想拿枪对着安严。 “所谓的死而复生,就是指人活到了五十岁,忽然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岁,又或者说,是回到了自己刚刚出生,安严,上一个轮回,我一直是你的属下,而我这一身的本事,也是你教的,所以,你才对我有熟悉感。” 也就是一开始的好奇,才导致好奇之外产生感情,她不敢张口就来,所谓的喜欢,不应该是她来下结论的。 待她稳住神,把这句解释说出口,安严脸上,就露出一瞬而过的恍然大悟。 “难怪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你对我很了解。” 江丫头颌首,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是,我不光从你身上学了本事,也从唐立身上学了很多,在上个轮回,我虽然是你的属下,可实际上我更像是你和唐立教出来的徒弟,我很感激你。” 正确的说,上一世的她,除了对安严的感激,就只剩下畏惧,而且还是实力辗压的畏惧。 就像一个人在读书之时,就很害怕老师,那么就算长大,对有师德和有威严的其他老师,也会产生敬畏,是一个道理。 安严讥讽的掀了掀眼皮,目光冷凝的望向粟安然。 “也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心智近妖,有如吐信的毒蛇。” 粟安然面沉如水,对着江丫头,安严只说很了解,而对她,却说她是吐信的毒蛇,明明看似很相同的两句话,实则早就分了左右。 “我是毒蛇,可那又怎么样?想杀我?好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玛,更甚至……”说到这,粟安然放声大笑,笑完才阴森森的低道:“更甚至,我还可以让你玛,先来黄泉路上与我同行。” 安严抿紧了唇,目光冷如冰霜。 “粟安然,你玛这些年,自己为难自己,过不了把李琛弄丢的坎,装了一辈子的疯和糊涂,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更不要告诉我,她那么病态性的想控制你哥,就是对的。” 粟安然冷笑:“我玛装疯我当然知道,控制我哥,那是你以为的,事实上,我哥那次重伤,和叶念秋结婚后,生活一直过的很平静,后来连孩子都有了,而我妈根本就没犯过病。” 粟安然的记忆,是另外一版本,而这个版本,江丫头一无所知。 “好,那是你的记忆,我不置喙,但我是你哥的妻子,小树小木也是你哥的儿子,你敢否认吗?” 粟安然咬牙咬的全身发抖,没错,她不敢否认,因为上辈子,乔娅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再加上江丫头自己的失踪,小树小木的从未出现,所以连她都不知道,上辈子,大哥在熊县还有妻儿。 “所以,你们就不应该出现,而我,就更不应该心软,我应该一早就和我妈,站在同一阵线,把你们清出视野,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正轨?什么是正轨?杀了我,杀了小树小木,就是你们所谓的正轨?”江丫头眯起眼,在心里咆哮,去尼玛的正轨,她好好的一原配,还特么的错了么。 “没错,怪就怪我太心软,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呢?你的出现让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不能容你,你必须死。” 粟安然嘶喊的捏拳。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没有回头路。 她有她的版本,而江丫头有江丫头的版本,两条命运线,因不同的选择,而有不同的归宿,各有各的执着,以及立场。 而做为这两条命运线中,最关键的人物,却像傀儡一样,只能接受又或者是被迫接受的李琛来说,何其悲哀? 江丫头失笑,她知道,这样的命运交错,是说不通了。 不但说不通,还没有任何假设,因为最具有权威的李琛,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两个版本。 “如果你玛不再反对,你,还要与我不死方休吗?”其实她是想说,如果乔娅不再作死造孽,可在嘴里绕了绕,还是选了最息事宁人的词语。 两年了,这样的纠缠,她真感觉很累,细细思索也觉的很荒谬,说乔娅和粟安然在扮演上帝,她又何偿不是。 为了这场荒谬,她把小木……都赔了进去。 亏还是不亏? “说的好听,我玛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你,怎么可能不再反对,更何况,事到如今,你觉的,你和我之间,还有退路吗?” 粟安然笑,笑的眼泪都在飞。 站在她的立场,这样的命运交错,确实没退路了,与约南人合作,形同判国,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才有活命的退路。 “那也就是说,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 “没错,谁活,谁就能回到所谓的正轨。”上帝只能有一个,粟安然抬起下巴,骄傲的样子,甚是美丽,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罂粟花。 妩媚娇艳,但有毒。 “好吧。”江丫头叹息,话已至此,她无话可说。 再抬头,眼里已是一片冷然,而早有准备的粟安然,朝着安严便飞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