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绝处逢生的一句珍重
“帝南述,我不管你是她的男朋友还是什么他妈老公,我只警告你一次,不准你对花小西大呼小叫!”郎峰的眼睛里射出凶光,嘴里放出了狠话。 帝南述已经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里要喷出火来,众人都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凭什么?”他强压住怒火,声音森冷。 “凭我是……”郎峰理所当然的语气忽然顿了一顿,缓缓说:“凭我是她哥!” 帝南述的眼神就好似两道利剑,直刺中郎峰的心脏,厉声问道:“哪门子的哥?” “我……”郎峰有些词穷,瞪大了眼睛,强辩一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病房里的医护人员见火药味太过浓重,便都识时务的退出去了。 “你们别吵了,帝南述是我男票,郎峰是我哥,就这样。”我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帝南述?” 帝南述凤眼微眯,疑惑的打量着郎峰。 郎峰面色一怔,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小西妹妹和我说过。” “你和他说过?”帝南述沉着脸问我。 “……说过吧?”可是此时我却回忆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对郎峰公开透露过帝南述的信息,更何况是他的名字。 帝南述又把目光扫在郎峰的身上,问:“你是阴阳使者?” “有什么问题吗?”郎峰微微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反问。 “是谁给你提供的过阴便利?” “怎么,你认识地府的人?” …… 这两人的对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的火药味,弄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真怕他们会随时随地就动起手来。 “嘿嘿……” 房间里响起一个孩子的轻笑声,清脆而又诡异。 显然,帝南述和郎峰都听到了,但他们却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仍然死死的盯着对方,不肯挪开眼神。 我回头向后看去,见窗外站这个小孩,他脸色惨白,眼圈乌黑,嘴上青紫一片。 吓得我打了个寒战,这孩子活脱脱《咒怨》小孩的既视感。 见我看到他了,他也不怕,举起青白的小手捂在嘴上偷笑。 这小孩是个小鬼,我的病房在六楼,他能站在六楼的窗外往里面看,不是小鬼还能是什么。 “嘿嘿嘿”他又阴森森的笑了几声。 我紧紧盯着帝南述和郎峰,他们却不看我。 这小鬼孩忽然抬脚,从窗外直接就穿了进来,一股冷飕飕的风霎时绕在我的周围。 “姐姐,跟我玩,好吗?”他伸出青白的小手就要抓上我的手腕。 “我……我不玩……”我缩在墙上,用生命再拒绝他。 帝南述和郎峰不约而同的看了小鬼孩一眼,然后马上意识到对方都发现了小鬼孩,却谁也不肯先动手。 这两个家伙明显是不想让对方知道实力,所以就都袖手旁观。 小鬼孩被这两个冷面男看了一眼之后,已经伸出来的小手颤颤的有些犹豫了,“姐姐,那两个叔叔好可怕。” “放屁,谁是你叔?他是你叔,我是哥哥,记住了没有,小屁孩?”郎峰狠狠注视着小鬼孩说。 小鬼孩差点给他吓哭,扁着小嘴,嘟着小脸蛋怯怯的看着我。 “郎峰,你别吓他了,他都快哭了。”我把小鬼孩挡在了身后。 “你还护着他?刚才是谁吓得都缩到角落里去了?”帝南述睨了我一眼,淡淡开口。 “姐姐,他们两个好凶啊……”小鬼孩稚嫩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他缩着脖子躲进了我的身后,虽然我还是很怕他,可是看到小鬼孩惊恐的样子,忽然就有了一种保护欲。 “别怕……” 我安慰着他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透明的魂体幽幽的飘了进来。 小鬼孩一看见他就大声的喊着爸爸,然后急急忙忙的朝着他奔跑了过去。 进来的魂体是今天救我身亡的男人! 他牵上那小鬼娃的手,飘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你们……”我很惊讶,他们居然是父子! “他是我和我妻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当时年轻,怀了孕,做掉了,可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他都长这么大了。”男人平静而又欣喜的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刚刚有了些底气,对这个为了救我而丢了性命的男人道谢。 他淡然一笑,紧紧牵着手里面的小鬼孩,说:“或许我这叫绝地逢生,死,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解脱,是全新的开始,所以我真的要谢谢你。” 我都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任他再怎么说要谢谢我,也很难平复内心的愧疚感。 “别哭,他说的对,他绝处逢生,将在地府任职,再不必承受轮回的痛苦。”帝南述的眼神忽然柔软下来,一把将我拥进了他的怀抱。 他抱着我,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脊,我心头的不安和愧疚感便少了几分。 郎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视野中只有男人牵着小鬼孩站在我面前。 男人的表情安然,举起小鬼孩的小手晃在我眼前,道:“楠楠,跟姐姐说声珍重,爸爸就带你回去了。” 旋即,这父子两个不约而同的缓声一句,“珍重!” 这两个字刚刚从男人的口中冒出来,我马上看到有两个金属色的立体汉字凭空的朝着我飞了过来。 这两个金字正是“珍重”二字,飞行的速度极快,猛地穿过我了我的身体。 我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被空气穿过一样。 但帝南述的表情却十分惊讶,我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一瞧,马上吓了一跳,这珍重两个大金字好像一张金色的贴纸一般贴在我的胸前。 “这是第二件通灵宝器,绝处逢生的一句珍重!”帝南述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道。 我抬头再去看那对父子,他们已经慢慢的消失掉了。 而我胸前的两个金色的大字,也好像某种溶剂一般,渐渐消散在我的胸前,似乎就与我的身体相容了。 “这是第二件宝器?”我有点难以置信的问帝南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