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会跟你鱼死网破
夏如歌愣了下,这才回想刚才的话,他似乎从小就在她身边,而且仿佛认识许久许久。 不等她问,顾泽径自笑道:“顾泽这个名字是后改的,我之前随我妈的姓,叫叶泽。” “叶……泽……” 夏如歌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熟悉的画面,她顿时惊讶的睁大水眸:“你……你竟然叶泽啊?!” “对,是我,叶泽,惊喜吗?” 顾泽一脸狡黠的笑,夏如歌却真的完全惊住了,因为小时候的叶泽是个小胖子。 以前总有个小胖子趁着她去地里帮忙的时候给她送好吃的,而且会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 有时候她被夏长河打,他就会跳出来大叫:“你再打如歌,我就告诉我爷爷去。” 夏长河每次听到这句话就会害怕,然后骂骂咧咧的停手。 “你管你外公叫爷爷?”夏如歌有些疑惑。 “嗯。”顾泽点头,嘴角勾出一丝嘲讽:“我妈担心我们被村里的人瞧不起,所以对外宣称我们是外公收养的孩子。” “既然做了人家的小三都不怕人瞧不起,何必又担心我们?” “真要是关心我们,就不该生下我们,更不该生下我们就扔给外公,直到需要我们的时候才接我们回去。” “你……” 夏如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能听出顾泽语气中对他母亲的埋怨。 小时候提起妈妈的时候,还是小胖子的叶泽就充满仇恨,狠叨叨的说:“我没有妈妈!” 见她欲言又止,顾泽似笑非笑的问:“我怎么?” 夏如歌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八岁那年,你忽然消失了,是被领回了顾家吗?” “是。那年顾家老头子身体不好,顾家闹着分财产,所以我妈把我们都接了回去。”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没办法见到你,好不容易偷溜回去,你已经去了傅家。” “我在顾家身份很尴尬,为了能跟奕铭成为兄弟,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他说得很轻松,可夏如歌却是知道一个私生子在顾家有多艰难。 而且傅奕铭是个相当挑剔的人,能跟他成为挚友,实在不易。 顾泽的感情让她倍感压力,可是就算这样,她还忽然觉得距离拉进了许多,这可是她童年唯一一个朋友。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莫名的都想到了小时候的事,夏如歌笑问:“还记得那次你被我妈追得掉进泥坑吗?” “当然,回去被我外公好一顿打,屁股都红了。只能怪我当时太胖,要现在这么瘦,她还想追上我?!” 夏如歌噗哧一声笑出声,“是啊,你当时真是个有实力的胖子。” 两人正开心的笑着,就听“碰”的一声巨响,竟然是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傅奕铭阴沉着俊脸,仿佛一阵风似的扫进房间,一拳就打在顾泽脸上。 夏如歌大惊失色,看到顾泽被打得鼻子都出了血,赶紧慌张的挡在顾泽面前。 “傅奕铭,你干什么?!” 傅奕铭一看她竟然还护着顾泽,瞬间妒火冲天,一把将她扯到一边。 “你放开我!” 傅奕铭充耳不闻,只是厉色看着顾泽,寒声威胁:“顾泽,你我的账,之后再算!” 顾泽眯起长眸,知道傅奕铭是打算跟他决裂了,所以他抹掉脸上的血,冷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 傅奕铭拉着夏如歌往外走,她挣扎他就一把扛起她。 夏如歌能感觉到他的怒火,她有些怕了,低声喊道:“傅奕铭,你放我下来!你凭什么扛着我!” “就凭我是你男人!” “前夫!你只是我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夏如歌低声吼叫,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的怒火。 傅奕铭只当没听到,强行扛着她把她塞进车里。 他的动作非常粗鲁,犹如结婚最初。 夏如歌真的怕了,她太清楚傅奕铭想干什么,也太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相差多大! 趁着傅奕铭没提防,她咬了他一口。 傅奕铭吃痛的放开她,一双黑眸俨然燃着火焰:“你竟然咬我?!” 他正打算再次吻上去,却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狠狠挨了一巴掌。 夏如歌手掌痛得发麻,可这仍旧不足以发泄她的恼火,她咬牙:“傅奕铭,你凭什么对我做这些事?!” “我是你男人!”他依旧是那句话,因为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他的女人,而且只能是他的女人。 夏如歌目光冰冷的瞪着他:“我再说一次,我们五年前就已经离婚了,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 傅奕铭心中大怒,沉声喝道:“我会跟小姿离婚,我们复婚!” “复婚?!”夏如歌忽然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容嘲讽又冰冷,“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复婚?!” “从小到大你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你厌恶我,捉弄我,用尽一切办法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 “在嫣然撞了我跟顾泽之后,你抛下我们,扬长而去,想过我们也受伤了吗?!” “结婚那三年,你对我冰若冰霜,每次都像要我的命。” “在我跟你求救的时候,你正在跟何薇姿选婚戒!” “你伤我这么深,却忽然说要跟我复婚,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傅奕铭,我也是有心的,我的心也会痛,我一直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 “现在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我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否则我会跟你鱼死网破!” 傅奕铭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激烈的夏如歌,她竟想跟他鱼死网破?! 她刚才的每一句质问都尖锐刺骨,刺得他浑身生疼,他张嘴想要解释,可却说不出话。 气氛僵滞良久,傅奕铭沙哑的说:“如歌,我知道我伤你太深,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爱你的。”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夏如歌会很开心,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