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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裘侍郎后来说的亲…… 他却是万万不敢做的。 只是没想过,结局仍是如此颓然。 陆清林有些黯然神伤。 沈执一脸冷然,“太过没用。” 他都成功了。 陆清林又被一击,久久从伤感中脱身,又关怀道:“对了,将军昨夜如何回去的?我听裘侍郎道,您的马当日并未骑走。” “……” 沈执的脸一瞬间冻住。 他摸爬滚打跑回去的。 沈执咳了声,将话题岔开:“营中情况如何?” 陆清林面色一肃,这才说起正题:“犹如散沙。他们训练依旧怠惰,我有些管不住那些人。” 玄霄营将士士气凝聚不起,若是放到战场上,这几乎是致命的弱点。 沈执两道剑眉一拧,他自然知道“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他未入主帐,叫相随多年的亲兵召了人集结。 战鼓一敲,所有人列队于校场之上,稀稀拉拉行了军礼,一眼便能瞧出,与半年前的玄霄军大为不同。沈执见怪不怪,人一旦生了惰性,便极其难再吃回往日受的苦,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人的唆使怠惰。 沈执抽出旁边一人的配剑,跳至车台上,凌厉的剑光一闪,那道代表着歇息的高旗轰然倒地,他面无表情,“三军将士,继续训练——” 话音甫地,怨声载道即起,一道隐秘的声音自乌泱泱的人群中响起,“午晌时间不用餐,我们如何有力气……干什么?!” 众人还未来得及附和,只见大将军身旁的亲卫入了队伍中,精准无误地将人抓了出来。 “压着,面朝众人。”沈执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将剑插回剑鞘之,长身立于首位。 亲卫带着人转过了身,强压着那名士兵的脸摆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骚动瞬间停顿。 “滋事挑衅,目无军法,传令下去,罚五十军棍。” 沈执环顾众人,目光古井不波,“有异者,同罪论之——若有不服今日加训者,可与我当面理论!” 底下一张张嘴似被堵住,不敢再出一言以对,若是仔细去检查他们的衣裳,便可知这些人当中有极大一部分人身上衣着仍旧洁净干爽,行军之人平日骑射练习并不轻松,然而在日升已过,不少人当中脸上却未见疲惫,可见有多松懈以待。 沈执不再多言,监督交由手下之人,他转身朝主殿走去,对身后的陆清林道:“将闫邱之叫来。” 人很快便来到。 来人顶着一副恼悔又感人的模样:“今日见将军无恙,邱之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沈执从经册中抬头看他,疑惑道:“既然如此,这些时日一直未见你来见我?” 闫邱之长了张略加粗犷的脸,可照出几分性子的冲动易事,昔日相处,倒是称得上是身边身边亲近之人,但今时再见,无论相貌有异,皆无法与往时同日而语。 他于几月前投奔了二皇子萧逸,此为背主。然而任何一位背主者,无论经何唾骂都是轻的,何况此人在二皇子倒台后,还苦苦哀求回来之人。 这也是陆清林无法明白的点,为何沈执会应了他,难道真是顾及以往恩情? 闫邱之在陆清林与沈执的注视下跪了下来,哐哐磕地,再抬头时,已是泪盈满目,“邱之有愧在心,当时捱不过,应了二皇子,到他手下做事,未料此人竟是那为害将军,通敌害民之人,又……又有何颜面再见将军!” “你我已相识多时,”沈执语气淡然,“既然已回,如往日一般便是。勿再犯差错,我自当不会怪你。” 闻言的闫邱之由伤转喜,一个大男人泪中带笑,他未发现何种异处,“是,不嫌我往日之过,将军大恩!” 沈执起身走至他跟前,玄色的衣袍在闫邱之面前垂落,他被眼前人扶起,“无妨,只是你此刻复职,难免遭人非议……如今玄霄军混杂,诸多势力掺入,皇上的意思,需得逐一排查,我将这清肃之权授你,若能成,算为立功;若不成,有我担着。” … “将军为何如此作为?” 陆清林望着闫邱之离去的身影,心中却全然赌不准沈执的意思。脑中流闪而过的,是闫邱之听到那话时,那满面的喜悦。 沈执缓缓将目光抽回,“江南洪涝之祸死伤百姓不计,然则皇上慈父心肠,大皇子总归要重回朝堂的。” 陆清林蓦然抬头,“您的意思是——” “嗯。” 沈执并不否认,他道,“府中有事,我先回去。” 陆清林:“啊,此刻回去作甚?” 若是往常,沈执分明会在营中住下。 沈执撩起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我自然是与你不同的。” 第53章 自己选一个 沈执步履匆匆,大步迈回臻禄居。 闰喜瞧见了,赶忙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跟在他身后:“爷,你怎么回来了?” 他是知道玄霄营中近来事多的,沈执这几日除非休沐,否则都回来得极晚,或者就是第二日才回来,难道公务一下子都解决完了不成? 沈执没理会闰喜这话,径自问道:“夫人呢,起了吗?” 他依稀记得今日姜眠赶他下床后又睡了回去,不知现在如何了,他去京外玄霄营,一来一回之间日头早过午时,若还未起身,身体该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