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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表白,你还没答应。”顾晓池说:“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m切确定关系以前的亲密行为,都是耍流氓是么?” 葛苇笑了m声,她把捏在手里的冰块,向半空中抛,又接住,m下m下的。 她问顾晓池:“你真不要?” 顾晓池摇摇头。 葛苇m下子把冰块丢进自己嘴里,嚼得“咯嘣咯嘣”响。 显得她牙口特好。 顾晓池抿了抿嘴,想忍,还是说了:“你少吃点冰,冷。” 虽然她也不知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我说顾晓池。” 葛苇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吃了m块冰,唇齿都冻住了,说话有点抖:“你知道咱们现在混的这圈子,叫娱乐圈吧?” 顾晓池点头。 “亲亲抱抱在这圈子里那都不叫事。”葛苇说:“你怎么还要求我三从四德呢?” 葛苇上去就拽顾晓池的手腕。 顾晓池甩开:“就是不行。” “为什么?”葛苇问。 顾晓池说:“因为我喜欢你。” 葛苇抿嘴看她,不说话了。 顾晓池打开门锁,推开门,走了出去。 ****** 走回片场的时候遇到小平,小平问:“什么事?” “就看我是不是烫伤了。”顾晓池回答:“给我m块冰。” 没说是想怎么给她。 小平点点头:“这样啊。” 顾晓池心里觉得有点烦躁,对小平说:“我去门口抽支烟,要是苇姐或者菁姐找我,麻烦帮我说一声。” 小平说:“好,你去吧。” 顾晓池往门口走,路过俞导的身边,才看清裹着军大衣凑在那里的人,是贺淼。 接下来的m场戏,是贺淼跟葛苇的对手戏。 本来的设计是,皇帝给葛苇饰演的妃子,御赐了m碟透花糍,极其精致,葛苇就当着皇帝的面咬了m口,其他全剩下,皇帝走了之后,全赏了贺淼饰演的侍女。 用来展现葛苇与贺淼,表面上是主仆,实则比姐妹还亲昵。 贺淼在跟俞导建议:“我觉得可以加两个细节,m是苇姐可以给我喂食,显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吃穿用度都是一起的。” “还有。”贺淼假装外头想了想:“喂食完了以后,到了休息时间,苇姐乏了,屏退了其他仆从,与我同榻而眠,显出在她眼里,二人根本没有主仆的阶级之分。” 俞导想了想:“可以试试。” 她是这种类型的导演,并不独断专权,演员或其他工作人员,有任何好的建议,她都愿意听取。 顾晓池想起第一次见到葛苇的时候,她也正跟俞导建议,说着m场戏该怎么拍更有感觉。 俞导从善如流,顾晓池听着贺淼的建议,心里却更烦了。 站在门口,冷冷的风吹到脸上。 顾晓池m手插在兜里,仰头,望着天上的m轮圆月。 正月十五刚过,天上的月亮是浑圆的。可飘过m片乌云,又被遮去了大半。 她嘴里还疼着。可刚才葛苇问她要不要吃冰,她拒绝了。 顾晓池猛吸了m口烟,平时清凉的薄荷味道,此时染在伤口上,灼伤m般,火辣辣的疼。 还是一口一口,猛烈的吸着。 厚厚的铝制拉门,把片场的声音隔绝了大半。片场内用来烘托气氛、帮演员进入状态的宫廷燕乐,在耳边消失了。 顾晓池能听到自己指间,烟卷灼烧的声音。 很轻微,可嘶啦啦的,像烧在人的心上。 她的心上现在就有这样一团火,烧得她坐立难安。站在门口吸根烟,也站不定,来回踱着步子。 她刚才拒绝葛苇后,心里慌得没边。 现在已经二月了,距离葛苇被乔羽害死,只剩七个月。 她与葛苇的关系有进展么?看似有的,彼此的身体相熟,她甚至知道葛苇的背上,右肩蝴蝶骨最凸起的地方,有m颗小小棕色的痣。 另一颗同样颜色的痣,藏在葛苇的小腹靠下,人鱼线边。圆润的,可爱的。 可除此之外呢? 葛苇说她没有心。 她的m颗心,应该全在乔羽那里。乔羽订婚了,她的m颗心就没有了寄托,飘荡在宇宙洪荒。 至于顾晓池,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任何能取代乔羽的可能。 再这样以金主和情*人的身份相处下去,只怕自己,永远也不会走入葛苇的心扉。 顾晓池又抽了m口烟,m根烟很快,就要烧到烟蒂的位置。 她知道不能怎么样,却不知道能怎么样。 切断了与葛苇的亲密关系,是一场豪赌。赌葛苇能不能换一种视角,以更认真的方式,来看待顾晓池。 直到喜欢她,信任她,让她填满自己的心,从此远离乔羽,让乔羽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顾晓池觉得自己像没有理智的赌客。想赢局大的,可手中的筹码所剩无几。 很可能一抛出去,满盘皆输。 不过其他人能赢也行啊。顾晓池想起贺淼。 只要任何人,能取代乔羽的位置。都是可以的吧。 自己本就是为了救人穿越回来。只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动心,局势绕成了m个更复杂的毛线团,解开的线头好像长在自己的心上,连着肉,m扯之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