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熟人（就一章，四千字）
于耿植而言，没能拿下腾业院线最多就是浪费了一点时间。其余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他的时间也不算太珍贵。他还打算在南越多逗留一段时间，多了解一下这个州的电影市场。 虽然基本的数据可以在电影协会数据库查到。只是那些能查到的数据与销售额有关。与市场潜力方面却没有相应的数据体现。 耿植要调查的就是这个州的电影市场的潜力。 他经过调查才知道。这里的电影市场曾经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辉煌。 其实南越之前也有相当出色的电影制作制作能力。这里因为处于热带，当地人皮肤比较黑，而且当地的气候炎热，就算是生意人也很少穿西装。 当一个人穿着印花短袖衬衫，一眼看着就有一种黑道人物的感觉。所以在六七十年代，这里拍的黑帮片很受欢迎。当年那些警匪片看起来也相当有味道。 可惜当华国经济发展起来后，北方一些人更接受生意人穿着西装的形象。对于那些黝黑皮肤更加是t不到认同点。 另外，其它地区的警匪片比较与时俱进，服装、场景等等都更贴近现代。看起来更加摩登。而南越地区的警匪片中服装设计和化妆，在北方的人看来还停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相应的，这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接受的北方人那种温带地区的摩登。他们更喜欢的看本地的电影。 但本地人口毕竟不多，虽然有几千万人口，当地人北上打工，而北方的人在这里投资，本地人的比例一直在下降。加上一些年轻人更向往更发达的北方地区，也因此喜欢看北方的电影。 总的来说，南越的电影市场应该是在慢慢扩容。越来越多人正在接受并喜欢北方的电影。 只是这种增长主要来自大城市，小城市市场不仅没有增加反是在萎缩。 因为城市化进程，小城市里大的人口都搬迁到大城市。小城市里收入也不高，当地人看电影的热情并不是很高。 从地地域来说，整个地区的总体市场远景还是好的。但小城镇市场在未来十年并不是很看好。 尤其是今年全国的电影市场都在萎缩，总体而言，南越的电影市场在这两年是萎缩的。 有了这个调查结果，耿植反而有些庆幸没能买到腾业院线。 不过，他对大中城市的市场也变得更期待了一些。 耿植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一笔。日后南越这个地区的院线布局，就不用考虑在小城市扩张了。 不过在南越这个地区的电影制作虽然衰落了，但国内很多电影还是会来这里取景的。毕竟是华国大陆最南端，这里有国内最显著的热带风情。 每年五月，都有很多人来着这里的海滩游玩。 耿植在中部一座沿海城市考察市场，听说这里的海滩非常漂亮就顺便到海边看看。这恰好碰到一个北方的剧组在这里拍摄。 他带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间杂在围观人群中看了一会，发觉这片子的情节风格和《疯狂的赛车》差不多。 又隐约听到场务打板时喊的片名。 他就确定这是真的是在模仿《疯狂的赛车》了。至少片名和风格是在模仿。 不过这部《疯狂帆船》似乎更愿意卖弄性感，不管是男演员还是女演员。 那对男女演员耿植都没什么印象。不过男演员在镜头前过分卖弄他的六块腹肌和紧绷的屁股，女演员那比基尼泳装也差点遮蔽不住最后皮肤。 这个镜头要拍的正是这对男女演员在沙滩边上热吻。难怪这么多人围观。耿植甚至看到有男人将手伸进沙滩裤里动啊动。 好吧，春天还没过完呢。 他看了一会，不得不承认，这个吻戏拍的很好，男女演员都很投入。很有天雷勾地火的感觉。 他看着想早点回虞城。因为，他很“可耻”地想李琪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一个女人在喊自己：“耿植？” 他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挽着一个只穿着沙滩裤男人：“孙护士？这么巧？” 原来那女人是孙君瑜。那个耿植住院时认识的护士：“你和男朋友来度假？” “我们是来度蜜月！”孙君瑜笑着看向丈夫。“这是我老公，陈来德。老公，这就是耿植，你不是喜欢他的电影吗？” 耿植笑着伸出手说：“恭喜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陈来德笑得很欢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耿先生。你是来这里拍电影？那部电影不是你投资的吧。看着不像你的风格啊。” 耿植摇头：“我来这边考察市场，听说这里沙滩不错就顺便过来看看，看到有人拍戏就看了一会。” “我还以为呢。这电影名字也是疯狂什么的，我还以为疯狂系列来着。” “《疯狂的石头》才是我投资的疯狂系列电影。” 陈来德笑着说：“这个我知道。也已经准备好钱去电影院买票看了。” 孙君瑜笑着说：“耿植，有空的话，一起喝杯东西吧。” 耿植也没什么事，看了一眼陈来德，看对方也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就笑着说：“只要你们不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就好。” 他们正要走，突然又有人过来了：“耿植？你是耿植吗？我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耿植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拿着本子，看周围人也不多，就接过本子签了个正楷的名字。 他将本子递还给小年轻，笑着说：“虽然我没什么名气，不过这是我给粉丝签的第一个名。” “那太好了。”小年轻将的本子收起来大，有拿出手机。我能和你合影一个吗？ 耿植想了一下，说：“我和朋友正好遇到，不能让他们等太久，只能照一幅。” “好的，好的。”小年轻连忙拜托陈来德帮忙照相。 照完相后，耿植就戴上的太阳镜，和孙君瑜夫妻赶紧走了。 他们在海边找了家饮品店坐下。 当年孙君瑜对耿植刚冒出来的情愫被她挥剑斩断，如今见面也没什么尴尬。不过她和耿植都没提当年的那点萌动。 倒是孙君瑜带着八卦问起耿植和李琪的事：“耿植，悄悄告诉我，你和李琪是开始的？我记得她有一天到医院看你了。当时你又是李家安排住的院。难道你们……” 耿植回忆了一下时间线，笑着摇头，说：“没有啊。她是来过一次，不过只是来看看。我和她应该是在筹备《人鬼情未了》上映那段时间慢慢有了好感。” “那好像是差了几个月呢。”孙君瑜也回想了一下，笑着说。“我在虞城的同事还跟我八卦呢。说你和李琪就像是灰马王子遇到了白马公主，这套路完全可以拍一部电影了。” 耿植哈哈笑着说：“我和她也就和普通恋人之间没什么两样，碰上了，相互有好感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对了，你回老家后还是做护士？” “嗯，先是去了医院工作。不过在那医院没两个月，就发生了一些烦心事。我就辞职了。后来就去我老公的私人诊所里工作。” “原来的陈先生是医生？那倒是千里因缘一线牵了。” 陈来德得意地说：“我刚毕业没多久，就接手了家里的诊所。那是刚接受诊所没多久，想招个护士帮忙。结果，发现应聘者里有一个漂亮姑娘。真人还没见到，我就定下了。” 耿植看着他们两个深情相对的样子，觉得这店里的空调开得太大了。 他喝了一口饮料，笑着说：“其实我对你们医生这个行业挺好奇。现在影视行业针对医生的专业工作的题材不多。我倒是想拍一个，可惜不懂内情。” “你真要拍医生？” 耿植现在需要尽可能多的题材，刚才也就是想找个话题而已，这会他却是觉得那样的题材还真能拍。 他想了一下，笑着说：“如果你们乐意的话，可以用你们作为模板拍一部关于私人诊所的情景喜剧。” “就是将我们的故事搬上电视？”孙君瑜有些心动，也有些犹豫。 耿植知道他们的担心，笑着说：“那当然是要经过艺术加工的。比如将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一些有趣的互动夸张一些，变的逗趣一些。一些病人发生过的有趣事也可以拍。” 孙君瑜眨眨眼，看着陈来德说：“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那当然没问题。”陈来德笑着说。拍那样的电影，对他未必就没有好处。“听来的故事也可以用上吧？” 耿植也知道不能让对方白做事：“只要故事有趣，当然也可以。你们提供素材，我们拍成电视剧，当然也是喝水不忘挖井人，只要采用了你们的故事，我们每个故事可以给你们两千元。另外可以在显著位置鸣谢你们诊所。” 陈来德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将某些好笑的事艺术话，只要不让病人觉得丢脸，那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他点头说：“那我们会尽快整理出来。” 耿植给他们留下联系方式，然后就不再耽搁人家度蜜月了。 既然不打算买腾业院线了，而且出来也有一周多的时间了，耿植也没打算继续在南越呆下去。 这次南越行，他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了解院线在南越的布局思路，又预约了一个潜在的电视剧剧本。 最重要的是，他得重新考虑院线在不同地区的规划。什么地区适合在小城市建电影院，什么地区不适合。这些都要重新考虑。 他乘坐的飞机正在一万零五百公尺的空中时，地面上有一个新闻正在被炒作之中。 这新闻源自一个年轻人在个人社交网站上贴出来的照片。照片只有一张，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已经足够炒作一个新闻了。 《疯狂帆船》抄袭《疯狂的赛车》？耿植现身《疯狂帆船》疑是探班。 小编在文中写道：“今天小编无意中的看到一张照片，那是耿植在网上为数不多几张生活照之一，更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一张与粉丝的合影照。不得不说，那位粉丝真是太幸福了。不过小编却无意中发现照片的背景有一个剧组正在拍摄。小编用了五十倍的放大镜看，才隐约认出照片红圈范围里的剧组是《疯狂帆船》。” “《疯狂帆船》这部小制作电影，大概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不过电影导演陈波认为小制作大也能成就高片酬。《疯狂的赛车》就是一个很激励的例子。陈导演声称《帆船》的剧情完全属于原创。不过在拍摄手法上借鉴了《赛车》。陈导演承认，他是看到《赛车》后对其中的的拍摄手法惊为天人。对剧本有了新的灵感，在镜头方面做了一些微调……” “那么照片上耿植出现在《疯狂帆船》的拍摄现场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耿植是听说了这部电影，特地来一探究竟还是来探班的呢？陈波导演说并不知道耿植在拍摄现场出现过。既然不是探班，难道真的是为了就地侦查的？” “耿氏正在拍摄《疯狂的石头》，两部疯狂的电影说不定要在票房上一争高下。对此亲们怎么看？” 这样的新闻，一看就知道是那部什么《疯狂帆船》是想借耿直和《赛车》甚至是耿氏正在拍摄的《石头》炒作。 只要没人搭理，这样的话题连个水花都起不了。 但问题是，《疯狂帆船》剧组似乎还有后招。 没多久，一个叫展乐的女艺人出头了。 她在个人社交账户上发出感叹：“当年为事业拒绝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如今当面不相识！”最后还@了发那张照片的年轻人账号。 这感叹来得太是时候。而这个展乐恰恰是《疯狂帆船》的女主角。 展乐这样几乎连二线都要吊车尾的女艺人，自然引不起媒体的注意。但如果牵扯上了那就不一样了。 耿植在娱乐圈用难听的话说是怪胎。一个经纪人可以倾家荡产给艺人拍电影。一个经纪人，演电影，却比专业演员演得还好。 经纪人演角色的不是没有过。但拿到金龙奖最佳男配的却只有耿植。 另外，耿植攀上李琪。李家的人媒体不敢乱报道，但耿植却还不是李家人，那就是例外了。 而且耿植虽然不是专职艺人，但他粉丝关注度比很多的一线演员还高。 关于他的话题，自然也有很多人关注。 展乐的动态疑似与耿植有关，这就吸引了大量媒体的关注。至于是不是真的和耿植有关，那其实并不重要。甚至明知与耿植无关，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和耿植牵扯在一起。 当耿植知道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笑着跟李琪说：“我这是要闹绯闻了？” “这也算绯闻？” 李琪并不是很在意。耿植在和她一起之前的生活，她其实很清楚。那那个展乐没啥不干不净的。而在一起之后，她相信耿植干净得很。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们都觉得只要他们不理会，这事就过去了。 只是他们误会了别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