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节
秦朗让安德福吟唱了一段亡灵巫术的咒语，他发现这些咒语的确有用，而不是无用的装神弄鬼之言，亡灵巫术咒语似乎可以引起精神力的波动，并且让精神力变得狂躁、灼热，就如同精神力要燃烧起来一样。 而精神力和神识就是构成灵魂的主要物质，可见亡灵巫术的咒语的确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甚至可以控制灵魂，而灵魂又可以影响肉身，依附在肉身上，从而达到控制和影响肉身的目的，这个就是亡灵巫术的本质。 可以这么说，秦朗的毒奴是通过傀儡虫寄生大脑，通过大脑控制毒奴的思维和行动的，这算是一种更为直接的“物理控制”；而安德福的亡灵巫术，则是通过控制灵魂进而达到控制肉身的目的，这算是一种“精神控制。至于两者的优劣也各有不同，毒奴因为是活死人，所以行动更加敏捷，更像是没有自身意识的“活人”；亡灵战士却是真正的死人，灵活度大打折扣，但是却更加难以杀死。 而如果将这两者结合的话，那么秦朗的毒奴战斗力将变得更加强大，这也是秦朗保留了安德福个人意识的原因之一。 如果将这两者完全结合的话，那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中西合璧了。 秦朗将安德福留在了地下基地中，让这厮立即开始研究在毒奴身上施展亡灵巫术的效果，这是秦朗准备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这些毒奴的实力。 龙巢基地的事故，武明侯的离开，这让秦朗心头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锐，所以他决定抓紧时间，未雨绸缪，为将来的变故做出一些努力。 在南海的时候，秦朗没有向武彩云和戴鼎提到他心头的另外一个担忧：他认为武明侯之所在这个时候离开，并不仅仅是因为修行、提升武道所需，更大的可能是武明侯感应到了另外一层危机的来临，所以他必须进入那个世界打探一下情况，他就如同一个探子一样。作为部队首长，原本是没有必要亲自去当探子，只是那个世界除了他之外，龙蛇部队再没别的人可以进去。 如果危机真是来自那个层面的话，那么秦朗就必须万倍小心了。那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情况，秦朗并不清楚，但是武明侯、黑水王蛟这样的角色都已经进去了，那就说明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秦朗暂时不能进入那个世界，但至少他要完成武明侯的心愿：稳定龙蛇部队的局面，震慑国内外敌人。 龙蛇部队的敌人不仅仅是来自海岸之外，还有在萧墙之内的。何况，作为毒宗的宗主，秦朗还要面对许多的宿敌，比如佛宗、药宗、术宗之流。这些宗门，他们是不会顾及所谓民族、国家利益的，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朝廷的更迭，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所以寄希望于他们抵御外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危急到了他们自身利益。 比如在元朝的时候，天下大乱，涂炭生灵，但是佛宗却是异常地兴盛。 宗教，在任何时候都是自私而冷酷的，真正指望他们“普度众生”，那是休想的。 秦朗之所以急于从南海返回安蓉市，就是因为平川省是他的“基地”，目前他已经稳定了阵脚，下一步就是迅速强大毒宗和龙蛇部队的实力，这样龙蛇部队才不会因为武明侯的离开而衰落下来。 秦朗的计划是没错的，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返回安蓉市第二天下午，秦朗接到了郑颖纹的电话，她让秦朗到家里面吃一顿便饭。 官宦人家所谓的“便饭”，实际上比在高档餐厅、酒店的饭局还要正式，因为能够被高官在家中宴请的人必然都是身份非同小可、亦或者是关系非常亲近的人，秦朗无疑是后者。 晚上的时候，秦朗和洛滨一同前往许家大院，到了许家，开门的是许忆北，她见到秦朗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说秦朗，今天晚上都算是告别宴了，你还是空手来啊？” 告别宴？ 秦朗微微一愣，随后用笑容化解尴尬：“我这不是担心别人说我向你爸行贿嘛。更何况，我今天也不是空手而来啊，你看我不是把洛滨也带着吗。” “合着我是来吃白食的？”洛滨狠狠瞪了秦朗一眼。 “开玩笑呢——快进来吧。”许忆北向秦朗和洛滨笑道。 许忆北的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不过告别宴却是真的，因为这一次选举，许仕平的位置将会动一动，调任南海省的一把手。 南海省这些年发展飞速，而且又是国家发展重点，应该是大有可为，所以在晚宴的时候秦朗和洛滨都恭喜许仕平再度等到上层重视和提拔，不过秦朗在许仕平的神情之中却察觉到一些忧虑。 很显然，许仕平的这一次调任并非是出自他本意。 饭后许仕平和秦朗的一次谈话，无疑是证明了秦朗的猜测。 许仕平将秦朗请到了他的书房之中，一向很少抽烟的他在书房中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踱着步子来到窗户前，轻叹一声道：“秦朗，你知道武首长出了什么事情吗？” 第1094章 分化 不愧是老政客，许仕平看来已经找到了问题根源。 许仕平作为平川省的大老板，身居高位，而且又跟武明侯之间结成了某种形式的联盟，所以政治地位应该是十分稳固的，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继续在平川省干一届，收获了丰厚的政绩之后，才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到下一个位置。而这一次忽然的调任，打乱了他的原来计划，他已经察觉到上面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了。 要知道许仕平能够坐上平川省大老板的位置，其本身在京城、上层肯定是有很强的关系网，否则平川省大佬的位置他肯定是坐不上的。现在许仕平上面的人挺不住他了，这就说明许仕平上面的人一方面不看好他未来的前途，另外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顶不住别的派系的斗争和打压。 这一次许仕平的调任，从级别上看是平调，从地域上看应该是一次小幅度升迁，毕竟在南海省创造政绩的机会更大。但是以许仕平自己的目光来看，这一次调任很可能是他政治生涯的滑铁卢，所以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或者，这意味着以后他的政治生涯就止步于现在这个级别了。 “许叔叔，武先生已经卸任龙蛇部队手掌了，现在当家的他的女儿武彩云。”对于许仕平，秦朗不需要任何掩饰。 “什么？”许仕平微微诧异，“他女儿……她是什么军衔？” 难怪许仕平会有跟秦朗一样的疑惑，因为他也不知道龙蛇部队的具体建制。在军方管辖之下的其他部队，任何升迁都是需要看资历、看背景的，任凭你能力再强，没有这两样东西也不可能得到升迁。所以武明侯卸任，怎么也轮不到武彩云接替，因为武彩云的资历不够。 “许叔叔，你不用诧异，龙蛇部队跟其他部队不同，他们是可以破格提拔的——对了，我现在已经是龙蛇部队的参谋长了，所以武彩云成为龙蛇部队的司令也很正常。”秦朗笑道。 “呵……你这小子都成了参谋长？”许仕平微微一笑，但是他看出来秦朗不像是开玩笑。 “龙蛇部队跟其他部队不同，这里可没有文工团、文艺兵，晋升提拔就靠能力，破格提拔也是必须的，因为龙蛇部队的人随时都可能拼命。”秦朗解释道，“所以，武先生虽然暂时卸任，但是你们之间的同盟依然还在。” “情况已经不一样了。”许仕平摇了摇头，“如果形势没有发生变化的话，我的调令就不会这个时候发下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啊，武先生这一次离开，让我很被动。” “许叔叔，武先生暂时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他一定有重要的原因。况且，事已至此，我认为还是考虑一下以后的计划。” “没错，这就是我请你来这里的原因。” 许仕平是一个老政客，在政治上自然不会轻易言败的，所以他已经在寻思对策了，“南海省比平川省条件好，这是无庸质疑的。不过我的班底都在平川省，这一次忽然来的调令算是釜底抽薪。而到了南海省，一切重头开始，对方必然安排了人跟我唱对台，所以想要出政绩很难。最关键一点，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新的平川省大老板肯定会全盘否定我以前的发展思路，甚至会将我以前的政绩和亮点变成败绩和污点，这样一来我以后的政治前途自然就止步了。” 许仕平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非常敏锐，以秦朗的目光是看不到这一层面的。不过，听许仕平这么一说，秦朗立即就嗅到了危险气息，几乎脱口而出道：“黑.道——” 因为秦朗和陆青山整合了平川省的黑.道，所以如今整个平川省的治安事件急剧下降，整儿社会治安形势明显好转，而且社会闲散人员大幅减少，就业率上升，这些都算是一个闪亮的政绩。如果许仕平不调任的话，让他再干一届，这些政绩的威力就会进一步上升，进一步明显，从而成为他升任的政治资本。但是现在许仕平一调离这里，换一个大老板上任，必然会在黑.道上做文章，在平川省搞风搞雨，然后便可以说许仕平当初扫黑不力，留下了大量的隐患，甚至可以说许仕平给黑.帮人士充当保护伞…… 一石激起千层浪，政敌只要在这上面撕开一道口子，那么许仕平以前的成绩很可能就会变成败绩；同时，秦朗和陆青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平川省是秦朗和毒宗的“根据地”，一旦根据地都不稳固了，后果就可想而知。 这么一看，秦朗现在和许仕平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何况，现在龙蛇部队的局面也是内忧外患，毒宗方面需要面对虎视眈眈的佛宗、药宗和术宗，还有一个影子部队的潜在威胁，这些威胁一旦爆发出来，秦朗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应付。 但幸好经过许仕平的提醒，秦朗找到整个事件的爆发点和导火索：平川省黑.道。 以前秦朗曾经说过，黑.道就是贯通江湖和普通人之间的中间地带，也是江湖通天塔的最底层，但是却有举足轻重地重要性。现在看来，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之前术宗、药宗和影子部队暂时没有对毒宗和秦朗出手，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忘记了恩怨，而是因为秦朗、许仕平和武明侯这个铁三角很稳固，对方没有出手致胜的把握，所以一直都在等待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武明侯走了，许仕平被调任了，那么剩下一个秦朗，想要巩固平川省的阵营，简直是太难了！ 许仕平对秦朗的敏锐洞察感到满意，微微点头说：“没错，你看到了问题关键所在。华夏是一个礼仪之邦，民众的骨子里都没有违法的基因，唯一不稳定因素就是黑.道，这些人就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来源，而且根本没办法完全消灭，也不好掌控。一旦我离开平川省，可以预见吴文祥的位置恐怕也会有变动，那时候平川省黑.道势力将会受到强烈打压和分化，乱局自然就会呈现出来，到时候各方势力都会利用这个乱局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秦朗，我希望我离开平川省之后，这里的治安形势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许叔叔你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平川省黑.道这一块，想乱都乱不了！”秦朗这话掷地有声，因为这件事情不仅关乎许仕平的利益，也关乎陆青山和秦朗自身的利益，不容有失。 绝对！ 第1095章 全面布局 跟许仕平结束谈话后，秦朗将洛滨送回了学校，然后立即召集陆青山、唐三、赵侃几个人集合，商议今后的局面。 面对自家兄弟，秦朗不需要掩饰，说明了当前的情况，然后首先向陆青山道：“陆青山，到时候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那家伙肯定会先烧你的。而且，他拿着‘打黑’的旗号，名正言顺，所以你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不让人抓住把柄，这不可能！我们黑.道就跟官员一样，只要查起来了，怎么都能查出问题来！”赵侃现在也算是卧龙堂的中坚力量了，对于江湖道上的很多潜规则已经了如指掌了，别看这厮加入卧龙堂不久，但是在安蓉市已经混得风生水起了，赵侃这厮的交际能力真不是一般厉害，而且据说这家伙不仅跟安蓉市黑.道上的人关系搞得不错，跟一些警务系统的人关系也搞得不错。 “没错，只要上面来查，怎么都会查出问题！”唐三也认同赵侃的看法。黑.道就是黑.道，不可能一点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且不说别的，卧龙堂有不少的高级会所、夜总会什么的，里面肯定有小姐的，只是这一点就算是违法了。 “让他们查不要紧！哪怕是查出问题也不要紧。” 秦朗解释道，“我们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对方是要搞乱平川省的黑.道局面，搅乱治安，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以，我们的目的也很明确：不让对方得逞！他们要查，那就让他们查，反正现在卧龙堂也漂白了，即便是有些违法的事情，也不过是擦边球，算不上什么大罪，让你们的人认了都没关系。何况，我们的律师也不是吃白饭的，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但是，最关键的是对方搞分化，搞斗争，比如他们另外扶持一股黑.道势力，专门搞破坏、搞帮派之争，这就很容易失控了，这些阴谋诡计不得不防！” “这个简单！” 唐三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有人敢在平川省扶持别的黑.道帮派，就交给我们唐门来处理吧，反正这些人也是江湖人士，‘失踪’几个也不会影响社会治安的。” “……” **** 几天过后，借着“两会”的名头，许仕平调离了平川省，下一步郑颖纹自然也会完成相关地工作调动。 虽然吴文祥早就从秦朗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想要跟随许大老板一同前往南海省，但是却没有得到许大老板的同意，许大老板让吴文祥留下来配合秦朗。 但是在吴文祥看来，他自己好像成了许大老板的弃子了，因为他知道新老板上任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对付他这样的旧臣。 果不其然，当新任大老板郭国元上任之后第二天，吴文祥就接到了工作调整的文件：说是吴文祥作为安蓉市政法书.记兼任公安局局长不合适，于是吴文祥就成了一个光杆的政法书.记了，级别上没有变动，但是没有了安蓉市公安局局长这个身份，他就成了光杆书.记了。 接到吴文祥的“诉苦”，秦朗立马知道郭国元已经准备“烧火”了，所以他在第一时间统治了陆青山等人。 因为早就得到过秦朗的提醒，所以陆青山早也就做好了准备，整个卧龙堂已经开始进行“整风运动”了，执法堂的人已经开始清理那些还在乱搞的帮派分子了，因为现在乱搞就意味着给人抓住把柄，所以这一次“整风运动”搞得十分激烈。 因此，当安蓉市的新任局长石啸天开始轰轰烈烈打黑的时候，他发现效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明显，他手下的警察虽然全面出动，但是抓到的所谓帮派份子都是一些小喽啰，而且犯的事情无非就是拉皮条、赌币机、地下六合彩之类的事情，全都够不上什么重罪。 扫黑的时候，小姐倒是抓了一帮，但是对于这种新闻，连媒体都没有多少兴趣了，更何况是普通老百姓。每逢看到扫黄抓了多少小鸡的新闻，点开评论之后，看到的都是“记者、小编吃饱了撑着”、“有本事去曝光贪官”、“贪官为害比小姐大多了”“……”之类的评论，所以抓鸡完全不能引起社会共鸣，既然不能引起共鸣，也就不能说是社会治安不好、社会风气败坏。 因此石啸天的第一轮扫黑行动很快就破产了，不仅没有得到新任大老板的赏识，反而得到了最严厉的批评，新任大老板给石啸天的原话就是：“我能让你坐上这个位置，就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石啸天顿时明白他自己建功心切了，虽然他严格执行了新任大老板的旨意，对卧龙堂的地盘和公司进行了扫荡，但是却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也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影响，让大老板的第一把火根本没有烧起来。 石啸天本身就是算是一个江湖人士，带着一点江湖习气，只不过曾经栽在秦朗的手中，被秦朗狠狠侮辱过，所以他很想报仇，很想让秦朗和陆青山这帮混混都进入大牢，但关键是现在执法需要讲究证据，别说秦朗跟前任大老板许仕平和吴文祥来往密切，就算是陆青山这个黑.帮头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没凭没据地抓人，恐怕石啸天也没这个本事平息舆论上的抨击。 既然石啸天带着一点江湖习气，他就开始从江湖人士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情，新任大老板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要打黑到底，而且要打出成绩！你上一任大老板许仕平不是说打黑很成功么，不是说经过你打黑之后平川省已经国泰民安了么，那么我郭国元上台之后，却又打出了一批罪大恶极的“大老虎”，这又该怎么说呢？是否可以说前任老板许仕平打黑只是做做样子，有故意赚取政绩的嫌疑？ 郭国元的想法无疑是没错的，但是石啸天这个执行者的表现却有些差强人意。实际上郭国元之所以将石啸天提为安蓉市的警察局长，就是看中了他身上的这股子江湖习气，一旦石啸天不能达到郭国元的要求，很显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石啸天踹下去，甚至直接让石啸天压马路去！ 所以在挨骂之后，回到警局，石啸天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抽闷烟，直到整个办公室已经烟雾弥漫之后，石啸天的脑子当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顿时他的脸上泛起了得意之色，然后伸手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戳在烟灰缸中。 第1096章 打擂台 离开警察局之后，石啸天约了一个人见面，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兄严广。见面的地方，就在严广的武馆——广天跆拳道武馆，这是安蓉市小有名气的一个跆拳道武馆。 “石局长，好久不见，真是幸会啊！” 严广虽然是武馆的馆长，但是民不跟官斗，他跟石啸天这个警察局长比起来，地位还是有很大差距，所以主动上来迎接，将石啸天邀到了会客厅中，并让徒弟泡了茶上来。 “师兄，生意不错呢？”石啸天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还凑合吧。”严广说道，“哪有你威风，都已经是警察局局长了——我说师弟，你现在已经是局长大人了，好歹也好照顾照顾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师兄们啊。” “师兄客气了，我还指望着哪天跟师兄你混呢。”石啸天道，“不过，师弟最近刚刚上任，手里面倒是有一点点资源，就不知道师兄是否感兴趣了。” “石局长，你现在可是贵人，哪怕是一点资源，都够我们这帮人开销了。”严广陪笑道，“不知道石局长给我指点的门路是？” “卧龙堂。”石啸天道。 “什么！”严广霍地站了起来，“石局长，这卧龙堂我们可惹不起，你不知道卧龙堂已经掌控了平川省黑.道——” 石啸天挥手打断了严广的话，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是卧龙堂强还是省委的大老板强呢？” “当然是大老板！”严广考虑了一下说道，在华夏国家机器才是最强大的存在，严广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你是说……新来的大老板要对付卧龙堂？” “正是！”石啸天道，“所以，你应该知道对你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师兄，我知道你在江湖上认识不少人，你可以联合他们做这件事情，怎么都好过你挂羊头卖狗肉门开韩国武馆强吧？” “嘿……师弟，现在华夏武术没人喜欢学，小屁孩都喜欢韩日泰的花架子，我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我虽然认识不少平川省江湖上的人，但是要让他们跟卧龙堂开战，恐怕胜算不大，现在的卧龙堂实力比以前还强！”严广毕竟是平川省江湖上的人，对卧龙堂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我说过要你们跟卧龙堂硬拼么？如果让你们去硬拼，还要我们干嘛？”石啸天发现做了局长之后就是不一样，言语之间都流露出上位者的感觉，一把手的感觉就是好。 “那是石局长的意思是？”严广小心地揣摩着石啸天的意图。 “我要你们迅速拉起一帮人跟卧龙堂唱对台，然后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也要挑起争斗，最好是来一场大火拼，然后我就可以用搅乱社会治安秩序的名义对卧龙堂进行大肆打击，将卧龙堂压下去之后，你们这帮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