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本王欺负过她?
前厅,宗政玄墨坐着,在他的面前,站着诸葛常宁。 诸葛常宁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微臣参见墨王。” 宗政玄墨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坐,来人,给丞相看茶。”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多谢墨王,微臣就不坐了,这次登门是想把卿落的尸体接回去好生安葬,毕竟是微臣的侄女。”诸葛常宁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宗政玄墨的脸色,生怕惹的他不痛快。 “好生安葬?你那夫人能同意?知道了怕是要半夜刨坟鞭尸。”宗政玄墨目光一凝,眼底噙满了寒霜。 “王爷说笑了,贱内胆小,怎会去刨坟鞭尸。”诸葛常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神社略带慌张。 “本王从不说笑。”宗政玄墨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这后院的事情,向来都是最肮脏的,你敢拍着你的胸口同本王承诺,卿落在你府里没有受过委屈吗?” “这……”宗政玄墨的气势太过强大,诸葛常宁语结,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他都不敢伸手去擦。 宗政玄墨往后一靠,神色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你回去吧,卿落的事情本王会处理。” 诸葛常宁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还请墨王心疼心疼卿落,让微臣将卿落尸体带回,不要让她死后都背不洁的名声。” 诸葛卿落的名声已经一团糟了,这若不把人带回去,还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么编排诸葛卿落,编排他丞相府。 “呵,你是在担心她的名声,还是在担心丞相府的名声?”宗政玄墨冷笑,这个老匹夫,会真的关心诸葛卿落的名声? 他是担心诸葛卿落的名声影响到他剩下女儿的名声,影响她们出嫁。 “微臣自然都是担心的,更加担心卿落的名声。”诸葛常宁垂眸不敢抬头去看宗政玄墨。 “老匹夫,你若真担心,就不会连人是死是活都不打听就来我墨王府要人。”宗政玄墨语带不屑。 若非他对诸葛卿落和诸葛渊有些养育之恩,别说是要人了,王府的门都进不来。 “卿落没死?”诸葛常宁闻言猛的抬头看向宗政玄墨,眼底满是疑惑。 宗政玄墨冷冷斜了他一眼,“怎么?她没死你很失落?”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她喝下毒酒的。”诸葛常宁话里满是震惊,怎么可能会有人喝下毒酒还不死。 宗政玄墨起身,转身便想离开,“本王累了,丞相还是请回吧。”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诸葛丞相连忙拦在了宗政玄墨的面前,“王爷,微臣想要见一见她。” 宗政玄墨脚步没停,继续朝前走。 诸葛常宁犹豫了一下,便跟在了后面。 宗政玄墨带着他来到诸葛卿落的屋里。 即便刚刚已经知道诸葛卿落没死,当他看到人时,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诸葛卿落正在用膳,见状默默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诸葛常宁缓缓开口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卿落,随舅舅回府吧。” 看到诸葛卿落还活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为难。 “我可是灾星,舅舅就不怕我给你带来灾祸?”诸葛卿落挑眉,这般好心还给她找好人家嫁。 诸葛常宁一时哑然,他来本意是将诸葛卿落的尸体带回去安葬的,可没想过诸葛卿落会活着。 如今诸葛卿落顶着一个灾星的名头,他敢忘府里带吗?他不敢。 诸葛常宁犹豫的神色这么明显,诸葛卿落一眼就看到了。 “舅舅,你还是请回吧,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虽早就猜到结果,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诸葛卿落还是有些些失落。 一听诸葛卿落要留下,诸葛常宁立马反驳道:“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子家,怎能不明不白的就住进墨王府。” 诸葛卿落似笑非笑道:“不住这,那舅舅带我回府?” “舅舅在京城有一个院子,虽说小了些,住你一人还是够的,你先住下,到时候舅舅再想办法求求陛下。”诸葛常宁心中已经开始在盘算,若陛下肯放卿落一条命,那他就给她找个离京城远的夫家,把人嫁过去。 人只要不在京城,威胁不到陛下和太子,慢慢的就会被人忘却。 “还真是难为舅舅了,这般为我着想。”诸葛卿落微微一笑,眼神晦暗不明。 诸葛常宁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爷,那我这就派人来接卿落?” “嗯。”极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诸葛常宁走后,宗政玄墨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住在本王这里,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诸葛卿落看了看宗政玄墨,默默舔了舔结痂的嘴唇,一脸认真道:“挺疼的。” “什么?”宗政玄墨被诸葛卿落这突然冒出来的话给弄蒙了。 “皇叔,咱生气的时候能稍微控制一下脾气不?不要突然对人家小姑娘,又撕又咬的,好吓人的,咬的我挺疼的,我差点都要以为自己清白不保了呢。”诸葛卿落靠着床榻,漆黑乌亮的眸子似有繁星闪烁。 “本王咬的?”宗政玄墨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怀疑。 宗政玄墨上下扫了眼诸葛卿落,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胸口,“本王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你下手吧?” “你不记得了?”真的还是假的?可别是在骗她。 “本王该记得什么?”宗政玄墨搜遍整个脑海,确实没有任何记忆。 “凌媚知道,你可以去问她。”诸葛卿落顿了下,继续开口道:“为了你我的清白和名声,我还是搬出去为妙。”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被亲了就被亲了,谁在嫁人之前没遇到几个人渣渣。 但是吧,京城的百姓怕是不会这么想,为了自己以后出门不被人吐吐沫,她还是乖乖的搬出去,反正不用她出钱。 宗政玄墨从诸葛卿落的屋子里走出来后,看向了一旁的凌媚,“本王欺负过她?” 宗政玄墨想了半天,想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