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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瞪着眼睛,上下左右把陈景明扫了一圈,狐疑地问他。“什么门?” 陈景明依然俯身圈住他,俊脸微红,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亮得跟黑曜石似的。郝春打量他,他便绷着脸任由他打量,借机又凑近了些,说话时气息都似有若无地喷洒在郝春干燥的唇边。“我的门,很窄。” 郝春还是没能听懂。什么门?陈景明哪来的门?从前…… 陈景明俯身凑到了他耳边,轻轻地补充了句。“我内裤上的孔不是你挖的么?你挖过,你记得它的尺寸。” 艹! 郝春不想他那些个狗屁倒灶的碎镜子里头的从前了。他忍不住翻着白眼嘟囔了句。“你爷爷说的,屁. 眼儿小的人最坏!” 陈景明脸红的发烫,却忍着不笑,轻轻地吻他耳尖。“阿春,那就是门。” ……郝春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流氓的话居然是陈景明说的! 他震惊地扭头瞪着陈景明,一双丹凤眼现在明亮异常,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可置信。这家伙看起来一本老正经,薄唇微凉,气息里都透出股高级货的味道。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流氓?! 陈景明见他一脸呆傻,忙趁势继续吻他,右手摸索着往下,轻车熟路地替他剥开这件过于宽大的病号服,修长手指沿着他刻在脊椎骨上的蝴蝶刺青一路往下。 “阿春……”陈景明嗓子有点哑,诱. 哄更深。 郝春慌忙往后退了退,他一慌,就有点结巴。“你、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陈景明低低地笑,膝盖压在病床上,一步步地爬向他。两条手臂圈笼住他,吻一个接一个地沿着他脊梁骨那只蝴蝶刺青往下。 陈景明吻的很仔细,从他脖子后头那只蝴蝶的触须一路往下,直到尾椎骨两侧张扬的蝴蝶翼翅。 “……阿春,我爱你。” * 郝春不吱声。 他如今是个病人,病的还挺疯。陈景明这句爱他、喜欢他,不过就是哄哄他。 他没想到,陈景明居然会真的继续往下继续做。 郝春最后没能忍住,哼唧了两声,舒服的喉咙管里都打着小哼哼。“这么多年了,你、你丫的……还是这么会伺候人。” 陈景明抬头看他,毫不介意薄唇边都是郝春喷出来的黏液。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更亮了,灼灼地倒映出郝春。“我只伺候你。” 郝春眼皮低垂,有点别扭,呵呵地干笑了一声。“你丫唬谁呢?” 白色的黏液沾着薄唇,在陈景明说话时不安分地跳了跳,看起来挺刺眼。“阿春,我没有过别人。” 郝春强制自己不去替他擦干净。这么高级的陈景明,盖了御窑戳的陈景明……不行,他得忍住自己的爪子。现在不比从前了,陈景明于他就是个路人。 可路人,也不会这样专心致志地伺候他就是了。 郝春手指抽搐着痉挛了一下,眼皮垂着,慢吞吞地故意嘲讽道:“咱俩分手都十年了。” “可我一直都只有你。”陈景明扬起脸,清劲有力的腿压着他,缓缓地、一寸寸地试图压着他,努力想把他脸扳正。“我知道,你也只有我。” 郝春痉挛似地笑了一声,嗓子发干。“陈景明你以为你是谁?老子……” 郝春停顿了一瞬,突然想不起来那个押着他要结婚的男人叫什么。 不过就隔着一天而已。 哦不,只隔着一夜。 时间流在郝春这里再次混乱不堪,他陡然间烦躁。“放开我!” 郝春猛地抬腿,想要把趴在他身上求. 欢的陈景明踹开。 陈景明死死地压住他,两条手臂压住他的手,俯身,脸对脸地凑近他的唇。白色黏液从陈景明的薄唇染到郝春的心口,一点点,一滴滴。 放肆而又下流。 陈景明吻住他的心口,薄唇微微叼起一块皮肉,口齿不清地笑了笑。“阿春——这十年,你调查我,我也……一直都在调查你。” ☆、18 大概是仗着刚把他伺候舒服了,陈景明这句话说的特别有底气。 “阿春,我知道你的一切。” 郝春足足愣了十个呼吸,然后挑起两道眉毛,歪着头笑。“一切?” “……嗯。”陈景明嗓子有点哑,带着咻咻热望。 这家伙,每次对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头永远不知餍足的贪吃的兽。 郝春坐起身,猛地一把推开他,扬眉冷笑。“你当真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老子这十年找你找到发疯?老子拜托了多少个私家侦探去找你,啊?” 陈景明被他大力推搡开,就连那件白毛巾都没披,那模样实在有些狼狈。但他生的好看,就连颓丧的模样都异常俊美。 是一种自他离开后,郝春身边再也寻不到的世间隽秀。 陈景明沉默,有点疲惫地撩起眼皮望向郝春。“对不起!” “你说什么,老子听不清!”郝春挑起两道好看的眉,怪笑道:“你丫有种再说一遍!” “阿春,对不起。” 陈景明这次变得诚恳,嗓子也格外热,有灼灼烈焰从他喉管里冒出来。又仿佛是二十年前那场野风再次卷落人间,试图带动郝春这匹烈马。 郝春瞪着他,怪笑连连,心里头却咯噔一声。 郝春突然间明白为什么疯了以后他脑袋里会有太阳,一堆堆灼热的火、一颗颗飞速旋转的星球,原来……都是陈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