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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孩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手里手机就这么往床上一甩,趿拉着拖鞋哒哒哒跑到浴室门口,抬手敲门:“让我看看,你穿好衣服了吗?”

    林青浅纠结着,手上动作慢了几分。

    她还记得上次小孩给她上药的情形。那时候不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此时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暧昧,两人的对视都仿佛有火花,空气里都冒着粉红泡泡。

    小孩在门外有点焦急地踱步,门突然被拉开。

    已经是秋天了,林青浅穿的浴袍厚实了点,而且在几次穿着低领浴袍被小孩摁着亲的时候出现了乍泄春光后,林青浅毅然决然地换成了高到脖子处的,严严实实的浴袍。

    小孩不动声色地咬咬唇:啧,看起来禁、欲的林青浅。

    更想扑倒了啊。

    “你低下来一点,”她勉强收起心中的旖旎遐思,认真看向林青浅唇上的伤。

    肿的老高。

    她正经起来,把林青浅往床上推:“你先坐着,我去拿药。”

    林青浅看着小孩哒哒哒跑出去的背影,笑了笑,结果扯到唇上的伤,抽了口冷气。

    手一动,碰着了一个冷冷硬硬的物什。

    小孩的手机?

    林青浅不是什么喜欢偷看别人隐私的人,屏幕亮着,却也没有窥探的想法,顺手就要关上。

    嗯?屏幕上的是什么!

    她震惊地拿起小孩的手机,上面是P图大师CP粉做的图。

    一边是林青浅的定妆照,陈盈风妖娆妩媚;

    另一边是宋清越的某张舞台照,小孩身着黑衣,攻气十足。

    配的文案是:“举起越攻大旗!越攻一百年不动摇!”

    啊这?

    鬼使神差的林青浅点开了评论区。

    “图抱走,林攻天下第一!”

    “踹一脚抱图,林攻冲鸭!”

    “哈哈哈哈辛苦楼主了,但我也站林攻。”

    “楼主真的是为数不多的越攻啊,一直在产粮,永远没同行。”

    林青浅:“……”

    突然就很骄傲。

    奇怪的虚荣心增加了。

    她记住了CP超话的名字,悄无声息地把小孩手机放回原位。

    宋清越拿着药进来,看见林青浅坐在了自己手机旁。手机被自己开了常亮模式,现在还亮着。

    我走之前在看什么来着?

    嗯?!

    她心中警铃大作,仔细观察着林青浅的表情。

    看不出什么。

    难道林青浅没看?

    宋清越暂时安下心,但相处这么久,她对林青浅的演技早已有了判断。林青浅当然也有可能是演的,而林青浅的演技,自己暂时还看不出破绽。

    她多留了个心眼,打算有时间通知一下竹觥。

    风紧,扯呼。

    林青浅面色复杂地盯着小孩扭开软膏的盖子:“我自己涂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你自己涂不好。”小孩随便掰扯了一个理由。

    林青浅放弃挣扎,任由小孩的手控制住自己后脑勺,棉签轻轻按上伤处,她痛呼一声。

    小孩居然更用力地摁了摁:“忍一会。”

    林青浅吃痛,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眼泪。

    委委屈屈。

    宋清越喉咙微动。从这个角度看,委委屈屈的林青浅,穿着高领的林青浅,红肿着唇的林青浅。

    她的手指来回抚着林青浅下颚处细腻的肌肤,忍不住低头,唇印了上去。

    林青浅想躲,被扣住后脑勺不让。

    就知道上药没什么好事。

    小孩还真是和夏十一学了一手,她根本动弹不得。

    宋清越的吻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滑向更深处。

    林青浅的齿关仍然紧紧闭着,宋清越叩关良久无果,只得悻悻退兵。

    “你干嘛,吻戏已经过了。”林青浅微仰起头,看着宋清越,呼吸急促,面色不善。

    小孩胸有成竹理直气壮:“不还有床戏吗?”

    她看着随着林青浅呼吸而翕动的双唇,回味了一会刚才的甜美,眼神一暗,不知餍足地又要欺身上来。

    林青浅伸手摁住了跃跃欲试的小孩,她磨着牙,没好气地说:“你要我怎么和李自牧解释一晚上还没消肿?”

    宋清越这才充满遗憾地再次拿起棉签,蘸上软膏,给林青浅的伤口涂上药。

    林青浅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李自牧说的舞会用的bgm你听过吗?我还没找到。”

    宋清越手一紧,面色不变:“嗯,还挺好听,我外放?”

    林青浅点点头。

    宋清越仔细想了想:林青浅应该不会西班牙语,直接放不会有事。于是拿起手机打开播放器。

    悠扬的旋律响起,宋清越转头向窗外看去。

    窗台上是两束互相靠着的花——林青浅还是把它们带了回来,找了个花瓶,仔细地修饰了一下。

    玫瑰的红是娇艳而放肆的,与窗外日暮时分灿烂的火烧云一起,将窗外的街道、人群、万家灯火染上了泼洒的红。花香氤氲,分子的布朗运动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如酒般的浓香。

    世界顶尖的爵士乐是能让人听出如酒般的醇厚的。

    酒不醉而人自醉。

    林青浅微微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宋清越:“我好像听过这首歌,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