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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钢强懂郝经理的意思，于是说道：“我们住一块，他出差的时候，我们也会视频。” 白川上周出差，每有空余时间，两人就会给对方发微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吃了吗，忙吗，你那边冷吗？之类的对话。 付钢强有的时候忙，等空闲下来第一时间就会回给他。 晚上到了酒店，两人也会进行视频通话。 白川出差回来的那天是晚上的航班，接到他的微信，付钢强早早等在了门口，提前把门打开。 等听到白川快步奔向房门的脚步声时，付钢强直接推门走了出去，伸开双臂把人搂进了怀里，两人靠在房内铁门上腻歪了足足两分钟。 这到是郝经理没想到的，工作狂也会抽出时间来视频电话。 原来的付钢强是不会的，至少四年前的付钢强是不会的。 他在忙，对方也在忙，双方像较劲一样的努力，谁都不会先发给对方，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这方面，还是若是说了，就像示弱一样令人羞耻。 没有一个人先说，我好想你。 但白川不会，他想付钢强，非常想，想到一进酒店房间就会想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他在身体力行，源源不断表达他的爱意。 “我怕我晚上睡不着，把你的T恤拿过来了。”视频中的白川说道。 他将付钢强的T恤像枕巾一样扑在枕头上，躺了下去，半边脸扑在上面嗅了嗅，似乎不太满意道：“上面沾了太多我的香水味。” 视频另一头的付钢强笑了，喝着啤酒跟白川闲聊，那感觉非常好。 抽完烟，付钢强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白川和王系长今晚与客户有饭局，付钢强加班到八点半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结束。 付钢强想了想，商场十点关门，他刚好去给白川买圣诞节礼物。 前两天付钢强领到了他的新车，有卖车行的王经理帮忙，各种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新车交纳的第一天，付钢强和白川开出去兜了个风。虽然没寻觅到能玩自动杆的山头，但还是在新车座椅上亲了许久。 圣诞节前后，商场人流窜动，一对对情侣随处可见。 视线在闪烁的橱窗与品牌店中穿梭，付钢强在思索他要买什么。他刚开始想着要不要送手表，可是白川现在戴的手表已经很高级，白川本人很喜欢，说是参加工作前白妈妈买给他的。 西装皮鞋之类的，白川橱柜里种类繁多，没有再添置的必要。 刚想离开男士服饰区域，付钢强眼角扫过一扇玻璃橱柜，他停顿了片刻，转身走了进去。 今年的圣诞节是周四，公司正常上班。 一楼大堂被装点上了五彩斑斓的彩灯，服务台旁边还矗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装点了五颜六色的礼物箱子。 付钢强刚来公司上班的那一年，等电梯的时候闲来无事，多看了两眼那些五颜六色的盒子，想着里面都是什么。 有一次他办完事从外面回来，正巧碰上工作人员在包圣诞树上的礼盒，才发现里面都是一块块巨大的泡沫纸箱。 大堂里若有若无的飘荡着圣诞音乐，节日气氛非常浓厚，仿佛随时蹦出来一个圣诞老人，都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与此相对比，营业部却丝毫没有节日的氛围，办公室里的电话每天像坏了一样不停的响着铃声。 “您好，营业部。”所有人都维持着工作的姿势，把电话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丝毫不过大脑的接起电话。 他们已经习惯了，圣诞节和另一半去看电影逛街之类的，想都不要想，但是烛光晚餐是可以的，九点左右下班，在屋里点上蜡烛吃饭，特别应景。 到了下午七点，白川在公司加班，付钢强堵在回公司的路上。下班高峰期原本就堵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圣诞节更是寸步难行。仿佛整个城市的汽车，都挤在路上。 “起码还得堵两个小时。”王系长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道。 付钢强在群里发了条信息：完成工作就回家吧，圣诞节快乐。 信息发出后，又加了一个红包。群里很快响起大家的回应，白川也在其中，回复了一个柴犬双手作揖的表情包。 “部长，您之前说刘新的那个事？”王系长想起之前的话头，趁着有时间询问道。 付钢强关闭手机屏幕，降下车窗，点上一根烟说道：“给刘新添几个客户，我上次说的那三家都分给他。” 顺手递给王系长一根烟，王系长双手接了过去，道：“部长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嗯。” 这三家做事都比较老派，还注重细节，与刘新擅长的客户很不一样，刘新嘴上会说，负责的都是经常要出去应酬，陪打高尔夫之类的客户。 刘新从进公司就很顺，工作太熟悉之后就会失去挑战性。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很多应该做的工作他都会蒙混过去。 “你看着点他，他最近有点燥。”付钢强对王系长说道：“这样下去容易出错误。” “好的，我多盯着他。” 谈了一会工作，王系长状似无意的问道：“部长您谈女朋友了？” 付钢强看他一眼：“听谁说的？郝经理？” 王系长笑着道：“我听媛媛她们聊天，说您是不是有对象了，这么积极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