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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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滔滔不绝道:“你去美国读书了,我不联系你,你就不联系我,不联系我就算了,还在跟盛时烟有联系。” “你说,你是不是在喜欢我的很多年里,还偷偷摸摸喜欢过盛时烟?” “这就是不忠不义,不守男德!” 说完,明栖又浑身瘫软下来,整个人像泥鳅一样滑进被子里,不再看她。 这怕不是喝了82年的假酒?在说的是什么对什么? 他连盛时烟的长相都是今年再见时想起来的,更遑论喜欢过她。 闻骆刚想反驳,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点猜测,表情顷刻间严肃了下来。 他和明泽一起去的美国。 盛时烟收到了来自美国的礼物,但绝对不是他寄回来的。 那些他一知半解的真相在脑海里初具形状,闻骆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然后给明栖从被子里拉出来。 眼神闪了闪,做了巨大决定似的,缓缓道:“我寄礼物给她,不过出于礼貌罢了,她叫我帮忙买,我总不能不管。” 看着闻骆,明栖似乎花了两秒钟时间消化这个说辞,又委屈地流出眼泪:“那你为什么不寄给我礼物呢。” 在盛时烟在她面前炫耀时,她总是自信,闻骆哥哥会寄给她更好的。 然后她就翘首以盼,等了好久好久,结果什么都没有。 像个小丑。 闻骆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重新提起这段记忆。 他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情绪当中,微微艰难开口:“其实,我给你买了很多小礼物,打算送给你的。” 可是那时候你在耍脾气,莫名其妙地不理人,人又那么倔强,生怕刚刚邮寄回国,就被你原路退回了。 “那礼物在哪呢?” 说醉了吧,明栖还很清醒地讨价还价。 闻骆道:“家里。” “我不信。” “明天带你去拿。” 毕业之后,闻骆把这些年买给明栖的礼物都打包邮寄回国,塞在老宅子的大床下面。 明明知道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寄出去,但他还是选择带了回来。 似乎在考虑这话的真实性,明栖停止流泪两秒钟,喃喃道:“行吧,那我信你一次。” “还有。” 闻骆突然将身子凑近,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刚刚哭过,她的眼角鼻尖都是红色的,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懵懵然抬头,让人心疼。 闻骆遏制住将人抱住的冲动,眸色深沉:“七七,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盛时烟。” “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人是主角。” 他说得无比虔诚,声音和着酒气在房间里飘荡,明栖仿佛醉了第二次,却仍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动物,逼着他将誓言说得精炼、真诚。 “那你说你喜欢我。”她执拗地重复着:“大点声。” 闻骆喉结微动,对上她软烂温柔的眼睛,如死士向公主发誓:“我喜欢你。” “再重复一遍。” “我喜欢你。” “再再重复一遍。” “我喜欢你。” 闻骆说着,眼里猛然烧起滔天火焰。 他像猛兽扑向属于自己的猎物,翻身将明栖禁锢在床角。 “闻骆永远喜欢明栖。”他拥有了她,手指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连同声音也是:“这是个陈述句,表述了一个永恒有效的事实。” 明栖焕然的瞳孔一点点聚焦,似乎被什么打动了。 昏昏沉沉间,在他身下一角的天地里微微侧了身,又伸出手指,迷糊但陶醉地抚摸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想靠着双手的触碰,将这一秒永久地记住。 他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以及温热的唇。 她的动作一滞。 闻骆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下,眼神开始克制与欲望交织。 “那我也喜欢你好了。”明栖呆呆地嘟囔下去:“虽然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不会说。” 第31章 初恋一生 明栖说完, 似乎觉得自己保守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开心得扬起小脸朝闻骆笑了笑。 她脸本来就小,嘴唇形状好看饱满, 笑起来明眸皓齿, 人畜无害像个小孩子。 闻骆忍不住逗她,将脸凑近了些, 蛊惑道:“那具体有多久了?” 明栖迟缓地皱了皱眉:“不告诉你。” 还有心思了呢。 闻骆抬手将她凌乱的头发往后别了下,又捏了捏她的脸, 哄小孩那样诈骗消息。 “跟我说, ”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悄悄说:“我替你保密, 不告诉闻骆。” 明栖在他怀里动了动腿,蹭着他的大腿将整个人蜷缩起来, 将小脸搁在膝头,歪着小脑袋打量着闻骆,似乎想通过看面相知道他可不可以交换秘密。 她今天穿了一条烟粉色的长袖睡裙, 不太长,动起来就轻飘飘的料子就堆叠在腿根。 不太明朗的光线下, 只有一节如凝脂般的肌肤晕着温润细腻的光泽, 像是良好的美玉, 叫人挪不开眼睛。 空气有点安静, 闻骆不经意瞟过去, 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 喝醉的明栖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反倒是伸出葱白的食指, 淡淡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手上有点凉,微微一个触碰,让人神识混乱, 思绪都不再清明。 闻骆感觉身体内燃起了火焰,全部通一个地方,几乎想让两人共同沦陷。 似乎感受到他的眼神变化,明栖微微舔了舔嘴唇,慢吞吞地给话说完:“那我和你说,你真的要保密。” 说完,把手收回来,当着闻骆的面掰着手指算时间。 一年…… 两年…… …… 就这样数完五根手指,又换了另外五指,反复扒拉着。 岑寂的房间里,只有明栖轻轻的咕哝声,还有闻骆的呼吸声。 两种声音并不相关,但格外和谐。 闻骆看着她小孩子似的可爱,整颗心脏都软了下来,那点肮脏的情绪也全都不见了,甚至想今夜再长一些,他陪她闹下去。 谨慎的数了八遍,明栖把左右按下两根手指,又举起另一只手,伸到闻骆面前,坚定道:“八年!” 八年。 也是很长很长,长到回忆起来都不忍心的时间。 闻骆喉咙剧烈滑动了下,眼神一点点沉着,似乎成了深不见底的古井。 明栖则沉浸在了回忆当中,接着说:“我月经初潮,闻骆哥哥帮我买卫生棉,还把校服衣服给我穿。” 她讲话时,声音轻飘飘的,眼角眉梢似乎染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喜悦。 “他还背着我回家,”明栖顿了顿,缓缓地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会儿,我贴在他的背上,心脏扑通扑通跳。” “跳的好快。” “言情小说里说,这叫初恋。” 初恋。 单纯到让人一下子就能回想起那段青葱蔚蓝岁月的词汇。 闻骆也记得那天,明栖肚子痛,在座位上趴了一天,直到晚上放学才给他打电话。 他从高中部飞奔到初中部,想要给明栖拉起来,可两人刚走两步,他就发现她曾坐过的位置上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她套在身上,又人生第一遭去学校超市给她买了卫生棉。 还遇到了班里的女同学,两位女同学朝他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他揣着卫生棉,像是揣着一个烫手山芋般,又狂奔回初三五班的教室给这包东西扔给明栖。 明栖疼的满脸苍白汗珠滚滚,却也不自觉脸红了。 就像现在,明栖也是红着脸,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到了么?” 软绵的触感下,有一颗鲜活有力的心脏,正在热烈地跳动。 “那会儿我心跳就是这么快,我还怀疑是不是我要死了。” 毕竟身体不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拥有如此不眠不休的感情。 像是一辆开往雪国的列车,不眠不休地雀跃生动,在这段轨道上飞也似的开走了,可仔细听,在风声中留下了你的名字。 闻骆,闻骆。 这是闻骆第一次见到明栖大胆地表达感情,手指贴着面料蜷缩起来,停顿,又艰难地抽走。 “听到了,”他哑声说:“闻骆说,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