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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武二人早瞧准了方位,此时顺着台阶摸上去,到了最上一级台阶处,便伸手在下头轻轻一推石板,石板虽重但并无门锁之类的阻挡,用力一推便现出一条缝来,卫武使双眼,打量了半晌,发觉后花院之中除却大门处有二人看守,其余便再没有人了。 这厢悄悄推开石盖板,赵九廷在下头撑着,让卫武先钻出去,之后赵九廷再钻了出来,打量一下方向,二人便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翻墙出去,待得二人消失在黑暗之中时,那门口守着的两人仍是一无所觉。 这宅子不大,二人轻易便摸到了主屋,自后窗处往里头打量,却见得今儿上午见到的那中年男子,正坐在书房之中吃茶,面前坐了一名女子,生得杏眼桃腮十分标致,卫武看得眉头一挑, 这女人他是认识的! 竟然是那陆子玉的遗孀! 这可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听得那女子道, “爹,今儿又弄了两个来,这人数可是够了?” 那中年男子皱眉道, “还是不够啊!还差四个呢!” 那女子便奇道, “不是每一回都送十个的,怎得这一回要十五个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哼了一声道, “这还不是那死鬼陆子玉坏的事儿,早告诉他过行事小心谨慎,不可张扬,偏他不听与米忠南那些人频繁书信,终于被锦衣卫抓着了把柄,害得自己也被牵连进去,若不是早前用银子将赵霖给喂饱了,大事便要毁在他手里了!如今他倒是死了干净,送货的事儿便耽误了……前头欠了不少人数,那头近日死的人也多了些,早连番派人来催了,爹只好十人改做十五人了!” 那女子听了辩解道, “这还不是子玉一心为主子办事么!” 那中年男子听了更恼怒, “早说了不急在一时,偏他要冒进,现在害死了自己,还差点儿连累你!” 那女子仍是应道, “他对主子和爹都是十分忠心的……” “哼!若不是看在他忠心的份儿上,就凭他在外头眠花宿柳玩女人,爹我便不能饶他……” 说罢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女儿道, “你就是个没脑子的,看男人只看脸,陆子玉那小子爹早说了靠不住,你偏要嫁他,如今他一死,你便做寡妇了……以后挑男人可要看仔细了!” 那女子点头, “爹放心!这一回女儿不单要挑容貌,也要挑品行,总归不能让他拿着咱们家的银子花天酒地!” “嗯!” 中年男子点点头,却见那女子伸手拉了中年男子的袖角道, “爹……前头我瞧见那地洞里有两个汉子生得不错,身子也壮实,不如让趁着未送走时,先弄到女儿的屋子里……” 那中年男子眉头一皱, “你便消停些吧!” 那女子立时撕娇道, “爹!陆子玉都死了这般久,女儿还独守着空房呢!” 说着又拉着袖子摇了起来,那中年男子闹她不过, “罢罢罢!自己小心些,别又似上次一般给药死了,如今这精壮的男子越发不好寻了,要不是陆子玉死了,那头断了货,爹我也不至亲自出马……” 女子见他答应了,立时喜得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爹……您就放心吧!” 说罢,欢欢喜喜的出去了,卫武与那赵九廷在外头互视一眼,心中暗道, “这当老子的倒是宠闺女,女婿不能花天酒地,女儿倒是可以在房里偷汉子!” “怎么弄?” 赵九廷冲卫武打了一个眼色,一指屋子里头,意思这下子怎么弄? 卫武却是嘿嘿一笑突然起身,伸手在那窗台上一按,便一个翻身自那后窗跳进了书房里,那书房里的男子正静坐在椅中,突然眼前一花,竟有一名高大的汉子从窗外翻了进来,立时惊讶莫名,仔细一看却是前头西市里卖菜的农夫,刚要张口大喊,便被人一把匕首抵在了喉头,卫武压低了声音冷冷道, “你若是想死,现下便可叫出声来!” 那中年男子吓得立时闭了嘴,一脸惊恐的看着窗外又翻进来一个汉子,正是那一对农夫叔侄,赵九廷见卫武制住了此人,便轻手轻脚的过去,自门缝向外打量,外头没有人,只有持刀的家丁列队走过,显是在巡逻。 赵九廷走了回来,见卫武已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男人身边,却是一面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面问那中年男子, “你那主子是何人?” 中年男子瞪眼道, “甚么主子?那里来的主子!” 卫武嘿嘿一声冷笑,匕首自他脸颊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爷俩儿也没心思同你兜圈子,你若是老老实实说话倒也罢了,若是不肯老实说话……” 卫武的匕首自他的脸颊划到了喉头处,又划到了胸口处,锋利的刃锋划破了衣裳,冰冷的触感让那男子身子一抖, “你……你们想做甚么?你们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地方,敢在这处杀人,你就不怕连累家里么?” 卫武听得哈哈一笑,却是突然手上一使劲儿,一刀扎进了那男子的肩头,那男子猝不及防,张口便要惨呼出声,却被卫武跳将起来,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之上,一只手死死按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