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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纭转身叫了落英, “你去找一找,今日宾客送的蜀锦!” 落英果然去寻了过来,众人见那上头青织金花凤的图案都觉眼前一亮,韩纭摸着细腻鲜亮的纹理,喜欢的不行, “这一匹锦怕是要花上五十两银子吧!” 王氏应道, “虽说是市价如此,不过想要买这样的料子,还得早一月向铺子预定,也不是想买便能买的!” 王氏看了看那贺礼上的人名,皱起了眉头, “老爷几时与锦衣卫的人有来往了?” 说着又叫人去请韩世峰来,韩绮端坐在那处提笔抄录着贺礼单子,瞧了一眼那布料,手上一顿,咬了咬唇,心头自然也是猜到卫武为何会送重礼,却是脸上渐渐发起热来,抬手抚了抚脸,生怕被王氏与韩纭瞧见,忙低下头去装做忙碌的模样。 韩世峰带了韩谨岳过来,见得那贺礼也是眉头一挑, “我与锦衣卫素无来往,这两人乃是同僚厉主事的朋友,说是听说家里有喜事,特意过来沾沾喜气……” 顿了顿又道, “不过……他这礼送得真是重了些!” 王氏也皱眉道, “这姓卫的是何许人也?” 韩世峰道, “出身来历倒是不知晓,瞧着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也是仪表堂堂,听说前头因着衡王的案子,才升了小旗……” 王氏应道, “如此说来倒是个年轻有为之人,年纪轻轻便做了小旗,以后说不得在锦衣卫里坐到高位,老爷倒是可结交一番!” 韩世峰闻言冷笑一声, “妇人之见,这些锦衣卫一个个都不是好招惹的,这么巴巴的送上门来,还送这般重的礼,必是有所图,还是与他们少些干系为好!” 王氏闻言为难道, “他这礼送了,以后若是有红白之事,我们还是要回礼的,如何能与他撇清干系?” 韩世峰想了想挥手道, “礼自然还是要还的,不过礼到人不到就是了!” 夫妻二人当着孩子们说话,韩谨岳在一旁仔细听着,韩纭只低头看那布料,无人瞧见韩绮手里笔头一顿,却是在白纸之上重重落了一个墨点儿…… 又说那头韩绣被抬入了徐家,端坐于洞房之中等着夫君到来,徐志茂在外头耽搁了不久,便微红了脸庞过来了,这厢挑了盖头,二人又饮过交杯酒,见着温柔端庄的妻子,心下也是欢喜,也顾不得周围还有丫头婆子们在,拉了韩绣的手问, “今儿可是累了?饿不饿?渴不渴?” 韩绣羞红着脸儿坐在那处,闻听得夫君关心,当着丫头婆子的面被着手问,也是羞得不成,原想答一声无事,却是想起临出嫁时,老三在她耳边所言, “夫妻结发便应同心,大姐姐在外头如何端庄大气沉稳都是应当,只对上夫君却不好拿着样子,还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韩绮这是生怕她重蹈前世覆辙,在夫君面前硬要装个事事大度贤惠的模样,如此一来男人只当你万事都可应付,自然做了甩手的掌柜不管,不明白你的辛苦,若是有个差池还要倒怪到妻子头上! 想到这处韩绣低声道, “只早点吃了两块糕,此时正饿着呢……” 徐志茂闻言忙吩咐人去预备,转头扶了她到桌前坐下,丫头们端上来几样小菜,并两小碗米饭,徐志茂为韩绣夹了头一筷子,韩绣含羞吃了,也为他夹了一筷,至此徐志茂倒是再不客气,一口气连着用了三碗饭,笑着对她道, “我一早起身忙得昏了头,也未用饭,此时间总算肚子里才有了底,现下出去倒不怕他们灌酒了!” 韩绣微笑道, “夫君少饮酒,仔细伤身子!” 徐志茂点头,又让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伸手握了韩绣的手笑道, “放心,今日洞房花烛我怎得也不能错过的!” 韩绣脸上立时绯红,半晌点头道, “妾身等夫君……” 徐志茂欢欢喜喜去了前头,韩绣又让芳草进来,伺候她去了嫁衣、头饰又洗漱一番,换了衣裳上床,等至了近三更才听得外头门响,半醉的徐志茂回转房中,待得他洗漱一番上床,撩开床幔就见得妻子躺在大红喜色的床铺之中,肤白如雪,发黑如墨,一双眼儿盈盈如秋水一般,正双手抓了被子,露了半张脸含羞带怯的等着他。 徐志茂伏身过去,将妻子搂入怀中,新婚之夜也是好一番翻云覆雨,事后还不肯放开怀里的软玉温香,紧紧抱了她,在耳边轻轻的问, “可是好受了些?” 韩绣一张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一般,想了想摇头道, “还……还疼着呢!” 徐志茂便伸手去抚, “我瞧瞧……” 韩绣羞的缩成了一团, “你别瞧呀……” 无奈夫君力大,她也挣脱不过,被他拉着腿儿仔细瞧了瞧,很是愧疚道, “是我太过粗鲁伤了绣儿……下回不会了!” 之后再有一回果然轻怜蜜爱,小心翼翼,韩绣因着两个妹妹每日耳提面命,果然放开矜持,大胆了不少,除却头一回实在疼得厉害之外,后头倒是渐渐觉出滋味儿来了,也敢伸手抱了他回应起来,倒是让徐志茂越发癫狂,这一闹到了天明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