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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将他抬上炕,又给灌了点热水,就等着这小子醒过来,却那知这一等就是两三日,这小子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退,癞痢头看着情形不妙,还去外头请了大夫过来瞧,现下正在家里伺候着吃药呢! 二人闻听得乃是韩三小姐家的远亲,不由对视一眼抠着头皮道, “前头不知是三小姐家的远亲,早知晓就给您送回来了!” 韩绮闻言忙道, “你们且在这处等着,我同先生告假,与你们一起过去!” 进到书院里头向杨先生告假,杨先生却是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左右你这书读来也是无用,去吧!” 韩绮转身出了书院便同刘青二人去了李莽那院子,进到里头一看,果然见着张荣璟面色潮红的躺在炕上,癞痢头见韩绮过来惊道, “三小姐怎得过来了?” 刘青忙对他道, “原来这小子是三小姐家的远亲,已是没有消息几日了!” 癞痢头听了也是抠头皮傻笑, “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三人都是嘿嘿傻笑,韩绮看了看张荣璟问道, “前头请了大夫怎么说?” 癞痢头道, “大夫说了无甚大事,就是身上有伤又受了寒,不过好在年轻身子骨强健,只要再喝上两剂药退了热,人自然就醒过来了!” 韩绮又去瞧了瞧张荣璟已用木板固定好的小腿,想了想便道, “这人还在你们这处呆着,待我回去禀报家里的长辈,我们再做计较!” 癞痢头几人忙点头, “但凭三小姐吩咐!” 韩绮又问几人道, “你们谁知晓呤香院在何处?” 癞痢头三人一愣,刘青抠了抠头皮道, “三小姐寻呤香院做甚么?” 韩绮应道, “那一晚我这位远房的表哥就是从呤香院跑过来的,现下家里人还在那附近寻找……” 三人听了都是恍然,癞痢头道, “呤香院离此也有几条街的路程,这小子……您这远房的表哥倒是挺能跑的!” 这小子腿都断了还能跑到这里来,倒是真能忍! 不过那呤香院的地界儿可不是正经女儿家能去的地方,癞痢头便自告奋勇要去报信。 韩绮取了银子出来给他,癞痢头连连摆手, “三小姐的银子我们是不敢收的,若是老大回来知晓了,定要揍我们的!” 韩绮脸上一红,幸得戴了帷帽无人瞧见,这厢癞痢头与刘青出去找人,那李莽也跟着到了大门口,被癞痢头推着胸口挡在了门口, “你跟着跑甚么?” 李莽沉声道, “我也跟着你们过去寻人!” 癞痢头道, “你去甚么去,在这处守着!” 李莽回头看了看里头,黑脸上一派为难, “我……我同这类大家小姐呆在一处便浑身不自在……” 刘青拍了他胸口一记, “你个憨货,谁让你进屋子了,让你在外头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 “听动静?” 李莽瞪大眼,癞痢头道, “我才灌了一碗药下去,说不得那小子就醒了,你盯着他跟三小姐说些甚么?” 见李莽还是一脸的迷茫, “哎呀,这些官家的小姐们,最喜欢同甚么表哥表弟的结亲了,韩家里就四位小姐,一位公子,几时钻出来一个远房的表哥了,你给我盯着他们,那小子若是没醒便罢了,若是醒了你便给我听听他们说甚么!” 刘青也道, “老大不在,我们可得给他盯着点儿!” 莫要出一趟差回来,头上冒了绿光,老大岂不是要揍死他们! 李莽这时才明白,点了点头, “成,我耳朵最是好使,我在外头听着!” 癞痢头与刘青咧嘴一笑出了门,李莽果然回到院子里,他身子壮也不怕风寒,坐在屋子外头听里头动静,前头老大走时就叮嘱过他们要留意韩府的动静,这莫名其妙来的表哥确是可疑,去女支院里闹了事儿跑出来,三小姐还巴巴的来寻,可得小心些,若是这中间当真有甚奸情,我们兄弟便趁着这一回废了这小子! 只他们三个心眼儿动得再多,却不料那张荣璟直到韩世峰与付文雍被找来都未醒。 二人见得那躺在炕上的张荣璟,又问过伤势之后才放下心来,韩世峰问韩绮, “三姐儿为何知晓荣璟在这处?” 韩绮瞧了癞痢头几人一眼,自然不会照着实情说,只说是这三人半夜里瞧见倒在雪地里的张荣璟将他救了回来,还请医救治,自己又是如何想着问一问在书院门前等差事的刘青,却没想到正巧问到了事主,倒是运气! 付文雍听了忙对三人拱手道, “三位小兄弟高义,付某在此多谢了!” 三人忙嘿嘿笑着拱手回礼,付文雍便想叫人将张荣璟给搬回家去,韩绮一双迷蒙的大眼儿眨了几眨,对付文雍道, “先生……张家表哥性子顽劣难以教导,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吃一吃苦头,明白这世间险恶,也免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儿发生,这一回遇着三位好心人,日后若是没这运气那下场便不堪设想了!” 韩世峰与付文雍闻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