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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用的乃是酒,今日书院众人却是以茶代酒,图个风雅! 李莽听了跟着嘿嘿笑, “这不跟窑子里那些花姐儿玩皮杯儿差不多么?” 卫武听了哈哈一笑, “倒是有些相似!” 那窑子里的玩意也是差不多,一个姐儿蒙着眼敲鼓,酒杯在人嘴里咬着,送给身边人,身边人又咬着转身送给下一个,鼓停时到了谁嘴里便饮酒,若是两人都咬着,那便来个皮杯儿,自家饮进嘴里又送入另一个口中! 这玩乐的法子妙就妙在,需得一男一女紧挨着坐才好玩儿! 李莽便笑道, “全是帮子男人还不如窑子里好玩儿!” 窑子里左右都是貌美识趣的姐儿们,比起一帮臭汉子在这处对着空山溪水,滋哇乱弹,无病呻吟好上百倍! 两个混子正在那处暗笑,却听得身后有人说话道, “这两个小混子着实龌龊,如此风雅之事到了他们嘴中竟与那污秽之地相比,实在可恶!” 两人闻声回头,却见得两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名书生打扮的男子立在他们身后,卫武不过眼风儿一扫,扫过这两人的喉头与腰身处,立时便知这两人乃是女扮的男装,再往脸上扫了一眼觉着有些眼熟,细一回想便想起此二人乃是书院中人,当下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 能入三思院里的学生乃是承圣书院之中最顶尖的人物,其中风流俊俏的小白脸可是不少,这两个娘们儿莫非是瞧上了谁,才悄悄跟上来偷窥的? 卫武乃是久在市井打混的,看人眼色神态乃是一流,不过一个照面就将这两名女扮男装的女子给看了个通透,只他是个人精自然不会当面揭穿, 忙上前作揖陪笑道, “两位小爷莫怪,我们兄弟都是粗人,大字不识得几个,瞧不懂这风雅的布置,这才私下里胡说一通,不想惊动了两位小爷,实在罪过!” 那两名女子中一个矮些的,倒是一脸的面善,并未多说话,高些的却是一脸的嫌弃不屑, “你们是哪个院中的杂役?待我禀报监院必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们!” 承圣书院乃是传道圣地,便是做下人也要文雅有礼才是,怎得出了这两个粗鄙不堪的杂役! 李莽上前应道, “我们只是帮闲的,并非下人!” 那女子闻言更是面现鄙夷, “怪不得了,满口的污言秽语!” 卫武听了只是笑,又拱手道, “两位小爷,这处溪水太深,若是脚下失足掉入水中怕是不好,不如小的叫人来领了二位往那边去!” 说着一指人多之处,两人果然脸色一变,矮个子道, “我……我们要在这处随意逛逛,你们自去吧!” 卫武闻言笑着行过礼,便同李莽一起提了水往回走,待得走远了李莽骂道, “两个小娘们儿自家追男人都追到城外来了,还敢骂我们龌龊!” 这处全是男人,是良家妇人见了都要退避一旁,能大着胆子追到这处的女子,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卫武回头看向那草丛晃动之中,不由暗暗冷笑, “甚么大家闺秀,想男人时同那窑子里的姐儿也无甚差别……不对比起姐儿还不如呢,人家是明打明的收银子,这些货说不得还要倒贴银子!” 却是想起来了韩绮来, “要说大家闺秀还是自家那正牌夫人才是最好,心里再想也只敢拿小眼神勾人!” 想到韩绮进出书院,悄悄儿瞧他,被他发现立时又惊得转头四顾的羞怯样儿,不由心头一热,只热过之后猛然又想起来怀里放着的东西,不由又暗恼起来, 这些子书院里的小白脸儿一个个跟弱鸡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勾引起女人来倒是个顶个儿的有本事! 心里恨那书院里的男子,连带着对这两名女子也记恨起来,卫武眯了一双眼儿,眼中恶光一闪,对李莽道, “兄弟即是心里不忿,待会儿大哥帮你出口气就是!” 论起来卫武比李莽甚或癞痢头都还有小上两岁,只他在二人面前充大却是充得理所当然,二人也是毫无异议,李莽素来信他,闻言连连点头, “还是老大仗义!” 两人提了水回去,卫武却是瞅准了机会,提着灌好水的小壶送到了屈祥麟身边。 屈祥麟此时正盘腿而坐,净手之后等着杂役将桌上的檀香点燃,见得他过来便沉声问道, “你是何人?” 卫武从怀里取出锦囊双手奉上, “屈家公子,这是一位二小姐吩咐小的送来的!” 屈祥麟一听立时双眼一亮, 他自然知晓二小姐是何许人也! 前些日子他家中有事,又忙于学业,一时没顾上阿纭,待到空闲下来派了人去打听才知晓,阿纭竟然病了没有来进学,正待想法子让人去家里打听,她的信便送来了! 屈祥麟环顾了左右,见周围人都只顾着四处看风景,不曾有人关注这处,忙快速伸手将东西收了,纳入袖袋之中, “咳……二小姐,可是有话带到?” 卫武应道, “二小姐说了,要说的话都在锦囊里头呢!” “嗯!” 屈祥麟从袖口里摸出四个铜板打赏卫武,卫武笑着接过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