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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嫌弃的蹙了蹙眉,转过头去,继续冷漠的喝着自己的椰汁,高延宗没见过这世面,震惊的说:“我的天呢!好丑啊!” 贼首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儿,刚开始他不信邪,后来瘙痒难耐,口中大喊着:“松绑!!快,给我松绑!!痒啊,痒啊!求求你们给我松绑啊!” 杨兼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打滚儿的贼首,说:“如何?毒发的滋味儿怎么样?” 甚么毒发,其实就是过敏,但是贼首没有“文化”,还以为当真是毒药,吓得已经面容失色,瞳孔收缩,大喊着:“痒!!给我松绑……我……我听你们的,什么都听你们的,给我解药!解药——嗬——嗬——嗬——” 贼首说着,突然有些呼吸困难,一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在地上不断的痉挛打挺。 韩凤奇怪的说:“这小子搞甚么?又耍甚么花样?” 杨兼挑了挑眉,说:“可能不是耍花样……” 贼首对椰子过敏,这过敏的程度可大可小,看贼首的模样,并非一般的过敏,过敏堆叠而起的红包,可不只是起在皮肤表面,胃里、气嗓等等都有可能起红包,如果红肿堆叠在了气嗓,极有可能造成窒息等症状。 咕咚—— 贼首粗喘着气,头一歪,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杨兼“啧”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去叫徐医官过来看看。” 徐敏齐提着药箱风风火火的赶到幕府营帐,便看到众人围坐在旁边,贼首满脸张红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几乎便要不行了。 徐敏去赶紧冲过去医治,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不服之症,而且是急性的症状,赶紧下针开药,这才捡回贼首的一条命来。 徐敏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将将、将军,这是怎怎——怎么回事,差点子闹出——出……出人命来。” 杨兼露出一个谦虚的微笑,说:“好的兼注意,下次不差点。” 徐敏齐当即吓得缩了缩脖颈,也不敢多说了,赶紧提着自己的药箱一溜烟儿,竟是给吓跑了…… 贼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呼吸困难的感觉虽然褪去了,但是麻痒的感觉还在,只是比刚才好了一些而已,还是麻痒难捱,一会觉得痒,一会又觉得疼,到底是痒还是疼,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一个犹如恶鬼一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幽幽的说:“毒饮的滋味儿,如何?” “嗬!!”贼首吓得瞪大了眼目,说:“你……你……” 他惊恐的瞪着站在眼前的杨兼,已经没了方才的嚣张,活脱脱吓破了胆一般,声音打颤说:“饶……饶了我罢!饶了我罢!阿爷!你是阿爷!饶了我罢!” 杨家嫌弃的说:“我儿可比你可怜多了,就你这德性,也配做兼的儿子?” 杨广听着,也不知杨兼在夸赞自己,还是在夸赞他,不过莫名还挺受用的…… 杨兼一本正经的扯谎说:“毒饮的毒素暂时控制住了,倘或你乖乖合作,引出和士开之后,我便将毒饮的解药交与你,否则……” 他都不需要说下去,贼首已经从硬骨头变成了软骨头,大喊着:“我听话!听话!将军您让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我往日里有眼不识泰山!将军您开恩啊,开恩!都听将军的,都听将军的!” 众人瞠目结舌,没成想杨兼当真用美味的椰汁,将计就计的利用了贼首。 贼首对椰子过敏,痛苦不已,深信不疑自己是中毒了,对杨兼言听计从,已经乖乖服软。 众人立刻策划起来,让贼首伪装,假意杀入孔城府署,杀死孔城防主,把孔城献给和士开,然后约定与和士开见面,把和士开本人引出来。 …… 孔城。 “不好了!是盗贼!!” “盗贼杀来了!” “快,通传防主!!守住城门!” “不……大事不好,防主……防主被杀了!!脑袋不翼而飞!” 孔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很快孔城的防卫彻底换成了盗贼,盗贼将整个孔城全部占领。 “报——!!” 和士开的亲信一路大喊着,狂喜禀报:“将军!盗贼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攻陷了孔城!” 和士开这些日子一直在派兵偷袭杨兼,但是派出去的兵马不是被俘虏,便是铩羽而归,根本没有成果,好不容易听到这么好的消息。 和士开哈哈大笑,说:“好!好得很!孔城失陷,宜阳很快便是我们的了,只要拖住了周人镇军将军那个小儿,咱们便一鼓作气,打进宜阳!把宜阳抢下来!” “是,主子英明!”亲信溜须拍马的说:“果然那些个人都没法子与将军同日而语,只要将军出马,甚么周人,全都丢盔卸甲,不足为惧!” “哈哈哈——”和士开十足受用的大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对了,贼首有没有消息,甚么时候可以交接孔城?我军早一日进入孔城,也能早一些拿下宜阳。” 亲信说:“贼首那面儿传话来了,谨慎的很,都是一些子贪婪的鼠辈,说是想要您支付了财币,这才肯放出孔城。” 和士开冷笑说:“不过是鼠目寸光之辈罢了,这么点子财币,给他们便是了,你去约个时日,把财币给他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