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线电久违的接到了信息，邱山正在房间里休息，赶忙从女人堆里爬起来调整无线电接受讯息。

    “这里是聚居点……欢迎幸存者加入我们……”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洪亮：“我们在……体育场……第一大街……重复……第一大街……”

    邱山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人没有撤离这么危险的地方。听起来他们的规模还不小。

    “我要不要去看看。”邱山搂住苏西问道，长期的调教之下她已经完全的脱去了野性成为了一只家养的丧尸。不过现在也只会说邱山的姓而已，想要她正常说话实在是太过强求。

    自从来了这座城市以后，邱山几乎没有离开过大学周边的区域，今天去到处看看也不错。新型的解药已经给樊姗注射过，剩下的就要靠时间来慢慢恢复。一个人的邱山不敢再去贸然的尝试继续注射新的病毒，那一次的副作用就已经让他后怕不已。

    去第一大街的路已经被事故车祸挡死，只能徒步翻过去。翻过了货车，这边的丧尸就少很多，大街上只有几只在四处闲逛，路口还有被堆积起来的无头尸体，被烧成焦炭血肉全都黏在一起分离不开，这些一定都是幸存者们清理街道的杰作。

    街道两旁的商铺玻璃全都被敲碎，店铺里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几只没来得及处理掉的丧尸尸体。

    “喂！你是来投奔的幸存者吗？”远处的店铺里面走出来一只二人小队，看到邱山一个人孤零零的上来询问。一个白人男性和一个黑人女性，这样的组合有些奇怪。白人小哥叫做爱德华，身材高大看上去有些缺乏锻炼，背着只大旅行包，手里握着一根沾血的金属球棍。黑人美女叫做塞西尔，她的身材就要健美许多，紧身的T恤和热裤，让她黑色油亮的皮肤暴露在外让人一饱眼福，一双大长腿充满野性的力量，小腿修长，腿肚子上没有丝毫的赘肉。小腹上的人鱼线一直延伸到热裤里面，让人忍不住的顺着人鱼线去遐想里面的光景。双肩稍宽，胸前的双乳骄傲的挺起没有丝毫的下坠。她的手中拎着一只钢管，头部已经被用到变形，可见有多少丧尸死在她的手里，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我是一名路过的医生，收到了你们的广播就想来看看。”

    塞西尔听到邱山是一个医生，原本不在乎的表情立刻变得热情起来：“欢迎你加入我们，我保护你去我们的基地看看吧，看你什么都没带能找到我们挺不容易的吧。”

    “是啊，我一路都是特别小心地。”邱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无寸铁也太过奇怪，好在他们没有继续在意。

    他们相遇的地方离着目的也不远，在走过两个街口就到了。这里说是体育场，其实也就是一大片被护栏围起来的操场，人们在空地上搭起帐篷居住在一起，人数比邱山预想的要少得多，看帐篷也不到两位数。

    “我们现在只能聚起来这么多人，不过幸存者们听到广播就会来找我们的。”爱德华信心满满的对邱山说道。

    “我们的领导很有能力，带着我们把周围的街区都清理干净好能睡个安稳觉。”塞西尔补充道：“我带你去见我们的领导人吧。”

    裁判台被加高成了瞭望台可以越过障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他们的领导人正在瞭望台上面站岗，这个男人孔武有力，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和一脸的络腮胡，脖子上挂着一只被拆成两半的望远镜的其中一只。

    “你好，新人。”他邀请邱山握手，他的手比邱山要大一圈，也十分有力，手掌上有厚厚的老茧，看起来他以前是个干体力活的人：“你是来加入我们吗？”

    “不了，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邱山对这个领导人有着莫名的敌意，一口拒绝他的邀请。

    在一旁的塞西亚听后着急的劝说：“你留下来吧，我们这里比你一个人安全的多，而且我们这里还缺一个医生。”

    “好了，塞西亚，不要劝他了。”领导制止了女人转头对邱山说道：“虽然你拒绝了我，不过这里一直欢迎你。”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们也可以用无线电联系我。我就在住在大学附近。”

    听到邱山的住所，领导人和塞西亚都露出震惊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以后，领导对塞西亚使个眼色。

    “大学那里丧尸聚集量太大，不安全，不如你就留下来吧。”领导在这边分散起邱山的注意力，塞西亚悄悄地走到邱山的身后，突然出手把他双臂反锁住，膝盖在他腿弯一顶，邱山就跌倒下去被按在地上。

    “不要反抗！我们不会伤害你！”塞西亚对邱山提醒道。

    邱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住，跌倒在地时才明白过来：“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接到消息说，在大学附近有一位研究病毒疫苗的科学家，应该就是你吧。”领导蹲下来询问。

    “你找错人了，他已经自杀了。”邱山对领导人解释。

    “看来你还是知道点什么东西，怪不得你敢赤手空拳的从丧尸最密集的区域过来。”领导人抓起邱山的头发，让他仰面看着自己：“我想要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才能不被丧尸袭击的。”

    塞西尔的膝盖就顶在邱山的腰间，她全身的分量几乎要压断邱山的腰。她还加重力道来配合领导人的讯问。

    “啊！！！！我的腰！！”邱山忍不住呼痛出来，可是他现在这个姿势很难反抗塞西亚。

    “你说出来，我就让他松手。”领导人加重了抓住他头发的力度，恨不得要把他的头发都揪下来。

    邱山赶忙求饶道：“我告诉你们，快放开我！”

    “好。”领导人示意，让塞西亚把邱山扶起来。

    腰间的不适感还存在着，他几乎不敢弯腰，只能扶着塞西亚慢慢站起来。果然在这个时刻不应该相信还有什么好人，这世道只有越恶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邱山已经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报复他们。但现在只能配合，‘老老实实’的对他们解释：“丧尸是用气味来区分猎物的，只要掩盖住自己的气味，丧尸就不会发现你们。”

    “这些我们也猜到了，可是我听说那个科学家还研究出了病毒的疫苗能让自己不会感染病毒。”领导人并不满意仅有的这些讯息，还想要知道更多的。

    邱山心里明白过来，看来戴夫之前就用无线电和他们联系过，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不，他研究的疫苗失败了，自己在变成丧尸之前就自杀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领导人怀疑的大量邱山的表情，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不能容许一点的纰漏。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他的尸体，他就是大学里面的一个教授。”邱山骗人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水平：“他还带我参观过他的研究室，我也可以带你们去。”

    “我没有兴趣去看别人的尸体，我见过的已经够多了。”领导人暂且相信了邱山，现在团队里面急缺一名医生，他也不想对邱山怎么样。

    “那我们放他走吗？”塞西尔不知道领导人想要怎么处理邱山。

    领导人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叁人都没有说话，等待着领导人的决定。

    “塞西亚，你护送他去他住的地方。”他吩咐塞西尔说道，说完就回到了瞭望台上去值班了。

    “走吧，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塞西亚推搡邱山，对他命令道。

    邱山现在也不想呆在这里，和塞西尔离开了体育场，两人一直走到车祸的地方。

    邱山正准备爬上货车翻过去，塞西尔表情有些难看的上前拉住了邱山，对他警告：“你不准过去！那边是感染区！”

    “我就住在那边，我不过去怎么回去？”邱山觉得好笑，这黑妞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不行！我不准你过去！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塞西尔双手握紧钢管威胁邱山。

    “那就看看你敢不敢过来。”都到了这里了邱山哪里还用怕她，一用力就爬到了货车车顶，看着塞西亚还在原地犹豫，转身从另一边翻下去。

    刚才他们的争吵引来了不少丧尸，都聚集在车边，有的开始攀爬车体。邱山落到他们中间之后引起一阵小的骚动，很快他们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车的另一边。

    “别跑！”

    邱山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头顶一声大喊，转身看去，塞西尔也爬到车顶上来，正在把想要爬上来的丧尸都扫下去，可是人类的气味加上钢管产生的噪音，反而让丧尸们越挫越勇。

    “你回去吧，这边太危险了。”邱山担心这个憨憨真的要跳下来，出于好心开口劝道。

    塞西亚听到邱山的话不仅不领情，还以为邱山是在羞辱她，一怒之下就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邱山，两个人一同滚倒在地。

    “你疯了吗！”邱山翻身把她护在身下，那些丧尸飞快的围了上来打算要大块朵颐，可俯下身来才发现那是一个同类，出现短暂的茫然，邱山也赶忙起身催促她道：“快跑！”

    塞西亚的身手矫健，一起身就窜上了停在路中的车顶，顺着一辆公交车后的梯子爬到了车顶，看到那群丧尸围在车边爬不上来以后才瘫坐下来松口气。

    “你们黑人是不是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邱山不急不忙的爬上车来。

    “你这个骗子！”塞西亚看到邱山立刻扑上去把钢管顶在他的喉咙上面差点当场就把他给干过去：“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邱山反问道：“冷静一点，没有我帮你你是回不去的。”

    “我会盯着你的，你这个狡猾的黄种人。”塞西亚不得不放开邱山，还是恶狠狠地威胁他说道。

    “咳咳……”邱山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对这种头脑简单的女人实在是毫无办法：“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生怕这女的再有什么蠢行为，赶忙从梯子逃下去。

    赛西亚看到邱山这么匆忙的离开，以为自己又上当，生气的想要去追他，可是看到车下围的密密实实的丧尸，她还是知道什么事情1不能做的。只能发泄的掰着手里的钢管，咒骂邱山。

    她在车上折腾的也累了，骂也骂的嘴干了，可车下的丧尸丝毫没有要褪去的想法，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邱山欺骗，他已经逃之夭夭了。顿时怒从心中起，就想要冲下去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梯子爬到一半，那些丧尸就爬到后面的车顶把梯子给堵住，这下连落脚的地都没有，她差点就被丧尸抓住自己的脚踝。只好又退回公交车顶。

    塞西亚被困在车顶，看到丧尸也不会爬梯子干脆就躺下来，放弃反抗，她就算是饿死渴死，也不想便变成丧尸。

    太阳晒的她有些眩晕，半梦半醒之间就连有东西爬上来都没在意到。

    “喂，你没事吧！”邱山去超市打包了一背包的香水、空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打算回来让她试试，没想到她躺在车顶都意识模糊了，而且体温开始升高。邱山仔细的检查了她的皮肤，在脚踝上的皮肤有出血的抓痕，她的这种症状就是病毒感染的征兆。

    “你怎么回来了。”塞西尔尽力的想要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你的脚被抓伤了。”邱山开始在她的身上喷涂掩盖气味的喷剂：“需要我把你送回去吗？”

    “我已经死定了，不用管我。”塞西尔拒绝了邱山的好意，她知道了真相以后，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更加痛恨邱山上邱山：“我的人会把你找到碎尸万段的。”

    “闭嘴吧。”邱山在她的全身都喷洒了大量的清新剂，气味大到自己的鼻子都要废掉，确定过没有遗漏的皮肤邱山就把她背到了自己身上。

    “你要做什么，我就要变成那种东西，你不怕吗。”已经放弃希望的塞西亚不解于邱山的所作所为，把她丢在这里等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要变成丧尸还要好久，我是医生我比你清楚。”邱山对于塞西亚的威胁不屑一顾。

    清新剂的效果还算不错，丧尸没有第一时间就冲上来把她撕碎，趁着气味还浓的时候，就离开尸群。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背着她来到一家诊所，清理出一间房间来让塞西亚可以接受治疗。看着邱山对丧尸熟视无睹的样子，塞西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碍于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说破邱山的谎言，虽然她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些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病毒的侵袭让她越来越难保持清醒，全身好像被扔在了蒸笼里面炙烤，吐出的气都感到灼热。全身没有一点点力气，就连翻身都翻不了，只能任凭邱山处置。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就连吃饭喝水如厕都需要邱山来服侍，自己完全成了废人。

    “病毒会先杀死宿主然后再完成转化，只要我控制住你的症状，你应该就可以坚持过去。”

    邱山看到塞西亚在自己的治疗中渐渐恢复过来，看她有些精力保持清醒，于是就对她解释道。

    这一次他没有上来就直接把自己制作的疫苗注射给她，打算先试试常规治疗能否延缓转变的过程，其实他自己还没明白病毒的机制，只是找个让她能安心配合的借口。

    “我的同伴没有来找我吗？”塞西亚感觉自己全身都有些发肿，不过高烧的确是退下了来，这些小细节她也不再在意，只要能活着就好。

    邱山看了看窗外：“在感染区和安全区的交界处丧尸太多了，你的同伴会为了你去让所有人来冒险吗。”

    塞西亚也明白不可能领导人会让其他人再来冒险进入感染区，这里丧尸的数量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应对，恐怕要军队才能清理干净。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她心中还是有些伤感。

    “等我把你治好了，你就可以回去找他们。”邱山看出了塞西亚的心事，对她说道。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吗？”塞西亚听后十分兴奋，想要坐起身子来可还是没有力气。

    “你现在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邱山帮她换了吊瓶，调整好流速就离开病房把房门锁死留下塞西亚好好地休息。

    “或许我应该向他道歉，这个黄种人还不错。”塞西亚一个人在房间开始胡思乱想。

    邱山一个人回到实验室开始准备给塞西亚使用的疫苗，邱山发现虽然自己已经控制住了发热，可塞西亚的神经系统还是受到了损害，或许是病毒在和身体争夺控制权也不得而知。邱山已经没有精力去弄清每一件事情，只想先把要紧的事情解决掉。

    已经不是第一次制作解药，并没有用多少的时间。在离开实验楼之后邱山还去了一趟戴夫的家里，果然搜出了一套无线电设备，看上面记录的频道，他确实是和那群幸存者们交流过。没想到自己白白吃了这么多苦就是因为这个人。

    邱山面无表情的来到戴夫的卧室，他的尸体有过移动，头转向了床脚，侧身趴在床上，身体竭力的想要从床上爬下来。没想到他的生命力这么旺盛，死都这么久才死透。

    “你可害我吃了不少的苦。”邱山抓着他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直拖行到阳台，身体僵硬的尸体十分沉重，废了不少的力气。

    看看阳台下面的街道上还有不少丧尸在来回徘徊，邱山心一横就把戴夫抱起来放在了栏杆上面，一抬他的双腿，就把他从窗台上掀了下去。

    戴夫的尸体从楼上一直旋转着坠落到地上，散成一地的血肉。周边丧尸听到了巨响纷纷聚集过来分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

    邱山趴在窗台看着戴夫被吃的只剩下残羹剩饭，才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浇灭了一些，收好了戴夫的通行卡，把戴夫家里面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才畅快的离去。

    回到塞西亚的病房，检查了一下塞西亚的身体，身体还是虚弱无力，她仅仅是从床上坐起来就已经精疲力尽。病毒的影响还残留在她的体内，不知道能不能褪去。休息一个下午她的精神好了许多。拉着邱山唠叨了许多聚居地的琐碎事情。

    “领导人他真的很神秘，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把我们一个个救下，带着我们在体育场里面建立起新家。”

    塞西亚一脸敬仰的把领导人描绘成了一个英雄的形象，这也符合老米的个人英雄主义传统。虽然塞西亚的口中他有千般万般的好，可邱山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领导’一定是个危险人物。

    塞西亚一直和邱山聊到很晚才有了睡意，看着她沉沉睡去邱山才悄悄地把解药混进了药物里面慢慢的打进了她的体内。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尝试，邱山相信自己已经接近成功，塞西亚就好像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一样，她的身体强大到扛过了病毒的第一波攻势，也让她有足够的资本来接受解药未知的副作用。

    折腾了一天邱山疲惫的不想再回去宿舍，干脆就随便找个地方过夜了，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需要床这种东西。随便将就一晚也好及时观察塞西亚的状况。

    第二天一早邱山来到塞西亚的病房，解药的效果好的惊人，当他进门的时候，塞西亚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光景，听到了有人进门塞西亚回过头来微笑道：“谢谢你，医生，我感觉已经完全痊愈了。”

    “你不要着急，丧尸病毒非常的狡猾，再观察几天才能下结论。”

    邱山看到塞西亚痊愈心里也是非常高兴，自己终于第一次战胜了丧尸病毒救回了其他人的生命，作为难得的成功案例，他对于塞西亚的身体还有许多的疑问。

    “好的！医生，全都听你的安排。”塞西亚也没有向之前那样的鲁莽，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邱山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近乎于‘领导人’的高度。

    “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吧，我已经把住院区的丧尸都清理出去。在办公室里面还存着一些食物。既然你已经能动，那就不要让我来帮你了。”邱山帮她把注射器拔下来，让她躺倒床上又检查了一遍她身体，确实神经症状也有所缓解。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一样不会被丧尸攻击了？”塞西亚在邱山检查完以后期待的问道：“那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你不要犯傻去自己找丧尸试一试，我可没有把握再救你一次。”邱山劝诫她道，突然发现塞西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别人。”

    “我明白，我之前也为了疫苗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就是那位科学家！”塞西亚认真的答应下来，这种人的保证可比戴夫那样的人要靠谱的许多。

    塞西亚自理能力的恢复让邱山有了更多的个人时间，好好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逛逛街。确实在大学周围的这一片地区还有许多有大量人口聚集的建筑物，像是什么学校、医院、图书馆、电影院等公共设施。而且这些地方地形也相对复杂很容易被隐藏在暗处的丧尸偷袭。

    邱山见过的最惨烈的场景就是在医院里的，大量的丧尸在医院中游荡，随处可见的人体残骸和满墙满地的干涸血迹全都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屠杀，电梯已经被遇难者的遗体堆满根本无法使用，邱山楼上楼下的简单检查一遍确定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邱山开始习惯于一个人在尸潮中游走，自从病毒爆发以来他和丧尸一起生活的时间甚至比和人类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他自己都开始快要分不清丧尸和人类的区别了，在同样的皮囊之下，丧尸甚至还让邱山感觉更加的安全一些。

    一声婴儿的啼哭引起了邱山的注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妇产科周围。婴儿的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邱山向着声音来源赶去。才看到一只女性丧尸趴在地上两腿间喷出的满是鲜血，一条脐带从她的腿间滑落，脐带另一边应该有个婴儿已经不见了去向，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这里到处都是血污甚至已经分辨不出谁才是吃掉婴儿的凶手。

    不过这一件事情，让邱山发现，在母体死后，腹内的胎儿竟然还存活着，而且没有被病毒感染。这一新的发现引起了邱山的兴趣，他在病房里面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心仪的研究样本。一只有着一头长直棕发的美女丧尸，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深V一只开到了系在孕肚之上的缎带处，在那里衣服被分成了叁个区域，两个包含乳汁的硕大哺乳期乳房和更加鼓胀饱满的孕肚。袖子只到肩头，两只白嫩的藕臂垂在身侧，怀孕也没有收到影响的修长的双腿正穿着一双白色平底鞋踉踉跄跄的前行。她的眼窝深陷、鼻梁挺拔、额头饱满、两颊圆润，双唇性感，一副亲近可人的模样，若不是那呆滞的表情和褪色的双瞳倒也认不出她已经变成了一只丧尸。

    邱山找来了绷带系在她的脖子和双手上好像牵着犯人一样，把她从医院里带了出来在她的手腕上还有治疗环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安娜。

    带上了安娜就不方便再继续闲逛下去，带着她先把她临时的塞进了自己的车里面，再回到诊所查看一下塞西亚的病情。

    来到了诊所二楼就看到住院区的门被人打开，邱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冲进了塞西亚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