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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坐在画架前的夏油真看着他：“不行，眼睛无神。”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如果这叫眼睛无神那什么才叫有神？ 他想起了书桌上小真小时候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自己，再看看这明明相当不错却依旧被弟弟打成失败品的悟，心里不平衡了。 五条悟站了起来，左手搭在画架上，他低着头跟抬头脸上有疑惑的夏油真对视。 那一瞬间，夏油真如同再次被那双眼睛吸收了一般，竟是一阵眩晕。 五条悟：“夏油弟弟，你对自己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夏油真的脸刷的红了。 他猛地低下头盯着地面，呼吸急促了起来。 怎么回事？画了那么多张的他已经习惯了那双眼睛的，为什么又被冲击到？ 夏油真觉得这个五条悟不科学！难道因为是咒术师才有这么不科学的事发生？！ “夏油弟弟？” 五条悟先是莫名其妙，然而在注意到他那红起来的耳根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夏油弟弟这是，害羞了？ 老实说，五条悟是有点懵的。 他自己曾经看夏油真看得入神，但从未想到夏油真竟然也会因为自己害羞？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夏油真的眼睛雪亮但却从未有羞赧的情况。 他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最后手定在眼角。 因为，这双眼睛？ 五条悟的嘴角缓缓上扬，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扳回一局，虽然这比拼只在他脑子里发生。 夏油杰上前：“怎么了？” 夏油真一听哥哥的声音连忙轻咳一声：“没什么。”声音倒是很正常，这调整得不错。 五条悟咧嘴一笑：“是呀，没什么。” 语调奇奇怪怪，有种小得意的感觉。 这家伙说这话怎么这么奇怪？难道说他看到自己脸红了？那他的脑子里到底怎么脑补的！ 啊，丢死人了！ 夏油杰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最终还是觉得弟弟的画比较重要。 “小真，悟就在这里给你当模特，你慢慢画。” 夏油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可是我画画从来不需要模特的。” 他都是刻印在了脑海里，根据自己的记忆画出来。 夏油杰拍拍他的脑袋：“不是遇到了瓶颈了吗？试一试吧。” 想了想，夏油真点了点头。 夏油杰去搬了凳子给五条悟，五条悟就在画室里坐下了。 而夏油杰坐在了门口，拿着一本书看着。 那是五条悟从五条家带来的怪志，想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夏油真这边，画得不怎么顺利。在五条悟那玩味的笑容之下甚至连下笔都是困难的。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仿佛他站在那里就能成为焦点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而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该死的，明明只是被他眼睛吸引的！ 画笔在画纸上落下了长长一笔，正因为这一笔，这幅画又泡汤了。 五条悟发现了不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过了。 夏油弟弟脸皮薄，逗过了可不好。 五条悟轻咳一声，也没说话，只是收敛了笑容，难得正经。 即便不笑，他也如同站在了聚光灯之下。 明明【角色目标】这个提醒才应该是最吸引他注意力的，现在视线却完全放在了五条悟身上。 这是夏油真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五条悟的五官，跟以往总是想起那双眼睛不同，现在的他把注意力平分，一一落在了那张脸上。 他之前是魔愣了，被那双眼睛迷失了方向，觉得那双眼睛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自己画的其他部位配不上那双眼睛。 但是，除去眼睛，五条悟的每一个轮廓线条都是完美的。 鼻子，下巴，耳朵的弧度，其实每一样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它们都很漂亮，不应该被那双眼睛遮掩锋芒。 夏油真明白了，明白自己的误区，也找到了出口。 五条悟其人，并不是眼睛成就了他，而是他的全部才组成了现在的他。 一叶障目，一眼障目。 夏油真勾起了嘴角，换了画纸重新落笔。 第13章 夏油真完全沉浸在了画画的世界里，再次跟画架形成了一道别人无法插入的风景。 确定他不会再抬头，鬼使阳差的，五条悟站了起来。 走了过去，伸出手。 那只手被夏油杰抓住了，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五条悟回过神来，收回手。 “只是想试试。” 想试试？ 夏油杰狐疑的看着他，再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们已经到了他身边，但小真完全什么反应，旁若无人。 这是小真绘画的状态。熟悉小真的夏油杰也明白这是这幅画的灵感来了的意思。 那么，悟要试什么？ 对上好友疑惑的视线，五条悟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只是想试试看夏油真是不是真的和周围的场景融成了一幅画。 然而转头一想却又不可能。杰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真那样肯定早发现了。 五条悟双手插兜:“看来我这个模特是不需要的，比起专业的模特，我还是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