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引祸
见王老爷子如此年纪,却对自己这般客气,刘菁秀脸微红,忙点点头,跟在萧月生身后,莲足轻移,进了王宅,来到了大厅,坐到萧月生身旁,只是观瞧,娴静不语,气质怡人。 “王老爷子,总镖头,这一阵子可否安宁?!”萧月生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王富贵端着茶盏,脚步轻快的进来,一脸谄笑递给萧月生,随即又郑重严肃的递向刘菁。 萧月生也冲他笑了笑,这个王富贵,也实是个妙人。 接过茶盏,王元霸抚须点头,呵呵笑道:“有先生的阵法守护,此地可谓固若金汤也!” 林震南放下茶盏,说道:“一共来了两拨人,皆被困阵中,被我点了穴道,扔到了墙外,外面的人又安静了几天。” “看来,他们仍是不死心!”萧月生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随即敛去,淡淡一笑:“也难怪,毕竟辟邪剑谱的诱惑太大!” “唉,都怪这莫须有的剑谱!”林震南无奈的摇头。 王元霸也摇头叹气,自从辟邪剑谱的消息传开来,他便没有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刺激,心脏所有不胜之感,若非有萧月生相助,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他心中感叹,这个辟邪剑谱,委实不吉得很! 王元霸一手抚须,长长的叹息一声,拿起茶盏,轻呷一口,摇头道:“唉----!可惜,如今武林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否则,可将众人自剑谱上引开!” 萧月生点头,这一阵子,武林之中颇是平静。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少林武当称雄天下,无派可挡其锋芒,五岳剑派也颇是平静,最轰动之事,便是洛阳城这里。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拿起茶盏,轻呷一口。微微沉吟,道:“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是施行起来,却是艰难得很。” “萧先生快说说看。”王元霸忙道。 “不如将辟邪剑谱摆到一个地方,让大家各凭本事争夺,将这个烫手的山竽甩出去。”萧月生缓缓说道。 两人疑惑的望着他。 萧月生又说道:“我布下一个阵法,将辟邪剑谱放到阵中,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此阵,便可得到剑谱。” “这样……”林震南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苦笑道:“可我并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呀!” “总镖头将辟邪剑法录下来。便成辟邪剑谱了,至于他们练不得练出来,却是不管咱们的事了。”萧月生道。 林震南略一点头,慢慢道:“那倒也成。” “为何不随意录几招剑法?”王元霸不解的问,反正无人见过辟邪剑谱,即使是胡乱弄些,也无人知道真假。 萧月生摇头,叹道:“若想祸水引开。便得用真的剑法,否则,麻烦不绝。” 两人想了想,过了一会儿。点点头。隐隐有些明白。 “那究竟要如何做?”林震南问。 萧月生笑了笑,低头稍一细说。两人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也算不错。生地怀中,雪白的香肩露于锦被外,她秀脸绯红,娇艳柔媚,低声问道。 这是萧月生的屋子,灯光柔和,照在宽大的榻上,旁边幔帏低垂,遮住床榻,光线更显柔和,这间屋子不大,却极是温馨,有一股家的气息。 大手按在温软细腻的**上,萧月生一边轻揉,感受着满胀的手感,另一手支着头,漫声回答:“这座宅子乃事非之地,仆人们不敢进来,免得小命不保。” 刘菁一怔,随即点头,转开话题,柔声笑道:“王老爷子与林总镖头待你客气得很呢。” 萧月生微微一笑,大手揉着她高耸地酥胸,点点头:“这一阵子,也苦了他们了!” 刘菁秀发乌黑发亮,如黑缎般铺在锦被上,她雪颈轻转,明眸流转,望向萧月生,低声道:“依大哥所见,林总镖头那里,……是否真的没有辟邪剑谱?” “有或没有,又有何区别?!”萧月生懒懒一笑,摇头道:“那本辟邪剑谱传得这般沸腾,惹来群雄无数,却是因为别人的误会,他们以为,我所练的便是辟邪剑谱!” “原来如此!”刘菁红润的樱唇微张,露出惊讶之色,惹得萧月生一探嘴,轻啄了一口。 刘菁赤红过耳,羞不可抑,忙缩头到了锦被里,躲避萧月生的大嘴,萧月生则非要亲到,两人厮闹开来。 闹了半晌,萧月生忽然一顿,不再胡闹,刘菁也停了下来,见到他的神情,忙问:“怎么了,大哥?” “又有人送上门来了!”萧月生冷笑一声,坐了起来。 知道他是要穿衣出去,刘菁将睡袍取来,帮他穿上,又将寒霜剑帮他带上,目送他昂首出去,大是担心,叫道:“大哥,小心!” “菁儿放心罢,等一会儿便成。”萧月生摆摆手,转身冲她笑了笑,大步出了屋子,不再回头。 屋外,王元霸与林震南也听到了声音,纷纷自屋中出来,手上拿着长刀与宝剑,满脸戒备之色。 见萧月生穿着睡袍出来,两人舒了口气,林震南苦笑道:“萧镖头,你瞧,这帮人又来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确实不可轻饶。”萧月生呵呵一笑,三人循声走近,靠近墙强方向。似有人正在不停的奔跑。呼呼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宛如牛喘。 他们一听这个脚步声,便知又有人陷在阵中了。 林震南举着火把,三人来到近前,看到墙根下,共有三人,他们皆是身着玄黑地夜行衣。黑巾罩面,身形削瘦修长,手中挥舞着长剑,状若疯狂,剑光却仍旧凌厉非常,隐隐透出杀意。 “这三个是高手!”林震南脱口而道,他这几日见到阵中陷入的不少高手,见识也是大长,一看他们在阵中地模样。便能猜出他们武功的深浅。 “唉----!”萧月生摇头轻叹,面露悯然之色:“可惜了……” “萧先生。可惜什么?”王元霸忙问,眼睛自那三个身上转开,望向萧月生。 “可惜了这三人的一身修为。”萧月生笑了笑,身形倏然一动,出现在阵中,手掌轻拍,飘逸如折梅,拍中三人身体。 三人剑法顿时一变。由胡乱挥舞变成凌厉地杀招,听风辨位,准确感觉到了萧月生地位置。 只是他们的剑招虽精妙,却挡不住萧月生轻飘飘的一掌。手掌毫无阻碍的拍中他们。三人身体一僵,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泥像。 萧月生再次挥掌,将三人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然落地,跌在林震南二身前。 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王元霸跟前,笑道:“这三人心志坚毅,竟能不受阵法所扰,想要使诈,实在难得。” 林震南却心下一凛,若是自己出手,怕是定逃不过三人地剑法,这三个人,委实可恨得很,萧镖头要废他们的武功,活该! 他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举着火把,一一将三人的黑巾拿开,露出他们清癯地面容。 三人虽被点了穴道,却并没有昏迷过去,仅是身子不能动,双眼却转动不止,精光四射,似是两柄利刃。 林震南将火把放低,让火光更明亮一些,照在三人地脸上,弄得他们微眯眼睛,寒光四射,这三人皆是五六十岁地老者,相貌不俗,实在不像是凶恶之徒。 “总镖头,可否认得他们?”萧月生见他翻天覆地的端量,脸上不时露出深思与疑惑之色,便开口问道。 林震南目光紧盯三人,摇着头:“一时之间,却认不出来……” “这三个人,老夫好像见过……”王元霸也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喃喃说道。 “哦----?”林震南与萧月生皆望向他。 王元霸冥思苦想,不时拍拍自己地额头,紧皱着眉头,右手快要把自己的胡子扯光了。 “唉----!”王元霸不由叹气,揉了揉眉头,摇头苦笑:“人老了,记性便不成了,看着眼熟,却偏偏想不起来!” “那便算了,老爷子也不必费这个心思。”萧月生摆摆手,低头瞥了一眼三人,懒得解开哑穴逼问,便道:“莫要误伤了人,算他们命好,饶了他们!” 说罢,倏然出脚,一脚一个,将三人踹起,缓缓飞向空中,恰恰越过高墙,消失在墙外。 林震南没有听到外面的响起,不由疑惑的望向萧月生,随即身子一蹿,跃上墙,跳了下去,火把还未熄灭,他照了照,见到三人正并排躺在墙角下,却已经双眼微阖,被点中了昏睡穴,神情仍凝着惊愕。 林震南不由摇头苦笑,暗自轻叹,这萧镖头的运劲之妙,实在妙到毫巅,令人望尘莫及。 萧月生回到屋中,刘菁已经穿上了睡袍,坐在窗前地轩案旁,支着下颌,眼巴巴的瞧着房门,见到萧月生进来,忙起身相迎,递上茶盏,柔声道:“大哥,怎么了?” “又有三个毛贼进来探路。”萧月生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温煦地笑道。 “那他们……?”刘菁忙问,灯光之下,娇媚动人。 “点了穴道,扔到了墙外!”萧月生放下茶盏,伸手一揽,将她搂到怀中,亲了一口酡红的脸颊,一边嘻嘻笑道。 刘菁脸红耳赤。嗔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更增妩媚,萧月生的火气腾的升起,手上一紧,自练了天雷诀,他的**极强,定力比之原来差了许多。受不得女人的诱惑。 另一手轻轻一抛,将茶盏稳稳抛到轩案上,抱起刘菁,跳到了榻上,宛如愣小伙子一般,压上了刘菁。 转眼间,婉转呻吟之声响起,如泣如诉,断断续续。柔媚无比,令人闻之血脉贲张………… 群雄依旧将座位占满。却独独留了一席,乃是一个窗口的位置,萧月生四人出了王宅,来到了谪仙楼,上了楼,便径直来到了这一张空桌,稳稳坐了下来。 有萧月生在身边,林震南与王元霸只觉再无所惧。甚至连刀与剑都未带,赤手空拳,坦坦荡荡。 刘菁穿着一件月白的罗衫,莲步轻移。素淡秀雅。雪白地瓜子脸更显不沾尘俗烟火,容光若雪。仿佛天上地仙子一般。 群雄一阵眼直,整个谪仙楼似乎都安静了几分,人们纷纷止住了喧闹,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 刘菁昨夜又承雨露,被萧月生好一通鞭挞,尽兴之后,两人再行双修之法,早晨起来,她整个人仿佛一尊玉像般放着光,令人不敢直视。 直到刘菁眼波流转,流光溢彩,低低唤了一声大哥,他们方才转开目光,看到了萧月生,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煞星又来了! 萧月生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对于众人表情尽收眼底,不由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趣。 小二上来抹桌子,让众人点过菜,便一溜小跑儿,飞快地离开,仿佛受不住众人地目光。 王元霸忽然猛的一拍额头,失声大叫:“啊,老夫想起来了!” 林震南忙问:“想起什么了,岳父?” “你道昨晚那三个老家伙是谁?”王元霸看了一眼周围众人,放轻了声音,低声在林震南耳边道:“这三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放错人了!” “他们是谁?!”萧月生也大是好奇,凑过来问,刘菁也明眸大睁,一脸好奇之色。 “他们是蜀中三雄!”王元霸沉声道。 “蜀中三雄?”林震南喃喃自语,摇了摇头,露出赧然之色:“小婿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就是蜀中三霸!”王元霸哼道。 “是他们?!”林震南不由失声叫出来,随即忙神色一正,摆出一幅若无其事地模样。 “蜀中三霸,何许人也?”萧月生淡淡问道。 “要说这三个人,可是说来话长!”王元霸抚了抚雪白地胡须,仰头望向藻井,露出思索之色。 想了想,他缓缓道:“这三人,剑法极是高明,蜀中一带,罕有敌手,便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这般厉害?!”林震南不由一怔,似是不信。 王元霸叹道:“单论一个人,余沧海或许能应付是来,但三人乃异姓兄弟,情谊深厚,每日坐行皆同进同出,对敌则同时出手,不管一个人还是十个人,都是三人一同应战,纵横蜀中,无人可挡!” “三人要有恶迹?”萧月生淡淡问道。 “他们行事,亦正亦邪,说不出善恶。”王元霸摇头。 随即又叹道:“却有一桩,他们极是出名,便是记仇,楞谓睚眦必报,不死不休!” “岳父,你是说,他们还会再来,缠上咱们了?”林震南听出其中话意,忙道。 “正是如此!”王元霸缓缓点头,脸色沉了下来。 如今,萧月生住在王宅,倒无所畏惧,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王宅,依蜀中三雄的性子,定会隐在一旁,一旦萧月生离开,他们便会登门寻仇! 萧月生装作不知。摇了摇头。笑道:“这般说来,昨夜应将他们的武功废去!” “正是!”王元霸重重点头,唉声叹气,显然为错过良机而无奈:叹道:“都怪我这脑子糊涂,一时竟没有想起来!” “老爷子不必担心,即使他们寻仇,也会来找我。”萧月生摆摆手。笑着安慰。 王元霸点点头,这倒也是,出手的是萧月生,并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只是闯得是自家的宅子罢了。 “唉,难道老夫怕了他们不成!”王元霸心下大放,却重重哼道,死撑着面子。 萧月生心下一笑,却没有点破。这时菜肴恰好端了上来,于是不再多话。开始吃饭。 刘菁玉手纤纤,洁白如玉,举箸吃饭,神态优雅,林震南与王元霸本来江湖气息极浓,举止豪气,大手大脚,大嚼大咀。呼呼出声,此时不由约束自己,动作也跟着放缓许多。 旁边群雄一半的心思放在萧月生身上,一边吃着饭。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刘菁。看得刘菁秀脸酡红,羞不可抑。还未被这么多的人盯着瞧过。 他们知道,这个惊鸿一剑萧一寒前一阵子果然离开了,心下不由懊恼,没有趁机冲进王宅,他一回来,便意味着他们注定要失望,惊鸿一剑萧一寒地武功,实在太强,强攻不成。 只是他们也忍不住好奇,这一个貌美无比地女子究竟是谁,为何陪在萧一寒身边,观其神态,好像极是亲密,难不成,她竟是萧月生地夫人?!实在艳福不浅啊! 在众人纷纷的忖猜之中,整个酒楼安安静静,皆是埋头默默吃饭,气氛有几分怪异。 “咳咳!”一阵清咳声响起,引来众人抬头观瞧,目光齐聚,聚于缓缓起身的林震南身上。 林震南硬着头皮,勉强一笑,抱拳道:“诸位英雄,老夫福威镖局林震南,有礼了!” 团团一揖,林震南起身,宏声道:“这一阵子,为了敝人的辟邪剑谱,让大伙儿受累了!” 群雄皆默然不语,望向林震南的目光却有些不善,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林震南一惊,忙省然,自己这一番话,确实有讽刺之嫌,忙道:“老夫武功低微,实是不胜其扰,……好在有萧镖头帮忙,才能保全至今!” 众人地目光又转向萧月生,瞥了一眼,忙又转开,惊鸿一剑萧一寒,他可是心狠手辣,废人武功如同儿戏,招惹不得。 林震南慨叹一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但老夫已经疲累不堪!……剑谱固然可贵,在下想要保住,却是妄想,便生出弃剑谱而保身之念头。” 众人“嗡”地一声,仿佛数百只蜜蜂同时涌出,人们皆齐齐议论,大感不可思议。 “诸位,且安静,让总镖头将话说完!”萧月生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声音平和,却压过众人的议论,缓缓传入他们耳中,带着震慑之力,宛如玉磐清鸣,令众人头脑一清,心绪宁静下来。 众人虽有地心中不服,想要嘟囔两句,以示自己地无畏,但见到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淡淡扫来,却是心中一凛,不敢造次。 谪仙楼再次安静下来,刘菁在一旁心中喜悦,夹着自豪,自己地丈夫如此威势,她兴奋难言。 林震南也是暗自慨叹一声,重新扬声道:“萧镖头想出一计,却是为了老夫脱身!” 不等旁人说话,他接着说道:“洛阳城南有一座宅子,乃在下的产业,在下将辟邪剑谱放在那处,……谁能进得宅中,先寻得到,辟邪剑谱便归谁!” “嗡”地一声,群雄再次开口,议论声更响。 萧月生却是目光淡然,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手上拿着茶盏,轻呷微抿,神态悠然。 “林总镖头,你那辟邪剑谱不会是假的,甩咱们大伙儿玩的吧?!”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声音柔和,却也穿过众人的议论,传入众人之耳。 人们再次安静下来,齐齐盯着林震南,目光如炙。 林震南缓缓举起右手。表情郑重。声音沉肃,一个一个字的说道:“在下林震南,对天发誓,宅子中所放辟邪剑谱,毫无虚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 说罢,他坐下来,脸色低沉,显然是觉得窝囊,自己空为林家男儿,竟不能保全祖传之物,愧对祖先! 谪仙楼再次安静下来,此时的人们,对于上苍敬畏得很。发下如此重誓,绝无可能虚假。他们皆在心中暗自琢磨,到底如何得到剑谱,想到习成辟邪剑法,剑法绝顶,与惊鸿一剑萧一寒比肩,便心中一片火热,难以自制。 林震南心头沉重,脸色阴沉。 辟邪剑谱。并非子虚乌有,而确实有之,除了他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儿子林平之。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只是林远图有遗训留下来。凡是林家男儿,绝不得翻看此谱。更不能习练。 他一直恪守祖训,没有翻看一眼,心中也是好奇得很。 即使到了如此逆境,他仍没有违反祖训之意,从未动过翻看辟邪剑谱,增强武功地心思,只是如今当众发下毒誓,自然是要将祖传之物送出去,谁人能够得到,只能看天意了! 想到此,他忽地站起,抱拳道:“差点儿忘了,需得事先声名一事,免得让众位英雄骂老夫。” 他说道:“辟邪剑谱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威力绝伦,老夫的一身武功,为何如此低微?” 众人也不由一怔,此事确实透着蹊跷,照理来说,他即使资质再差,有辟邪剑谱,武功也不应如现在一般的差劲儿。 “那是因为,在下并没有习练辟邪剑谱!”林震南沉声道。 众人再次嗡嗡议论。 林震南扬声说道:“老夫家祖远图公有遗训,凡我林氏男儿,不得翻看辟邪剑谱,更不得习练辟邪剑谱!” 趁着众人还未来得及出声,他接着大声道:“为何如此,老夫也不得其解,若是有人得到剑谱,不能习练,莫怪老夫言之不预!” 众人不由大声议论开来,为何林远图竟留下这个遗训,难不成,这个辟邪剑谱有什么古怪? 有人高声问道:“萧大侠,不知辟邪剑谱为何不能习练?!” 众人纷纷附和,齐声发问,为何辟邪剑谱不能练,究竟有何古怪萧月生缓缓起身,脸色沉肃,不怒自威。 他抱了抱拳,淡淡说道:“诸位,辟邪剑谱究竟有何古怪,在下亦不知!……剑谱要明天会放到宅子里,大伙儿想要,明天再去吧!” 众人齐吁一口气,却又猛瞪萧月生,怪他吊胃口,干嘛还要等到明天再放到那里?! “萧大侠,难道你练地不是辟邪剑谱?!”有人壮着胆子,高声喝问道。 萧月生目光一闪,淡淡望向发问之人,忽然一笑:“谁说在下所练乃是辟邪剑谱?!” “难道不是吗?!”那人豁出去了,着脖子,大声问道。 “不是!”萧月生淡淡摇头,说罢,不再去看他,温润地目光一掠众人,道:“在下先要明言!” 萧月生对他们的疑问之意视而不见,淡淡说道:“那宅子被在下布下了阵法,若是不通阵法之道者,踏进宅子,轻则力竭昏迷,重则走火入魔,功力大损,万万小心!” 众人一凛,不由想到了王宅这几日地情形,心下已然相信。 说罢,不理会他们地议论,萧月生四人起身,出了谪仙楼,走到了洛阳城的大街上。 萧月生说道:“王老爷子,总镖头,咱们先回府中,我与内子再出来逛一逛,如何?” 王元霸与林震南瞥了一眼刘菁,她不由低下头来,脸带羞涩,甚是不好意思。 “呵呵,倒要麻烦先生护送我们,真是过意不过。”王元霸抚须呵呵笑道。 他也不矫情,知道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周围危险丛丛,虎视眈眈。若是没有萧月生的相护。早就有人出手,先下手为强了。 萧月生与刘菁看着王元霸与林震南回到府中,二人再转身,他瞥了一眼周围,摇头一笑,携刘菁游览洛阳城的风光。 洛阳城乃古都,名胜风景。古迹古物,俯拾皆是,数不胜数。 二人并未出城,先是在城中的大街上悠然闲逛,看一些小事物,首饰玩具,不时买一些小东西,刘菁自从家中遭了变故,还没有像如今这般逛街。兴奋得秀脸酡红,娇媚诱人。 转了一些地方。他们便出了城。 今天天空阴沉,太阳被掩在云外,没有阳光,空气似乎稀薄了许多,有些憋闷,令人呼吸不畅。 刘菁如今的功力已是非凡,呼吸悠长深底,未觉不适。身上也没有汗意,神情自若,犹自带着兴奋。 两人一路闲逛,宛如踏青。倏然之间。蓦的一闪,萧月生揽住刘菁温软的柳腰。突然消失在人们眼中,却是他施展了缩地成寸之术。 暗中跟在他们身后者,皆不由愕然,纷纷拔足狂追,想要寻找他的踪影,旷野一片,却人影全无。 这一是处颇大地山庄,十几座房子毗邻,只是有些废旧,如今,城里地府宅已经没有打理,更何况这里。 萧月生与刘菁身形蓦地出现在主宅的前院中,再次出现在屋顶,站在龙背之上,打量整个山庄的布局。 “大哥,这是要做甚?”刘菁偎在丈夫怀中,感受着温暖与安全的气息,柔声问道。 “这里便是他们争夺辟邪剑谱之地,需得先布置一番。”萧月生一边打量着周围,顾盼四下,一边漫声回答。 “是要布阵法么?”刘菁柔婉的声音中透出兴奋之意。 阵法,她从未见过,仅是在志怪传奇之中出现,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丈夫便精通此术。 “嗯,得布置几个阵法,让他们吃一些苦头!”萧月生点头。 他深知,若是阵法能将辟邪剑谱护住,那可谓是功德无量,让这些人与阵法相斗,虽难免损伤,却没有性命之虞。 但若有人夺得了剑谱,那将是一片血海腥风,在武林中搅起一场大乱,他实在不忍心。 若是将辟邪剑谱烧毁,固然一了百了,却是后患无穷,不如这样吊住大家,待日子久了,他们的热情自然也消散了。 随后,萧月生开始布置,自怀中掏出一些玉佩,白玉莹莹,品质不凡,摸上去细腻柔滑。 佩上皆以阴法篆刻着古怪地花纹,似字非字,以画非画,在白玉佩中若隐若现,刘菁打量了许久,也没有瞧出究竟刻着什么。 “大哥,这刻的是什么呀?”刘菁扬了扬手上地白玉佩,柔声问道,。 “玉符,上面则是云篆。”萧月生呵呵笑道,搂着她缓缓飘下屋顶,开始了布阵。 山庄太大,布起阵法来,便有些太过浪费玉符,萧月生便只管这一间主院,其余各处,不去理会。 他的布阵之法,便是将不同的玉符埋到不同的地方,东一处西一处,让刘菁看得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觉得更加神秘,不由神往。 “大哥,我能不能学这布阵之法?”刘菁小声问道,双手在罗袖中绞成一团,颇是紧张。 “你想学?”萧月生笑了笑,沉吟一下,呈为难状,待看刘菁秀脸通红,樱唇微颤,不敢再逗她,忙道:“夫人想学,自然倾囊相授!” 刘菁本是失望,乍听此言,又变为大喜,享受了一次大起大落地滋味,全身虚脱了一般。 看到萧月生笑眯眯地样子,知道他故意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小手握成绣拳,追着他打。 萧月生在外人面前,不怒自威,但对刘菁本性毕露,恢复如上一世的性情,洒脱不拘,飘逸懒散,不时开开玩笑,看她害羞地模样,便忍不住想逗她。 两人厮闹了一番,在追逐之中,萧月生手上玉佩不断抛出,钻进土中,深不可见,已是布下了阵法。 半个时辰过后,外人看上去,此院如同被浓雾包围着,在这样的阴天中,说不出地奇怪。 迷踪阵,**阵,天覆地载阵,天罡北斗御星阵,大周天衍阵,五阵并存,揉和于一处。 洛阳城的王宅之中,也仅是布下了迷踪阵与**阵而已,已经无人可破,困得住高手。 而天覆地载阵,天罡北斗御星阵,大周天衍阵,皆是阵与天地合一,更是威力非凡,几乎是破无可破。 清风徐来,萧月生与刘菁站在宅子外面,好好打量了一番,萧月生满意的点头,笑道:“这一次,有人若能得到辟邪剑谱,那可真是天意如此了!” “大哥,阵法都已经布好了么?”刘菁好奇的问,明眸顾盼,想要瞧出什么门道来。“要不,夫人进去一试?”萧月生呵呵笑问。 “好啊!”刘菁毫不迟疑的答应,早就跃跃欲试,看看阵法之道,究竟有何神奇。 萧月生也不阻止,右手一伸,脸上满是笑意,示意她请进。 刘菁娇哼一声,一扬头,如同骄傲的小鹿,莲足轻快的迈出,向山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