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相爱两相厌在线阅读 - 第256章:满月

第256章:满月

    日子逐渐的安定下来,并慢慢的回归到正轨。

    一月后,袁鹿出月子,家里给圆圆办了一场满月酒,只邀请了关系好的亲戚和朋友。

    正好,袁美华和盛韬光办完了离婚,袁美华除了要孩子和赡养费,至于其他的财产,她都没要。

    两人经过最后一次谈话后,还是决定了离婚,盛韬光尊重她的决定。

    离婚以后,袁美华打算回樾城,至于之前御江湾的那套房子,盛韬光给了她,她让邹颜替她卖掉,重新买了个套房。

    她的美妆公司暂时交给了邹颜打理,顺便在樾城开了一家美容分店。

    邹颜帮她把接下去的路都铺好了,那一阵,袁美华瞧着儿子,有那么一瞬,十分后悔把他生下来。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觉得给邹颜造成了一定的负担,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邹颜往后的人生会轻松不少。

    不过盛韬光说了,他虽然不抢抚养权,但这个孩子他是会负责到底,就算他死了,也会给予他该有的一切。

    满月酒那天,袁美华没过来,只让邹颜替她给了红包。

    盛韬光在,毕竟是他亲孙子满月酒,不可能不在,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还喝了不少酒,满眼的喜悦之情。

    袁美华也给圆圆买了金锁。

    另外,邹颜还带了程江笠送的礼物,“前几天他专门来公司找我,说是具体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生的,而且你现在肯定也是不方便见人,所以就把送给你儿子的礼物交给我,让我转交。”

    袁鹿有看到他在微信上发的红包,但她并没有收。

    程江笠买的是一套的,手镯项链金锁都有。

    袁鹿笑说:“你们一个个的送这么多金手镯,我儿子都戴不过来。”

    “那就多生几个。”

    “别了吧,我是不打算再生了。”袁鹿把东西收好。

    “为什么?我觉得你起码生三个,这么多人照顾着,盛骁又那么能赚钱,多生几个热闹。”

    袁鹿白她一眼,“你怎么不生?倒是挺能给我安排任务。”

    “关键是没人跟我生啊。”

    “总会有的,我看好你。”袁鹿拍拍她的肩膀。

    今天,林轶傅也跟着一块过来,瞧他坐在那边跟别人聊天,还挺热络。

    不过她询问了一下林轶傅的情史,不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偶尔也会怂恿邹颜,真的要离婚,就勇敢的离婚,现在也没什么顾虑了。她自己的母婴商城办的红红火火,事业做的挺好,婚姻上就没必要那么的委屈自己。

    之前她一直都提,最近倒是没什么声响。

    今天沈蕴庭也来了,不过是一个人来的,傅芝毓没跟着。

    盛骁招呼完袁鹿那边的亲自,才过来招呼他,在他身边坐下来,“干嘛一个人坐在这边?不跟邹颜他们一桌?”

    “懒得应酬,一个人坐着自在。”

    沈蕴庭拿了礼物盒,递给他,说:“傅芝毓早就准备好的。”

    “对啊,傅小姐怎么没来?”

    “她有事儿。”沈蕴庭拿了酒,“祝你喜得麟儿,这下子生活圆满了。这儿子旺你啊,不但逢凶化吉,融盛的股票也是蒸蒸日上,距离世界首富又更近了一步。”

    盛骁笑起来,“开什么玩笑。”

    “不是么?你这顿满月酒,多少人想来。”

    “怎么?你吃醋了?”

    沈蕴庭倒酒,“我吃什么醋。”

    盛骁见他情绪并不是特别好,看起来是有什么心事,“一会酒席结束,一起去喝一杯吧。顺便我带着袁鹿,好不好?”

    沈蕴庭侧目看他,而后笑了笑,“你两不用带孩子?”

    “不用,这么多人照顾着。袁鹿在家里已经憋的要长毛了,我带她出去溜溜。”

    沈蕴庭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袁鹿,说:“我看她还挺高兴,状态比想象中好很多,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人。”

    “整个孕期都有保持身材,我妈教她练瑜伽,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没长肉。”

    满月酒办的很成功,大家都很开心,拍了许多照片。

    酒席结束,盛骁就带着袁鹿出门。

    她还专门打扮了一下,大概是太久没出门,坐上车就有点兴奋。

    路上,看到沿街的小吃店,她就开始嘴馋,盛骁带她去逛了一圈。好久没有在人多的地方逛街了,袁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袁鹿买了被奶茶,她已经准备断奶,所以食物上不用克制。

    她奶水不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断奶,裴丽原本不同意,后来被梁云月说服。

    袁鹿喝了一口,无线感叹,“人间美味啊!”

    盛骁看她满脸幸福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下,“少喝点。”

    袁鹿不管他,“沈蕴庭怎么一个人来的?”

    “说傅芝毓有事儿。”

    “他跟傅芝毓怎么样?”

    “没聊。”

    袁鹿看他一眼,“你带我出来,是不是想让我跟他说卓彦馨的事儿?”

    “嗯?”盛骁一脸茫然,“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茬。”

    “嘁。”

    两人逛了一会,袁鹿吃了个手抓饼,就一块去了酒吧。

    沈蕴庭已经在卡座。

    这酒吧没那么乌烟瘴气,台子上是钢琴表演,一个身穿黑色礼服,戴着面具的女人坐在上面弹琴。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长发垂落在身后,看起来很有气质。

    袁鹿多看了几眼,到卡座的时候,看到沈蕴庭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的女人。

    茶几上放着一杯牛奶,一看就知道是给袁鹿准备的。

    她摸了一下,还是热的。

    她笑说:“酒吧还真有牛奶啊。”

    沈蕴庭收回视线,笑说:“专门给你一个人准备的。”

    两人坐下来,袁鹿把棉衣和帽子脱下来,她出来的时候裴丽弄了一套围巾帽子手套,给她捂的严严实实。

    应该把邹颜一起叫过来,但她要跟着林轶傅一块回林家,所以不能同行。

    袁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沈总,你觉不觉得台上弹钢琴的那个女人,跟傅小姐有点像啊?”

    沈蕴庭微的一顿,刻意的朝着舞台那边看了看,“是么?我没看出来。”

    “我这不是问你么?傅小姐是你的老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对了,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本来她在的话,我就没那么无聊,还有个人一起聊天。或者,我们四个还能打麻将,现在三个人多尴尬。”

    沈蕴庭:“你没朋友么?你随便叫个出来就不行了。傅芝毓出去旅游了。”

    袁鹿赞叹,“去哪儿旅游了?”

    沈蕴庭挑眉,“你怎么对她那么感兴趣?”

    “随便问问嘛,我这不是没话找话说么?”

    沈蕴庭看向盛骁,说;“你就不该带出来。”

    盛骁拍拍他的肩膀,“你忍一忍,她这几个月一直没见过外人,今天第一次看到新鲜的外人,话自然就多,你陪她聊聊天。”

    沈蕴庭不可置信,“你出来难道不是陪我聊天?怎么成了我陪你老婆聊天了?”

    袁鹿懒得跟他们废话,端了牛奶,说:“我去舞台边上看节目,你们慢慢聊。”

    她刚起身,就看到张歆和孙珑,她们好久没见,乍一见上,袁鹿很是惊喜。三个人抱了抱,开开心心的走开了。

    女人还是跟女人之间最有话说。

    等她们走开,盛骁问:“舞台上那个不会真是傅芝毓吧?”

    沈蕴庭摸了摸耳垂,笑道:“你觉得像?”

    “不知道,但刚才袁鹿问你的时候,你的神色看起来有点问题。”

    沈蕴庭摸了摸脸,“什么问题?”

    盛骁笑而不语。

    两人对视片刻后,他先转开视线,喝了口酒,淡淡道:“不是。”

    其实,傅芝毓不是旅游,而是私奔了。

    谁他妈能想到,他沈蕴庭,一个情场老手,有一天还能成为别人的替身。要不是她遇到一个跟她白月光更像的男人,他大概率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沈蕴庭只觉得窝火,“傅芝毓脑子有问题。”

    “这么大气性?我看她傅小姐性子沉稳,除了无趣,脑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人家太聪明,你也要说?”

    “那只是假象,你不会懂的。”沈蕴庭揉了揉脑袋,“我发现自从遇上袁鹿之后,女人这一块,我是倒了大霉了。”

    “自己搞不定,怎么扯到袁鹿身上。”

    “难道不是么?从踢了她这一块铁板以后,之后我就没顺过。她当然是罪魁祸首。”

    “所以,傅芝毓到底怎么着你了?让你发出这种感叹。”

    沈蕴庭摆摆手,“是好兄弟就别问那么多,今天不醉不归,行不行?”

    盛骁摇头,“不行,喝酒误事儿。”

    “那你出来干嘛?带着你老婆回去吧。”

    “喝几杯还是可以的。”

    他主动拿了酒杯,跟他喝了一杯。

    苏荷跟朋友一块来酒吧喝酒,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舞台前沙发上的袁鹿,这边灯光比较亮,袁鹿本来就长得显眼,身边走过的服务生正好在说,她顺着看了一眼,那些夸赞的话,一点都不浮夸。

    那张脸,不当明星真是可惜了。

    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程度。

    苏荷站在原地,拿手机拍了一张,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人,真人比照片好看。

    她想了一下,发给了江韧,并告诉他了酒吧的地址。

    不过江韧一直没回,她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

    但她知道,江韧现在还在北城。

    因为她一直看表,她朋友问:“怎么?你有事儿要走啊?”

    “没事儿啊,你继续说你的。”

    “你又没听,我说有什么意思。”朋友托住下巴,叹口气,说:“还是羡慕你,早知道结婚事儿那么多,那么烦,我就不结婚了。你看你多舒服。”

    苏荷收回注意力,喝了口酒,说:“各有各的烦恼,你换做是我,你可能也烦。”

    这时,她看到袁鹿起身往后台去。

    她犹豫了一下,本来想跟过去,可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太突兀,就忍住没动。

    袁鹿去后台是想确认一下这位黑长直是不是傅芝毓,孙珑跟她一起,后台人不多,每天表演都是规定好的,两人到化妆间,门虚掩着。

    孙珑推开一条缝隙,往里看了看,正好黑长直摘下面具。

    不过她不认识傅芝毓,还得袁鹿亲自过目。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门一下拉开。

    虽然被抓个正着,但还真是傅芝毓。

    袁鹿:“傅小姐。”

    “什么傅小姐,你是谁啊?”对方沉着脸,似是被冒犯到,“你们在门口干什么?”

    “额,你不是傅芝毓么?沈蕴庭和盛骁在这边喝酒,我刚才看你表演的时候,觉得你很像,就过来看看。还真是你。”

    “你认错了。”

    对方很镇定,眼神也十分疏离,似乎真的不认识她。

    这么一来,袁鹿就变得十分尴尬,干笑了一声,说:“那,那我可能真的认错了吧,对不起啊。”

    对方没有特别的为难她,只是点了下头,关上了门。

    袁鹿回过头看向孙珑,“难不成这世上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孙珑耸耸肩,她没见过真人,所以不好说。

    两人回到位置上,继续看人演出。

    盛骁陪着沈蕴庭喝到快十二点就要走,沈蕴庭也不为难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家里还有孩子,老婆才刚出月子需要休息。

    “走吧。”他摆摆手。

    盛骁带着袁鹿离开,路上袁鹿把刚才在酒吧化妆间遇到跟傅芝毓一模一样的人跟他说了说,顺便问他,傅芝毓是否有双胞胎姐妹。

    盛骁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傅家三个女儿,没听过有双胞胎,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有傅的照片么?让我看看,是不是我记错了。说不定是因为怀孕,傻了吧唧的认错了。”

    “倒也不至于,可能他们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对外说的。你也是很八卦,怎么还跑去确认。”

    袁鹿吐了吐舌头,“因为我坐在那边,越看越像,我就想验证一下,结果被她抓了个正着。也可能我真是无聊太久了,八卦一出现,我就不冷静了。沈蕴庭一点都没透露啊?”

    盛骁摇摇头,“少八卦。”

    他捏捏她的鼻子,“这么晚回去,明个我妈估计要骂我。”

    “我保护你。”

    ……

    沈蕴庭在酒吧里差不多待到两点才走,这条街还是很热闹,街上来来往往不少人。

    他看到附近便利店,就想着过去买瓶水。

    进了便利店,走到冰箱前,正要开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他扭头看过去,只见傅芝毓蹲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刚挪了一步,就立刻止住。

    看了她两秒后,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随便挑了一罐苏打水。

    转身去付款的时候,又看了她一眼。

    她仍保持那个姿势蹲着。

    沈蕴庭付完钱,走到便利店门口,并没有离开,他拧开瓶盖,开始喝水。苏打水很刺激,加上足够冷,他的酒精都驱散了一半。

    这便利店就一个出口,他喝完了整瓶水,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半小时,竟然还没出来。

    这时,里面传出收银员的询问。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转身进去。

    收银员的询问她并没有理会,蹲在那里,能听到很小声的啜泣声,抑制不住的。

    他走过去,“这是我朋友,交给我吧。”

    “那就最好了,她进来好久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蹲在这里。”

    “好。”

    等收银员走开,沈蕴庭直接把她拉起来,傅芝毓抬头,确实在哭。

    沈蕴庭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先把她带出去。

    走到附近的无人的巷子里,他才松开,“怎么回来了?”

    傅芝毓擦了擦眼泪,说:“你认错人了。”

    “哦,那你是谁?”

    “用你管?”

    “谁让你跟我老婆长得一模一样,我当然要顺便管一下。”

    沈蕴庭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没什么耐心。

    傅芝毓说:“我回家了。”

    “人家看你没钱,不要你了?”

    傅芝毓耸肩,“不是。”

    “那是什么?”

    “死了。”

    沈蕴庭呵了一声,“真的那个是死了,假的怎么可能死。”

    “什么?”

    “没什么。”

    傅芝毓没再跟他说多一句话,甩了一下头发就走了。

    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下来,停顿好一会,转身回到他跟前,说:“我哭是因为我胃疼,你送我去医院吧。”

    她这会没化妆,两条眉毛很淡,看着像无眉道人。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眉毛,睡觉的时候都要画着眉毛的人,今天倒是素的很。

    “我为什么要送?”

    “你把我从里面拎出来的,要不是你,刚才那个店员也会送。”

    “你的小狼狗呢?走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这才多久?你有脸回来?”

    傅芝毓没说话,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她抬手摁住自己的胃,见他确实没有帮自己的打算,就想着自己打车,可她身上没钱,连手机都没带出来,就很麻烦。

    刚要不是他横插出来,她就要问那收银小妹借钱了。

    就在沈蕴庭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她没来由突然就倒了下去。沈蕴庭条件反射,拉住了她的手,可她还是赖在了地上。

    手很凉,她穿的也少,大冬天,连个外套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