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相爱两相厌在线阅读 - 第218章:圈禁

第218章:圈禁

    江韧看到这条信息,后面的会议内容,他已经没什么心思继续听。每一分钟都过的十分煎熬。

    会议结束,江韧给齐辛炎回了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在办公桌前坐下。

    齐辛炎:“其他你不需要担心,他一时出不了尼国,我也不会让他回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袁鹿拿下,把她手里融盛的股份全部拿到手。你要是心慈手软,那就只有我帮你了。”

    “好。”

    人不在自己手上,一切就都是未知数。

    万岁那边看着没有动作,但他心里清楚,袁鹿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被他威胁。她跟他周旋,不过是想利用他对她的感情,迷惑他,拖住他。

    给万岁足够的时间去救人。

    盛骁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很低,很大可能就是在外人的帮助下,他成功逃脱。

    也许是万岁的人,如果是万岁的人……

    想到这里,江韧一秒钟都坐不住,他直接飙车到了融盛。

    给袁鹿打了电话,“下来。”

    袁鹿:“什么?”她正跟人讨论工程的各项事宜。

    江韧没有多说一遍,他下车,甩上门,直接进去。

    偏巧,在门口遇到专门来这边找袁鹿的沈蕴庭。

    狭路相逢。

    江韧不打算跟他纠缠,两人站在电梯口,沈蕴庭余光瞥他一眼,啧啧两声,说:“现在人的三观也真是跟着五官走,就你这样的,网络上竟然还有人觉得你可怜,像你这种一边靠女人上位,一边又亲自把帮助自己的女人送进监狱的渣男,不应该是被人狠批的对象?”

    “现在更好笑,跑到这里来纠缠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前任,装出一副深情,非她不可的样子。真喜欢,你有本事也跟盛骁一样,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给袁鹿,那我还敬佩你是条汉子。”

    江韧皱了皱眉,“闭上你的嘴,一个男人跟八婆一样,话那么多。”

    沈蕴庭哼笑,“我就是看你实在不顺眼,不说两句,我心里不爽。”

    江韧不想跟他打嘴炮,电梯门开,他先进去,在沈蕴庭要进来的瞬间,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他这一脚极狠,直接踹在他胸膛上,沈蕴庭一时没有防备,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这一脚生生挨下,差一点摔倒。

    沈蕴庭看到他,本就满腹的火气,这一下子更是将他激怒。

    立刻跳起来,可惜还是来不及,电梯门关上,他揉着胸口,幸好这会大厅里没什么人,只有前台几个小姑娘,但还是十分没脸。

    江韧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办公室。

    袁鹿看到他这样进来,吓了一跳,但还是平心静气,先让企划部的人回去把细节再改一改。

    孙珑站着没动,一脸警惕的看着江韧。

    袁鹿拍拍她,“你也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不等孙珑说话,江韧说:“不用出去,你跟我走。”

    袁鹿想了想,没有反抗,说:“也行。”

    孙珑看着她,用眼神在阻止她的决定。

    袁鹿从柜子里拿了手袋,对孙珑说:“这边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

    他拍拍她,然后跟着江韧走。

    走到门口,秘书跟袁鹿说:“沈总已经到楼下了。”

    “等他上来跟他说一声,我有事儿出去了。再另外约时间。”

    这会,沈蕴庭正在上来的电梯上。

    四部电梯,除了一部正在网上走,其他都在往下。

    看来是不可避免要遇上沈蕴庭了。

    江韧抓着袁鹿的手很紧,袁鹿总觉得他情绪不是很稳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突然暴躁。

    她小声道:“你不用抓的那么紧,我又不是不跟你走。”

    他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本是抓着她的手腕,手稍稍松了松,而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电梯门开,沈蕴庭就在里面,正好看到两人牵着手站在门口。

    那交握在一块的时候,看的沈蕴庭眼睛疼。

    想到盛骁,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袁鹿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江韧跟前,挡住了他欲出的拳头。

    这里还有员工在,沈蕴庭不好在这里直接开火,但也忍不住想要刺两句,“这距离下班时间还早,袁总这就要走了?是不是忘了,咱们是约了时间的。”

    袁鹿说:“下次吧,我今天有事儿。”

    “什么事儿?谈恋爱啊?”这话很刺耳。

    袁鹿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不生气,不恼怒,“我要做什么都与你没有关系,你要谈工作的话,我可以让孙珑跟你谈,到时候她总结了跟我汇报就行,当然我也不认为你过来是跟我谈生意。”

    “就这样吧,我这里不是吵架闹事的地方,你要是准备挑拨是非,我就只能叫保安。”

    沈蕴庭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用鼻子哼了声,“好,好。我原来还不是很相信,现在看到你这样,我明白了。”

    袁鹿跟江韧说:“我们走吧。”

    两人进了电梯,在电梯快要关上的一瞬,沈蕴庭伸手挡了一下,然后进去。

    袁鹿站在中间。

    电梯里就他们三个。

    沈蕴庭双手插在口袋,“盛骁真的可以,把小白兔养成了白眼狼,我看他脑子也是被灌了水,把什么利益都给你,自己给你当员工。真是傻子。”

    袁鹿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废话,只要她自己知道,盛骁还活着,只要她熬主了,盛骁总会回来,等他回来,一切就都值得。

    三人出了公司大门,江韧突然松开她的手,袁鹿知道他要做什么,一下抱住他的手臂,“别闹。”

    江韧冷着要脸,说:“他嘴臭。”

    “别管他说什么,他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你何必费力打他。”

    沈蕴庭看两人抱一起,眼不见为净,自顾走了。

    袁鹿看着他上车,才松开手。

    “走吧,在这里打架,也是会让那些八卦的记者看好戏。”

    江韧没说话,两人上车,他调转车头,突然加速。

    袁鹿吓了一跳,车子迅速的追上了沈蕴庭。

    在眨眼间,车子就撞到了沈蕴庭的屁股,不过控制了速度,并没有太狠,撞完以后,他又立刻减速,打了转向灯,换了车道,在红路灯处转弯,把沈蕴庭甩老远。

    袁鹿惊魂未定,脸色都白了一分。

    半晌后,她才缓和过来,平和的说:“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江韧侧头看了她一眼,本以为她是要骂人的。

    “好。”

    “你每次都说好,但你从来也没有听过我的话。”

    “我只是很生气。”

    “你气什么?比他说的难听的人多的是,难道你要一个个去教训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什么?”

    江韧没有继续往下说,车头撞坏了,他直接转道给送去了4s店,孟真开了一辆过来给他替换。

    等待的过程,两人在4s店的会客室里坐了一会。

    袁鹿说:“你今天突然过来,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开会的时候突然想到你了。”

    “是么。”

    “是。”他手里的纸杯被捏扁,袁鹿觉得他心里应该是有别的事儿,肯定是不单单只是想她那么简单。

    他沉默一阵,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她许久。

    “你要养胎,公司的事儿,交给我吧。”

    “我现在处理公司的事儿,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我现在在外的名声,股东都不满,不又以什么立场来管融盛?”

    “会有立场,一定可以有立场。股东算不了什么,他们最终看的是利益。我若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你以为他们会讲什么情面?”

    袁鹿:“可是张国胜……”

    “我会搞定,你只要听我安排就行。”

    袁鹿舔了舔唇,江韧握住她的手,说:“我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你的父母。不然,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舒服?”

    江韧捏住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袁鹿紧抿了唇,戒指缓慢的从她手指上取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是忍气吞声,但你要演戏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先把这个取掉?”

    袁鹿笑了下,没有应声。

    “明天我会叫人帮你搬家。”

    袁鹿没说话,江韧自然当她是默认了。

    二十分钟后,孟真开车过来。

    第二天,江韧说到做到,让人去她家里收拾东西,人已经被带到他家里。

    请了专门的保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袁鹿不由的想,他突然要把她圈禁起来,是不是因为盛骁那边有了什么状况,她只想到状况,但并不知道这状况是好还是坏。

    江韧把她安置在私人豪宅里,齐辛炎主动安排了人过来,一方面是保护,一方面也是看守。

    不过她的出行还是自由的,只是身边的保镖比平时多一倍。

    还有一个贴身女佣跟着,对方看起来是个很出色的打手,比孙珑还厉害那种。

    至于江韧以什么理由去管理公司,是以袁鹿的未婚夫的身份,并对外表示她怀有身孕,胎位不稳,要在家里修养。

    这消息一出来,圈子里的人都炸了。

    关于袁鹿的流言蜚语就更多。

    袁美华知道以后,第一时间给袁鹿打电话,自从她跟江韧接触以后,她们姑侄两有一阵没有见过面,那些个闲话,她尽量不去回应,随他们怎么说。

    现在突然之间,连孩子都成了江韧的。

    她实在觉得离谱,不知道她在搞些什么。

    邹颜是主张帮不了就别问,她原本也准备如此,可现在这样未免离谱。

    两人约了一块吃饭,袁鹿订的地方,到的时候,餐厅被包场,门口守着保镖,对她进行了简单搜查,才放她进去,一路过去,到包间,两三批保镖。

    袁鹿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样,淡然的坐在餐桌前,翻看菜单。餐厅也是全封闭,没有窗户。

    袁美华坐下来,见她悠然的样子,瞧着她身后站着的人,也不敢乱说话,“你这阵仗倒是挺大,是怕有人搞暗杀?”

    她开玩笑的一句。

    袁鹿说:“有可能。”

    “得罪什么人了,要暗杀你。”

    “先看看吃什么吧。”

    袁美华瞥了袁鹿身边的人一眼,“咱们姑侄两吃饭,就不能平平常常的?我也不是外人,还得旁人看着?我总不能暗杀你吧。”

    袁鹿侧头看向旁边的人,“听到了么?你去外面候着吧。”

    小a点头出去。

    袁美华瞧着人出去,坐到她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在搞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有分寸。姑姑,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外面人那些闲言碎语?当然,如果发生了最坏的事儿,说不定我真能像那些人说的一样。”

    袁美华眼里带了些担忧。

    袁鹿拍拍她的手,说:“快点菜,我们好好吃顿饭。邹颜呢?最近怎么样,应该没被我的事儿影响吧。”

    “没有,母婴店运作的不错,前期营销广告起了作用,我们母婴店名声大噪,生意很好,很多牌子也想入驻。她现在想去海市开分店,不过我让她先缓缓,现在北城把生意做开,等稳定了再去海市。她这人容易膨胀,这才开始又回头钱,就想着继续造。”

    说到邹颜,袁美华的话匣子就开了,邹颜现在看着好,其实问题也一大堆,当然袁美华认为的问题,在邹颜看来都不是问题。

    袁美华是老思想,总想着她有个正常的婚姻,家庭和睦,父慈子孝,是最好的结果。

    之前是迫于无奈结了婚,现在她就有些自责。

    袁鹿见她忧心,笑说:“最近弟弟怎么样?有照片么?叫我看看,两岁了吧?最可爱的时候。男孩应该长得像你,对了,盛骁爸爸现在在做什么?我好阵子没见着他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尼国回来以后,自己没跟我们联系,不知道找了哪个犄角疙瘩的地方躲着。他一直在追查绑架盛骁的人,上次我去尼国,差点遭遇不测。不知道是不是把那些人惹毛了,回国以后,我心里也有点慌。我怕他会出什么事儿。”

    “那现在?”

    “没事儿,昨天刚通过电话。”

    袁鹿:“那他还在继续追查?”

    “应该是。他没跟我说这些,但我觉得是。盛骁去世,对他打击很大。”

    袁鹿点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身边也多带几个保镖。”

    快吃完的时候,江韧过来,跟袁美华喝了一杯酒。

    袁美华没给好态度,她要有自己的立场,她没喝那杯酒,拎了包就起身走了。

    袁鹿兴意阑珊,“你来的倒是挺快,我跟我姑姑聊聊天都不行?”

    “我这不是怕她欺负你。”江韧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扫了一眼她吃的东西,看起来胃口大开。

    “她是我亲姑姑,顶多说我几句,怎么会欺负我。你忘了,我姑姑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没有薄待过我。”

    “所以,她说的话,更容易伤你心,我得过来承担炮火。”

    袁鹿似笑而非的看了他一会,拿过牛奶喝完,“你吃过没有?”

    “吃过了。”

    “那走吧。”

    她起身,江韧主动的握住她的手,袁鹿也没反抗,由着他拉着,两人一块出了餐厅。他们吃的午餐,抽着中午空挡,江韧带着她去家具市场逛了逛,觉得家里太空,想要再添点什么。

    还有儿童房,他专门叫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看看有什么要买,要准备的。

    袁鹿反正没事,跟着他一块去。

    两人逛了一个小时,在摆设店里,添置了一些摆设。

    江韧:“陪我去公司?”

    “去做什么?你不是让我修养?”

    “陪我。”

    袁鹿知道他是要做戏给人看,她要是总不露面,也会让人生疑。她也不是没有朋友,真的有人较真起来,他们也架不住。

    所以要一刀切,也没那么的容易。

    袁鹿跟着他去,最近她一直都没有提到一句关于盛骁的任何话,她的安稳,让江韧心里开心又心慌。

    盛骁现在还下落不明,齐辛炎安排出去的人,还没找到他。他现在不在乎其他任何,但齐辛炎似乎对此有些不快,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态度上可以看出来。

    在这件事上,他的行为,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

    其实对齐辛炎来说,盛骁不足为据,他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就算跑了,也威胁不到他什么,他现在不过是看在江韧的份上,才没有直截了当自己来处理袁鹿手里那些股份。

    毕竟在江韧的协作下,他现在已经拿到了潘远所在位置,就设计等着他自投罗网,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儿。

    他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只要不影响他,他不介意看着江韧自己玩。

    但他的心思不容易琢磨,他对自己人有一套标准,对人的宽容度也有自己的标准。

    孟真一直有意无意的提醒他,别在袁鹿这件事上太过于认真,差不多就行了。

    他也总对自己说,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他停了停笔,抬眼朝袁鹿那边看了一眼,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些小吃,她手里拿着书在看。

    他心底升起暖意,心下一片柔软。

    这时,袁鹿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片刻后,侧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江韧心一跳。

    袁鹿朝着他淡淡笑了笑,江韧想,他想要的便是这一刻的温情。

    再一眨眼,袁鹿已经低头,面色没什么表情,神情冷然,好似刚才对他那个笑,是他自己幻想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