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相爱两相厌在线阅读 - 第69章:隔音效果怎么样?

第69章:隔音效果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袁鹿感觉到头晕,好似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开始消散倒退,所有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瞬间定格,定在那间电影院,定在她看到景菲和江韧黏坐在一块的瞬间。

    其实那以后,有挺长一段时间,她对男人是恐惧的,憎恶的。

    她再也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男人,并给予对方全部的爱。

    袁鹿没有进去打扰,心情也未受影响,她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看了眼时间,拿手机出来玩。

    李婉婉隔着口罩,狠狠的在余诺唇上咬了一口,眼里满是狡黠的笑。在余诺反抗之际,她就松开了手,笑嘻嘻的说:“余医生,我牙好么?”

    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一双眼睛。

    余诺眼里是冷,口罩上染着她的口红,十分惹眼。

    李婉婉很喜欢制服系,她本来好奇的是袁鹿,结果查到袁鹿的现任男友。

    几年未见,他眼睛里清清冷冷的那股劲,她还是喜欢,并诱人犯罪。

    余诺摘了口罩,重新换了一个戴上,却没有再走近,道:“你走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精神科。”

    李婉婉坐起来,翘着二郎腿,天气还没完全转暖,她已经开始露腿,修长笔直的腿,连丝袜都没有穿,皮肤洗白嫩滑。“我的病,只有余医生能治。”

    余诺垂着眼帘,,他看了看时间,已过了下班的点。

    那就没必要跟她多费口舌。

    外面,袁鹿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景菲坐在她身边,两人表现的仿佛多年为未见的朋友,疏离中带着一点友好。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

    袁鹿:“我也没想到。你来看牙?”

    “不是,我来找我朋友,她出来闹腾,我得带回去。”

    袁鹿看她一眼,莫名的想到才刚那一幕,正巧余诺这会从里面出来,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就瞧见他,还有跟在他身后一道出来的美女,那美女看到景菲,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喊了一声菲菲。

    人生有时候还是挺奇妙。

    袁鹿觉得自己跟景菲也是有解不开的缘。

    “我今天提早下班,专门过来接你的。”袁鹿说。

    李婉婉倚靠着门框,目光在袁鹿脸上逡巡,仔细打量了半晌。余诺走到她身旁,眼神柔和了几分,露出浅浅笑意,两人的手握在一块。

    流露出刚交往不久的甜蜜,不浓不淡,刚刚好。

    余诺说:“这是你朋友?”

    袁鹿看了看景菲,不置可否,只朝着景菲道:“我先走了。”

    景菲笑着点了点头,袁鹿便跟着余诺离开。

    等人走了,景菲才转头看向李婉婉,“你闹什么?”

    李婉婉眉梢一挑,说:“不是我想闹,是老天爷比较爱搞事儿,我跟余诺有点关系。”

    “什么?”

    李婉婉走到她身边,眼里闪烁着光,笑眯眯的说:“他第一次是给我的呦。”

    景菲拧了眉,“你别给我闹。”

    “放心啦,我不闹。瞧你吓的,不过就那张脸长得确实出众,搁在那里都有人喜欢。”李婉婉撩了一下长发,眼底那抹轻抚的笑意渐退,取而代之的是胜负欲。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长得不如袁鹿,至于景菲的心理,她也能理解。

    毕竟在颜值上,她确实够不上。

    景菲:“你要乱来也无所谓,往后没钱浪的时候,别在我这里哭诉就行。想想自己家里的境遇,你也该收敛一些,要是叫陶堰反感,苦的是你。”

    李婉婉垮了脸,啧了一声,说:“你这话太冲,我不爱听。”

    “不爱听也是事实。你再不好好听话,你们李家往后就要消失在这圈子里。到时候可没有人供你花钱养小白脸,吃喝玩乐,你自己想清楚了。”

    “都说了我不闹,你句句压着我干嘛?再说了,有了男朋友你就可以宽心了?现在这世道连婚姻都保证不了忠诚,有个男朋友她就勾搭不了江韧了?且不说她要不要勾搭人,就说江韧,他忍得住么?当年可是他劈腿,说句实在话,管住男人是要针对男人,而不是针对女人,这世界上美女千千万,难不成你全杀光了?治标不治本,人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连睡都不愿意睡,就是说对你没兴趣。你还装什么白莲花,要我说就直接霸王硬上弓,他现在压根没还手余地,若等到哪天他羽翼丰满,你连霸王硬上弓都不行,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景菲瞪她,沉着脸,看着要发火。

    李婉婉也不惧,“我这话说的直接了点,但忠言逆耳,你去问问别人,谁不这么说。你啊,别把江韧当另类,男人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直接,看他想不想睡。你别自欺欺人了,再等下去,黄花菜都给你凉完。”

    ……

    今天约了万岁一块吃饭,袁鹿挑的地方。

    两人一路到停车上,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医生,主动打招呼,并且看到袁鹿,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别样的笑意。

    车子开出医院,余诺才提了刚才的事儿。

    “你几时到的?”

    袁鹿给万岁发信息,一边说:“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

    余诺余光看她一眼,从刚才到现在,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快的情绪,倒是这句话听着有一点点意思。

    “看到了什么?”

    袁鹿笑了笑,“你希望我看到还是不希望我看到?”

    “怎么?我想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啊。”她抬起眼,笑盈盈的看他一眼,让他知道,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去农庄吃饭,有露天烧烤。”

    “我不吃烧烤。”

    “那就看着我吃。”

    遇着红灯的时候,她把地址给他看了看,余诺知道地方,所以不必导航。

    万岁还没有回信,估计是店里有人,袁鹿把手机放进包里,侧过身去看余诺,仔仔细细看了看,发现他上嘴唇有一点红,看来是隔着口罩被咬了一口。

    她笑着问:“那女人香么?”

    他闻言,侧目过来,“不是没看到?”

    “你嘴上留东西了。”她指了指他的嘴唇。

    “没闻到。”

    “这么近都没闻到?”

    “戴着口罩,能闻到什么?”

    “隔着口罩就没感觉么?”

    余诺默了一会,笑道:“这会活过来了?”

    袁鹿戳了下他的嘴,“看着不爽。”

    “那两人,你都认识?”

    这问题不太好回答,“就认识一个,不过仅限于认识。亲你那个我不认识,是谁啊?”这个问题是问他的。

    李婉婉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有一股较劲的味道,像是在对比。

    只有两个人曾经有交集,才会有这样的比较。

    余诺没有回答,袁鹿也没有追问,管她是谁。

    ……

    万岁给客人纹完身,正准备收拾一下去农庄,又有人进来。

    他抬眼,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

    项七一个人来的,大喇喇的进来,他没怎么变,要变也是变的粗狂成熟,眼里的狠戾越发的深。他穿着黑色短袖,身上肌肉明显,格外的结实。

    “看样子,这几年你混的不错啊。”

    万岁锁好抽屉,不慌不乱,先给他倒了杯茶,“七哥出来了。”

    “是啊,老子出来了。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我死在牢里。”

    “我可没这么想过。”

    他坐下来,茶杯冒着热气,两个人和平的坐在一块。

    项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说,当年这恩怨,咱们该如何了结?”

    “你想怎么了结?”

    ……

    袁鹿和余诺在农庄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万岁出现,袁鹿给他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照道理说,她提前一天约过,他就不会另外安排客人纹身,他们每次约饭,万岁也绝对不会有迟到的时候。

    袁鹿又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通,她就紧张起来。

    “不行,我要去看看。”

    “怎么了?”余诺见她脸色微变。

    “我打不通他电话,他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余诺:“你别急。”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他家里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出了农庄,一路先赶到万岁的纹身店,大门紧闭,里面关着灯,应该不在这里。随即,她又跑去他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门也没回应,好像也不在家。

    袁鹿越发紧张,就在她想要报警的时候,万岁的电话打过来。

    “你人呢?!”她的语气是气急败坏,音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高。

    “怎么了?”

    “我问你呢!你在哪儿?”

    “我在店里,今天有事儿就不过去了。”

    “你!”袁鹿顿住,他骗人说明了他有危险,她话锋一转,“好,我知道了。”

    “你们好好吃,等下次再约。”

    “好。”

    挂了电话,袁鹿打开了查找iphone。

    她有万岁的账号,经过查找发现,他就在附近。

    在去找他之前,她拿了钥匙开了万岁的家门,在里面搜刮了一圈后,拿了称手工具。

    余诺现在看不太懂她的操作,但能够看出来她的紧张和惊慌。

    如临大敌。

    她走到楼下,似乎才想起余诺,一个刹车停住,手里拿着扳手,一脸严肃的看向他,说:“你先回去。”

    余诺抓住她握着扳手的手,“你先跟我说清楚。”

    “说不清楚。”

    “那我跟你一块过去。”

    “不要,这跟你没关系。”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你的所有事儿都跟我有关。”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万岁出现在楼梯上,见着两人在他家门口争执,愣了愣。

    袁鹿见着他,立刻挣开了余诺的手,连带着扳手都不要了,几步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后,说:“干嘛说谎?”

    万岁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袁鹿注意到他的裤子上有两个脚印,并且这裤子也脏了。

    万岁没理她的话,只是看向余诺,朝着他还算友好的笑了下,“你就是鹿鹿的男朋友?”

    这就是袁鹿所说的大哥,看起来确实有点社会气,但他瞧着袁鹿的眼神,怎么看都是乖乖牌。

    一点也不像大哥。

    余诺把扳手放下,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照理说,这会万岁应当上去开门,但他站着没动,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

    余诺是医生,虽是牙科的,但学习的时候是全科。

    他上前,“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万岁笑了笑,掩饰的不太好,他看向袁鹿,说:“你们去吃饭吧,我今天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袁鹿掐着他的手腕,“你还能瞒我到几时?”

    最后,三人一道进了屋子,万岁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不肯脱衣服,袁鹿让余诺给强行脱了下来。

    他许是伤了手,挣扎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力。

    衣服脱下来,身上是挨过打的痕迹。

    看他的脸色,虽然没见血,估计也被打的很重,袁鹿不放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有必要。”他摆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在这里待着了。”

    余诺站在边上,像个外人。

    袁鹿:“你去一趟医院,拍了片子,保证没事儿,我就不在这里待着。”

    余诺点头,“你脸色这么难看,确实应该去看看,万一伤了内脏,是很严重的。”

    “听到了没?他是医生,他看出来你不好了。”

    最后,万岁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去了一趟医院。去了余诺那家医院,都认识,干什么都能方便一些。

    检查完没事儿后,袁鹿才松了口气。

    三个人都还没吃饭,就随便找了一家餐厅。

    余诺出去买烟,给了两人说话的空档。

    袁鹿倒了水,放在他手边,说:“他出狱了?”

    “嗯,前阵子徐旻跟我说了,叫我自己小心点。”

    “那不然,你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我觉得你要是不跟我一块,可能还好藏一点。”

    “难道我一辈子就这么躲着?”

    袁鹿还想说什么,万岁摆摆手,“我自己能解决,你顾好你自己。起码他没找你就好。”

    袁鹿:“他还敢找我,我就杀了他。”

    她气势汹汹,恶狠狠的说。

    万岁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

    余诺出去挺久,万岁提醒,“你要不要去跟他说清楚?”

    袁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出去,余诺就站在饭店门口抽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板聊天。

    见着她出来,顺手把烟给灭了,朝着她过去,“我正要进来。”

    饭后,两人送万岁回家。

    看着他上楼,袁鹿心里担忧,她觉得万岁应该换一个小区,换个安保好一点的小区住。

    余诺没有立刻开车走人,等着她发令。

    袁鹿长长吐口气,说:“我这个大哥对我有恩,我以前有过一段不太好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及时相救,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不愿细说,你要介意,那我也没办法。”

    “介意什么?”

    袁鹿侧头看他,目光里的认真,是他第一次见,“你说呢。”

    眼下这一刻,大概是他距离她的心最近的一次,她是敞开了心扉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朝着她笑了笑,说:“没小气到这个地步。”、

    随后,余诺要送她回家。

    袁鹿把真实地址告诉了他,到的时候,还带他上楼坐了坐。

    “中南天悦距离这里可不近,你这得浪费好多时间。我可是有点受宠若惊,叫你如此费心待我。”

    袁鹿这会有点累累的,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闭着眼,反复蹭了蹭,不说话,却也足够平息他心里的一点点不快。

    他侧过头,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而后往下,落在她的边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两人看了一会电视,余诺就回去了。

    他走的时候有点不太放心,瞧着这房子和周边的环境,总觉得安全系数不怎么高。

    路上给她打了电话,建议让她考虑换个地方住。

    袁鹿挂了电话,认真洗脸,刚卸完妆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心里一紧,左右看了一圈,抓了刮眉毛的刀子,站在门口,一只手握着门把,慢慢的打开一条缝隙。

    紧跟着,就看到一双眼,冲击太大,袁鹿吓了一跳,刀片割破了自己手指。

    卫生间的门打开,江韧就站在那里。

    身上带着烟酒气,领带松开,看模样像是刚从饭局里下来的,只是衣服上沾了灰,不知道在哪里蹭来的。

    袁鹿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他自若的站在跟前。“你怎么进来的?”

    “你窗户没关。”

    袁鹿难以置信,“什么?”

    她想了一下,跑到自己房间,这会窗户已经关上了。

    再看她的床,床上的被子都乱糟糟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只手机,一包烟,还有一块表,瞧着像是江韧的东西。

    她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眼。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什么时候爬进来的?”

    “比你跟你男朋友回来的要早点。”

    “你!你这是私闯民宅!”

    “那你报警抓我。”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一脸无所谓的样。他把领带彻底扯下来,丢在旁边,自若的仿佛是在自己家,随即脱下外套,找了个地方挂上,一边解衬衣袖扣,一边看着她,说:“这老房子,膈应效果怎么样?”

    这问题问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