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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废力地把唇边的弧线拉平,有些歉意地看向他们:“是我唐突了。”

    徐晟之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藏在寒止身后的少年,脸上的笑容莫名淡了不少。

    寒止瞥了徐晟之一眼,没有多言,只是对着黎素衍点了点头:“连宇进阶化神境之前,我会陪他一起留在天恒宗。”

    黎素衍有些意外,但旋即涌上的则是欣喜,她感慨道:“最近莫名出现的魔修正搞得我头疼呢……宗门里若是有您坐镇,我也可以放松一点了。”

    说着她看向了徐晟之,“徐师兄既然已经出关了,就别急着回去蹲死关了!偶尔呀……也在宗门日常的事情上出点力吧!”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徐晟之莞尔一笑,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在天恒宗,首座是整个宗门修为最高的那个人,一般来说,都是由合道修士担任的。

    只是最近几百年,每一辈最优秀的精英弟子都因为各种原因折损掉了,迟迟没有人突破到合道境,反倒是徐晟之,这个曾经的普通弟子靠着莫大的毅力成为了如今天恒宗的首座。

    徐晟之没在意她的调侃,反倒轻笑道:“掌门师妹说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再闭关了。”

    黎素衍愣了一下,随后喜不自胜道:“徐师兄已经摸到合道境的门槛了?”

    徐晟之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若是合道期这么好突破,也不会整个东麓州才只有三位合道修士了。我只是已经进无可进了,只剩下突破这一步,只是这一步何时能迈出……”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古往今来,多少天之骄子被卡在合道前的最后一步,突破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徐晟之有点渴望地瞥了寒止上人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黎素衍看到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合道大能在,对于徐晟之来说,这就是距离突破最近的路。

    可他没有说出口……

    黎素衍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开了口:“上人,徐师兄离合道只差一步了……您是否可以稍微指点一下?”

    他虽然不喜欢徐晟之,但天恒宗真的需要有一位自己的合道修士了。

    尤其是现在,魔修暌违万年之久莫名出现,整个东麓洲都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闻言,寒止眉心微微蹙起,他侧身看向徐晟之,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毕竟之后还要在天恒宗呆很久,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留下不愉快。

    尽管他并不怎么喜欢徐晟之。

    而且可以预料到占据了那具身体的小贼定然会炸毛。

    寒止垂下眼眸,略微提点了一句:“突破合道最重要的是要明晰自己的道……而每个人的道都并不相同,谈不上指点,只能算是论道。”

    黎素衍和徐晟之惊喜地对视了一眼。

    沈连宇:“?”

    他不可以!

    但这种场合里,又哪有他这个小辈说话的份呢?沈连宇只能蔫蔫地垂下头,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徐渣渣这是黏上来撕不掉了?

    他才不相信徐晟之只是想向师尊请教,肯定还是馋他身子!

    下作!

    第6章

    看在寒止上人的面子上,沈连宇在天恒宗的待遇堪比亲传弟子,藏书阁任他进出,仙草灵谷优先供应,丹药有人按时送来……

    比起上一世首座亲传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了。

    还多了一份自由。

    寒止上人之前还说会陪他一起留在天恒宗,可他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不知道是干嘛去了,频繁到让沈连宇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借口。

    他这样的行为,还给沈连宇带来了另一个麻烦

    一声清脆地风铃声后,阵法荡出层层涟漪,温柔的男声传了进来:“寒止上人在吗?徐某前来请教了。”

    沈连宇原本正在屋子里打坐炼化血肉里的灵力,骤然听到这个声音,五官不自禁地皱到了一起……

    他怎么又来了?

    他睁开眼在阵法上轻点了一下,水波荡漾,小院外面的投影呈现在眼前。

    ——徐晟之左手提着一提碧玉葫芦,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正笑吟吟地等在门外。

    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墨发高高挽起,碧翠的玉带束住腰间,给人一种立如青松的挺拔清隽之感,即使对他有丑颜滤镜的沈连宇看到也不免被迷惑了一瞬。

    若说修真界哪点最好,那大抵是男俊女美,个个都不比明星逊色。

    对于沈连宇这种颜狗来说,属实有点动摇他的意志力。

    可这依然改变不了门外的男子是个丧门星的事实,最多就是变成帅气的丧门星。

    假装没人在好了……

    沈连宇挥了挥手,将眼前的镜像打散,继续维持着之前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修炼。

    久久没有传来回音,徐晟之却并未就此放弃。

    沈连宇刚刚静下心来,正打算凝聚下丹田内的灵力开始修行,那道声音却再次响起:“寒止上人不在吗?沈小友,麻烦开一下门,我给上人带了东西。”

    丹田处艰巨汇集起来的灵力束瞬间溃散,沈连宇恼怒地瞪大了眼睛,恨恨地捶了一下,再次放出了镜像

    徐晟之站在门口赏起了景,身体放松,没有半点等待的不耐,好像十分笃定少年就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