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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紧张地攥了攥手, 上前恭敬地低声回道:“时间太紧,这丫头又不识好歹, 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肯说。” “区区一个丫头也制服不了,这就是你信誓旦旦应下来的差事?”魏长平抬眸扫她一眼,目露不满。 桃溪难堪地低下头, 正要辩解两句, 魏长平已是不耐地转开了脸, 冷声道:“把这丫头给我拖起来,接着问!问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她儿子的心尖尖, 她动不了,可温娇身边一个小丫鬟,难道她还拿捏不住? 桃溪为了在魏长平面前找回些面子,证明自己的忠心,听她这般说了,立刻迈步上前,就要去扯春箩。 然而,她的手才刚伸出去,手腕忽被一双微凉的手扣住! 几乎就在瞬息之间,温娇反手一折,桃溪就痛得大叫起来:“啊——” 那是整个手腕骨几乎都要断裂的痛。 温娇压着她的手,徐徐起身,又重复低问了春箩一句:“可是她打的你?” 她神色无波,分明还是那张温柔娇美的脸,但眼中的寒意,却叫人看得胆颤。 “姑娘……” 随着春箩一声惊呼,温娇竟微微抬高下颌,右手高扬,一巴掌往桃溪脸上扇了过去! 耳光响亮,屋内人几乎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局惊得怔住了。 桃溪跌落在地,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魏长平已是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她,斥道:“反了你了!竟为了一个丫鬟,在长辈面前动手!这就是你们温家的教养?” “回母亲,温家的教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温娇转身面向魏长平,垂着眼眸,还是那副温婉恭顺的模样,“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好,好,好得很!”魏长平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敢在我面前放肆到何等地步?!来人!给我上家法!把她给我压着跪下!” 屋内的粗使婆子还未动手,就听房门外响起一阵争执之声,紧跟着,合璧的声音大声传了进来:“娘娘!娘娘!世子爷正在赶回来,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她,实则就是在暗中提醒,让她顾念着江云翊,不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魏长平怎会听不出话中之意。 她本就在盛怒之中,眼下更是气得目呲欲裂:“合璧!何人允许你擅闯内院?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待会儿就打断你的狗腿!叫你这辈子爬不下床!” 合璧瞬间噤了声。 魏长平胸膛起伏,摸索着美人榻坐下,闭了闭眼,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忍耐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到底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候在江云翊面前,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魏长平疲惫地挥了挥手,叫屋内人退下。 桃溪捂着脸,不甘地望了一眼温娇,却又不敢造次,只得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春箩犹豫着要退出去,温娇却拉着她,摇了摇头,不想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行了,”魏长平睁开眼,淡淡道,“看在我儿的面子上,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主仆。” “不知母亲还有何事要问?”温娇垂眸。 魏长平揉了揉额角,只觉脑袋发胀,疼得厉害。 “你进门之时,我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 温娇不知她何意,没有吭声。 魏长平盯着她,淡淡道:“既然你就连最简单的侍奉夫君都做不到,旁的,也就不必多说了。过几日,且就叫翊儿纳了银瓶,你也赢得一身轻松。” 骤然听到“银瓶”的名字,温娇微微蹙眉,抬眸看了魏长平一眼。 银瓶怎么着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何时竟成了长平郡主亲自安排了? 这一世的变数,未免太多了些。 魏长平便问:“怎么,你还不愿意?” 沉默之中,温娇双手依旧交叠着,轻声道:“此事,还请母亲担待,媳妇做不了世子的主。” 她就是团棉花,针扎不进,拳打不了。 魏长平一腔怒气无处施展,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 江云翊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来之时,温娇已回了院子。 他走到半道,却被长平郡主那边的人给拦住了,说是长平郡主请他过去用饭,有要事相商。 他本不想过去,奈何来请的婢女,得了指示,死活不相让,哀求着说郡主娘娘下午气了一场,此刻还病着,头疼得厉害,一定要请他过去看看。 江云翊只好转了脚步,往长平郡主院中去了。 到了长平郡主房内,果然闻到屋内药香阵阵,他的母亲神色委顿地靠在床头,确实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这确实不像是装的。 江云翊微蹙眉尖,走过去问安:“母亲这是怎么了?可请太医过府来看过?” 魏长平轻轻摇头:“不必看了,我这病我知道,气急攻心罢了。” 她话中有话,江云翊抬眸,下意识去看随侍在她左右的婢女。 昏黄的烛光之下,只见桃溪右边脸颊高高肿起,对上他的视线,匆匆侧开身避了下。 “到底发生了何事?”江云翊转眸,看着魏长平,“母亲若是有话,直言便是,不必同我绕弯子。” 桃溪默默垂泪,语带哽咽地将下午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