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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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执潇停下脚步,看着丁以楠问:“你让我洗碗?” “对。”丁以楠道,“事先说好,我家可没有洗碗机。” 霍执潇抿了抿嘴唇,表情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声“好”。 原本犒劳自己的大餐又变成了依照霍大爷喜好来的一顿饭,丁以楠只能安慰自己好歹省去了洗碗的麻烦。 然而晚饭之后,丁以楠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把霍执潇赶出了厨房。 他家的碗碟虽然不是出自名师之手,值不了几个钱,但花纹都是他精心挑选,他可不想白白被霍执潇糟蹋。 霍执潇去了客厅陪三百岁玩,不过没过多久,丁以楠便听到霍执潇问:“我给你的竹蜻蜓呢?” 丁以楠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将竹蜻蜓扔掉,他一边洗碗一边回道:“茶几的抽屉里。” 外面很快响起了抽屉打开的声音,然而就在这时,丁以楠的脑子里倏地闪过一道白光,他猛地扔下手中的碗跑回客厅,但为时已晚。 霍执潇从抽屉里拿出了某个细长的物品,不是竹蜻蜓,而是……一根电动按摩棒。 丁以楠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生平头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社死现场。 偏偏霍执潇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手里的东西,问丁以楠道:“丁助,你平时都用这个自慰吗?” “不关你的事。”丁以楠顾不得手上还有泡沫,唰地抢过霍执潇手中的东西扔进了抽屉里。 但霍执潇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问道:“你喜欢躺着用还是趴着用?” 丁以楠立马意识到这问题不对劲,他不自觉地红了耳根,恼羞成怒地说道:“不准想象!” 霍执潇直笑,他道:“自己弄多麻烦?你想要可以找我。” “为什么找你?”丁以楠还在气头上,“这充满电至少两小时,你也就半小时,好意思跟它比?” 话一说出口,丁以楠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霍执潇的笑容瞬间消失,甚至还危险地微眯起了双眼。 在霍执潇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丁以楠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迹象。 下一秒,霍执潇猛地上前一步,托住丁以楠的臀部把他抱了起来。 “去床上。”霍执潇抬起下巴,眼色深沉地看着丁以楠道,“干得你叫哥哥。” “霍执潇!”丁以楠慌乱地撑住霍执潇的肩膀,手上的泡沫全抹到了他的衣服上,“放我下来!” 霍执潇抱着丁以楠径直朝卧室走去,但这时大门边突然传来了电子锁开锁的声音。 韩硕从屋外走进来,三人的动作顿时就像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还是丁以楠率先回过神,从霍执潇身上跳了下来。不过还未等他开口,他便听到客厅里响起了一声“老婆”。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韩硕在叫他,但门边的韩硕并没有开口。 一旁的霍执潇动作自然地揽住丁以楠的肩,用下巴指了指韩说道:“老婆,你前男友来了。” 一句废话。 丁以楠又不是眼瞎,他很清楚霍执潇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提醒他,只是想说出“老婆”和“前男友”这两个词来刺激韩硕而已。 他这样做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报那一拳之仇。 而当着韩硕的面,丁以楠也不方便纠正,他只好无视了霍执潇,对韩说道:“东西都在门边,你拿走吧。” 韩硕的东西较多,来回了好几趟才搬完。他这一打断,霍执潇也没再跟丁以楠计较“半小时”的事,只是无聊地在一旁陪三百岁玩。 等韩硕彻底离开后,丁以楠问霍执潇道:“你还不走吗?” “等一等吧。”霍执潇懒洋洋道,“万一他守在楼下等着揍我怎么办?” 丁以楠很想说,您也知道您欠揍啊? 不过他表面还是平静地说道:“那就揍回去。” 当初霍勋交待丁以楠盯着霍执潇少去酒吧,就是因为霍执潇上学那会儿没少打架惹事。所以丁以楠一点也不担心霍执潇在打架上吃亏。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鼓励霍执潇去打架,只是想让他早点回家。 霍执潇没再找借口继续待下去,他站起身道:“行,那明天见。” 丁以楠的额头顿时冒起青筋:“我明天也休假!” 第20章 不想上班 其实那根电动按摩棒丁以楠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平时工作忙,他根本没有那心思。再说他也不是个纵欲的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跟男朋友解决就好。 之所以这根按摩棒还放在家里,是因为茶几抽屉是屋子里唯一拿来装没用物品的地方。就像那个竹蜻蜓一样,放进去之后就代表着被人遗忘。 不过现在丁以楠又恢复了单身,这意味着这根按摩棒又重新拥有了使用价值。考虑到今后可能会有心血来潮想要使用的情况,丁以楠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把这根社死棒从冷宫中解放,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第二天,丁以楠关机了一天。 彻底放下工作的感觉实在太爽,惬意地窝在沙发里看书晒太阳,精心烹饪工序复杂的料理,这一天的时光完全属于自己,仿佛生活都放慢了节奏。 除了出门买菜只能使用现金这一点不太方便以外,远离手机简直是美好假期的代名词。 只是放松了一天下来,社畜之魂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安。 拿出手机开机,邮件纷至沓来。霍执潇果然在早上打来了电话,不过丁以楠估计他也没什么事。反倒是屏幕上的另一个未接来电,让丁以楠的神经瞬间紧张。 “喂,霍总。”丁以楠拨回电话,毕恭毕敬道,“您找我?” “手机为什么关机?”霍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公司一把手特有的威严,“我有没有在开会的时候强调,休假时手机也不能关机?” 每个社畜都不愿意在休假时接到上司电话,但实际上,除非是对公司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否则休假时同样也得配合同事的工作。 “是。”丁以楠底气不足地回道。 霍勋没再苛责关机一事,直奔主题地问道:“霍执潇为什么连着两天都没来上班?” “他……”丁以楠想说霍执潇也在休假,但转念一想,没有哪个设计师刚着手一个新项目就开始休假,他要是这样说,恐怕霍勋会更加不满。 “他在家里画图。” 说出这句话,丁以楠自己都觉得心虚。他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事情没有办好,等着被老板批斗。 员工害怕老板,像是学生害怕老师一样天经地义。但非要说的话,其实丁以楠并不害怕霍执潇。因为就算他办事不合霍执潇心意,霍执潇也只会当下发泄不满,而不会放在心上计较。 但霍勋不一样。他的批评从来都是点到即止,剩下的部分让员工自己体会。并且他会计较员工的过错,表面上一派祥和,但到手的工资却在讲述事实:老板对你不满。 两者相较之下,丁以楠早就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工作压力几乎全来自于霍勋。 “我有没有让你保证他在公司坐班?”霍勋问。 “有。”丁以楠道。 “我不管你休不休假,”霍勋道,“让他明天来事务所上班。” 果然美好假期什么的都是假象,社畜就没办法将工作和生活好好分隔开来。 翌日早晨,霍执潇家准时响起了夜后咏叹调。 丁以楠来到厨房,拉开熟悉的橱柜抽屉,但这时他发现抽屉里的景象跟他记忆中不太一样。 原本常穿的围裙不知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三条崭新的动物围裙。一条猫猫、一条兔子、一条狐狸。 三条围裙都是莫兰迪色系,跟之前菜场随处可见的格子围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丁以楠也不知霍执潇哪里来的闲心,连他本人不用的围裙都要换成符合他审美的东西。他从抽屉中随手拿出狐狸围裙穿上,接着开始做起了早餐。 不多时,唱片机的声音消失,客厅里响起了趿拉拖鞋的脚步声。 霍执潇没有去冰箱那边,而是径直来到丁以楠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道:“你怎么在这儿?” 丁以楠心平气和地将手中的煎蛋翻了个面,淡淡道:“去洗漱。” 恶作剧没有带来预期中的效果,霍执潇似乎感到有些无聊。他退到一侧,一手撑在台面上,打量着丁以楠道:“你在生气?” 生气倒没有,但怨气肯定是有的。丁以楠面无表情道:“没有。” 霍执潇又看了丁以楠一阵,扔下一句“狐狸很适合你”,接着离开去了卫生间。 等霍执潇洗漱回来,丁以楠已将丰盛的早餐摆放在了餐桌上。 他取下围裙,对霍执潇道:“吃了饭去事务所上班。” 霍执潇拉开椅子坐下,问道:“你不休假了吗?” “我休假。”丁以楠道,“你去上班。” “不去。”霍执潇立马道。 丁以楠头疼地呼出一口气,劝道:“三阳村的项目才刚刚开始,你老休假算是怎么回事?” “我在家里画图。”霍执潇道。 “那为什么不去事务所呢?”丁以楠道,“事务所环境好,电脑配置也高,比家里方便。” “丁助,”霍执潇抬起眼眸,略微不耐地看向丁以楠,“我说了,不去。” 丁以楠隐约察觉到霍执潇的情绪不太对劲,他抿了抿嘴唇,问道:“为什么?” “不想去。”霍执潇重新垂下眼眸,专心吃起了早餐。 丁以楠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下一瞬间,他忽地好像明白了霍执潇的想法。他不再劝霍执潇去上班,而是拎起新鲜的厨余垃圾道:“我去楼下扔个垃圾。” 把垃圾袋扔进待单元楼外的垃圾桶里,丁以楠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做好心理建设,接着拨通了霍勋的电话。 “霍总,是我。”丁以楠道,“霍师今天不想去上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丁以楠几乎可以想象霍勋皱起眉头的样子。果然,霍勋冷冷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是在问我解决办法?” “不是。”丁以楠道,“蓝点奖的事您也知道,霍师心里肯定介意。本来事务所里的同事就不太看好他,所以……您再给他几天时间,让他缓一缓吧。” 霍执潇没有说他为什么不想去上班,但丁以楠多少还是能够猜到。如果他没有休假,那至少霍执潇身边有个人作陪,去事务所也不会太过难堪。 但问题是丁以楠还在休假中,让霍执潇一个人去事务所面对那些闲言碎语,其实丁以楠也不乐意自家老板遭受这种待遇。 霍勋听完丁以楠的话后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松口道:“让他下周来事务所。” 丁以楠回了一趟家,拿上他昨天没有看完的书,然后又返回了霍执潇家里。 此时霍执潇早已吃完了早餐,餐具也已经扔进了洗碗机里。丁以楠原本以为霍执潇不会知道洗碗机的用法,结果没想到他还是有基本的生活常识。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霍执潇从书房里探出半个身子,脸上还挂着一副黑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