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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自己想要倾家荡产也没这个资格,索性自暴自弃松开钱包,只管听着千百楼主说话。 “不过既然是圣人亲临,我与谢郎君又有一段缘分。圣人如肯高抬贵手,西疆一块,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来江景行与千百楼主也无甚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恰恰相反,他与千百楼主十年以前,甚至可以算得上颇为意气相投的友人。 可惜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千百楼主做的一场局,送他们上陌路。 江景行:“别看我,问阿辞,他才是出钱的那个。” 谢容皎早有思虑,眼也不眨一下:“钱财其次,要紧的是师父你的想法。” 千百楼主被他这周幽王似不吝千金逗美人一笑的昏君做派震得身躯一抖。 被逗的“美人”也很享用谢容皎这话,虽说顾及着十年前的旧怨,江景行面上八风不动,笑意却无可抑制地融化在眉眼唇角里,往各处暖融融淌去。 我有阿辞,何必和他们和那些破事计较? 江景行式精神胜利法重新上线。 他自觉颇为宽宏大量道:“阿辞如此待我,情谊深厚,我当然要为阿辞着想。你说来听听,说不得能从我剑下救回你的心肝宝贝。” 他说情谊深厚四字时,听得谢容皎心口一跳。哪怕随之明白这四字用来形容师徒亲情中规中矩,无可摘指,依然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可真是,情之所起,身不由己。 他心意竟出乎意料地与江景行在镐京平康坊时的感叹相重合。 千百楼主就等着他这句话,生怕他神来之笔再来一次转折似的急忙开口:“摩罗想要的东西在佛宗。” 谢容皎问:“摩罗想要什么东西?” 江景行表面是个混不吝的,实则重诺得很,千百楼主清楚他这一点,他开了第一句口说完第一个消息,千百楼便已安然无恙。 所以他呼口气,重新老神在在起来:“这个最清楚的是圣人,千百楼只卖敢百分百打保票说准确的消息—” 千百楼主理直气壮:“故而谢郎君问的这一点,我答不上来也没法答。之后说的消息我知道的会尽说,绝不藏私,没说的即是真不知晓。” 谢容皎点头,权当是认可他的说法。 千百楼主接着往下说:“那样东西存在佛宗时日很久,中途或有过失落,但重新回到佛宗手上,摩罗想要做大事,那件东西必不可少。” 李知玄好奇问道:“摩罗想做什么大事?” 千百楼主为这个白痴问题翻个白眼:“除却吞并九州,摩罗脑子里哪里想得下别的事情?” “佛宗分为内外宗,以内宗为核心。谢郎君身份贵重,去往佛宗来接待谢郎君的必是内宗,我在从要劝谢郎君多加小心—” 他意味深长一笑:“毕竟呀,内宗里的是人是鬼可说不准啊。” 谢容皎愕然。 佛宗内宗是本来有鬼还是近来出了什么岔子,能让千百楼主下此断语? 似乎是怕他深究这个问题下去,千百楼主不等他发问已语速极快道:“天下少不了自以为聪明,又有野心与虎谋皮的事。奈何这次乐子有点大,和摩罗一道的人是我们北周皇座上现下做的天子。” 这一点谢容皎早从江景行透过的口风里有过猜想,但真正听千百楼主确切直断的,眼瞳一缩,半晌无语。 千百楼主神色如常,半分不觉自己提的是如何骇人听闻之事:“镇西军一事后有姬煌掺合,姜后精明半辈子,这次怕要马失前蹄。” 镇西军再如何,也是驻守一方,让镐京赖以保安定繁华的一方雄兵,何况对姬煌仇怨极深。 是什么能让姬煌冒着边疆不宁的风险,将镇西军白白送到姜后手上让他们结盟对付自己? “嗯,崔家在东海城里是半个主人,和我称得上一句邻居。尽管背后嚼林居舌头不怕,我说一句,四姓最看重权势,不肯消停,其中以崔家最甚。很有可能崔家站在姬煌一边,要搅浑西疆的水,多加小心。” 该说的消息说完,江景行好说话地没有打千百楼主心肝宝贝的主意。 千百楼主如蒙大赦,赶忙把他们往外送。 走路时他在江景行旁边,乘着后面的谢容皎李知玄两人不注意时传音于江景行:“守着你的金娃娃徒弟往天下四处走不好吗?何苦一定要搅到这趟浑水里?” 这位自相见以来,脸上不离笑意的千百楼主罕见厉声疾色,喝问道:“江景行,你不怕死吗?” 江景行不受他情绪感染,不动如山淡淡回他一句:“心意已决。” 十年前千百楼主问过江景行同样的一句话。 江景行同样回了他四个字。 只有千百楼主、江景行和谢桓在局内的三个人知道,江景行收徒根本不是为谢桓的所谓束脩。 是江景行提出收徒在先,千百楼主做局坑他在后。 千百楼主知他秉性,故意做局坑他欠下重债,想借着欠钱当把柄,阻止他收谢容皎为徒。 那打着束脩名头的黄金灵石不过是为替江景行还债。 江景行当时回他的四字是:缘分早定。 缘分早定,心意已决。 第70章 西疆佛宗(四) 当你十年没见的一友一见面就是要去赴一个必死之局, 风吹不摇雷打不动的时候你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