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书迷正在阅读:[综漫]最终大家都背叛了酒厂、渣了就跑,我专业[快穿]、[综漫]热爱学习的我被迫成为海王、[综漫]我的使魔是咒术师、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综漫]我只喜欢纸片人的你、情敌他失忆了、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我靠云种植苟命后爆红了[穿书]、[综英美]论重力使与哥谭的适配性
有老大爷在宅院门口借着树荫瘫在藤椅上,认出贺荃,见状高声问道:“荃丫头,怎么带着这么一大帮人过来?” 金佛要放在檐宇高啄,殿堂深阔的佛寺中才显宝相庄严,福来镇中人很有庙小的觉悟,自认容不下他们一队大佛,看老大爷的神色,倒是紧张占多数。 人对故乡总格外亲切宽容,贺荃不觉有异,张口欲答,却被院长拦下,呵呵笑道:“我们是荃丫头的师长同窗,听荃丫头说这边的风景食物俱是一绝,过来观赏游玩。” 院长能当上院长,总是有旁人所不能的地方的。 至少出卖自己良心说胡话的本事不是旁人能比的。 镇门口瓦房排列凌乱,院门口歪歪扭扭栽的几颗桑榆枝叶伸展,勉强连出一片的绿荫,枝桠间空隙洒落的阳光恰好照在牌桌上,时不时蹿过不知从哪家后院中逃出来的鸡,地上稀疏落着几片鸡毛。 谢容皎反正是看不出什么美景来,听着不远处牌桌上老头老太们的叫骂悔牌声,不认为镇子中会藏着什么富庶风流,世外桃源。 有老太闻声甩出对对子,回头喊道:“荃丫头骗你们的吧?这破地方哪有什么好玩的?给你们指条明路,出门右拐,到不择城中里去,那地方才有意思。” 上了年纪的人记性不大好,压根没记得他们是从不择城中来的,难为老太始终奋战在牌桌第一线,还把花色记得一清二楚,不忘喷出口水指责牌搭子又出千作弊。 要是还听不出来人家不欢迎的意思,那他们四年前就不会考上不择书院。 沈溪风度最佳,向老大爷老太太道谢:“多谢老人家指责,我们一行人叨饶了。劳烦贺师妹带一下路。” 后面一句是对贺荃说的。 江景行与谢容皎一直是并辔而行,他特意调马靠得和谢容皎更近一些,马身几乎要擦着,颇有深意道:“我看镇长定然不会欢迎我们,不但不会安排住宿,说不得会下逐客令。” 谢容皎微一侧首,似不太认可:“方才几位老人家久居此处,年岁大了排外也是有的。但镇长既为一镇之长,想来该为魔修一事焦头烂额,怎会与几位老人家一样?” 江景行笃悠悠道:“人本性趋利避害求安稳,之前几年上供的皆是诓来镇上落脚的外乡人,本地的却毫发无损。镇长说不得怨我们来扰了他的安稳。” 他九州北荒踏足过一圈,见识过的种种人间百态不可一一而足,但思来想去,就像是棵参天大树上树叶无数,形态长短圆瘦均有,有的碧绿无暇,有的蛀迹斑斑,皆可落叶归根到人性二字。 他看人之毒辣,便不是谢容皎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谢容皎道:“可今年与往年不同,魔修要出的人数增加三倍之多,镇长或许需求外援。” “是啊,所以说不定在想着该怎么坑更多的外乡人。” 谢容皎哑然无言。 他心知江景行说得有理,但在未见镇长之前,总是不愿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想。 江景行见他神色不豫连忙补救:“这不怪阿辞你心好,该怪镇长。” 江景行在教授谢容皎算卦时,曾故作神秘传给他过独门秘诀“不管别人问什么,说不成就对了”。 说不准他真是乌鸦精转世,好的不灵坏的灵。 镇长宅院是处在镇上堪称豪奢的三进三开间宅院,贺荃考中不择书院,对小镇中人来讲与出了只金凤凰无异,门口仆从见到贺荃不敢怠慢,笑容满面地把他们一行迎到待客正厅中去。 行吧,有先前镇门口的比对,他们能像个正经客人似的被迎到一个正经待客的地方,书院学子已经很感动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有礼,哪怕口音重了点交流有点困难,厅又实在有点小,书院学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等镇长出来,却是完全换了一副场景,满脸不耐烦之色:“我们镇子破地方偏,容不下诸位贵客,恕不招待,请回吧。” 院长不开口,沈溪拦下躁动学子,彬彬有礼:“打扰贵镇实万感抱歉。容某多言一句,镇长可知某一行人俱为魔修一事而来?事关民生福祉,望镇长高义援手,感激不尽。” 镇长冷冷道:“哪来的那么多事,全是荃丫头一个人多嘴多事,偏听偏信。我们镇子虽小,但好好的,不劳你们出手。” 贺荃脸色一下子白下来,嘴唇紧抿。 院长沉下容色,他身居上位已久,威势逼得镇长额头泛出细汗,却没发作:“阿溪,不必多言,我们走吧。” 第12章 异人 等出了镇长宅院,贺荃连忙道歉:“是我不好,思虑不周,害得大家在这受委屈。” 她素知同窗心高气傲,更不必说以院长天人境的修为,无到北周皇宫还是凤陵城谢家,都是被高高供着的主儿,不是顾忌着魔修一事,早转头就走,心下万分过意不去。 院长摇头:“阿贺你是一片好心,只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人心是常有的。人本性对家乡中人有偏爱之情。如何能因人性之恶怪你好心?” 贺荃眼睛一酸:“我原想着镇长若不愿意安排,便住在我家中。但现在想来,我父母未必愿意。” “师姐莫忧,大不了镇外打地铺,还比住在人屋檐下自在些。” “是啊师妹,往年毕业考时,接到剿匪任务的学长学姐们,常常为摸清土匪所在在荒郊野外,崇山峻岭里露宿十天八天,相较之下我们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