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剩下的和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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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世怒喝道:“王寿,你不单逼楚王殿下自裁,现在又想诬陷我,拖我下水吗?你这个人真是恶毒至极!” 京兆尹害怕自己再被牵连进去,叫道:“来人,还不赶紧堵住这疯子的嘴,难道你们喜欢听那些污言秽语吗?!” “我想听呀,”薛瑾仪出声,“京兆尹。” “……”京兆尹的嘴角在抽搐。 楚王妃发话了,自然没人会真的上前去堵王寺卿的嘴,只能继续听他哇哇乱叫。 “刘芳世,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继续得意下去,哈哈哈……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有一国宰辅与我共走黄泉之路,这辈子也值得了!刘侍中,是他,是刘芳世,是他安排了这一切,不,不对,应该是蔡……” 话还没有说完,王寺卿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大兴县令上前检查,让人恍惚以为王寺卿已经死了。 “太激动,晕过去了。”大兴县令摆弄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一副“你真没用”的表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或者用药性猛烈的汤药灌下去,应该也行。” 看样子差点就把“大鱼”给供出来,京城要有大戏上演了啊! 大兴县令暗暗叹气,京城可真精彩,他才上任没多久,就有这样的大戏看。 薛瑾仪叹气,晕的真不是时候。 不过单凭王寺卿的一句话,确实没办法定下蔡氏与刘芳世等人的罪,还需要找到更多证据。 刘侍中冷笑着看向刘芳世,“刘公,对于王寺卿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 “一派胡言,有什么好说的。”刘芳世狠狠地一甩袖子,仿佛看白痴一样盯着刘侍中,“难道堂堂门下省侍中,一国宰辅,会轻信了这般说辞?” 刘侍中淡然道:“我可没有说我信了,只是王寺卿既然提了,当然要按规矩问一问你了。刘公如此激动是做什么?” 刘芳世干咳几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我要是从尚书令这个位置跌下来,对你来说,好处不好吧?” “呵。”刘侍中干脆指责道:“我只不过是按规矩问问你,没想到你直接臆测我的心思了?要说我的心思,当然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周,为了天下苍生的太平,问心无愧。”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这岂不是耽误时间?刘侍中大约没有查案经验,而孟尚书和京兆尹巴不得不查呢,大兴县令又一脸八卦的样子,薛瑾仪轻咳一声,“几位,现已知道王寺卿与滕婆子之死,陷害楚王殿下有瓜葛,那么就顺着他这根藤,往下插下去吧?莫要耽搁了时间,让人有机会湮灭证据。” 刘侍中拱拱手,“楚王妃说的是,下官们即刻去安排。” 他看看无动于衷的刘芳世、孟尚书与京兆尹,还有那个说话怪里怪气的中书令,知道不能指望刑部和京兆府派人去查,继续去查,也不会查出个所以然来。 “邱明府,”刘侍中看向大兴县令,“楚王府在大兴县的地界之中,此事交由你去调查,有任何动向,即刻禀告上来。” “是,刘侍中!”大兴县令兴奋的应下。 刘芳世不干了,“区区一个县令能做什么事。孟尚书,京兆尹,你们也必须派人去调查,尽早查出真相。” 真让大兴县令查出什么来还得了?当然是要孟尚书他们几个以查案为名,毁灭掉证据。 刘侍中道:“孟尚书与王寺卿牵扯不清,不能插手这桩案子。” 孟尚书眼皮子一跳。 “哦,还是说孟尚书要承认与王夫人私通?”刘侍中乜斜他一眼,“可是与人有这样的瓜葛,说明你也有嫌疑啊?” “……” 薛瑾仪高声道:“既然要开始查外面的事了,不如移步到县衙吧?虽然我们都是为了认真查案,可是这么多人总是聚集在楚王府里,外面有那么多百姓在看,时间久了,难免有流言蜚语。” 刘侍中点头,“楚王妃说的是。那么下官即刻安排人手转移这些嫌烦和罪证。” 他看向刘芳世等人,像在征求他们意见,又像是仅仅告诉他们事情就这么办了。 “几位有什么意见吗?” 刘芳世和中书令脸色发黑,不想讲话。 刘侍中讥笑一声,与大兴县令一起安排人手,将孟尚书、王寺卿与丫鬟宫人,以及滕婆子的尸体全部带回县衙。 至于这间已经染血了的院子,直接叫人关上大门,贴上封条,由宁公公安排的内侍、金吾卫的官兵和楚王府的护卫共同看守。 “委屈楚王与楚王妃几日了。”刘侍中恭敬的向薛瑾仪和濮阳瑄拱手,“待案件查明,下官会派人清理这间院子的。” “有劳刘侍中了。”薛瑾仪点头。 “不敢不敢,”刘侍中道:“案情的进展,下官会及时派人通知楚王与您的。” 又一阵闹哄哄后,楚王府里的人马撤走了大半,留下的寂静让人有些恍惚。 薛瑾仪与濮阳瑄回到正院,换了身衣服后,简单的用了晚饭。 “接下来的事,明面上与我们无关了。”薛瑾仪道:“但暗中需要请求姑祖母派出人手帮忙,将这件事的调查引导在正路上,尽可能的揪出指证蔡皇后他们的证据。不过……应该也不能抱太大希望了……” 设计太子是出其不意,他们再动手肯定会做好周全的准备,就如同这一次他们其实是侥幸逃过一劫。 濮阳瑄点头,“我会派人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姑祖母,她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接下来呢……”薛瑾仪笑眯眯的缠住他的胳膊,亲昵的蹭着。 濮阳瑄哪儿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从安置灾民到算计太子,这段时间,我们太过显眼了,父亲那边可不好糊弄,该专注的早点其它事情。” 薛瑾仪眼底里都是坏坏的笑意,“什么专注的事啊?” 濮阳瑄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自然是愿赌服输,答应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