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但这只是假象,他的余光扫了温时悦一眼,又扫了陆淮初一眼,把他们俩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放过。

    在座的都是人精,大家适时地起哄:“陆家专门出好男人啊,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宠老婆的,宠老婆的男人有福报。”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一顿饭吃下来,温时悦快无语死了,快被西图澜娅餐厅的沉闷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接下来就是参观安定医院了。

    大家t知晓了温时悦的身份,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都默默后退,让她跟陆淮初和陆燃一起走。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参观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精神病辅助治疗器械,体育馆,电影院,图书馆等等,紧接着便来到了住院部。

    这里住着一些病情比较复杂,情况比较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每间病房的门都是紧闭着的,走在这里,无形中让人感觉很压抑。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有一间病房的门被大力撞开了,只听“咣当”一声,一个头发全白,但眉毛还很黑的中年男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病号服,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清明,根本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中年男人犀利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扫视着,忽然他把视线固定在了陆淮初的身上,而后一步一步,神色如常地朝着陆淮初走了过来。

    大家都只是好奇这个中年男人走向陆淮初要干什么,大家一时间都懵住了,根本没想过这个男人会不会对陆淮初造成什么人生伤害。

    中年男人走到陆淮初跟前,他笑了,笑着笑着,他忽然收住了脸上的笑容,迅速从后腰上拿出一把刀,朝着陆淮初的腹部刺去,并且嘴里还恨恨地大喊:“你去死吧。”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温时悦的眼睛里只能看得见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刀。

    这个中年男人要刺陆淮初,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希望陆淮初受伤,她离陆淮初最近,想也没想,就扑到了陆淮初的身前。

    下一秒,尖刀深深地捅进了她的小腹。

    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温时悦刺痛难忍,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陆淮初再也顾不得礼节礼数,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把温时悦的身子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瞬间,陆燃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一身戾气,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脚踹倒了那个中年男人,又是狠狠地踹他,踹得那个男人嘴角直流血,他也没有眨一下眼。

    直到他听到一向淡定的陆淮初大吼快叫救护车的时候,他才如梦方醒,命人把那个中年男人绑了起来,而他则是蹲在温时悦面前,满眼焦心地查看着她的伤口。

    很快,温时悦被送到了西城最好的私立医院。

    这也是陆家开的。

    医院最好的专家医生对温时悦迅速展开了急救手术。

    急救过程中,温时悦出现了大出血,有个护士出来说:“那把刀扎在病人腹部很深的位置,现在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

    “但即使血止住了,病人抢救回来了,她的子宫也伤了,以后可能没法生育了。”

    第57章 你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

    伤了子宫?

    没法生育?

    每一句话,都像一个重磅炸弹,砸到了陆淮初和陆燃的心上,瞬间火光四溅。

    陆淮初的心虽然一瞬间沉入了谷底,但他表面上还算镇定,他吩咐医生尽力救治温时悦。

    可陆燃就不一样了,陆燃一瞬间发了狂,他掐着护士的脖子,低吼:“你进去告诉给温时悦做手术的医生,温时悦必须一点事也没有,不然我要他好看。”

    他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双目猩红,一身的戾气。

    护士吓坏了,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弱弱地点了点头。

    陆淮初按住陆燃的肩膀,嗓音平静,但平静中却又带着一丝丝的颤音:“你冷静一点,快放手,让护士赶紧进去,别影响到医生的治疗。”

    陆燃看了陆淮初一眼,

    这一眼带着深深的怨气。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陆淮初的脸上,但手却慢慢地松开了,他把护士放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陆燃的眼底涌出了无尽的悲伤与苍凉,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重,好像一瞬间成熟了很多。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鼻音浓重,声音颤抖着说:“哥,即使你抛弃了她,那么伤害她,可她还是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女人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还是你亲眼看见温时悦这么放不下你,这么不要命地保护你,你很感动,后悔抛弃她了?”

    陆燃越说,声音越有气无力。

    他说到最后,嗓子都快哑了,他的声音也哽咽着,好像很难过,快哭了。

    “陆燃,够了,你别胡说八道。”

    陆淮初捏紧拳头,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盯着陆燃血红的眼睛,说:“她躺在手术室里,危在旦夕,你别编排她。”

    陆燃哼笑,眼睛里含着泪,抬眸望向她哥,嗓音低哑:“哥,你被她感动了,你也心疼她,对不对?”

    陆淮初闻言,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