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想他了
舒景跟着孩子们去采木耳,果然真的是挺多的啊,虽然比不上外面卖的那么大,但是这是纯天然的,用来凉伴可好吃了。 带着收获的高兴, 有孩子笑着各种问的,觉得她的烦恼,真的是一扫而空了。 “阿姨,你看,这是晚开的石榴花,红艳艳的,可好看了,你最喜欢在小瓶子里面插花了,给你插花啊。” “好啊,太美了。”她不客气地收下:“赶紧的,咱们今晚早些煮饭吃。我买了可多菜了,提得手都酸了,幸好有人上山,帮我搬了行李。” 山里人太实诚了,她不用开口,都很主动地帮她。 她去菜地里采了把芹菜,孩子们也跟着一块儿,像是过年一样高兴,热闹。 费言就含笑地坐在枯树下面远远地看着,她能来这里,真好。 晚霞照在她的身上,就像给她穿了一件七彩的衣裳一般,格外的耀眼,不是那些廉脂欲粉能比得上的。 她笑着,跟小朋友们说说唱唱的,在小水沟里洗着青菜,他顿时觉得很多的灵感痛涌进了脑子里,纠结了许久枯燥的文思,像是迎来了甘霖,可现在,他怎舍得不看她就回到小房间去开电脑写。 她在这里,只会呆一晚上。 远远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拎着一大把的青菜来,小朋友响亮地叫:“梁老师好。” 梁老师笑眯眯地走近:“哟,可是舒景来了。” “梁老师,许久不见,你还是精神啊,肩椎可有好一点,我给你带了点膏药上来。” 她笑,也挽起袖子蹲下来跟舒景一块儿洗菜:“还是老样子,老毛病喽,治不好的。” “那也得治。” 梁老师笑着将洗好的菜交给一边站着看的孩子:“放到厨房去吧,你们也该去上晚自习了,让费老师教你们写作文,让舒老师看看你们这帮野猴子有没有进步的,她在外面可惦记着你们呢。” 打发走了孩子,梁老师就问:“我怎么听大牙说你明儿个就要走?是不是因为他啊?” 梁老师说的他,指的就是费言。 舒景笑笑:“毕竟不太好的,虽然咱们身正不怕影邪,可我真不想再莫名就挨耳光了。”她自嘲地笑:“梁老师,很痛的啊。” “你可真是委屈来着,老费人是不错啊,只可惜他家里那头是个不讲理的母老虎,这不,我知道人来了,把家里的事交待一下,今晚上我也就住在学校陪着你。” “梁老师你真是太好了。”她撒娇地笑:“有你在,就是有人杀过来,我一点也不怕。” “可不是,你灾是横招来的祸啊,不过老费也不容易,他在这里支教二个多月了,小陈刚好生了孩子没有多久,正缺老师呢。” “费大哥是个很有爱心的人,这个我知晓,等到时学校盖好了,想必来这里支教的人,或者也有老师会想到这里来的。” “你这丫头,怎么忽然就拿这么多的钱来建学校啊,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啊?” “梁老师,外面赚钱可比这山里容易,而且我这么漂亮的。” 梁老师严肃地说:“我可跟你说,不是正经的事,可不许去做,咱们山里虽然穷,学校虽然破,但是不想扛那么重的精神负担啊。” 舒景掬起水洗着脸:“哈哈,梁老师,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真会说冷笑话,你觉得我的性格适合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我正儿八经做演员呢,然后有人追我,送我很多花,我就把花给卖了,倒赚了一笔。”她有点沾沾自喜的。 梁老师看得没好气地一笑:“你这丫头,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遇到差不多的,也别矫情了哦,我可还想去喝你的喜酒呢。” “哈哈,再说吧,如果你想喝酒,今晚我陪你喝啊。” “别给我打岔,我跟你说认真的,舒景,找个人陪着你吧,我总看你一个人的,你以前跟我说你放不下你的初恋,可是也这么久了,也该是放下的时候了,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啊,时光可是不等人的啊。” “好好好,回头回去了,我就努力地相亲找个合适的人就嫁了。对了,梁老师,我带了支票上来,新校舍建好后,你就看着添置东西,我觉得你更知道需要什么,也别客气,钱足足的呢,也别养猪养鸡的了,我跟山下卖猪肉的说好了,让他隔二天就送一次肉上来,记我帐上。” 梁老师看着她摇摇头:“你啊,我怎么说你呢,舒景,你真是我们的福星。” “别这么说,钱赚了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花这里最实在。” 洗完了菜二人一块回去,费言在教室里教孩子们写作文,梁老师就和她去简陋的小厨房里开始做今晚上的晚饭。 舒景是个厨房白痴,只能做些打下手的事,不过梁老师做饭菜却是一把好手。这么多人的饭得用个超大的锅,菜也只能是大锅菜了。 这乡下的菜新鲜,就是简单的清菜,再放些肉,就觉得十分美味了。 等做好了饭,孩子们也都在外头等着了,舒景笑问了一句:“都洗手了吗?” “舒老师你看。”都把小手举高:“洗过了,你教的,饭前一定要洗洗手。” “小兔崽子们,赶紧的自已端自已的。” 费言进了来愉悦地说:“舒景一来,孩子们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写的作文,那真是一个乱七八糟的。” “是费大哥你要求太高了吧。”舒景吐舌笑:“你要是叫我写,我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没有饭堂,这天气就坐在外面的矮凳上吃饭最舒服了,有凉凉的山风,黯淡的灯光,还有皎洁的月光,以及满天的星斗。 那颗最亮最亮的,大概就是天狼星了吧。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看看星星,会指引回家的路,燕云西曾经说过的,舒景忽尔的心酸,也不敢抬头再多看,那天狼星就像燕云西的眼睛,在瞪着她。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恨自已的不告而别,或者,又有没有想起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