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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子入口即化,清清凉凉,口中生香,萧世言馋了,反正是花未拂的东西,再贵重也应该会给他吃的吧?萧世言往嘴里多塞了几颗,在较为闷热的戏水阁里,一颗心好似被甘泉滋润了一般,清凉甜蜜。 花未拂进去没多久,东西从柜子上掉了下来,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萧世言吃糖吃腻了,闲着也没事,就过来帮他收拾一下。屋里的花未拂踩在凳子上,正要把手里刚卷好的画像放到柜子上面,扭头就看到萧世言进来了。“别捡。” 可是晚了,萧世言想着帮忙,俯身去帮他捡起画像。“啪嚓。”才刚捡起来的画像被萧世言吓得扔在了地上,半卷的画像上面绘着一条白皙嫩净的大腿,动作极其不雅。 花未拂保持淡定,仍旧是收拾着东西,“好久没回来过,花焉知也没带别人来过这里,有些乱,不要介意。” 萧世言显然是生气了,冷声问着:“带我来这里,就是故意给我看这些的吗?” 青墨衣裳的公子都收拾了许久,甩给他一个白眼,“都说了别进来别捡,世言大人听哪句话了?” “可是……”萧世言皱眉,“这些画像也太不堪入目了吧……”上面竟然是欢好中的花未拂和花焉知这两个小小公子,萧世言赌气,发觉屋里有那么多画像,又问道:“这些都是你的画像吗?” “也不全是。”花未拂从凳子上下来,把画像卷起来收进一个大箱子,“好多都是嫁妆画,也有的是花焉知和我画的私房画。” 萧世言满脸疑惑,“嫁妆画?这是什么东西?” 年轻的公子拂了拂衣袖,面不改色,“用来做嫁妆的春宫画,教人行房的。” 萧世言瞪大了眼睛,指着墙面一脸匪夷所思,“墙上本来都是挂的这些画?” “不然呢?”花未拂挑笑,“戏水阁的修建,是用来取乐的,一共就一扇门,一把钥匙,关上门谁也进不来,而且墙壁透气性很好,关键是隔音,可以在此肆意玩乐。”他看着萧世言红扑扑的脸蛋儿,悠悠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淫|乱?但是,在花家,我只对一个人这样,不提过往,这里的主人,以后都是你。” 萧世言羞愤,咬了咬唇,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了。 “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乱,我再收拾一下。”花未拂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把萧世言推了出去。 不让进去就不进去,萧世言出来自己玩,但是无聊啊,他随后就盯上了温水池子。感觉心里有水在荡漾,萧世言闭了闭眼,心跳加速起来身体开始瘫软,没等绕过水池去那边坐坐,人就倒在了池子边上。 将近夜晚的时候,萧世言一个人伏在水池附近的磨砂席上,呼吸沉重。 花未拂要累坏了,才收拾好戏水阁,掀开纱帐时都不忘抱怨一句:“世言大人还真是听话,不让帮忙就不帮忙,连端茶递水都不会。” “你让我出去歇着的。”萧世言振振有词。 “困了?”花未拂看萧世言昏昏欲睡,他绕过池子,去端杯茶喝。 白衣松松垮垮,萧世言脸上通红,因为在温水池边待了太久,身上被熏出来好多汗。不想主动,不想对一个已婚男人投怀送抱,萧世言告诉自己克制着。面上密布的汗水蹭到了席子上,原本洁白如玉的席子忽然多了一点刺眼的红色。“呃?”萧世言纳闷,用手指擦拭席上的那滴汗水,还是透明的,怎么落到席子上变了颜色?“是我看错了吗?这张席子为什么还会变色?” “哦?”花未拂抿了口茶水,随后解释道:“席子是特制的,遇水变红,其实是种情趣罢了,毕竟这种事没办法做到落红。” “……”这都是什么啊?萧世言很无语,“除了池子哪里有水啊?” 茶杯放在了桌上,花未拂语气上扬,“没有?” “你……”萧世言忍受不住,花未拂的语气明显是在撩拨,他的心跳跃不定,撑起身,眯着眼匆匆解衣。 花未拂这就疑惑了,“你怎么了?” 他伏在地上解衣,力气很小,颤抖的手怎么也解不开,气得就要哭。“我受不了了,你快来好不好?热死了!我缓不过气来。” “嗯?”花未拂依然迷茫,“吃错药了?” “我就吃了橱柜上面盒子里装的糖。”萧世言翻了翻身,仰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那是催情散,冲水饮用的,你居然当糖吃了?”花未拂顿时想笑。 他闷哼两声,憋不住,仰头哭了起来,“我才知道啊,啊啊……未拂……” 在萧世言娇柔轻泣的时候,花未拂只得走了过来。低头解着墨玄青,因为慌乱,花未拂也解不开。他连连唤着,让花未拂的珠子震动不已,果然还是跟他在一起最有感觉。 衣裳终于解开了,项圈、金锁,一一扔在了地上,花未拂颀长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接近了萧世言。在戏水阁待久了,冰冷的身子也温和起来。两个影子接近了,花未拂从来不敢对他粗暴过,但是很怕萧世言自己不爱惜自己。“别乱动。”花未拂呵斥了一句。 夜来清辉洒,辰光不到戏水阁。火红的灯烛下积了一滩烛泪,蜡烛燃了半截,花未拂准备抱他去池子里净身,才拨了一下水,萧世言强吻了上来,整个人就挂在花未拂身上。 “消停片刻吧,你不累吗?”花未拂倍感无力,担心萧世言的身体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