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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隐孤云要是没中迷香,早上去跟花未拂开打了,就会诓他徒弟。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片真心为祭儿,不过,祭儿连男女婚嫁之事都不知道,我猜也知道是你故意不告诉他的,你是不是喜欢你这个小徒弟?嗯?”花未拂一针见血。 “爱救不救,休想为难我,祭儿是我徒弟,我只是受了余家主的托付才……”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花未拂平静地站起了身,“他喜欢我都可以说得出口,你却只会憋在心里,一味地纵容他,搭进去我不说,反而害了他,连你也不会高兴的。” “……”隐孤云陷入沉默。 花未拂摊了摊手,故意向余祭说道:“你看看你笨得,笨得失了身,现在连你师父都嫌弃你了,他都不要你。”最后一句,花未拂着重说道。 “师父……”余祭泪眼汪汪,渐渐松开了师父的手,原来师父一直躲着他,是因为嫌弃了,余祭摇头往后挪了挪,“师父……” “……”隐孤云就想上去给花未拂一巴掌,“别——诓——我徒弟了!”一句话,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 “哼。”花未拂伸出九霄炉,替躺在地上的隐孤云解除了安息香。 余祭顺从师父的意思,离师父远远儿的,哪知道隐孤云被花未拂救了后,一下子扑了过来。“师父……” “傻徒弟,不能听他的。师父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师父不会放你离开的,你也别想着出师。”隐孤云闭了闭眼,“祭儿,我爱你,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好多人说我一个外人入主余家,是有所图,没错,我就是图的你。想娶花未拂,门儿都没有,你是我媳妇。”不带余祭开口说话,隐孤云就亲吻住了。 “……”花未拂摇摇头,自己先过去搬开那些挡住洞口的石头。 师徒之间,冰释前嫌,余祭也没有拒绝师父的吻,在隐孤云松开时,石头缝隙里折射进来日光,看得出来余祭脸上飞红,“来。”隐孤云怕压坏了他,从他身上移开了,但是受伤的身体还在发痛。 “师父。”余祭连忙起身,然后小心地扶起师父来,“你怎么样了?” “过去帮他搬石头吧,我没事的。”隐孤云捏了捏余祭的脸,肉嘟嘟的,真好玩。 “嗯呐。” 不过多久,三个人终于爬了出来,此行来找紫石英,总算是有惊无险啊,余祭在师父怀里高兴地蹦了两下。但是花未拂很难受,他跟萧世言两个人几乎杀了这个巨鸟的全家,坠落在地上的那只巨鸟已经彻底死了,他亲自捧了一抔尘土,放到了巨鸟的爪子上。 等到三个人平安地回到了襄阳,人家师徒两个是恩恩爱爱的,萧世言却生着花未拂的气。虽然说到底都是萧世言的错,可是萧世言也想承担责任啊,偏生花未拂就要一个人面对危险,太可气了! “世言大人。”花未拂不太会哄人,因为以前的花未拂就是个受,只有别人哄他的份儿。他低着头拉了拉萧世言的衣角,“别生气了。” “哼。”萧世言勉强消气,生气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要让花未拂处于被动一方。他试探性地问道:“你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要跟我成亲喽?” “嗯嗯。”花未拂点头。 萧世言立刻喜了,这么多年来,花未拂一直排斥跟成亲有关的事情,难得花未拂这次主动提到成亲了,“太好了,未拂,我就等着你娶我呢。”萧世言激动万分,一头钻进了花未拂怀中。 “按时服药,最多三天便可药到病除,余公子放心便是。”息绝让侍女熬好药,端给张清欢服用。 “多谢云公子了。”余辰诚喜上眉梢,可算是放心了。 息绝扭头时,萧世言不见了,“人呢?”余辰诚向他挤眉弄眼,指了指外面,息绝探头看的时候,萧世言腻歪在花未拂怀里,他忍不住含笑摇了摇头。一波三折,有惊无险,总之皆大欢喜就好,人家隐孤云和徒弟也算圆满了。 在乱葬岗的小山上,锦衣公子徒步而来,拿到了紫石英,萧世言他们自然不会去那个地方了,这个时候会去那个地方的,自然只有下毒的人了。 重重锦衣裹玉人,公子抱胸而立,窄袖一身衣装,花焉知一双带着星光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那只巨鸟已经死去好久了,其实是他弄裂那个鸟蛋的,以至于大鸟变得很警觉。“只要我不高兴,别人也休想笑。”清风吹拂着下裳,日色下,蔽膝上的刺绣精致华美,银白色的花纹熠熠发光。 看见那只鸟已经死了,花焉知毫不在乎,无意间瞥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大鸟脚爪上的一抔土上,花焉知陷入了回忆。 ……记得小时候,跟花落在一起玩乐,一只稚嫩的小手指着天上飞来飞去的蝴蝶,花落跑来跑去都抓不到,于是开始向花无撒娇,“我想要蝴蝶。” “叫哥哥我就抓。” “三哥哥,我想要蝴蝶。”没错,花落小时候就是这么没有底线。 花无欢喜,“落落稍等。”只要是花落想要,他跑来跑去,累死也要给花落抓住。在晚上的时候,花落刚吃完饭,花无就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了房间外,“你看。”他慢慢打开双手。 “蝴蝶!”花落惊喜非常,随后便失落了,“但是它不动了。” “啊?”因为花无太害怕这只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蝴蝶飞走了,双手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想到竟然把这只小蝴蝶给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