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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天才刚刚过去。” “那就等到来年夏天,我陪你去。” “……”花未拂静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点头,答应了他。 萧世言擦干了泪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来,张开怀抱,希望花未拂能抱抱他,“你的错就是我的错,你的伤就是我的伤,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承担,总好过一个人默默承受。我去了趟襄阳,虽然隐公子并不欢迎我,但我一定会帮祭儿找到心药,医治好心病的。嗯?” 想要花未拂抱抱他,可花未拂走近了一步,却寻了个借口,“我困了,先下去休息了。” 萧世言落寞,踢了踢飘进廊上的的落花,手臂也低了许多,心里很难受。但在下一刻,他身体忽然腾空,被花未拂抱了起来。 “一起去休息。” “哈哈。”萧世言乐开了花,头靠在花未拂肩膀上,双腿扑腾了一下,心里安全感十足。 不久之后,很快入了秋,天气转凉。萧世言把花未拂带回了姑苏,尽管有时候花未拂在刻意冷落他,可他不在乎,只要花未拂还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花未拂都是故意的。 快到余辰诚的生辰了,余辰烨派人给余辰诚备下礼物,却被正要进门的余辰诚拦住了。“不必准备了,我不想摆生辰宴了。”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余辰烨呼了口气,打发侍从退下。 余辰诚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夫人张清欢,他已经扶正了张清欢的名分,想从一而终,也不想再那么张扬。“夫人每天都在逗我开心,我已经好多了。”他低了低头,“我只想跟哥哥还有夫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简简单单地过生辰。况且,祭儿的病情没有好转,我怕来客会吓到了他。” “好吧,哥哥都听你的。坐下,清欢也坐下。” 余祭的病情没有好转,萧世言可是医仙和医圣的儿子,他不请自来,想给余祭看看病。哪知道人刚小心翼翼地走近床帐,余祭手脚都缩进了被子里,眯眼就要哭。 “别哭别哭,世言哥哥不会欺负你的。”萧世言一副讨好模样。 余祭脑海里的场景是萧世言按着余辰诚,怪不得辰诚哥哥经常哭,经常生病。他摇摇头,不肯相信萧世言的话。“你走……”余祭仿佛置身那晚,仰头哭了起来,“好疼,别过来,不许靠近我。” “啧。”隐孤云拔了半截剑出来,伸到了萧世言面前,威胁了一句,“别让我动手。” 萧世言眨眨眼,双手往腰上一叉,“反正我厚颜无耻,你打女人,你更无耻。” “……”女人? 诶嘿,有主意了,萧世言眯眼一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牺牲一下好了。喂,借你们侍女的房间用一下。”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既然余祭害怕同性,那就换身行头好了。萧世言跑到人家侍女房间换衣服,一身白衣进去的,出来的时候,蹦蹦跳跳,鲜红一身衣裙,差点儿吓死人家隐孤云。 黛青淡扫,柳眉细长,柔情双目,胭脂染唇。萧世言都可以换上女装跟花未拂一起去逛街了,外人肯定觉得这两位是姐妹,女装在身,毫无违和感。“走了。”萧世言喜滋滋的。 “慢着慢着,你给我回来。”隐孤云觉得不妥,手指在他身上指来指去,“你确定你这副打扮去给祭儿把脉?你还真不怕把我的祭儿吓哭了啊?” “你的意思是我丑喽?”萧世言不服。 隐孤云摇头,“这倒不是。” “祭儿是心病,我帮他慢慢克服,相信我。”萧世言信誓旦旦,蹦蹦跳跳着往余祭房间去了,“啦啦啦。” 萧世言模样清秀,也不是浓妆艳抹,只是饰了个淡妆,换了身裙子,这就把正过来看余祭的余辰诚和张清欢逗笑了,夫妻两个几乎同步笑喷,余辰烨移开视线,冷漠着一张脸。“哈哈,世言为何穿成这样?真要笑死我了,果然眉清目秀。” “唔。”萧世言叉腰,“笑什么笑?为了祭儿牺牲一下色相又如何?” “你这是寻了个借口想换女装吧?”余辰诚一眼看穿。 “去你的,再笑我打你了。”萧世言长睫一眯,十分不屑。 隐孤云也想笑,但是余祭仍是这副怕人模样,他实在是笑不出来,“萧大小姐,先去帮我给祭儿看看吧。” “好嘞。” ☆、师心不轨偏自欺 好在把脉很顺利,余祭没有排斥男扮女装的萧世言,反而紧紧握住了萧世言的手,一口一个姐姐,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被归好了类,一类是会伤害他的男人,一类则是温顺的女人。余祭眼里一直充斥着眼泪,“姐姐,祭儿会不会生小孩儿?” “呃?生?”萧世言笑了笑,“怎么可能?祭儿不会的。”要是真能生就好了,萧世言还想给萧家传宗接代呢。 听了萧世言的话,余祭终于放心了些,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要玉衡,我有钱,我可以跟他交换,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弄得我好疼,流了好多血。”余祭哭着抱紧了头,“他就是不松开我,那些人笑我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别哭,祭儿乖。”萧世言尽力保持温柔,去稳住精神不太正常的余祭,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萧世言害怕挨隐孤云的打,“他只是个别而已,其他人不会这么对你的,乖啊,想想你的世言哥哥,还有你的师父,他们都很喜欢、很关心祭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