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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寒还是很搞不懂自己,依旧说道:“我跟龙泽川根本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含着怒气回了房,坐在桌旁郁闷着。他按着自己心口,总害怕在龙泽川面前时,这个地方怦怦直跳,让他不得安宁。 “哗——”倾一杯清茶,云生寒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冷静,不要跟龙泽川冲动乱来,不要再犯了错。他满目漆黑,捧着茶杯吹着杯口的热气,倦意已起。但当此之时,窗口朦胧缥缈的烟气尚还没有消散,顺着夜晚的和风吹入屋内。那个白衣丽人失神片刻,“啪嚓!”手中的杯盏摔碎在地上,云生寒昏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正是月黑风高,天气爽朗,屋中的灯火被开门时吹进来的微风熄灭了。那个走进门的公子轻而易举地把云生寒抱到了床上。 烛火全熄,屋门与窗口紧闭,今晚月全食,所有人都在宴上寻欢作乐,花君迟一早吩咐了人把手客房,不许外人骚扰,以至于客房里很是安静。龙泽川眼中是一片黑暗,此刻屋中也是,他甚至都看不清楚身下人的模样,那般冷艳多姿。 第一次欲行不轨,解着云生寒衣服的手都带着紧张感,他只想彻底拥有那个云雾一般的公子,说他贪色也好,贪心也好,总之他都不在乎了。微微急促着,唇舌遍布,云生寒像是一朵白云,也像是一块白玉,不容玷污。 他不敢下重手在云生寒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也不敢太过用力,惊动了云生寒。 “别……别这样……哥哥……”黑暗中的公子做了噩梦,梦回当初,心有余悸,以致泪水喷涌而出,盲人公子睁开眼来,床上被那个龙氏公子按着的丽人也睁了睁眼。意识苏醒了,外人眼中的冰肌玉骨被人抚摸,被人强入,想哭的双眼没有泪水,想挣扎的双手动不了,这个身体终究不再是自己的了。恐惧感包裹着,龙泽川生疏的动作弄疼了他,渐渐坠落,坠入黑暗的长河,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平躺着,被人践踏。“息绝……” ☆、遇合之美得爱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客房里,情愫互生,花焉知睡过了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公子,也决定把小落留在身边,甜言蜜语回荡在小落的耳边,“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不过是做个月亮罢了,别说是月亮,便是太阳也可以。只要我准许,整个花家都是你的。”只着了小衣的花焉知伏在小落身上,沦陷在这个小公子的心头,极具磁性的言语让小落信以为真。 “我不要整个花府,只要……”小落低低头,拉紧了衣服,“只要有个人能一直陪着我就可以。”流离失所许久了,眸中的不安与辛酸,全都被花焉知看在眼里,只是花焉知不在乎。 “我成全你。”花焉知禁不住笑了一声,觉得眼前的小落太过稚气可爱,莫名像以前的那个红衣小公子,他满是星光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小落,像是失而复得,细细打量。 小落喜极而泣,“谢谢,我日后给焉知哥哥做牛做马,一定尽心侍奉焉知哥哥。”幸而遇到了花焉知,让自己有了立足之地,安身之处。 “别啊。”花焉知细嫩丝滑的唇扫过白玉面,微微启唇,“这么美的小公子,在床上好好侍奉就可以了,嗯?再来一次?”一举一动都有些乏力,但是花焉知颇爱小落,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按住了。 天刚蒙亮的时候,榻上的云生寒身体酸痛,睡醒的他微微抬了抬手臂都一阵痛意,懒散着不再想动了,就这么躺着吧,慵懒的面容蹭了蹭绒枕。 如云生雾,呵气便是朦胧。云生寒伏在榻上,而内心的年轻公子端坐在黑暗之中,沉静的面容像是和他互换了性格一般,没了柔情,只有沉重。“你还好吗?”年轻的公子问了他一句。 云生寒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有些累,也有些不安,好渴。”他费力抬了抬头,看到小桌上多了一杯茶水。转头再看大桌那边,地上昨晚摔碎了的杯盏不见了。“昨晚的事……”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云生寒很是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奉劝你离龙泽川远一些,我不许你再接近他。”那个公子一向柔弱,但在这个时候却冷酷了起来。 云生寒不以为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起了身,端起了小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感觉好一些了。 “息绝。”黑暗中的公子叫出了他真正的名字。 “你有话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云生寒清傲的外表下,其实他是灵华息氏消失已久的大公子。 那个公子应是真正的云生寒了,灵魂寄托在茫茫黑暗中,柔和得似白云一般翩然,公子含着泪笑了笑,摇着头,本意是不想告诉他的,“我若告诉你,是那个看似正人君子的龙泽川迷|奸了你呢?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云生寒本人的话使息绝发笑,“那样一个正经君子,怎么会呢?” “睁开你的眼睛,你可以去照照镜子,龙泽川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蛛丝马迹。因为,他以为你是个瞎子,看不到那些。”云生寒侧头还未消气。 为了澄清事实,息绝冲到了穿衣镜前,慌乱的手解开衣服,褪衣看着,果然,肩上和胸口都是红红的一片。在这一刻,息绝茫然了,移了一步,转过身去,看着左后肩上刺着的一个“绝”字。他猛地抬了抬头,问道:“龙泽川是不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