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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辰诚和哥哥余辰烨兄弟二人同萧世言是好朋友,三个纨绔公子常在一块儿厮混,今日是余辰诚的生日,这次寿宴自然也邀了萧世言过来。过了今夜,便又添了一岁,比萧世言年长一岁的他,马上就要十九岁了。余辰诚为人孤僻,不爱言语,但相貌却馋得人流口水,萧世言自然也爱慕许久了。“世言祝辰诚兄,‘萱草含芳千年艳,桂花香动五株新’。”萧世言借着敬酒过去谈笑,不过多时,当着余辰烨的面儿,就把他弟弟余辰诚抱走了。 座中的余辰烨面无表情,随手把酒杯扔在桌上了,拂了拂袖,便拉了身旁的侍女入怀。无意之间,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表嫂——表兄余辰初的夫人叶织梦身上。叶织梦正在给夫君倒酒,抬眼时正好跟余辰烨对上眼神,下一刻她慌不择神地低下了头。“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余辰初发话了。 余辰初疼爱夫人,这让来客们戏谑起来,调侃叶织梦好福气,嫁了这么一个会心疼人的好夫君。叶织梦微微笑了笑,端着盘子先退下去了,只有座上的余辰烨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他的右手合谷穴长着一颗痣,因为看不惯这颗痣,他总是用宽大的衣袖遮盖着,就连喝酒时也是。 房间里,细长的鬓发垂落在身前,重重锦衣裹着一个清傲的公子,目光柔美,人却清冷。避开了尘世的喧嚣,终于有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萧世言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故作怜香惜玉,轻柔地把余辰诚放到了榻上。 面对萧世言的戏谑,余辰诚微微作笑,靠床坐住了,“姑苏的萧大公子,久不来看我,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哈哈。”萧世言眉眼含笑,搂在怀里哄着,“我哪里敢呢?实不相瞒,我师父好不容易才搞来了息氏秘术,我钻研了好些日子,炼尸术马上可成。” 余辰诚闷闷不乐,刻意躲开他的怀抱,“你说过,云公子找来的那个死尸面容姣好,靡颜腻理,说得我都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四个字,在余辰诚口中几乎是苦笑着说出口的,“你的炼尸术若是成了,定会把我抛之脑后。”炼尸术指日可待,余辰诚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了。 “怎么会呢?辰诚兄可是世家四绝之一,他一个死人哪里就能跟你比了?你是堂堂余家的二公子,他再好看也不过只是个家妓罢了,万一你也喜欢呢……”萧世言嘴上一堆好话,手悄悄伸过去挑逗这个清傲的公子,“笑一笑嘛。” 余辰诚总是抑郁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明知萧世言为人,也知萧世言并非真心,却还是由着他,就当是偿他哄自己开心好了。“我去沐浴,你等我片刻。” “好。”萧世言眉开眼笑,恋恋不舍地先放了余辰诚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可爱们午好!文笔不佳,少有名气,支持我的都是真爱。 ☆、小家主诸事不谙 余家的厨房里炊烟滚滚,给宾客们准备着膳食,那个十四五岁的孩童在厨房门口徘徊许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这个孩童就是余家的小家主余祭了,身为家主的他居然被厨子们冷落了,他忍不住回身又催了催,“快一点,师父还等着我呢。” “马上马上。”余祭一提师父,那几个本来慢吞吞的厨子们立刻迅速了起来,可以不把小家主放在眼里,但是绝对不敢怠慢了余祭的师父隐孤云。 “哈,谢谢。”余祭满心欢喜地端走了刚出锅的点心,“好香啊。”闻了闻,他咽着口水盖上了点心的盖子。 正当余祭路过余辰诚的房间时,里面的余辰诚已经沐浴好了,雾气朦胧之下,余辰诚的抑郁反而衬得他更加孤傲,刚擦干净就被萧世言迫不及待地按在墙上强吻,裹在身上的方巾松了,掉在地上。刚出浴的余辰诚羞涩非常,才是真正的靡颜腻理。 “听说你又娶了第三房,觉得如何?”萧世言乐津津的,人家都娶了三房了,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萧世言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 “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好像叫‘清欢’,姓‘张’还是姓‘王’来着,不记得了,洞房之后,我就没去看过她们。”余辰诚忧郁的部分原因也在于那些女人不安分,争风吃醋,余辰诚性子软弱,根本治不了她们,还都是哥哥帮他训斥的。此刻,他的脸也涨红了。夜色渐深,窗户还开着,透进来一些凉风,刚从温水中出来的他有些寒意。 萧世言挑逗的声音低了一些,像是在说夫妻情话一般,“我是问你,睡女人感觉如何?”不等余辰诚回答,萧世言再次含住他不染而红的朱唇。 “世言……”余辰诚眯着一双丹凤眼,双肩也因冷缩了缩。怎么说余辰诚的半颗心也是在萧世言身上的,贪恋着风流成性的萧世言。那双眼闭上了,以至于没有看到窗口那边站着的小余祭。 屋里翻云覆雨,两个人你情我愿,但是屋外余祭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想到师父还在书房等着他过去练字,余祭怕挨师父的罚,就抱了点心盒子先跑了。 书房里,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就是余祭的师父隐孤云,总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砚台中墨水已满,可是还不见爱徒过来,隐孤云不由得生气了,“这个小家伙,又去做什么了?”生活不易,师父叹气,隐孤云这就准备出门去找。 “师父师父。”余祭匆匆忙忙进门,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了师父怀里,“啊……师父,祭儿来晚了。”余祭嘟嘴揉了揉自己被撞疼了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