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厚黑是谁

    每个字叶昭生都认识，连起来就……

    小芳光屏上打满问号：“厚黑是谁？”

    叶昭生不负众望，紧接着问出下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学浅析呢？”

    伽罗修：“噗。”

    刘老大爷：“？？”被这么一问，忽然就不认识自己这门课了。

    叶昭生的眼神和小芳的光屏中充满求知欲。

    伽罗修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免于旁人被昭昭坑害的责任，于是看向刘明：“您认真的？要招收昭昭做学生？”

    刘老大爷：“……”就，就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所以这课到底是教什么呀？”叶昭生好奇道。

    伽罗修思考片刻，斟酌道：“一门古早的学问，能让你更好地与人沟通，更快地融入社会集体。”

    叶昭生：“哦～就是学人际交往吗？”

    伽罗修：“可以这么认为吧。”

    叶昭生挠头，看着刘老大爷不解道：“为什么您愿意拿出课程条码牌了？是我达到某个触发条件了吗？”

    老人家悠哉悠哉放下茶杯，点明关键：“入学通知，云棘的课程条码牌，代表你有背景，有人脉，也有让人脉效力为己用的足够财力。”

    叶昭生一愣，心虚。您对我们财力的认知有什么误解吗？

    刘老大爷还在说：“有这些底子在，只要我稍加点播，就可以将这些资源盘活，我觉得你很适合上我这门课。”

    叶昭生谨慎接话：“盘活后呢？”

    刘老大爷循循善诱：“你会拥有无上的权势，数不清的财富，无数人需要仰你鼻息。”

    叶昭生眼睛缓缓瞪大：“唉？！”

    伽罗修嘴角无声勾起一抹冷笑，视线在两人间流转。

    叶昭生浑身一颤，仿佛想到美好的未来，鸡冻道，“那，那可以让我通过初级摄影师资格证考试吗？”

    刘老大爷：“？？？”

    伽罗修：“噗。”

    最后三人是被刘老大爷赶出小楼的，尤其是在叶昭生浅谈自己摄影大师的伟大梦想后，整个湖畔都响彻着老人“孺子不可教”的咆哮，当然玫红色条码牌也被收回了。

    小芳不解加委屈：“我们辣么可爱还辣么诚实，为什么老爷爷还生气了叽？”

    叶昭生苦恼：“阿修，我们好像把引导者得罪了。”

    伽罗修冷漠脸：“哦，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这点。”

    从第一综合大学出来，忽略掉最后那一点不愉快，早上行程总体来说算是圆满结束了——小芳得到进入初选的资格，引导者顺利对接完成（？），还收获了一个玫红色课程条码的情报。

    学院前大道上。

    “阿修，这个腕环，老爷爷好像没告诉我们怎么用？”叶昭生抬起自己右手，上面一圈细细白色环与左手的黑色能量环形成鲜明对比。

    白色手环是胶质材质，很轻，戴上后甚至感觉不到多少重量，朝上的那面有块碰一下才会亮起的小光屏，上面显示着数字“零”。

    “具有通讯，定位，记录身体即时状态这些功能，不过你这只还没全面激活，估计要等到第二轮测试通过，正式入学后才会被开放全部权限。”伽罗修停下脚步，面朝叶昭生，“课程条码拿出来。”

    叶昭生手伸到叶子包里掏掏掏。

    伽罗修捏着金色课程条码牌，询问道：“要录入这门课吗？”

    叶昭生点头：“虽然花了好多钱，但是做一个冒险团团长，这个团里还有阿修和小芳在，以后还会进来好多小伙伴，大家一起冒险，好像还蛮有意思的样子。”

    正是少年心性呢。伽罗修莞尔，一个合格的团长，要学的东西多了，你可不要在人家课上睡过去哦。

    金色课程条码牌靠近腕环电子屏位置。

    条码牌与亮起的屏幕相触，牌身一点点溶解散成光粒，像是钻进腕环里，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腕环屏幕的数字由“0”跳到了“1”。

    叶昭生嘴巴微张，五官都在诠释惊讶这个词：“哇哦。”

    伽罗修失笑：“牌子是用靈气具象化的，腕环上的芯片里被录入了相应的靈气波长，两者相碰时，就会完成记录，条码牌也具有唯一性。”

    “这就可以避免牌子被重复用了？想出这种功能的人好厉害！”叶昭生摸摸腕环，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小芳要怎么录入，把芯片拿出来对碰？”

    机械人小芳举手：“牌子后面有数字啊！芯片连着系统，我只要输入数字登记后，牌子就会消失叽。”

    今天也是叶昭生被迫长知识的一天。

    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得知腕环还有自动回收功能的叶小昭同学感慨：“阿修懂得好多哦～”

    伽罗修深藏功与名：“因为这个手环就是我们集团研发的，伽明集团也是唯一供货商。”

    叶小昭：“？？！”

    两人站在路旁，就腕环进行了研发者与使用者的对话，导致错过准点开的班车，只能去下一个站点，赶另一辆不同线路的公交。

    在走过一个巷子路口时，两人的脚步齐齐一顿。

    坐在叶昭生肩上的小芳不明所以，抬头：“昭昭，站点还没到叽。”

    叶昭生深吸口气，陶醉道：“好香啊。”

    伽罗修不敢置信地看着身边人，屏住呼吸：“臭死了。”

    从巷子里飘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酸臭味，酸辣臭混合交融，人站在上风口，稍稍一闻仿佛就能被熏晕过去。

    小芳左看看右看看，作为一个没有嗅觉的机械人，并不理解什么味道能让两人展现这么极端不一样的表情。

    “阿修～”叶昭生拉了拉伽罗修胳膊，“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去吧～”

    伽罗修小小呼吸了一口，还是觉得臭味不能忍，看着兴奋的叶昭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午饭我没意见，但是……”伽罗修还没说完就被叶昭生往巷子里拉。

    伽罗修挣扎：“不是，你等下，这个味道……”

    叶小昭沉浸在巷子深处飘出的香味里：“天啊，就是这个味道，螺蛳粉，臭豆腐，噢噢噢，还有臭鳜鱼，真是太香了～”

    伽罗修：“？？”继视觉审美之后，你的嗅觉感知也掉线了？？

    天啊，光听名字就觉得好窒息，怎么会有这么多反人类反长生族的食物存在！

    飘出味道的店铺在巷子尽头，一家叫“臭味相投”的小店。

    越往里走味道越浓，叶昭生和伽罗修的表情成了两个反差对比。

    小芳仔细瞅瞅两人的脸色，光屏里缓缓打出问号。难道这就是人类和长生族的种族差异？

    叶昭生兴致勃勃地介绍：“阿修我跟你说，在岛上的时候我和花姨也实验过螺蛳粉，从高汤到酸笋，再到做粉，足足花了六个月哩，可惜成品刚出来我们就被大家赶出来了，最后只有我们两个和周叔一起，三个人坐在船上嗦粉。”

    伽罗修：“……”六个月做一碗粉，你们岛上人是真的闲。

    叶昭生：“哎呀阿修你别这个表情啦，真的很好吃吼，只要三口，保证你会爱上它的！”

    闻着味道已经麻木的伽罗修：“……”一口都不想碰谢谢。

    三人进到店里，里面格局是厨房半开放模式，其中一排就餐位正对着高汤锅。

    叶昭生翻看菜谱，价格不高，很平价，喜滋滋，可以多吃两道菜啦。

    伽罗修死死盯着冒着热气的汤锅，仿佛里面在涌出源源不断的毒气。

    周围没有一个客人，伽罗修认真建议：“昭昭，你看这里连个吃的人都没有，要不我们换一家？”

    叶昭生更认真地回看伽罗修：“汤底用的是奇米拉大陆寂静湖的大福裂口螺蛳，酸笋原料是艾莫比亚大陆岩山火焰林春季新笋，这么讲究的材料，味道绝对好的！”

    伽罗修：“？？”为什么你闻个味儿能闻出这么多信息来？

    叶昭生握住伽罗修双手，用力上下一摇：“阿修，你信我！”

    伽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