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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个法子掩饰过去,最好是看起来十分羞辱人的办法。 克拉伦斯在海里游了两圈,叉了一条剑鱼,拍飞两只海龟,忽然看到三只透明的水母路过,忽然来了灵感。 亚利士焦躁不安,该死的海岛,居然有这么多的虫子,他的脸色煞白,手臂大腿上全是出了血的挠痕。 他压根不会驱虫的魔法,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使出魔法。 亚利士正恼怒着,八爪人鱼忽然从海里冒出了脑袋,一头墨蓝色的海藻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克拉伦斯面无表情的爬上了岸,手里还抱着几件轻如细纱的衣服。 克拉伦斯态度很差,强行把衣服塞进亚利士手里,硬梆梆的道:“穿上,一天到晚都不要脱下,一共三件,自己换洗。” 亚利士疑惑的望着他。 “记住,你是我的东西,我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即使羞辱也要穿上!”克拉伦斯凶巴巴的道,最多解释了一句,“这是人鱼纱制成的衣服,穿起来舒服得很,你快穿上!” 亚利士不明白几件衣服和羞辱有什么关联,他接过衣服摸了一下,确实舒服,再抖开,这三件长短大小都差不多,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睡裙,刚刚好没过臋部的那种。 亚利士抿了下唇,有衣服总比没衣服好,他把衣服换好,望着自己这身的打扮,忽然有些后悔。 穿了跟没穿似的的浅白色透明纱衣,尤其胸前粉色的两点清晰可见,被八爪人鱼的视线淡淡一扫,立起来了,支撑着纱衣,太明显了。亚利士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气的。 穿这种衣服,就像小巷子里诱引路人的街边女支女,难怪克拉伦斯一开始那么说,的确很像故意羞辱。 克拉伦斯没感到哪里不对,他的注意点全歪在驱虫的上面,满意的点点头。 嗯,人鱼纱有自己独特的香味,可以驱赶虫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透了,若隐若现,不过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优点。 克拉伦斯想到这儿,喉结不自觉滚动,眯着眼睛命令道:“把手臂放下,把草裙脱了。” 亚利士蹙眉,十分抗拒,立在原地没动。 克拉伦斯不耐烦他的磨蹭,触爪主动探了过去,卷起草裙的细绳用力一扯,几片宽叶子落地,青年忙活了一下午的草裙,不能穿了。 亚利士望着地上断裂的藤绳,生气得很,气得满脸通红,捡起宽叶子就往八爪人鱼身上丢,骂道:“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就过分了?”克拉伦斯摘掉树叶,不理解的皱眉,反问他,“有了我给的衣服,还要草裙做什么?草裙有我的衣服值钱吗?” 亚利士张了张嘴,居然答不出来,半晌,他既委屈又小声的道:“……那是我的心血,我搞了一下午。” 克拉伦斯盯着他的神情,心跳快了几拍,非常吃这一套,他想了想,从戒子里掏出一枚金色的药丸,强硬的塞到青年的嘴里:“……算我赔你的。” 金色药丸一入肚,亚利士身上的痕迹慢慢消退,不过眨眼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青年又恢复了一身细皮嫩肉。 克拉伦斯看着很满意,触爪一卷细腰,把人搂在怀里。他的腕足们仿佛得了什么特赦令似的,争先恐后的卷住了青年,像是黏人的宠物蛇,从四面八方缠绕住亚利士的身体。 菲利普大概从书上学了什么把戏,悄悄的覆上了王子殿下的左胸口,莎士比亚是个戏精跟屁虫,看到它的动作,覆盖住另一边,两只触爪跟交叉的背带似的,将青年绑了起来。 青年的身体微微轻颤,气恼的用手去掰这两根触爪,但触爪吸盘牢牢的固定在胸口,触尖在他敏感的锁骨上轻轻滑动,吸盘附着力太狠,亚利士根本掰不下来,反而使得他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潮红的脸上充满了恼怒。 克拉伦斯疑惑的望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触爪做了什么,还奇怪的问:“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还问我?”亚利士的身体本来就娇嫩敏感,现在腿都软了,只能勉强倚靠着这只八爪人鱼,咬牙切齿道,“你把交接腕和另一根触爪松开,我难受。” 青年的身体一阵阵颤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用力推了推八爪人鱼,难耐的打着颤音道:“菲、克拉伦斯,你快一点松开。” 克拉伦斯面色一冷,亚利士差点叫错了他的名字! 他用力掰下蠕动着干坏事的菲利普,严肃认真道:“这才是菲利普,我的交接腕,你给我记好了!” 亚利士的额头上出现了一点细汗,差点没扑进克拉伦斯的怀里,八爪人鱼没有继续动作让他很困扰,王子殿下抿了抿唇,抓着对方的手,按住另一只触爪,拜托道:“还有这只,我掰不动。” 克拉伦斯臭着脸,掰下了莎士比亚,举到青年的面前介绍道:“这位是莎士比亚,是个戏精很爱模仿。” 莎士比亚左右转头,忽然快速探出,亲了下亚利士的侧脸,在克拉伦斯没来得及生气之前迅速返回触爪队伍,并调皮打了个结。 亚利士总算松了口气,摸了摸侧脸,有些哭笑不得。 “亚利士,”克拉伦斯板着脸唤回青年的注意力,伸手又掰下一根触爪,“这是伊丽莎白,爱美的大小姐。”伊丽莎白温柔的缠绕着王子殿下的手臂。 接着又是一根:“维多利亚,害羞的编发达人。”维多利亚怯生生的挂在王子殿下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