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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岳楚人微微皱眉,他松开手转移进入被子中,睡着的人开始不适的扭身子,他唇角的笑容扩大。 小苍子,不许闹。啪的抬腿,一脚踹到g边人儿的腰间。 丰延苍的身子晃了晃,拿出手搭在她的脚腕间,修长白皙的腿儿在幽幽灯火下泛着幽幽迷人的光晕。 脚腕被抓住,处在迷迷糊糊间的岳楚人一惊,不是做梦!而且她在护国寺,不是勤王府。 刷的睁眼,入眼的人笑容温和,抓着她的脚腕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用力把她往g外拖拽。 你闹鬼啊,吓我一跳。身子放松,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上下的看了他一圈,你怎么跑来了?不是有许多事要忙么? 想你了。勾着唇角,他眸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眸光温润的如同上好的温玉。 撇嘴,眸子里却染上笑,身子一动骑跨到他腿上,双臂搭在他肩膀近距离的看着他,想我的话,就在这儿陪我? 搂着她的腰,丰延苍微微摇头,今晚的时间都属于你,不过清早我得回去。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后背游移,让她不禁的眯眼。 大老远的连夜跑来就是为了给我暖g?倾身亲吻他的唇角,她爱极了那里的笑。 那可取悦了王妃?任她亲吻,眉目间尽是愉悦与享受。 嗯,甚是满意。搂紧他的脖子身子一用力两人倒在g上,找到他的唇吻上去,极尽纠缠。 在气喘吁吁马上要控制不住时收手,岳楚人脸红红的从他身上下来,眸子蒙上一层雾霭。 你真的只是千里送身来的?莫不是还有别的目的?将被她扯开的袍子拉上遮住他的胸膛,岳楚人一边问道。 难不成需要本王脱衣明志?微微扬眉,丰延苍笑看着她,躺在那里的模样十分诱人。 骚包。给他一脚,岳楚人忍俊不禁。 丰延苍笑容不改,眸底却有些讳莫如深。他们今日在芷山脚下的小镇里发生的事qíng他都知道,听了密卫的禀报,他觉得,他应该连夜来一趟,不然很容易被遗忘。 103、遇袭,尽数负伤 天明之时,身边的g铺已经空了,那人何时走的不知道,不过依据那g铺消失的温度,想必已经走了许久了。 寺中僧人早课的钟声回dàng整座芷山,这禅房中也不可避免。起g穿衣,走至靠门的水盆前洗洗脸,立即神清气慡。 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丰延苍身上的味道,吸了吸鼻子,那味道萦绕在胸腔,感觉他还在身边似的。 抿唇,想想昨夜那货突然出现,她其实挺高兴的。尽管从皇城到护国寺不是很远,但连夜往返奔波也是很辛苦的。 心qíng甚好的走出卧房,叮当还在睡,禅院里静悄悄,唯独金雕于院中走来走去,悠然自得。 你这小畜生又是一夜没安生?你是不是开始思了,若真是想要个伴儿,那就去山里拐一个回来。走至金雕前,岳楚人就知它昨晚都不在,羽毛上还有露水,可见刚回来没多久。 似乎对岳楚人的话不满,金雕微微扭头,那如同一座小山似的身体配上那模样很是搞笑。 不乐意了?小气。天儿这么好,咱俩去走走?太阳刚从山边跳出来,空气中香火味儿飘dàng,暖融融的。 一人一雕走出禅院,顺着清净的小路往后山走,路遇僧人小沙弥无数,个个双手合十念佛号与岳楚人和金雕打招呼。 瞧你在护国寺混的不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以为跟着我就很好?别傻了,跟着我更无趣,因为你不能随意的飞。岳楚人悠悠的说着,如同移动的小山似的金雕走在她旁边,或许一直都是岳楚人巴拉巴拉在说,所以它看起来有些憋闷。 过一段时间给你个大展威风的机会,关州那里的济世堂开业,你前去助阵。随意的抬手拍拍它,翅展处的羽毛想当坚硬。 金雕似乎满意了些,晃悠着庞大的身躯,走的也更加来劲。 一人一雕顺着石阶小路往山上走,东边的太阳彻底升起来,阳光洒遍满山,整个大地都披上了金纱。 一直为护国寺做保安的紫貂一个个的从树林里钻出来,看着金雕跟着岳楚人往山上走,它们也一个个的自动成排跟着走。一个个像成jīng了似的,学人的模样双脚走路,相当可笑。 岳楚人走在最前,后面跟着金雕以及无数的紫貂,她如同这整个队伍的头儿,若是她能站在远处瞧瞧的话,想必也会笑出来。 往山上走,不过一刻钟,在寺中各处休憩的山jī也朝着这边飞了过来。数目太多,同朝着一个方向飞,又长得不是多漂亮,所以看起来多多少少的让人有点不舒服。 瞧着有山jī飞来,岳楚人微微蹙眉,扭过头一看金雕的身后那一个个排成行人模人样的紫貂,瞬时明白了。金雕是它们的老大,紫貂与山jī互看不上,此时紫貂跟在金雕身后,山jī这是跑来争宠来了。 看你地位多高,都在争抢你。失笑,岳楚人这话金雕不见得有多喜欢听。微微低头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像是在抗议。 山jī飞来落在四周的树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就将四周都围住占满了。紫貂不满的发出叫声,山jī扑棱棱的呼扇翅膀,一时间清净的山里被它们闹得乌烟瘴气。 看着这场面,岳楚人双臂环胸很是有兴致的模样,王府中的动物鲜少在别处逛游,除了做保安,它们就跑到药房的院子里讨吃的。像这群小畜生叽叽喳喳可是从来没有过,简直吵翻天啊。 紫貂们被激怒了,聚在一处朝着树上的山jī跳脚,几十只聚在一处,个个半米高,再跳着脚,寻常人肯定会被吓着。 山jī们有些得意忘形,发出叫声扑棱着翅膀,在四周的树上一通乱飞,弄得树枝摇曳树叶哗啦啦作响,吵翻天。 金雕无动于衷,似乎这场面经常见,它已习惯了。岳楚人笑意盈盈,看来这护国寺整天也热闹的很嘛。 蓦地,争吵的厉害的两方同时消音,金雕也身子一动,脖颈上的羽毛支楞起来,然后与紫貂山jī共同看向山林的左侧,树木重叠幽深,它们突然静下来,就显得格外诡异。 岳楚人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与它们一同看向树林中,但是她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树冠上的山jī扑棱棱的同时飞起来,紫貂弓着身子做着攻击的姿态,金雕双翅微展,锐利的眸子满是杀气。 见此,岳楚人后退两步站在金雕身后,同时也听到树林深处传来的声音,沙沙的,有人在里面。 沙沙声越来越近,终于,看见了一角黑衣,微微眯眼,那人也从树影间走了出来,居然是阎靳。 微微蹙眉,岳楚人向前迈了一步,阎靳,你怎么在这里? 一袭黑袍cháo湿的,可见他在这山里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剑眉星目透着冷漠,脸色还有一丝苍白。一步步走出来,阳光洒在他身上,都融不化他身上的清冽。 追人。他吐出两个字,简洁,却能听出其中凶险来。 追人?岳楚人不解,看着阎靳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 他眸子一动看向依旧冲着他做攻击姿态的紫貂金雕还有远处落在树冠上的山jī,我有那么危险么? 你身上有血,它们闻得到。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除了露水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血味儿。 别人的。垂眸看了一眼袍子,黑色的衣服喷上了血也看不出来。 岳楚人抬手碰了碰金雕,金雕收回了攻击姿态,那边紫貂也收势。 你到底在追谁?看着他,这里也没有别人,都是一群动物,他们也听不懂。 不知道。阎靳看起来有些疲乏,但眸子依旧透澈如雪。 不知道?看你肯定是天还没亮就在山里了吧,你什么时间在哪儿发现那些人的?继续追问,岳楚人一副势必问出来的模样。 丑时刚过,寅时初分。在、、、在你暂住的院子外。阎靳回答,微微垂眸,语气放轻。 我的院子外?你确定你不认识?怎么听着像是丰延苍呢?不过若是丰延苍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偷偷摸摸的跑任阎靳追他?再说,他不可能是自己来的,还会带着人的。 摇摇头,阎靳确定。 武功很高?不然隔壁的护卫以及寺中的动物不会没发现的。虽然这些动物很jīng灵,但这个世界高手众多,很可能有它们感知不到的高手。 确实是高手,一共两个人,我刺伤了其中一个,却还是被他们跑了。阎靳回答,脸部线条冷硬。岳楚人只顾着思虑有何人会在她院外,根本就没察觉阎靳刚刚说的话有问题。丑时刚过寅时初分那是万物沉寂睡觉的时候,他为什么就能发现岳楚人院外有人? 你没事吧?脸色有些不好。看着他,岳楚人虽是惊讶于半夜有人在她院外,但也很关心他受伤没有。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他可不止是追人,追着那两人连续的翻山越岭,后又jiāo手。那两人逃了之后他又找了许久,然后才返回。现在辰时都过去了一半儿了,可见他在山里奔波了多久。 咱们回去再讨论这事儿,你全身都湿了。拽着他的袖子往山下走,石阶上的紫貂纷纷让开,一个个翘着两只前腿儿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追寻着满山的山jī,戚峰一直在山下等着。看到岳楚人与阎靳同时从山上下来很是诧异,不过岳楚人脸色不好,阎靳又有些疲累的模样,让他无法开口询问。 回到禅院,早膳早就已经备好了,叮当瞧着多出来的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房间去膳房再拿一副碗筷,不然她就没得吃了。 戚峰,你去给阎靳准备一身gān净的衣服来。我有事与他说,无事不许来打扰。给阎靳倒了一杯还温热的茶,岳楚人吩咐站在门边的戚峰。 戚峰点点头,视线多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离开。 房间里仅剩两个人,岳楚人伸手拿起阎靳的手,两指搭在他手腕间,随后道:你不止是累,还伤了元气。怪不得他脸色奇差。 阎靳神色淡然,听闻此话也没有过多表qíng,只是微微颌首,与那人jiāo手用了十分功力,从练武至今,还从未用过十分力量。就是在战场上,最多也是七八分而已。 真的那么厉害。岳楚人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来一边叹道。 如此高手,世间罕见。阎靳抬眼看向岳楚人,眸中不乏担忧。 把这个吃了。我随身也没携带什么大补的药,这是给金雕吃的,不过对于你们练功的人效果很好。倒出一粒来给他,然后又把瓷瓶送到他手里。 阎靳没迟疑的吃下去,休息了一会儿,那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