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无间之路_第一百七十章出征的战歌
听着瞎爷说起和刘天之间的交情，别说王凡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就连童佳慧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瞎爷想要表达什么。 在王凡锲而不舍的追问之下，最终瞎爷给出了一个很是明确的答案。 刘天也是一个喜欢听评书的人，而且和瞎爷一样，都喜欢听《七侠五义》，所以冥冥之中，刘天就和瞎爷有了所谓的心灵感应。 这个答案听起来很是胡扯，但是瞎爷却坚称，他和刘天的交情完全是因为《七侠五义》，至于命运为什么会这么安排，那就只能去问命运之神啦！ 知道瞎爷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东西，王凡也就不再追问了，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瞎爷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先别说瞎爷是怎么和刘天认识的，就说上次王凡来看瞎爷的时候，遇到刘天来这里拜访瞎爷，就完全能够看得出，刘天对瞎爷很是尊重。 一个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会出手杀人的人物，在瞎爷的面前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样子，足以说明，刘天不想破坏他在瞎爷心里的印象。 既然瞎爷不想多说，王凡只好岔开了话题，恰在这个时候，刘强两口子已经做好了饭菜，陆陆续续的端到了瞎爷这边，大家伙儿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没有看到刘胖子的影子，王凡好奇的问刘强：“强哥，胖子呢？” “哦，刚才他接了一个电话，还在那边打电话呢吧！”刘强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冲着自己家喊道：“胖子，快来吃饭吧！” “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过去！”刘胖子在刘强那边大声的喊道。 端起酒杯的瞎爷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对众人说道：“行了，别等他啦！我们先喝酒吧！” 有了瞎爷的号召，王凡他们也都端起了酒杯，看着瞎爷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为我们能够住在一起，干杯吧！”瞎爷很是开心的说着，说完手里的酒杯贴着嘴唇，滋溜一声喝净了杯中的酒水。 众人听着瞎爷的话也很是开心，特别是刘强两口子，更是满脸兴奋的样子，主动和王凡、童佳慧碰杯之后，这才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水。 酒过三巡，开心的瞎爷也喝得有些醉意了，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对王凡说道：“今儿个高兴，老头子给你唱首我年轻时候唱的歌吧！” “瞎爷还会唱歌？”童佳慧好奇的看着王凡，不过她很快就看出，王凡其实和她一样的惊讶。 确实不知道瞎爷还有唱歌的本事，王凡抬起手挠着头问道：“瞎爷，你要唱什么歌？不会是十八摸吧！” “小兔崽子，这种场合，是唱那种歌的地方吗？”瞎爷脸色一沉骂道。 自知失言，王凡连忙讨好的说道：“瞎爷，你年轻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歌啊？难不成，你这是要给我们来段戏文？” 据瞎爷自己说，他今年已经有80多岁了，如果按照他说的年轻时候来计算的话，差不多也就是六十年前。 王凡想了半天，还真就没有想出来，六十年前除了戏文这种可供娱乐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之为歌曲的玩意儿。 见王凡对自己的话不信任，瞎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用手里的筷子敲击着桌面，嘴里开始哼起了曲子。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低沉的歌声从瞎爷的口中飞扬而出，瞬间震撼着屋子里的所有人，王凡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瞎爷，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一首宋代贺铸所写的六州歌头，名字就叫做《少年侠气》，整首歌听起来苍凉悲壮，让人忍不住心生激越之情。 王凡不知道瞎爷从哪里学来的这首曲子，更不知道，他口中所哼唱出的曲段，又是在何处被一直传唱，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瞎爷对这首曲子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从他敲击桌面时的动作，还有他脸上严肃的表情，都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情澎湃。 此时的瞎爷就像是一位心怀大志的游侠一般，感叹着身怀绝技却无法施展抱负的遗憾。 一曲终了。 双目紧闭的瞎爷眉头微皱，良久才叹气道：“思故人，唱旧曲，难言心中事！” “瞎爷，你这是想起谁了？该不会是想瞎奶奶了吧！”王凡小声的问着。 像是没有听到王凡的话一样，瞎爷依旧一脸肃然，手中的筷子轻轻敲击着桌面，好像是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许多事。 刘强两口子听着王凡的玩笑话，觉得有些可笑，可是看到瞎爷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人也就没有敢表露出来。 坐在王凡身边的童佳慧，拉了拉王凡的衣袖，好心的提醒道：“别胡说，这曲子应该是壮士出征的时候唱的战歌，又不是风花雪月，怎么会是思念妻子的呢？” “我这不是和瞎爷开玩笑呢吗？今天大家凑到一起不容易，搞得这么悲悲切切的，多不好。”王凡笑着说到。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王凡还是偷着看了瞎爷一眼，看到瞎爷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接着说道：“瞎爷也是扛过枪打过仗的人，这歌只怕是当兵的时候，和别人学来的吧，今天应该是想起以前的战友啦！” “有道理，唉！瞎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们敬瞎爷一杯！”已经当上村长的刘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少言寡语，此时更是学会了讨好的话。 被一首悲凉的曲子搞得气氛很是压抑，王凡为了缓和气氛，也连忙举起酒杯，对瞎爷说道：“瞎爷，小子敬你一杯，您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放下筷子的瞎爷端起酒杯，话也没有说就喝干了杯中酒，等王凡反应过来的时候，瞎爷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摸索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根本没有再搭理众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