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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苦于没有理由赶他出天木宗,我……昨日知道了一件事,兴许可以帮上你。”传中真人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沐寒和新月这一边。 闻言新月转过身看向他:“什么事?” “白远在修了我们天木宗心法的同时,还修了魔修……”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什么?”新月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自己去看。” 新月果真出去看了,之后面容严肃的进来了。 差完白远的身体后转身的他没有看到白远额头上直冒的汗水,还有劫后余生的眼神。白远确实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甚至各方面都表现得不太正常,但是都被新月以为是害怕自己猜这样的。 他走后,白远的身上有些软,当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时,才发自己的手在抖。 他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沉着的脸庞越发冷静。一会儿之后,他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差不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自己两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若是刚才门主新月再深入查看他的身体内部,六阵的暴露也就罢了,他夺舍之人的身份恐怕也要保不住了。若是其中任何一样暴露,他想不到出了死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 继续留在天木宗,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吗。或许他不需要冒着这样一旦被发现,定会身首异处出的风险继续留在这里了。 虽然离开了,他的天木宗心法还尚未学完整,但是一切都可以慢慢的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他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聊得怎么样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魔修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了,传中真人还会保下他吗,即便不保他,那么还会为他说上两句话吗。 现在的他只能等着里面的两个天木宗这两个最有权势的人出来了。 此刻对白远来说,确实有种等待着宣判的意味,即便他的心中几乎已经知道结果了。 纵使时间过得缓慢无比,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传中真人和新月还是出来了。 白远依然跪在地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镇定自若。 新月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分不清年龄的脸此刻无喜无悲:“你擅自背离师门,修习了他门的心法,我以此理由撤了你天木宗弟子的身份,你可服气?” 白远看了一眼传中真人,传中真人的确实没有看向他,白远心下有些失望,但这对他来说也是意料之内。 他该庆幸,沐寒做了那些事,他居然还有机会活下来。 “白远对此没有意见。”他低下头,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已无用了,他们没有追问自己从哪里学到的魔修心法,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另投的是什么门派,只是想将他赶出去而已。再者,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一旦弟子被发现修习了其他门派的心法,就绝对没有在继续留下的列子了。 没有追究也是好事,不然这一牵扯下去,不知会牵扯出多少的东西。那些他永远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他站起身,便要准备离开。 传中真人和门主新月见他豪不辩解就认下了,心下有些意外,但随即了然,因为现在白远再辩解也是无用的了。 看着他的背影,新月想起他父亲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没有管好他的儿子,心下愧疚,又想白远魔正双修的事,便想劝一劝。 “你这么修炼下去,指不定哪日便会丧命,魔正双修乃是逆天而行,天下修此道之人皆是不久不久之后爆体而亡,还望你珍重,莫要让你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远愣了下,他以为自己的父亲用一饭之恩要求了这么多,这个新月就算不恨他,也应该会有些许讨厌才是,怎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不论如何,他现在说的事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白远转身对他抱拳:“谢门主……提醒。” “我会将你父亲接来,将缘由和你父亲说清楚,你到时候再同你父亲一起离开吧。”说到白远的父亲,新月的语气难得的温和了下来。 白远惊讶了一下,拱手道:“不必麻烦了,我会亲自与我父亲解释,此事错都在我,不会让门主为难的。”他现在已经不想和天木宗扯上太多关系了,说着也就离开,准备收拾了东西马上就走。 一出门,他就遇到了在门口一直焦急守候着的小师弟聊上。不过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自己的小师弟了。 “大师兄你没事了,太好了,门主没怎么惩罚你吧。” 白远现下心情不太好,不过看到聊上清俊的脸上满是惊喜,他也笑了,暖暖的笑了出来。他将手放到聊上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谢谢你,聊上,我要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你自己,如果……”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前倾,在聊上的耳朵边悄悄的说,“如果可以的话,你经常去看看你沐寒师叔。” 他脸上的露出了些许张扬不羁,他想,没有了天木总束缚,以后可以坦荡做人,不需要那些限制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说完他就要走,聊上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马下去了。惶恐的表慢慢爬了上来,他一把拉住白远的右手:“大师兄,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也没什么,”白远动作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让聊上放开他的手,“我犯了错,所以要离开天木宗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