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潘建南看着自己的破车，把整件事情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有点明白了，这个小子坐到车里，突然脑袋一个激灵，我靠，刚才那个从后面撞自己的吉普车，车的前挡风玻璃下面好像也挂着蜜蜂发动机厂的进厂许可证啊！ 到了第二天，潘建南乔装打扮一下，装成客户的样子，混到蜜蜂发动机厂里。你说怎么就那么寸，方大海的吉普车就停在保卫科门口。方大海现在被林妹妹给迷得七荤八素的，车子和夏利撞了之后，前面保险柜进去一大块，这个小子却懒得修，光琢磨着怎么去约会林妹妹了。结果被潘建南一眼就认出来了。 潘建南回到家里，摔了两个茶杯之后，气呼呼的又生了半天闷气，这时候电话响了，潘建南拿起一看，是他的姐夫蔡元友，这时他才想起昨晚出来那么一档子事情，蜗牛拖拉机厂的事情还没有给蔡元友汇报呢！ 潘建南赶紧开着机卸下电池，那边他姐夫的电话里响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接着潘建南又给蜗牛发动机厂的人住的饭店里打了个电话，潘建南接通总台后说：“给转506房间。” 对方查了一下说：“不好意思，506的客人昨晚已经退房走了。” 潘建南大惊失色的问：“去哪里了？” 总台服务员心里说：“这个人有病吧！客人去哪里了我哪里知道。”嘴里却说：“请问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潘建南沮丧的挂了电话。这个小子心里也明白，这帮蜗牛的人昨晚说话就老实推三阻四的，每句话都是临模两可，他就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竟然当晚就溜了，怪不得吃饭的时候老看表，一个劲的催着结束呢！他妈的，原来玩的是金蝉脱壳啊！ 潘建南想来想去，自己总不能去和姐夫汇报说：自己办事不利，连人家这点小伎量也没有看出来，人家已经不辞而别了吧！最后这个小子又想了半天，打好主意后才硬着头皮去找他姐夫，当然这个小子和他姐夫汇报的时候问题的时候，责任已经全部推倒蜜蜂发动机厂的头上去了。 蔡元友本来就因为蜗牛拖拉机厂单方面违约在烦恼不已，就蜗牛赔给他的那一点违约费，根本就不好干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赖以生存的最大的客户就这么丢了，这个客户一丢，他的前进出估计下一步就离关门不远了。 蔡元友根本就没有从自己那些老旧的生产线上找原因，只是听他小舅子潘建南一汇报，再加上之前的新仇旧恨，接着就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到蜜蜂发动机上去了。 蔡元友打发走他小舅子之后，马上开车找到他的表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添油加醋的又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成个事情立即黑白颠倒了，变成了蜜蜂发动机厂因为当时收购自己的前进厂不成，怀恨在心，现在翅膀硬了，开始故意的打击报复，抢走了他的客户。。。。。 蔡元友的表哥一听，心里也十分烦恼。因为他表哥非常热衷于官场，这些年他考虑要进步，收敛了很多，但是各种关系还是要打发的，于是蔡元友的前进厂就成了他经济的重要来源，蔡元友也知道没有自己的表哥，就没有前进厂的今天，所以他也很识趣的把前进厂的一半股份划到了表嫂的名下。也就是说，前进厂的损失，就是蔡元友和他表哥共同的损失。 蔡元友的表哥好意宽慰了他一下，表示一定会给他出气，这才送走蔡元友，送走蔡元友之后，这个小子考虑了一下想：你蜜蜂发动机断了我的财路，我就整死你，我就不信你蜜蜂发动机厂什么事也做得滴水不漏，哼哼，就是滴水不漏又怎么了，鸡蛋里我也能给你跳出骨头来，就是挑不出骨头，也得把你的蛋黄蛋清的搅和烂喽。想到这里，这小子拿起电话：“x局长吗？你好，你好，我是老袁啊！是有这么个事情，最近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城东县的蜜蜂发动机厂的排污很有问题啊！你们是不是要落实一下这件事？。。。。什么？他们的排污你们检查过，是最先进的污水处理设备？。。。。。。。不要这么轻易就下结论嘛！我们还是要相信群众嘛！。。。。对，对，我们是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那些企图蒙蔽我们的那些狡猾的企业嘛！我建议你们应该再去落实一下！。。。。。嗯，这就对了，是，是，要本着事实就是的原则！。。。。。嗯，就这样！” 这个小子放下电话又想了想，又拿起电话：“s局长吗？你好，你好，我是老袁！有这么个问题，我们接到群众的反应，说城东县的蜜蜂发动机。。。 。。。” 马峰虽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大体明白是前进厂搞的鬼了，马峰琢磨了一下：蜜蜂发动机厂一设立，他和沈婷婷商议的就是，所要的制度一切必须按照国家的法律法规来制定，按照马峰的话说：“交点税啥的算什么，就咱们的厂的技术和实力，也不指望着钻国家的空子挣钱，有动这点歪脑筋钻国家空子的功夫，耽误咱们少挣多少钱啊！” 所以马峰倒是不担心被找出毛病，只是感觉这件事就想吃个个苍蝇一样难受。 马峰郁闷的溜溜达达的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想到刚才被牛萌萌一通嘲笑，眼珠一转，进了图书馆。整整一个下午，马峰都泡在书里，其实这段时间马峰为了自己的那个新设备，这段时间也没少在机械原理上下功夫。现在马峰又有针对性的突击学习了一下相关的知识，到了图书馆关门的时候，马峰已经大体结合者牛萌萌挂在墙上的图，在自己的脑子理顺了这张设计图的意图，并且还真的给找到了几处可以修改的地方。 马峰又回味了一下下午的收获，得意洋洋的出了图书馆，一出图书馆，就接到翟秋红的电话：“小马啊！我是你大姐啊！。。。 。。。你听出来了，怎么这段时间也老不见你，你就不想你大姐啊！” 马峰琢磨：“是你家老崔想我了是真的吧！”嘴里却说：“大姐，你找我有事？” 翟秋红假装不高兴的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马峰赶紧说：“那里，那里，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翟秋红顺着杆就往上爬：“还改天干啥？你今晚有空吗？我让你崔哥请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马峰只能同意。翟秋红和马峰约好那家酒店见面，美滋滋的挂了电话，马峰估计是和崔明表功去了。 其实崔明这个副主任表面上风风光光，可实际上当地并不顺心。当崔明从招商办走的时候，招商办的同事们热情相送，眼见崔明提成正科，大家又知道县经委的老主任也马上到点了，县里这么安排，明显的就是在“栽培”崔明。大家眼见崔明很有可能前途无量，一方面祝贺崔明高升，另一方面也有希望崔明能记住同事一场的香火之情，以后有了好事照顾照顾他们的意思。崔明看到有几个同事一副“我早就猜到你会高升”的架势，这个小子表面上谦虚，实际心里也暗暗得意了一把。 崔明知道县里把自己安排到经委就是接老主任的班的，他这个第一副主任意气风发的报道之后，才明白自己得意的早了。 110、被架空的感觉 城东县经委由于崔明的到来，经委原先的两个副主任烦恼大了。他们两个都是在这个部门熬了多年的老码头了，本来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快等到这一天了。本以为老主任一退，自己很有希望的，有个排名少微靠后的副主任甚至想，就是自己争不过第一副主任，最后也当不了主任，头顶上也算少了一个领导，第一副主任的位子也非自己莫属，总的算起来，也算是升了。 可现在由于崔明这个空降兵的到来，他们两个副主任等待多时的欢喜变成了一场空。再说崔明摆明了就是来接老主任的班的，这也彻底粉碎了他们的希望。于是这两个老码头表面上欢迎崔明的到来，其实心里都恨不得崔明在来的路上出个车祸才好呢！ 这两个副主任有了这个想法，结果崔明主持工作之后，刚主持工作不久的一个副主任，心不甘请不愿的又把刚到手不久的代理一把手的工作又叫了出去。这个主任在交出手中的工作之后，不可能闲的没事干吧！接着他又理所当然的又接手了自己刚交到原先第二副主任手里的工作，两个原先的副主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这样一来，崔明接手之后，手下的两个副主任不用讲配合他的工作了，整天的不给他暗地里使绊子，用阴招对付他他就烧高香了，当然他也更不用指望着自己的命令他们能痛痛快快的执行，崔明到了之后，也想立立威，干点事。可他在几次的会议上的每一个决定，都被人家两个副主任当面提出反对意见，人家还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结合实际情况，一条一条的给崔明提的建议给反驳的体无完肤，最后一弄，到好像崔明这个外行在瞎指挥他们这些内行一样。弄得崔明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就是崔明又一次一狠心，用行政的手段强下一个命令，副主任们也勉强执行了他的决定，也是阳奉阴违，半天拖拖拉拉的干不好。你要是批评他们，他们有的是客观理由等着你，一个辩驳，一个帮腔。崔明要再说几句，人家两个副主任看你的眼神就不大对了，弄的下面的人也以为崔明要搞一言堂似的。 又一次崔明发了火，有个副主任也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阴阳怪气的说：“崔副主任，不要忘了，老主任还没退呢！” 他故意把“副”字咬的很重，那个意思就很明显了，你崔明虽然是来接班的，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副主任，要想整我们，等你当上主任再说吧！ 结果越是这样，崔明在单位的威信就越低，不仅两个副主任，就是下面的工作人员也有点看不上他了。其实崔明也明白，像经委这样的单位，你首先的把经济搞上去了，才能服众，自己刚来，啥也没干，人家为什么要服自己？不过只要自己能做出几件像样的成绩，到时候自己威信自然就会提上去，那时候下面自然也就没有话说了，可问题是经济可是个关乎民生的大问题，成绩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自从蜜蜂发动机落户之后，城东县的经济有了飞跃式的发展，经委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上面市里也给了不少奖状什么的。可这些功劳只能算上一届的老主任的头上，不管是不是老主任走运，跟自己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啊！ 崔明这段间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很苦恼，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架空了，手下连兵带将，都对他阳奉阴违的，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平日里还得装的人五人六的拿着架子，可背地里他手下对他的指指点点的，他不用看，猜也猜个**不离十。 崔明也想拉拢一个，打压一个，分解一下手下两个副主任的力量，可这一招根本就不好使，人家两个这回空前的一指，抱成团枪口一致对外。崔明有点傻眼了。暗暗咬着牙想：看老子翻过点来怎么收拾你们。 可他想归想，想法离着现实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崔明思索再三，就城东县的企业，指望谁也不行啊！最后还是决定把宝压在了马峰身上，还是大树下面好乘凉啊！只要蜜蜂企业有什么新的动作，自己再和他们把关系处好一点，到时候随便给自己一点功劳，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崔明正想找个契机和蜜蜂企业再套套近乎呢，正好这时候马峰找他问了问各个部门到蜜蜂发动机检查的事，这个小子一高兴，感觉机会来了，暗叹真是天助我也。崔明这之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动力十足的上蹿下跳，能用的关系他全用上了。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动用了不少关系后，总算弄明白了原因，他有个同学含蓄的告诉他，别的事都好说，这件事要他不要管了，因为这件事。。。 。。。 崔明一听，终于知道原因了，可知道后也傻眼了，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市里有大人物在做针对蜜蜂发动机厂的操作。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县里的部门的副主任，离能解决这件事的能力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再说，就是他崔明真的能把这件事办了，那可和人家幕后操作这件事的人的梁子也结下了，得罪了人家之后的结果，他用屁股都猜得到：以后自己不要说是想晋升，估计很有可能自己就又被调到那个犄角旮旯里给挂起来了。自己这条小胳膊想去拧人家的大腿，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几起几落的崔明一想：嗯，还是算了吧！ 至于他和马峰说什么他去“说和”之类的，则完全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至于这个话，就是崔明也没有往心里去。 可真要是让崔明就这么算了，他也不死心，他还指望着蜜蜂企业给他扭转局面呢！可他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办成，又不好意思找马峰，于是又求着他老婆从中斡旋。 说实话，崔明的老婆翟秋红这段时间也着实风光了一把，也给崔明涨了不少面子。这段时间每次崔明请客都无一例外的带着她。和崔明熟悉的人几乎都知道，崔明的老婆翟秋红好像和那家大酒店的经理秦雯雯关系不错，最好的证明就是像那家大酒店那么难定的雅间，平时你要想定个饭，麻烦的要命。可人家翟秋红往往一个电话就能轻松的搞定，这也衬托的崔明好像能量很大似的。有个崔明的朋友问过崔明其中的关系，崔明这个小子好像不在乎的说：“娘们的事情我也懒得问，好像她和那家酒店的经理秦雯雯是姐妹还是啥的吧！” 崔明的朋友一听，看了看刚刚高升的崔明，更加不敢小看他了。 这话也就是崔明和他朋友吹吹法螺，要是让马峰听见，还不笑喷了，翟秋红和秦雯雯认识，还是上次崔明请马峰吃饭的时候，但是从那以后，在崔明的授意下，翟秋红隔三差五的就去找秦雯雯逛街。也许别的事情女人会有分歧，但是一提到逛街，那简直就是共同的爱好。加上翟秋红又刻意迎合秦雯雯，一来二去，两人倒是真的好的和亲姐妹似的了。那家酒店和很多饭店一样，总是也留着几个雅间机动，翟秋红找秦雯雯要个雅间，又不用费秦雯雯一分钱，就是一句话的事，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其实马峰找崔明办事，不讲别的，就是单从私人感情上说崔明也是非常乐意的，不用说别的，就是这次城东县引进蜜蜂发动机厂，崔明就是城东县政府里经济上受益最大的一个。按照城东县招商办的相关规定，在这次对蜜蜂的招商引资项目上，按照规定马峰是有万分之五的奖励的，马峰当然不要这个钱，结果后来这个奖励就落到了崔明的头上，这些钱对马峰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吃工资的崔明来说，确实一笔不小的收入。 晚上马峰来的那家大酒店的餐厅的时候，崔明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一见马峰过来，立即快步迎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小马啊，咱们可是又好久没见了，不光是我，就是你大姐也老在我面前提你，都快想死你了。” 马峰心里说：“你这一招跟着巩哥学的吧！”嘴里却一边和崔明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用眼的余光看着餐厅一角的方大海，这个家伙老远一见马峰进来，就偷偷的往一边的柱子后面躲，马峰看了看鬼鬼祟祟的方大海，也不揭穿他，只是肚子里暗笑：“至于嘛？不就是等林妹妹吗？好像谁不知道似的，这有什么见不的人的？和做贼似的，用的着偷偷摸摸的。” 马峰接着又想：“要不干脆给雯雯说一声，把林妹妹调到马峰发动机厂的了，省的方大海每天像丢了魂似的往那家酒店跑。” 马峰跟着崔明打着哈哈往包间走，一进包间，早就等在那里的翟秋红就开始埋怨马峰：“你说你个小马，不带你这样的啊！要是你大姐不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不想你大姐是吧！” 马峰赶紧说：“哪里哪里，这不是你一个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 翟秋红一笑说：“这还差不多，对了，怎么这两天没有见到雯雯呢？” 马峰说：“我哪里知道那个丫头到那里野去了。” 翟秋红一副了然的神态说：“吵架了吧！这有什么，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嘛！过两天就没事了，对了，要不要大姐帮你和雯雯说说。” 崔明一见自己老婆的三八劲又上来了，赶紧咳嗽一声，又对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翟秋红一见崔明这个神态，也不知道自己那里说的不对，却也咽下了剩下想说的话，手脚麻利的抢过服务员的活，给马峰倒水。 马峰赶紧站起来用手扶着，翟秋红不高兴的说：“你看你个小马，跟大姐这么客气干嘛！” 马峰到了谢，又看了看崔明说：“崔主任，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崔明一听这话，有点不乐意的说：“干嘛，这里就咱们兄弟，那来的崔主任。” 不管人家这个话是真心还是谦虚，至少马峰一听，心里非常舒服。 马峰接着说：“好吧，崔大哥。” 崔明这才笑笑，接着又一脸为难的说：“小马，不是大哥不帮你，你大哥的级别摆着这里呢，实实在在的说，就是找人去说，也不一定管用。” 马峰心里也知道，就崔明这个副主任，让人家去和市里的领导说话，也实在是也有些为难人家了。 崔明接着说；“我估计他也是为了当初你要收购他的哪一件事，一直怀恨在心才找你麻烦，这次明显就是报复。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也找人间接的问了，你们那个厂根本就没有问题，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再说他们也是例行检查，你让他们查就是了。“ 马峰一听这话，也在理，稍稍觉得有点放心。 崔明接着又看了看服务员，又凑在马峰耳朵上说：“你放心，我找了个朋友，他打听了一下，其中有个去你们厂检查的人亲口说过：“要是这个这么规范的厂再有问题，那就没有没有问题的厂了。”所以我估计他们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你们不用担心，他们也就走走过场就完了。” 马峰一听这话，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这时候菜也上来了，崔明举起酒杯对马峰说：“老弟，乘着大哥脑袋清醒，先把实话说了，大哥拜托你一件事，以后要是蜜蜂有了其他的投资项目，你要优先考虑我们城东县，说不定以后哥哥可就靠你了。” 马峰连忙谦虚几句答应着，三个人开始推杯换盏。。。。 111、找回面子 到了第二天，马峰估计崔明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又去了牛县长家，一方面马峰是想看那看那牛县长能不能帮上忙，另一方面是昨天他在牛萌萌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一个憋，要是不找回点面子，估计以后马峰不用再见小虎牙了。 第二次到牛县长家，马峰已经没有上一次那么拘束了，见牛县长家的门虚掩着，就象征性的敲了敲，推门走了进去，马峰一进门，就见杨阿姨一边坐在院子里择菜，一边好像在和谁生闷气似的，马峰不禁感叹自己来到好像不是时候。 但是马峰已经进来了，也不好掉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那个，杨阿姨你好，牛县长在家吗？” 杨阿姨见马峰进来了，停下手里的活，对马峰说：“小马来了，老牛有事出去了，萌萌在后面小屋里。” 马峰点点头，赶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杨阿姨站起来对着后面小屋招呼：“萌萌，快出来，小马来了。” 停了停杨阿姨见小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无奈的对马峰说：“唉，我家这闺女，都被惯坏了，你说女孩家家的，爱好点什么不好，整天弄得满身脏的像小花猫似的，你说我家老牛也不管。” 马峰一听杨阿姨唠叨，怎么听着也像自己老妈似的。赶紧说：“那个，杨阿姨你忙，我去看看牛萌萌。” 马峰一边说，一边转身赶紧溜走。到了牛萌萌的小屋，一推门，见小虎牙牛萌萌穿着一身工作服，带着一副油乎乎的手套，满脸又弄得像一个小花猫似的，正在墙角的小车床上吃力的车着一个零件。 马峰见自己进来之后小虎牙根本就没有理睬自己，就笑嘻嘻的说：“怎么，干活呢？要不要帮忙？” 小虎牙放下手中的工具，回头看了马峰一眼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只知道吹牛的家伙来了？怎么？你不是说我的设计图有问题吗？看样子今天是特意来指导我的啊！那好，我就给你个机会，那你指出来吧！” 马峰笑嘻嘻的看着小虎牙，没有做声。 牛萌萌撇了撇嘴，又露出好看的小虎牙，一幅了解的神态说：“哥们，我看你这几天你老跟着我，先从办公室追到餐厅，现在又追到我家里来了，追到我家还不算，还对着我的设计图指手画脚的。嗯，~~哈哈，你想用这招泡我是吧？不过我可要先告诉你，免得你怪我没有提醒你，撞得头破血流的。实话给你说，你那些招根本就不管用，太老套，早就过时了，我劝你要是想追我的话，还是赶紧换一个办法吧！” 马峰凑趣的问：“怎么？这招是不是有人先用过了？” 牛萌萌撇着嘴说：“甭管有没有人用过，就我着聪明的大脑，你还想糊弄我。” 马峰哈哈一笑说：“小同志，你平时都是这么自恋吗？”接着马峰不等牛萌萌插嘴，信手拿起一只铅笔，指着牛萌萌墙上画的一张设计图说：“看这张图你是想设计一款省力的人工动力装置吧！” 牛萌萌一听，很感兴趣的收回想挖苦马峰的话，话锋一转说：“你继续说。” 马峰一笑，又指着图上的一个设计点说：“这里，你想用杠杆的原理，想法是不错，可你看这里。。。。”马峰又一指另外一处：“你可能是感觉力量不够，又在这里临时加了个装置，但是你加在这里好是好，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装置可能冲抵这里。。。。。”马峰又一指另外的一处：“原先的发力设计。” 接着马峰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唉~~败笔啊！” 小虎牙根本就不在意马峰的装模作样，只是认真的看着图纸，脑子里想着马峰说的刚才的那个问题。 马峰见没有打击到小虎牙，又指着另外一个图纸说：“这个图纸一定是刚才那个图纸的附图吧！你看这里。。。。”马峰一直一个地方：“你就会用杠杆和滑轮加力是吧？真是笨！你知道狗熊她妈怎么死的吗？笨死的！你不会改为液压加力啊！这里要是改为液压，那。。。 。。。” 马峰说完又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叹息一声说：“唉~~败笔中的败笔啊！” 这回小虎牙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马峰看到这个效果很得意，依旧不依不饶的又指着第三幅图纸说：“这幅图纸嘛！问题更大了，你看这里。。。 。。。” 马峰说完又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说：“唉，让我说什么好呢！~~败笔啊！” 小虎牙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东西被马峰批的体无完肤，又见马峰那得意洋洋，一副十分欠扁的笑脸，小脸胀的通红，她想反驳，觉得马峰说的似乎又有点道理。 小虎牙对着马峰瞪了半天眼，才冒出一句：“你知道我设计的是什么吗？就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这个马峰还真的不知道，马峰笑嘻嘻的说：“那你给我讲讲吧！” 小虎牙一听这个，立即觉得找回了不少面子，立即得意洋洋的教训马峰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毛病啊！动不动就喜欢断章取义，然后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行事？年纪青青的，这样不好嘛！” 马峰一听小虎牙老气横秋的话语，不禁暗暗想：“我靠，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闺女，你爸爸是县太爷，你以为你也是县太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