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啊，你找对了先生，这里就是武馆的报名处。”女孩有些激动的拉住范伟的手就将他带到桌前，满脸微笑的看上去十分开心。 “呃……这里，就是报名处？”范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报名处……怎么这么冷清啊？ “先生叫什么？想学什么功夫？呐，其实我们武馆的收费真的很低的，只要你选择了这里，一定会物超所值，我敢打赌，你一定会爱上这武馆的。”女孩子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直接伸手再次微笑道，“谢谢您，一学期收费一千五，一年收费三千，一星期四节课，分双休两天上。当然如果你想要参加的是暑期班我们也有，学费一暑假两千，当然课时要密集很多。” “哦，价格倒还可以，只是……”范伟也是个人精，他看着这冷清到极点的报名处就有些怀疑，这家武馆的实力是否真的有这女孩所说的那么好？ “哎呀先生，您就别犹豫了，这里真的很不错的。”女孩见范伟似乎有些迟疑，急忙再次拉住他的手，很认真的望着他。 “可是……你这武馆报名处怎么这么冷清？是不是，这里的师傅不行啊？”范伟确实有些担心，要是找个半调子武馆，不但浪费他的钱还浪费他的时间。 “你说什么？”那女孩听见范伟这样说，立刻双手叉腰愤怒道，“我爹怎么可能会水平不行？他可是形意拳第十七代正宗传人！我告诉你，我爹的功夫天下不敢说第一，前十绝对是排的进的！去年他还拿了全国武术第四名，要不是中途实在年纪太大，所以才……” “年纪太大？”范伟上下打量了眼眼前这位女孩，有些好笑道，“我说姑娘，你最多不过十七八岁，你爹算算也就四五十岁的人，应该正当壮年啊？” 女孩被范伟问的俏脸一红，嗔道，“你乱说什么，我爹……我爹都六十七快七十岁了……” “啊？？”范伟这会真是惊呆了，当父亲的六十七岁，女儿才十七八岁，这什么概念？也就说他父亲生她的时候已经五十了？我的乖乖，不说这武馆师傅武功好不好，至少能在五十岁还生小孩，这份毅力……首先就要佩服佩服的。 “怎么啊，很奇怪啊？哼，喂，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报名？”女孩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敲了敲桌子道，“我爹的武功很好，只是现在这些年轻人没有眼光罢了，你到底要不要学？” “我……”范伟实在有些犹豫不绝，快七十岁的师傅……这个…… “念儿，是不是有人来报名学功夫？”就在范伟犹豫不决之时，却看见位穿着深蓝色褂衣，转着两个亮光光的保健球，满头白发却神清气爽的老头从长廊的另一头走过身来，朝着范伟打量几眼后，才和身旁的女孩询问。 “是啊爹，这是半个月第一个……”女孩说到这里，小声的朝着站在面前的父亲道，“唯一一个，别再搞砸了！” 那老头点了点头，眼神却在范伟的身上看了又看。范伟同时也打量起了这位四十岁还生女儿的强悍男人，也就是这家武馆的馆主师傅。两人对视了几眼，老头突然双眼亮了亮，招手道，“小伙子，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女孩似乎脸色明显一变，有些嗔怒道，“爸，你看你又来了！” 范伟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既然老爷子要让他站起来，他自然也礼貌的站起身。老头上下打量几眼，伸手便在范伟身上摸了几处关节和穴位，看起来倒是经验挺老道的。 女孩脸色越来越差，不满的嘀咕道，“哎，又有个顾客要被气走了……爹也真是的，这怪脾气也不知道改改，哪里有人天生就是习武的料，招练武的嘛，又不是招亲传弟子，需要这么认真么……” 听着女孩子嘴里的唠叨，范伟这才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感情这老头现在摸摸又敲敲自己身体是在瞧自己有没有习武的根骨和天赋，而之所以这里人烟稀少并不热闹，肯定是这老头对天赋不好的人直话直说，结果把那些想来报名的家伙给气走了。 明白这些事，范伟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老头在看了自己后，会有什么评价呢？ 老头在仔细观察和捏了十几个身体部位后终于停止了下一步动作，点点头道，“根骨还算马虎，可惜的是年纪大了点，一点武学经验都没有，估计要出点成绩起码要十五年左右的功夫。” 范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会从老头口里说出这些话。开什么玩笑，十五年后才出成绩？那他还需要学什么武术啊？这下范伟总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没人会愿意来这里报名了，碰上这样的师傅，就算信心满满也会被打击的一无是处啊！他还算是根骨可以的呢，若是根骨不行的话，那岂不是要练二十年左右？ 这个馆主师傅……脾气还真是有些古怪，别人开武馆是来者不拒，他倒好，却是在拼命赶徒弟，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看着脸色铁青的范伟，女孩似乎放弃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无力的垂着脑袋不住摇头。她已经知道，这种话出口，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学武了…… “不过……若是你天赋和后天肯努力的话，我有把握五年内给你练出成绩。”这时候，老头微皱了皱眉毛，又张嘴脱口说了句。 范伟有些苦笑道，“老师傅，请问出成绩是什么意思？能以一打十吗？” “不不，出成绩，当然是要在武术比赛拿前三名。”老头的话一出口，顿时把范伟吓了一大跳。原来这老头嘴里的出成绩不是勉强学好功夫，而是成为武术高手啊？ 这样一讲，范伟倒是有了些信心，他也知道武术是门急不来的技术，靠的是勤奋和天赋，五年成为高手，他已经很满意了。 “嘿小子，这就是我对你的评价，最早我只能承诺五年，如果你觉得时间太长，那么出门右拐，可以去参加那什么外国的武馆，什么跆拳道空手道的，招式又帅气学的又快，你可以去那里试试。”老头付手而立，说话时根本没有一丝尊重，反倒是眼神中透露出一阵阵的不屑与孤傲。 “爹！你怎么老是这样，生意都被别人抢光了拉。”女孩终于忍不住出口埋怨了句。 “你懂什么，我要的是真正热爱武术的弟子，而不是那些喜欢花拳秀腿只知道摆样子的废材！老子活了这么久，原则从没变过！只有真正能静下心来学习的人，才有真正的资格成为我形意门的弟子！”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番豪气冲天，舍我其谁的气势，只不过他那满头的白发已经出卖了他的年龄…… “咳，那个……馆主，我可以报名了吗？”范伟不忍心的打断了老头信誓旦旦的气势，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报名表微笑道，“那啥……我觉得，五年时间我可以接手。” 老头眼前一亮，满意的点点头后转身便走，“念儿，报名，收钱，给他功夫衣带去操练场。” 那位叫念儿的女孩立刻双眼放光的连连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范伟怎么看在她的眼里，自己似乎都成了冤大头？ 哎，冤大头就冤大头吧，谁让范伟实在看不惯高丽棒子和倭国人呢？论起武术，咱们国家才是真正的博大精深呐！ 第一百零八章 真正的武术 范伟想想先暂时交了个暑期班的钱，领了套穿在身上怎么都觉得不精致的白色功夫装，和那位叫念儿的女孩信步朝着武馆操练场走去。 路上，开心不已的女孩甩着马尾辫，眼眸中带着浓浓笑意，对范伟这位难得的师弟自然是关爱有加，直到这时范伟才知道原来她叫唐念儿，是这家武馆的二师姐，她的父亲还有位女儿，算是大师姐，不过她要上班，所以只有晚上才在武馆。 当两人交谈愉快的走进操练场后，范伟顿时哭笑不得的看傻了眼，只见在他面前的练武场中，除了站着的那位馆主，也是他以后的师傅外，剩下的家伙全都是……小孩子？ 这一下，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刚才在长廊上透过矮墙能感觉这武馆这么有气势，让他都有些热血沸腾了。原来刚才那练武的威武呐喊之声，全部都是由这练武场中放着的四个大喇叭来实现的，而他透过空隙看到的那些穿白衣练武的弟子，原来都是这一群小毛孩！ 浮云，原来一切都是浮云啊…… 看着范伟脸上冒出的黑线，唐念儿急忙干笑两声道，“啊哈哈，范师弟，这其实是我们练武的需要，练武讲究气势，这个气势越大自然会让人有种拼搏的精神，呵呵，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范伟翻了个白眼，他现在终于真正知道是彻底掉进狼窝里了。可是这钱都交了还有啥办法，只能学贝。他黑着脸走进了练武场中，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武馆人多还是少，只要他这便宜师傅没真水平，立马就走。 “师傅。”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和唐念儿一起走到唐老头的身前，微微鞠躬尊敬的叫了声，算是拜师了。 唐老头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顺手一指旁边的木桩道，“你去那边等我。” “是，师傅。”范伟没有疑惑的走到了木桩边，他现在最期待的就是看看这个师傅到底有没有真功夫。 唐念儿望着范伟的身影，拉了拉她父亲的衣袖，小声神秘道，“爹，你有伤在身，可别动气，别忘了几个月后还要参赛呢。” 唐老头看了自己小女儿一眼，露出一丝微笑，“好，知道了。这些小屁孩就由你来教吧。不过念儿，你这个师弟，也许还真有几分天赋也说不定。我觉得，几个月后的比武大会，他倒是也可以参加参加。” “啊？就他？”唐念儿有些哭笑不得道，“爹，我们武馆就算再没弟子也不用派他去啊，不说别的，武术这哪是一年两年就能有效果的，你都经常说要持之以恒才行。再说武术大会青年组有老姐呢，怕什么。” “你姐今年快二十了吧？下一届她就没资格参加青年组了，念儿，你可不要在调皮了。”唐老头这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略带微笑道，“今天这个徒弟，我很喜欢。嘿嘿，他的根骨，非常不错。” “啊？”唐念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在报名的地方，自己父亲好像明明说的是根骨还算马虎吧？ 没有理会呆住的女儿，唐老头转身走到了范伟的身旁，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你知道什么叫做武术吗？” “我知道，武术就是功夫，能让人变的厉害，能以一打十，立与不败之地！”范伟握紧拳头，双眼放光，“武术能让人变成功夫高手。” 唐老头笑着摇了摇头，“错，你说的，一点都不对。” “不对？”范伟有些惊讶道，“师傅，你不要和我说，武术连以一打十都做不到？”虽然范伟拥有了金针传输进大脑的庞大资料库，但是武术是种只可以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他的脑子里也有些关于武术的固定招式，但是招式而已，依样画葫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他才会来武馆找师傅，不就是想成为高手以一打十吗？如果这点都做不到，还学什么武术？ “武术，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运动，是一种修身养性的门路，更是一种陶冶情操的方法。武术，是以动换静，以弱换强的功法，是一种能让人体会到大自然不同境界的通道。武术不是低劣的打架方式，也不是什么以一打十的标准，武术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教会人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能不怒不惊，能抛开一切世俗烦恼，全身心投入的项目，仅此而已。” 范伟听了半天，满脸还是迷惑不解，“师傅，武术只是强身健体的？那为什么电影电视里那些武侠高手会除强扶弱，打抱不平？” “哈哈，那只是他们拍出来的武术，当然，武术也可以做到这些，但是那只是下层武术，并非上层。”唐老头付手而立，身体顿时涌出一种让范伟都感觉到压抑的气势，“真正的武术，只有用一个静字可以来表达。” “静？”范伟楞楞的看着唐老头，心里苦笑着，难道这老头是想说，只要站在那里不要动，就是叫武术了？ 仿佛是看穿了范伟的心思一样，唐老头这时候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轻描淡写道，“来，用你全部力量来打我。” “是，师傅！”范伟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他来学武术自然是要打来打去的，他可不想学什么静。二话不说，范伟一拳便狠狠朝着唐老头的右脸打了过去。 唐老头望着挥舞过来的拳头依旧笑容满面，整个人根本没有动一步，在范伟的眼里，他根本连晃都没晃一下！就在范伟下意识的觉得要不要收回那即将打中唐老头脸颊的拳头时，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拳头被一股大力瞬间控制，不但无法前进一步，就连想收回都没有任何办法。 当他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处范伟才发现，原来唐老头的手掌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稳稳的将他拳头给包裹在了其中！那股控制拳头的大力，正是从唐老头的手掌中发出的！ “这就是静，小心了孩子。”唐老头话音刚落，范伟只觉得眼前又是一花，他的手肘一麻，膝盖一痛，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在范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就感觉自己成了只小鸟，就这样神奇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看着摔倒在地吃了一脸灰尘的范伟，旁边练拳的孩子们纷纷大笑出声，就连一旁督促他们练习的唐念儿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没办法，谁让他落地的姿势实在太过难看，比起狗啃泥还不如呢…… 范伟虽然脸色有些害羞的红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着绝对的兴奋和激动！高手，这才是真正的武术高手啊！刚才那动作他虽然没看清楚，但是他却心里明白，只有三招，仅仅三招就把他给制服，这就是武术的神奇力量！ “啪！”范伟双膝跪地，双手抱拳，眼神中的疑惑和怀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仰慕和敬佩。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第一百零九章 艰苦训练 “念儿姐姐，这个大哥哥好笨哦。”扎着两个小辫子，正坐在旁边喝着水的小女孩笑咪咪的朝着一旁的唐念儿笑道，“看看，他又摔倒了。” “小坏蛋，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可别跑大哥哥那说听见没？”唐念儿拍了她的小手一下，嘀咕道，“你们这些少年武术班十几个小孩才多少钱，你那位大哥哥一人就抵你们一半的学费了……”她说到这里，目光朝着练武场上还在练习的范伟，嘴角渐渐划出一道弯曲的弧度，淡淡的甜甜一笑。 “扑通……”范伟已经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次，他身上的白色功夫装也被彻底的搞成了黄灰色，狼狈的摸样就连小孩子都看不下去，更别提要风度的成年人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要学会厉害的武术，这是必然要经过的过程嘛。 “再来！”唐老头依旧站在原地，淡淡的微笑望着他。从开始到现在，无论范伟怎么进攻，他脚下硬是没有挪动过一步，而且他每次使出的招式就是那么同一招，问题是范伟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能躲开去。 “师傅……我好像刚才看到你出手的线路了，嘿嘿。”范伟吐了口嘴里不小心进去的灰尘，擦了把额头冒出的汗水，眼神中流露着无尽的兴奋，丝毫没有疲惫和丧失信心这种表现。 唐老头有些意外的哦了声，点头道，“看清楚线路，就想办法破坏。你以前没学过武术，但是我知道你以前肯定很能挨打，要不然你现在也不可能还会站在我面前。但是我要告诉你，学会挨打仅仅只是第一步，你想学真正的武术吗？好，那就要动脑，动眼睛，体会我出招的线路，把握，掌握住这些线路，先阻挡，再破坏，最后自己体会去学习，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师傅，只是领入门的钥匙，修行，还是要看个人的天赋和付出的汗水。来吧，我们继续！” “好！”范伟用力一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突然右腿毫无征兆的提起朝着唐老头的右腿扫去！这一招非常突然，范伟自然是再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不当回事。唐老头眼前一亮，可是他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动。 就在范伟的大腿即将扫到唐老头的左腿之时，他的眼前又是一花！来了！范伟在心里暗自默念一句，很快的再突然间收脚，然后以一种很不优雅的姿势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却是挥拳便从另一侧打去！ “恩？”唐老头明显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范伟如此敏捷的一次变招让他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刮目相看。虽然范伟这招出的实在很刁钻很诡异，但是在他的身手下，依然还是扑了空。 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声过后，范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又栽在了地面之上，无奈的他抓了把沙土重新站起，嘿嘿一笑道，“师傅，刚才我看清楚一次你的套路了。” “恩，我知道。”唐老头满意的望着范伟，含笑道，“好眼力，好敏捷的动作，好会计算的大脑，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范伟听见唐老头说这话，心里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其实也是，范伟那次九死一生后，金针刺激到他的大脑，将他大脑的开发率提升了整整三四倍，这计算起来自然比平常人要更快更准确，更加上随之身体神经的反应速度加快，才会让他今天会这么快就摸到唐老头的进攻门路。 唐念儿惊讶的望着继续又开始进攻的范伟，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仅仅是第一天习武的人竟然可以在交了这么短短几招就看穿了自己父亲的招数。虽然只有区区一招，可是往往第一招是最难的，这点她比谁都明白。 “见鬼了，这事我一定要和姐姐说，想当年姐姐和父亲整整对练了三年才破了第一招，可是现在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唐念儿越想脸色就越是变的震惊，“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习武的天才？” 整整一个多小时，范伟都在不停的对唐老头进行试探性的这种进攻，每次都被打的灰头土脸不说，摔在地上的感觉真的让人十分不爽。虽然他也有几次抓住机会断了唐老头的招式，不过和他被击中的次数比起来，简直是麟毛凤角。 休息的时间，范伟狠狠的在水里冲了把，这才凉爽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刚才那训练，简直就不是人干的啊……这个时候当他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仅仅才在这武馆呆了不到三个小时，有必要就进行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吗？ “很累吗？给，水。”唐念儿走到水池边，微笑着递给范伟一瓶矿泉水。 “还行，不过我看你爹好像比我还累。”范伟打开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唐念儿笑着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也是的，不是和你说了我爹快七十了，还这么乐此不疲。我估计他老人家现在铁定回房间贴膏药去了。” “呃，哈哈……那啥，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训练，很兴奋。”范伟畅快的坐在练武场旁边的地板上，望着操场上正在呼来喝去整齐划一练武的小孩子们，他突然道，“这些小孩在这练了多久？” “不久，一个月吧，他们都是暑期培训班的，是县青少年中心托的关系。”唐念儿叹了口气道，“就我爹那坏脾气，哪能收到什么好弟子啊，那些年轻人现在喜欢的都是跆拳道和空手道，中华武术练起来速度又慢又辛苦，这年头真正喜欢从开始学起有毅力的人太少了。” “呵呵，是啊，现代社会，讲究的不就是效率么。”范伟感慨的点头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家这武馆真的挺特别，至少很有我们自己国家的风格。” “那是当然，这房子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我家的祖辈传下来直到现在的。”唐念儿有些自豪道，“在平安县里，真正有历史的武馆就我们这一家，别的不敢说，我爹的功夫一定是中华正宗。” “这点我当然相信，就冲刚才师傅露的那两手，就足够表示的。”范伟轻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忘本，老是崇洋媚外，以前老祖宗的东西可是越留越少了，哎。” “呵呵，你才多大啊，听起来老气横秋的。”唐念儿笑着拍拍范伟的肩膀，“好了，别在这多愁善感的发呆了，要是没事就陪我去大门口接接你的大师姐吧，这个时间她应该要下班了。” “额……大师姐？哦，就是你的姐姐对吗？”范伟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师傅还有个女儿。 “是啊，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嘛。走吧。”唐念儿站起身，拉着范伟便沿着长廊朝大门处走去，边走还高兴道，“我姐姐要是知道新来了个小师弟，她一定会很开心和高兴的。” “呵呵……”范伟苦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那位大师姐为什么会很开心了，因为恐怕这家武馆到现在，也就收了他这一个正式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