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风月狂匪在线阅读 - 第2节

第2节

    “女人,我从来不杀女人,何况她还是个美艳的名女人。嘿嘿。”

    屠非抱住良良,轻咬了她粉白的耳垂一下,良良浑身一颤,低声说:“她很风骚。”

    “哈哈,女明星不骚那还叫明星吗?她有风骚的本钱啊!”屠非乐不可支地笑着。

    “指令要求你一定要**她,用枪打烂她的下阴,一定要见到这些摄影和照片……”

    屠非闻声神情一怔,缓缓道:“哦?**?开枪打烂?还要摄影照片?是不是她得罪了咱们的老板?或者是老板喜欢她,她却背叛了老板,老板这才要置她于死地?”

    良良一个激灵,神情顿时慌乱无比。

    “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屠非和良良都不知道,他们只见过一个自称是“公子”委托人的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他们仅仅知道“公子”是隐藏在幕后的高官子弟,通过这个委托人向他们发出指令。屠非一直想搞清楚“公子”的真实身份,情报资料一片空白,苦于无从入手,可现在“公子”却对游尤这个红遍华人世界的女星下达如此变态的格杀令,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条破解“公子”真实身份的重要线索!

    屠非无声地冷笑起来。自从他接受“公子”的协议以来,他就感到头顶一直悬挂着一把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做这样的杀手注定有一天要被主人灭口,屠非不喜欢被人操纵控制的感觉,可“公子”的权势太大,他根本没有能力与“公子”对抗,而且屠非做事一诺千金,既然当初答应了“公子”的杀人交换条件,那么他就会遵守承诺完成,他能做的就是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后设法逃离“公子”的掌控。

    而要想逃离一个人对自己的掌控,首要的就是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良良在接到指令的那一刻就隐约意识到了“公子”的真实身份,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早已将游尤和几位富豪的绯闻公之于众,她怀疑“公子”就是十五天前在一次酒会上将游尤扇了一个耳光并骂她是臭**的那个某国家领导人的公子,这位公子曾和游尤交往了半年,一个月前分手,而游尤则转投郭丰凯的怀抱。这几天中她利用各种监听设备从郭丰凯和游尤的对话中得到了证实,游尤在谈话中表示担心这位公子会报复她。良良听到屠非这么提问时,流露出的表情明显就是在为屠非的猜疑做着佐证。

    屠非唇角突然抽搐一下,他转瞬却对良良露出笑脸:“感谢狗仔队。”

    蓦然,良良伸出双手捧着屠非的脸,无尽悲伤地道:“他说了,这次任务关系太大,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一定要将游轮上的所有人全部做掉,不能留任何活口,土匪,你千万小心,我等着你成功的消息。”

    屠非淡淡一笑,温柔地亲亲她的红唇,说:“家园陷入绝境,脚下的路却通向阴间,不要忘记上帝的盟约,否则信念无法回归,而生命也将失却唯一的自由。保重。”

    屠非说完这话后,穿上他那身有变色伪装和防弹功能的迷彩战衣,背上背包,戴上潜水用具,跳入海中,向着郭丰凯的那艘游轮潜游过去。

    海面上漾起的一圈圈涟漪很快便消失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中了

    第三章 杀手屠非

    屠非成功潜入游轮,避开游轮上的看守人员,在底舱找到储物柜钻了进去,侧身坐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窄小空间里,静静地等待猎物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数的往事浮上心头。父母生育了他和他哥哥,在他八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哥哥便被阿姨收养,而他就交给了生活在老家乡村的年迈爷爷奶奶抚育。他自幼很好动,贪勇好斗,野性十足,上树掏鸟窝捅蜂巢,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有一次爬树把手臂摔断了,爷爷就请了当地很有名的老跌打郎中为他接骨。

    这位老郎中年逾九十,在几十年前的动乱朝代里曾经上山当过土匪,在那土匪窝中学到了一身好武艺和跌打医术,这名老郎中无儿无女,膝下失欢,一见屠非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就喜欢上了他,当得知小伙伴们给他起的那个和他姓名谐音的外号“土匪”时,还开玩笑地说“你个小鬼头啊,还真是个天生当土匪的料!”

    老郎中把屠非手治好后就收屠非做干孙子,将毕生武艺和医术都教给他,七年后老郎中和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这时屠非他哥哥已经开始工作,哥哥把他带到身边,用那微薄的工资送他读书。屠非也不负哥哥所望,考上了大学。屠非的父亲是肉食品公司的职工,哥哥也在肉食品公司上班,都是杀猪的屠夫,哥哥一直希望屠非将来他能有出息,光宗耀祖,当得知屠非要弃学从军时坚决不同意,而屠非已经被那个高原特勤队队长说服,一门心思要投笔从戎保卫祖国边疆。两兄弟还为此大吵了一架。后来的事就不消说了,如果当初听了哥哥的劝诫,老老实实读书,不去那特种部队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藏身游轮受命刺杀与他无冤无仇之人的这一幕了。

    想到此,屠非心如刀割般刺痛,咬咬牙,暗说一声:“毛啊,真他妈傻!”

    大抵人生就是如此,一个选择错了,有时就会身不由己地继续错误下去,直到所有的错误累加重叠在一起,将人生引向绝地,引向毁灭。屠非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刀,轻轻摩挲着。

    这是一把式样古朴的刀。刀长五十七厘米,刀把缠裹着金丝银线,刀身上面隽刻云雷纹,刀身近把处刻着四个篆体字——“陈胜自佩”。陈胜是谁?就是那位二千多年前秦朝末年因不堪苛政而率领劳夫揭杆起义的领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两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把刀就是他的佩刀!

    二千多年过去了,这把刀不知和多少兵器砍杀过,饮过多少鲜血,砍下多少头颅,到今天依旧锋利如斯。当年老郎中将这把刀传给屠非时曾当着他面用力一砍,就将一根拇指粗的钢筋砍成两截,而这刀刃上不仅没卷,甚至连一丝擦痕都没有。毫无疑问,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这把刀有三个奇怪之处。其一,它并不是一把完整的刀,刀身中部齐整折断了,断折处露出黑得发亮的茬茬,换句话说,这是一把断刀;其二,刀身通体乌黑,金属质地很怪,并不是通常用来制作刀剑的钢铁或者青铜合金,像是一种奇特的未知金属;其三,这把刀一旦跟鲜血接触,就会有一种奇特反应,原本乌黑的表面就会发出蓝光,无数根深红的血丝会浮现出来。老郎中曾告诉屠非说这把刀是他当年在一处山洞里得到的,对其传承来历一概不知,他给这把刀取了个名字——“嗜血屠刀”。

    屠非用鳄鱼皮给这把嗜血屠刀做了个刀鞘,里面衬了一层薄铜片,他抽出屠刀,轻轻地用拇指肚在刀锋上刮弄着,心里权衡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处理这次刺杀任务。

    屠非有极好的武功底子,而且他对格斗搏击有惊人的天赋。他参军入伍后仅仅训练三个月就达到了特种作战所需各项技能指标,六个月后他跟随分队潜入某国,成功捣毁境外某叛乱组织基地,他亲手射杀了五人,那是他第一次杀人。随后他又执行了七八次任务,死在他枪下刀下的有二十七人。

    从内心里说,他杀那些人并不好受。可是作为一个军人,他并不想去也不能去了解这些人是否是叛国者恐怖分子,是否有该死的大罪,他深知自己只是军队的特种杀人工具,他杀这些人仅仅只是秉承军令,无须承担任何杀人后果,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一年半的军旅生涯,他凭杀人就立功五次,获得三枚军功奖章。可他也因为拒绝分队长要他开枪击毙受伤倒地的两名女人一名少年而受到过严厉处分。

    杀了那么多人,他唯一感到杀人是件痛快爽事的就是那次他一脚踹死那个副市长儿子。那是一年半前他被部队处分后回家休假探亲,顺道去某城市看望了一个战友的父母,这个战友的老家朋友请他去夜总会喝酒。屠非酒量如海,那天他足足喝了三斤白酒,有了八分醉意,路过一个包厢时听到包厢里传来女人的惨叫,他推开门一看,看到那副市长儿子把一个服务小姐剥得精光,将啤酒瓶塞进她下体里,还用烟头烫这女孩胸脯。他见状大怒,冲上去一脚踹过去,酒醉中的他完全忘记了控制力道,结果这一脚就将这家伙给活活踹死了。

    杀死这个人,爽是爽,可这种行为却是酒醉行凶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这时神秘的“公子”就出现了,他也就从军队杀人机器转变成了“公子”的个人杀人武器。

    屠非至死都记得当年他和“公子”在电话里对话的内容:

    “屠非,我把你救出来,你帮我做三件事,做完后我安排你去南美,给你新身份和四十万美金。如何?”

    “我一个杀人犯能帮你做什么事?”

    “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在特勤部队干的又是什么?”

    “杀人。”

    “很好,我就是要你去杀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罪大恶极却逍遥法外的坏人,法律惩罚不了他们,那么就只有我们来动手把他们杀掉。嗯,你放心,我要你杀的那些人都是该千刀万剐的,你杀死他们绝对没有半点负罪感,相反,你还是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做了大好事。”

    “好吧,我接受,希望你也守信。”

    “那当然,我们这是上帝的盟约,你屠非是上帝的执法天使,哈哈。”

    ……

    这一切历历在目,似乎就在昨天发生,就在眼前。屠非第一次任务是刺杀某省毒品贩卖头子及其三名得力手下,第二次任务是潜入日本刺杀两名职业赌徒黑社会头目,第三次任务是刺杀某省高层贪官并将现场伪装成自杀。关于目标对象的背景资料都是“公子”的委托人提供的,屠非看了资料也觉得这几人该杀,三次任务屠非都完成得非常完美,他也杀得心安理得,可当他无意中得知那第三次任务中的对象并不是所谓贪官而是一位名声清廉为民做事刚正不阿的好官时,他心里涌出强烈的负疚,他怀疑“公子”的真实用心。

    没错,他只是一个杀手,可他绝对不是屠夫,而且也绝对不能去沦落为那种祸国殃民不辨是非不明正义天理的杀人工具。屠非不能公开露面,就在那天他准备潜回老家看望一下哥哥,然后打算要“公子”实践当初的盟约之时,他哥哥却出事了。哥哥的事情非常棘手,人证物证口供俱在,至少要被判十年徒刑。要想哥哥能避过牢狱之灾,那就只有求助“公子”。

    屠非不是笨蛋,他本来就怀疑“公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灭口,现在唯一的哥哥在这个关口出事了,而“公子”又对他提出再杀一次人的交换条件,他自然更加怀疑哥哥之所以出事,根本就是“公子”所操纵的。现在当得知刺杀对象是名流郭丰凯和影视女星游尤时,他立即就推测出了这个“公子”的真实身份,而且他也断定“公子”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杀死这几个人很简单,对于精于杀戮生命的屠非来说,这不过是几秒钟几分钟的事,可是杀人得杀得问心无愧。屠非再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杀人了,更不愿杀那些完全不该死的人了。“公子”把自己当成上帝,可屠非并不愿成为被他控制的所谓执法天使。

    公子是何许人也?

    对这个人,屠非曾在部队时听过传言,他父亲是某国家领导人,他是京城***成员,个人名下两大集团,涉及地产证券能源矿产多个行业,资产亿万,挥金如土,最喜欢玩弄那些有名的女星,通吃黑白两道,为人睚眦必报,凶狠毒辣,利用父辈权势,多次横加干涉数省官员人事任免和重大政府工程项目。毫无疑问,他为了他的目的而把屠非当作清除异己和报复的杀人屠刀!

    “什么**狗屁东西!”

    屠非早该想到是他了。他此刻恨得钢牙几乎咬碎,无穷恨意中他将刀划破左手拇指,那血立刻沁入这嗜血屠刀之中,顿时这把两千年前的陈胜屠刀泛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泽,如地狱魔鬼瞳孔中的魔光,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万分诡异!

    屠非如果放弃这次任务,改名换姓去往天涯海角,这很容易做到,可是同胞亲哥哥如今被关在牢里,等于在“公子”的掌心之中,这是屠非唯一的罩门,如果他不完成这次刺杀而逃之夭夭的话,那哥哥的性命就难保。

    事实上,屠非已经被摆上一个无可选择的绝路,除非他能制造出成功杀死目标而自己也丧生的假象,瞒过“公子”的眼睛,才有机会潜回大陆从牢房里救出哥哥一齐逃往国外。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什么**狗屁东西!杀!”

    屠非斩钉截铁地从牙缝里挤出这无比冰冷的几个字。

    第四章 生死绝杀(一)

    游轮以中等时速正行进在茫茫大海之上,浪花翻卷,尾部呈现出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一群海鸥追随着这道轨迹时而从空中直扎而下,时而又飞掠而过,试图从其间捕捉到小鱼小虾。

    此时游轮已经到了公海,幽蓝的海水深不见底,天际间只有些许钩状流云,如纯白的毛毯懒洋洋地摊在蓝天之上,日头西斜,将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在海面上,海面上波光粼粼起伏,一副火辣辣的万顷碧波海景。

    游轮轰鸣的马达突突突地停止了转动了,屠非抬腕看看表,时间正指向下午四点,粗粗计算一下,刚好到达座标海域。屠非又耐心的等待了三十分钟后才走出储物柜。他将迷彩战衣的头套套上,只露出口鼻,背着背包,腰间挂着那把嗜血屠刀,左手拿着消音手枪,蹑手蹑脚地向甲板走去。

    这是一艘豪华的中型游轮,有酒吧、娱乐厅、会议室,光客房就有十八个,能为三十个人提供食宿,如同一个移动的海上豪宅,还能时刻与国际海事卫星保持通信,船只状况和所在位置随时处于卫星监控之中。屠非首先就必须去保安房里破坏游轮的通信和监控系统。

    保安房设在客房尽头,他刚进入装饰精美的客房回廊,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女孩笑声,从蹦跳的脚步声判断,正朝客房走来。屠非立即贴壁,伸手旋开一间客房门锁,闪身钻了进去,飞快扫了一眼房间,这房间很大,布置类似于酒店的豪华客房,屠非没有躲进衣柜,而是跳到大床对门的另一边仰面躺下去,双脚略为弯曲,右手撑地,左手握枪,随时准备跳起来进攻。

    这扇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女孩。

    “如如,你真要去开摩托艇?很危险啊,别去了,好吗?”这个女孩声音屠非在电视里听到过,正是那著名影视红星游尤的。

    “格格格格,有什么危险的呀!姐,我在英国经常和同学们出去这么玩,有一次我还从摩托艇上掉进海里了,一头大白鲨向我咬过来……”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发出笑声的女孩的,格外清脆好听,她是谁呢?听口气,像是游尤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她姐那么漂亮。屠非突然特别想伸出头去看看这个叫做“如如”的女孩。

    “啊?!吓死了,快,你快别下海了,这海里有很多鲨鱼的!”

    “嘻嘻嘻嘻,怕甚么,鲨鱼还没我游的快呢!”如如声音顿了顿,“姐,看你这害怕的样子,这你也相信啊?真笨!”

    “臭丫头,你又骗我啊!打你!”

    两姐妹笑闹起来,估计游尤闹不过她妹妹,不一会就求饶了:“好了,好了,别闹了,快换泳衣吧,丰凯还在等我呢!”

    如如的声音有些不满:“姐,你真的打算和这个郭丰凯在一起吗?”

    “嗯,我看他对我挺真的。”

    “真什么真啊!还不是那样……”

    “如如!姐的事情姐心里有数,不用你管。”游尤很不耐烦的道,“你换好泳衣就出来吧!我走了。”

    “姐,别说我没提醒你,看他身边的那些人就知道,他就跟那xxx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如!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恶心的名字!”游尤突然情绪激动地尖声道,噔噔噔地就走出房间,使劲将门一关,发出巨大的声响。

    过了好半晌,这女孩如如轻声叹了口气,幽声自语道:“姐啊,前车之鉴,你上了当吃过亏,怎么迷途不醒呢?你现在不过是从一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狼窝罢了,风花雪月,夜夜笙歌,难道就不累吗?干吗不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啊!真要把青春都耗在接二连三的男人游戏中去吗?唉!”

    这番话令屠非对这女孩大为好感,就在这时女孩穿换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他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的用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好角度向女孩照去。

    登时一具白如羊脂的绝美胴体出现在他眼前,只见一双玉雕般的修长粉腿,略为上翘的圆弧状臀部,不堪一握的纤纤柳腰,丰润尖挺的傲人双峰,线条极美没有一丝瑕疵的背部,柔滑的玉颈,粉面桃腮,贝齿樱唇,女孩正侧身穿着泳衣,无法看到她的面容正面,可光看这侧面就足以令屠非**高涨鼻血上脑胯下小土匪高举革命旗帜了!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住这具绝美身躯,疯狂地将她占为已有。可他不能,他不是无耻的强奸犯,况且他还有大事要做,他只得努力压下满脑子旖念,忍着下腹炽热**,屏声静气地欣赏着。

    女孩穿好泳衣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换鞋,屠非被女孩左手腕戴着的一个奇异的手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定格在手镯上,心神狂震!

    这个手镯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是他六年前刚上大学时丢失的那只手镯!

    这手镯是一对龙凤镯,也是老郎中在临死前连同那把嗜血屠刀一并遗留给他的,老郎中说当年他在那个发现嗜血屠刀的山洞里同时找到了这对镯子,送给屠非当作他将来结婚的礼物。这对手镯质地非常奇异,都不是金银类的金属,龙镯紫黑色,整个镯身却盘旋着一条银白色游龙,游龙身上却又呈现出五色相杂的鳞片,龙的形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似精工细琢,可仔细一看,却又浑似天然而成。那凤镯通体银白,镯身是一只五色彩凤,姿态优美,如凤唳九天。

    龙镯现在就戴在他手上,他一直以为凤镯再也不可能找到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叫做如如的女孩子手上看到了丢失了六年的凤镯。这真是天意啊!

    他不管这女孩是怎么得到凤镯的,这是他的东西,是老郎中这个干爷爷和师父留给他的遗物,只配戴在他未来的妻子手上,他一定得拿回来!

    如如哼着歌曲开门走了。屠非深深呼吸一口,等了几分钟后,也开门出去,直奔保安房。保安房里只有一个穿着船员制服的人在打电脑游戏,根本没察觉屠非走了进来,屠非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大拇指在他昏穴上用力一按,这家伙当即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第五章 生死绝杀(二)

    保安房里摆放着一排监视仪器设备,十余个屏幕上显示着游轮的甲板回廊娱乐厅还有四周海面,甲板上有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正躺在躺椅上,娱乐厅里有四个男女在玩牌,还有一对男女正在疯狂接吻,驾驶舱里有一个男人在抽烟,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船员在游轮底舱摆弄着两台摩托艇,他们身边站着那女孩如如和一个年轻男人,而回廊尽头正有一个身穿花色t恤体格强壮的男人向保安房走来。

    见此情形,屠非不禁暗吸一口冷气,幸好这保安房的家伙在打电脑游戏,如果他盯着监视屏幕的话那自己没准就被他发现了!屠非默一计算,屏幕上显示这游轮上一共有十八个人,在这些人中他只看到了良良给他照片上的六个人,没有发现郭丰凯和游尤,这两人估计去房间了,如果再算上他俩的话,那么游轮上就总共是二十个人。按照良良的情报,游轮上加三个船员在一起也只会有十一个人,可现在却出现了二十个人。

    情报完全不准确!更要命的是他对那突然多出来的九个人身份一无所知。屠非带了联络电子设备,有效发射距离是十五海里,可他一登上游轮后就关闭了,只有等完全任务后才能用来联系良良帮助他撤离。

    操!

    眼见那个男人就走到保安房门外了,屠非暗骂一声,立即闪躲在门后,抬起手掌。

    “阿港!阿港!”

    这男人旋开门锁,迈步进来,屠非对准他脖颈一掌劈去,这家伙反应很快,将头一偏,屠非劈在他肩上,将他劈翻在地,他闷哼一声,屠非飞身上去,枪口对准他眉心。

    “不想死就老实点!”

    这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屠非,那眼神恨不得将屠非撕成碎片,咬牙切齿地道:“兄弟,你是谁?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兄弟你个头!你是郭老板的什么金刚四卫吧,一个保镖,聪明的就老实回答问题。”

    这保镖右手慢慢缩向腰后,嘴上却道:“兄弟,我不管你是给谁做事的,我保证,只要你说出主谋,我们一定不为难你,平平安安送你走,还给你一百万,你得清楚,船上有老板二十个经过特别训练的保安,你……”

    噗——!

    一声轻微的枪响,屠非一枪就击中他右肩,枪口紧接着顶进他口中,右膝压在他胸上,左手并指,猛地击向他软肋穴位,他登时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屠非随之在他后腰一探,果然摸出一个bb机大小的报警器。这种报警器发出的报警信号有效范围是一百米。

    “想死就说嘛,玩什么鬼花样!”

    屠非将报警器放进衣兜,冷酷地盯着这男人。这个家伙当真是条硬汉,子弹入肩,鲜血流满一地,居然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神色,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