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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追的跟狗一样,谢秋珩上前林春生没能止住直直往他身上扑。 嗅到清淡的梅香后她发热的脑子一瞬间空白,嘴里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为师身后有禽兽,轻薄为师,你看为师这手!” 她把手举起来,谢秋珩的眼眸里骤然冰冷,反手挥剑斩开,将她护在了身后。 宋怀秋在不远处止步,扶着树干喘了喘气而后慢慢直起身子,面红如敷脂粉,两个人对视一眼神色皆暗沉。 “阁下好大胆子。”谢秋珩道,微微垂下眼眸挡住其中的戾气,手中已拍出一张符,速度之快加之手法刁钻宋怀秋未能拦住。 他跟林春生可不是一个级别,宋怀秋被他拍完后连动也不能动。 谢秋珩面色不善,剑搭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就见血了。比之先前宋怀秋之举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儿送上门找死的?” 谢秋珩的剑只要在往里逼近一点点林春生认为宋怀秋的动脉就要破了。但谁知这个时候他竟露出笑容,茶色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悦色,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宋怀秋礼貌道:“早就听闻三清山的道长道法高超,今儿一见在下心服。” “家父几个月前在槐桂村遭难,在下上山为的还是那件事。先前在山上不小心吓到了林道长,造成误会还请见谅。在下已有未婚妻,无龙阳之好,道长大可放心。” 谢秋珩的目光似无形的刀刃,从头到尾看他一遍,最后对着他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是误会,何必缚我师父的双手?” “因为在下喜欢。”宋怀秋眼中带笑,瞧着吊儿郎当的,看不出哪个才是真的他。 他说罢袖中的那把折扇忽被他抽出飞速展开以为刀刃只扑谢秋珩的面门,出招狠辣,凌厉至极,逼退谢秋珩数步。 “一张定身符可治不住我。”宋怀秋慢悠悠撕了它从怀里摸出了一道紫符。 林春生顿时猝不及防,心想他原来是有备而来,之前都是故意的。 在道教中符篆的颜色有五类,分别是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黄色最低级,金色最高级。紫色排第三,这些符篆都是按照施法者道行来画。 不过如果有钱也可以买,但道士都是穷鬼太多了…… 道行越高,用符篆的等级越高。谢秋珩对付一般的小妖小鬼都用黄色,至于高级的符篆他一天画一张就得耗费极大的精力,平日都是藏着不到最后不用。 今天下山买米粮自然就没有带上。 见状她问:“你想怎样?” 宋怀秋变得客气道:“跟我下山去槐桂村。” 谢秋珩看向林春生,林春生低头揪着七窍的耳朵。 忽有一道日光反射照到了她的眼里,刺眼异常。她眯着眼,看到了宋怀秋的臂刀出了一截刀鞘。 阳光就从光滑如镜的刀面反射到了她眼里。 谢秋珩不悦地挡住了林春生,一脚踹了七窍,结果这驴便自己往山上跑,当真如卖驴之人所说的一样。 它极有灵性。 宋怀秋走到身边道:“道长请。” 他的马车就停在枫林里,林春生走的不情不愿,双眸黯淡,被谢秋珩扯着袖子拉的很近。一抬眼似乎还能看到他细长的眼睫微微扇动的样子。 三个人一辆两马并驾的车,乡路不平,人坐着也摇摇晃晃,宋怀秋有意无意地扫过两人,意味深长笑道:“二位师徒情谊当真深厚。” 原来马车一路颠簸,谢秋珩被她撞了几次,索性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一路他都冷了脸,瞧着表情如一块寒冰,却在车停后眉头紧皱。 “你……招了什么?” 那种呼之欲出的邪气激起了他心底的暴戾,令人极为不爽。 第26章 宋怀秋撕了门上贴的符,那刷了新漆的大门被慢慢推开。 林春生难以置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变化如此之大,里面景物入目颜色暗沉,与门外仿若两个世界。地上的日光呈现的是枯黄色,影壁倒塌一半,正逢秋日,这里头萧瑟的无以复加。 “这是怎么回事?”她收回视线,站在台阶下企图再离远一点。她作为一个外行都察觉这里头的不对劲,下意识想要逃离。 “家里遭人诅咒。”宋怀秋轻飘飘一句话概括所有,转身看了她一眼,勾唇笑道,“林道长不必害怕,有你徒儿在,想必能平安无事。” 谢秋珩皱眉把门关上,闭了闭眼努力的想要压制翻滚的戾气,那一身白色的道袍衣摆微动,肉眼可见的阴气腾腾扑面而来。 “这等毒咒,若无因何来果?”他说,“在下道行浅薄,实在无法应对。” 谢秋珩果断拒绝。 宋怀秋拦住了他:“我另有高人相助,请二位是想知道几个月前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家里的仆人都查了个遍,却总是模糊,想抽二位道长的一些神思还原一下当时场景。” 谢秋珩心中不悦,却淡淡道:“不知是谁?” “与三清观似乎还有些渊源。” 林春生立马支起耳朵听,同时心里忐忑。 宋怀秋话音一转,抽了一张符重新贴上去,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二位移步。” 于是三个人又乘车去了县里。宋公子在县里也有一栋大宅子,一进去丫鬟仆妇都围了上来,那个架势隐隐给了林春生一种去海底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