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熊八恨恨的道，“这老王八装死，我再打他。” 岳明怒道，“老实站着！”过去把老者扶起，轻轻拍了拍他背，老者一声轻咳，竟然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岳明，睁着眼问，“你要问我问题？” 岳明点点头，“望老丈能够回答，小子感激不尽！” 老者长长一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无法回答，就算能回答也不敢说。”语气坚定无比。 岳明叹道，“这又是为什么？你又知道我想问什么？” 老者露出一丝苦笑，“你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这方圆之内的事绝逃不出我这双老眼，我跟你说，你还是打住，那种事情不是你能够了解的，你没那个资格，永远都不会！” 岳明听罢心头升起一股怒意，“那什么人有资格？” 老者又是一叹，“没人！没人能了解它们！没人！”老者突然变的十分激动。 岳明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世上生灵无数，凭什么就不能了解，我命在我不在天！你不说我终也会知道！” 老者森然道，“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没有主格，主格！” 岳明眉毛一挑，“什么主格？你说清楚。” 老者甩开岳明，挣扎着站起，“你是奴格，不是主格！奴格中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力量，永远不能……哈哈……”老人笑了一阵，突然身子一僵，就此无声不息。 第131章 本源 岳明一惊，上前一试，老人的身体已经冰凉，岳明的心也跟着冰凉，“我是奴格！奴格？” “抓杀人犯，不要让他们逃掉！”外面叫嚷声渐起。 岳明颓然一叹，“熊官，咱们出去。”拉着熊八，一步走出，人已无影无踪。 熊八眼前突然一亮，定睛看时，原来已经到了一处大山中，天高云淡，风缓林茂，叫道，“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岳明道，“我也不知，我只是尽全力离开当地，我想这应该是在巨殿之外吧。” 熊八道，“哥哥，那老头儿怎么就死了？我方才没用力啊？”他其实心里十分内疚，心说我把他吓死，可不是坏了哥哥的事！ 岳明道，“与你无关，那老家伙没死！” 熊八怪叫道，“没死？” “是没死，他的灵魂脱离了身躯，到了另一个地方，他是为了要躲避我，不想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熊八不懂。 “宇宙的真相！”岳明一脸迷茫，“这宇宙绝非我们所了解的那样，它有它的秘密！” 熊八用力的抓了抓头，“哥哥，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个世上有万千的秘密，我们也不可能尽知啊！有所知，有所不知才是道理。”难道得熊八也说出一番大道理。 岳明正色道，“你若存此想，那么只能活在他人的设计之中，脱不了别人的摆布！我岳明要么不如做个凡人，无知无智，浑浑然一生；要么，我就要活的明明白白，了悟这方世界！”他说的斩钉截铁。 熊八似乎明白些什么，“唔……”了声，答道，“哥哥，这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有许多事情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来的。你看那些蝼蚁，它们又知道什么？反活的自在，有命便好！但话又说回来，蝼蚁若想了解咱们的心思，哥哥以为可能么？”熊八的眼光闪亮如星。 岳明笑道，“蝼蚁固然无知，可我们却是介于蝼蚁与上位者之间，未必没有机会，全力争取，总归是有希望的。” 熊八突然嘿嘿一笑，“哥哥说的是！天再高，咱也要打个窟窿瞧瞧外面的世界，我自从跟着哥哥以来，这条命便是哥哥的。哥哥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犹豫！” 岳明拍拍熊八肩膀，叹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休看咱们眼前似乎是什么神尊宇者，其实只不过是一方小小宇宙中的蒙昧之徒的自欺欺人罢了。未走的路既长且险，冲出一层牢笼，还有一层罩在外面。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就应该把一切置之度外，一力追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熊八道，“是，但那老家伙不愿意告诉咱们真相，哥哥该怎么办？还要去找经天老人么？” 岳明道，“经天老人的师兄说的明白，他既然不肯相助，他师兄经天老人大约也不敢违背这里的规矩。你记得我之前吸收了此地一人的元灵？” “是那家伙找死，哥哥也是自卫。”熊八以为岳明内疚自己杀人，便出口安慰。 岳明摇摇头，“杀个人我还不当回事，我是说那吸收来的魂灵中有股物殊的能量蕴含其中。”岳明眼中闪着喜色。 “什么？”熊八突然回想起岳明当时的奇怪反应，先是身子变成球形，后来又变的小不可见，似乎岳明当时的处境十分不妙。 岳明道，“宇力！而且是真正的宇力！它们深印于元灵之中，永不磨灭，应该是天生的特性。”岳明有些激动。 “那又如何？哥哥不也证了宇位？”熊八不解。 岳明苦笑一声，“你以为咱们的宇宙便是这世界的全部？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小部分，正如九牛之一毛，你能体悟一个宇宙的宇力，未必就能体悟外部宇宙的宇力。而且外部的宇宙未必就是我们所处宇宙的形态。正如我们现在所处的宇境，你能知道它有多大？它是如何形成？这种形态是不是大不同与我们所知的宇宙？” 熊八被问的呆了，半晌才苦着脸道，“哥啊！你就直说吧！我听不明白。” 岳明皱着眉道，“我发现这里所谓宇族人的元魂中蕴着的宇力极为强大深奥，这种宇力是高与我们宇宙的存在。如果说我们宇宙中所含的宇力是凡品的话，那宇族人所拥有的宇力则是神阶！它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判！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之前我吸收掉的元魂十分顽强，若不是我本身步入魂修的‘三界’之境，恐怕早已反被那人控制。但完全吸收那股奇怪的宇力之后，我竟然可以施展一些以前无法使用的法力，你说奇不奇怪？” 熊八喜道，“那好啊！哥哥再去杀几个，吸了他们的元魂，这样岂非慢慢就可以恢复原本的实力了？到那时，还用什么经天老人？”在他想来，元元只所以要让岳明求经天老人，无非是想要学得他的一身宇力。 岳明摇摇头，“你难道还没看出？这里每个人身上的宇力都有其特质，似乎绝无雷同。我想这正是为什么元元老师自己不传我宇术，而让我求教经天老人的原因。一个人的宇力是局限的，而那位经天老人应该掌握着超高阶的宇力，那是一种超脱单极宇宙的空间力量。从我所吸收那汉子的元魂就可以发现，他的宇力与元元的差别巨大，但不分上下。” 熊八越听越迷糊，干脆一抹毛脸，叫道，“哥啊，你也别说啦！我听不懂，你直接说要做什么吧！我办事就是。” 岳明笑道，“也好，正如你方才所说，我现要做的是继续吸收诸生灵的元魂，然后从中参悟宇宙真相。” 熊八道，“那还不容易，我一天就能捉个千儿八百来！” 岳明摆手道，“不用伤人命，你看这谷中生灵……”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急跑的野兔。 熊八挠挠头，“怎么，那是兔子啊！” 岳明笑道，“我来时用魂力四下一察看，原来这些野兽的元魂也一样蕴含着宇力。” “哥哥是想吸取这些野物的元魂？”熊八瞪大了眼睛。 “嗯，也免得跟宇族的人起冲突。”岳明倒并非是存了什么善念，他此时自保尚且无法，何况去招惹他人？ 岳明瞅定那只野兔，身形闪动间，突然出现在野兔身后，一弯腰，岳明便要将它抓起。哪知野兔也非凡品，在岳明动作的一瞬间，它的身体也突然消失，然后在一尺外出现，撒腿便跑，动作如电。 岳明哈哈一笑，“果然如此！”右手一挥，洒出一团绿光，一下将野兔罩住，它挣了一下，便有一抹绿芒飞入绿网，一闪不见。 由于岳明体内也拥有了宇力，所以他体内魂力涌动，轻易的将那抹真灵完全吸收，化为己有。饶是如此，岳明也不敢吸收太多，一日之内只捕杀了四只而已。 岳明猎杀之物大都有虎狼，小者有兔鸡，每一个元魂所含的宇力都有着巨大的差别，他们进入岳明体内之后无不渗入岳明宇田，而每每如此，岳明对自己宇田内的一切都会“看”的清晰一些。 虽然只是一天，可带给岳明的变化是巨大的，怪异的空间原本无法施展法术，行动困难。可此时的他却闪脱如电，行走如意，几如在古元时无异。不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做法。 岳明一心要做的便是将众多不同的宇力溶为一体，化为己有，只有如此，才能在宇境中生存下去，才能了解那位“老学究”口中所说的真相，从而打破外面的那层“牢笼”。 随着时间的增加，岳明也渐渐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奇妙变化，自己的元魂对空间的感知变的十分敏感精细，甚至宇田内的微内变化也被他捕捉到 那人顿时面现尴尬之色，讷讷不再言语。倒是他身后的一名红衣少女道，“这东西本就是咱们的，自然要的！”岳明仔细一瞧，女子瓜子脸，高鼻梁，只是天生一股傲气凌于常人，让人难以生出亲近之感，笑问，“姑娘说宇晶是贵宗所有，不知有何凭证？” 女子看了先前中年人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才敢说出。青衣中年人默然不语，眼光却与少女眼光微一对视，内中并无责备之意，少女胆气顿壮，高声道，“方才‘宇巨人’与‘宇犀’的相斗本就是师父设计的，这费了咱们数年的时间才成功！” 岳明恍然而悟，怪不得两只实力不相上下的怪物要如此打斗，原来是这帮人算计了。但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笑着又问，“你们要宇晶做什么用？”少女听后脸色微怒，这让岳明极为不解。只听她冷声说道，“这位师兄真是好笑，咱们宇族人哪个不知道宇晶可以用来提高修为的？师兄不是明知故问吗？” 岳明看向那中年人，笑道，“阁下做何打算？” 中年人没想到岳明如此直接，他当然想要回两块宇晶，可是经天老人法力无边，门人无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得罪他的门人，不然后患无穷。略一沉吟，报拳道，“这位兄弟，咱们不敢独得宇晶，能否一人一颗？我们费尽心机，是因为掌门人修行到了关口，非一颗宇晶不能助其成功。”他这样要求已经是己方能够容忍的极限。 岳明既然知道手中宇晶的可贵之处，自然欢喜，但眼前诸人修为似乎极高，自己绝非他们对手。如今虽然以经天老人徒弟的身分骗他们一时，但难保时间一长不会露出马脚，还是不要惹怒他们为妙，便道，“既然如此，小弟安敢不从？”说着从袖中摸出二者里较小的一块交与中年人。 中年人大喜，他本以为对方如此大有来路的身分定然不给，至少也会难为自己一伙一阵，那样少了得会有一场刀兵，哪知竟然这样容易得来！不由对岳明大生好感，他对岳明长长一揖，“多谢大怀！胡月宗感激不尽！”原来他们掌门人并非为了修行才需要宇晶，而是因为自己得了重伤，若无宇晶相救，三年内就会身亡，如今已到了期限，只是这余松不能说出真相罢了。 岳明道，“这个没什么。”他突然叹了一声，“两块宇晶本是都要归还贵宗的，只是我师兄也要修行，我曾答允师兄一定要为他寻一块宇晶，找了好久才寻到这里，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中年人一愣，心想莫非他的师兄也生了重病？也需要宇晶相救？他自然猜不出这是岳明的一通胡说。 听岳明这么一说，中年人好感又增，笑道，“敢问阁下大名，还请相告。日后我胡月宗定当登门相谢！”其实他是打着与经天老人攀上关系的主意。经天老人势力巨大，在如今强派林立的时代，能与这样强势的门派相交，那是大大的有利于本派的发展与安全。 岳明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岳明，新近拜入师尊门下，时日无多，其名不显，各位可能尚未听说过。” 中年人哈哈笑道，“日后岳兄定当能够呼风唤雨，经天老人门下哪个不是掌宇之辈？我们是忘尘莫及的……” 岳明心中一动，故意道，“掌宇又有什么好？唉，不过是一方牢笼而已，哪有咱们如今来的自由自在！”说着眼睛观察着余松的表情。 就见余松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半天才看着岳明道，“岳兄想法极为奇特，不过咱们宇修之人这一辈子又是为何？不就是为了能够破开宇界然后掌控一宇么？”余松自小便被收入胡月宗，从小到大师门对他的教导都是要他努力修行，为的就是能够升入宇掌控者的行列。他这种强烈的愿望与岳明所在地星上众多的修真成仙之辈一样，将成仙当成毕生的目地。 岳明笑问，“那么成为宇掌控者后，余兄能做什么？” 余松又是一呆，这种事情他从未想过，这正如一个人朝着某一个目标努力前行，当人到达目的地时却不知所措一般。余松脸上一阵迷茫，喃喃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成为宇掌控者，至于成为宇掌控者之后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他摇着头。 岳明心中微微一惊，这些人似乎都像是傻子一样追求着所谓的宇掌控者，竟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他不便久呆，道，“在下尚有事，先告辞。”一闪身，穿宇而去。 “师父？”少女见余松仍然一脸茫然，连忙叫了他一声。余松一震，回过神来，他长长一叹，“我确实不知道为何要修成宇掌控者？成为之后又能见如何？” ……见岳明返回，熊八笑道，“哥哥，你把我等的好心焦！以为出事哩！又不知道你在哪里。” 岳明道，“没什么，不过捡了件宝贝，回来试一试能不能把它吸收。” “哦？什么东西？” 岳明拿出那块宇晶，“这是宇晶，通过它所散发的能量，应该是魂与宇力的结合物。我既然能够吸收元魂，应该也能吸收它。” 熊八伸手拿过，手一触宇晶，他脸色一变，“好强大的宇力！哥哥，我看你还是等一等，以哥哥目前的宇力水平去吸收它，我怕有危险。” 岳明笑道，“无妨，我慢慢来。这些天已经掌握了不少宇力施展的技巧，再不是以前的一无所知，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我想吸收掉这块宇晶之后，大概就可以帮你也吸收一些，免得你连穿空破宇都做不到。” 熊八叹了口气，他最近时常叹气，那自然是因为他在宇境内行动不便，法力全失，用他的话说叫做“英雄无用武之地”，道，“哥哥，这王八蛋的宇境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想我这样强的人都束手束脚，真是要闷死人！” 岳明笑道，“你若能在这里成了王称了霸，你回去岂非更加了得？” 熊八一想确实如此，大笑道，“说的没错！”接着他脸色又是一黯，“不过俺称王称霸的时候也已经猴年马月啦！你看这里全是强人，我连一个守门的王八蛋都打不过，以后可如何混呀！” 岳明笑骂道，“你这笨蛋！待我参悟了宇力之后，你马上就能恢复自己的法力，还怕什么？闷也只闷在一时，绝不会长久。”说着再不理会熊八的长嘘短叹，自个寻一处隐蔽的山穴，然后盘膝坐于其中。 熊八也跟了进来，道，“哥哥，这里会不会有人碰巧赶来？那样岂不大坏特坏？” 岳明点点头，自己参悟时势必会放出强大的宇力波动，被某些能人捕捉到，他们一定会前来探查，而自己又地处荒野，非常容易被发现。他思索一阵，叹道，“看来要换个地方才行，要不被那帮人抓住危险的紧。” 熊八笑道，“哥哥可听说过‘大隐隐于市’之说？咱们干嘛非要在这里。” 岳明拍手道，“你倒也有聪明的时候，正是这个主意。”岳明带着熊八眨眼出现在一座城镇之中，这城镇并非是在当时所见的巨殿之中。不过岳明略一观察，此地的民众体内所蕴含的宇力竟然大都十分强横！ 岳明与熊八择了一处不大不小，只十三四间客房的住处，客店位于闹市之中，店外行人来往不断。宇族之人生活规律、性情与常人无异，所以岳明熊八二人的到来并未引起当地民众的注意。 为免于他人怀疑，岳明与熊八起先几日时常出门，在前方的饭厅与众住客说些话，拉些交情。由他们的谈话中，岳明对宇族人的生活与性情也有了大致的一个了解。宇族人与岳明以前所知的人类大同小异，一样的会勾心斗角，弱肉强食。只不过宇族修真们追求的是成为宇掌控者，也就是元元之流的存在。他们的这种愿望非常之强烈，所以一旦谈到宇掌控者时，宇族人的眼中就会露出兴奋的神色。而当岳明进一步想询问成为掌控者后的具体情况时，他们无不摇头表示不知。 岳明以前在地星时，一样的想追求所谓的仙道，成就不死之身，心情与这些宇族人极为相似。只是那时的自己怎么说对仙界也有了一个笼统的认知，虽然在细节上并不完全正确，却并非是雾里看花或者一无所知。这些宇族人为什么至今对自己一向痴迷的所谓掌控者竟然一无所知？岳明时常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只是因为掌控者们无法重返宇境，消息无法放出，那也无法完全解释。因为岳明明白，许多人拥有早就超越掌控者的力量，这类人中如经天老人之辈，他们不会不知道实际的情形，却为何从未告知他人？ 更让岳明无法理解的是，宇族人竟然不允许掌控者们重回宇境！难道某些力量怕掌控者的情况被众多的宇族人所知晓？或者有着其它目的…… 与宇族众人接触的逐渐加深，岳明脑中的疑问也不断增加着。不过他也得到一些让自己十分兴奋和高兴的事情，宇族似乎一直都在守护着一件称之为“圣器”的东西。岳明在多方试探之下，才发现这些人并不知道圣器的具体形状，甚至就连圣器有什么作用也一无所知，只说若是圣器被“恶徒”得去的话，整个宇族就会有灭族之灾。正是因为如此，宇族人在对待入侵的敌人方面从来都是一心对外，赶尽杀绝。这让岳明心中惊惕，更加努力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分。 除了这些之外，岳明还了解到两个重要的信息：宇族之中，几乎全部的族人天生拥有着对空间超强的感知和控制能力。他们的这种能力会逐渐被宇境中林立的各门各派收录其中，从而开始逐渐实现所谓的成为掌控者的梦想之旅。 宇境之中并无地星上所谓的幽冥，只有一个叫重生谷的所在。宇境中的妇人在怀孕之前必须要到重生谷住一段时间才能受孕。非但是人，这里的雌性野兽也会成群的出没的重生谷。岳明询问许多人后，他们都众口一词的认为重生谷是上天赐给宇境的神圣之地，可以宇族人能够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 在住进客店的第七天，岳明打算开始吸收“宇晶”。他吩咐过店主说自己要修炼，不要让生人打扰，店主唯唯而诺，说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