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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这青瓷,少说也有五百年年头了,您就给这点儿?” “……”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传进车里,静姝听着有趣儿,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映入眼帘,静姝微讶:“这不是回府的路吧?” 谢瑾年揽着小娘子,与她一同看着青衣街上的盛景,轻笑:“不急着回府。昨个儿惹恼了娘子,为夫自当一表心意,还请娘子赏脸,给为夫一个讨好娘子的机会。” 静姝饶有兴趣地问:“夫君欲如何讨好我?” 谢瑾年轻捋小娘子鬓边垂落的发丝,噙着笑卖关子:“提前说了没甚么意思,需得娘子自行去看才有群儿。” 谢瑾年越卖关子,静姝越好奇,笑着胡猜:“难不成是要给我买那前朝宠妃的发簪?” “那沿街叫卖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即便是真的,那也是死人的东西,为夫怎么可能用那个来讨好娘子……”谢瑾年把小娘子揽进怀里,笑道,“且别问了,随为夫去便是。” 静姝顽笑:“怕夫君把我卖了。” 第37章 花开并蒂不分离 夫君掐的可不是并蒂花…… 马车穿过青衣街, 顺着玄武大街一路向北,出了城。 城外。 千里澜沧江波澜壮阔,涛涛水声不绝于耳, 两岸青山上飞鸟成群, 猿啼阵阵。 江边有老叟独钓,江上有后生摇船撒网。 岸边小码头上, 有三三两两的摊贩叫卖水产,也有懂行的买家蹲在码头上等着捕鱼的船归来, 买那第一篓河鲜。 又有悠扬婉转的歌声自江对岸飘来, 却是江边浣纱的少女洗衣的妇人, 在以歌话情郎, 以歌盼郎归。 静姝隔着车窗,看着江上人生百态, 愈发觉得此间世界真实无比,此中人物俱是有血有肉、有悲欢离合的,活生生的人。 小娘子遥看着窗外景色出神。 艳丽的眉眼上似是染了忧愁, 又仿佛有一抹怅然萦绕不去。 谢瑾年看在眼中,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展臂将小娘子揽在怀里, 谢瑾年略一思量, 试探着问:“可是想念岳父岳母了?” 静姝回神, 与谢瑾年对视。 病美人那一双总是澹然无波的眼里染着淡淡的温柔, 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担忧。 方才所思不便说出口, 静姝索性便顺着谢瑾年的意思点头, 指着澜沧江对岸悠悠青山:“静家祖坟便在那处山里, 今日远远望见,便有些想父亲母亲。” 谢瑾年把静姝揽进怀里,轻拍小娘子的背:“天虞山上有一古刹颇为灵验, 赶明儿陪你去给岳父岳母好生做做法事,点上一盏长明灯,以寄哀思。” 静姝偎在谢瑾年怀里轻轻点了下头,没吭声。 谢瑾年拢紧手臂,垂眸看着小娘子隐有落寞的眉眼,劝解:“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岳父岳母定然也是希望你余生安稳快乐的。” 穿书之前,静姝只会当这套说辞是安慰之言。 如今,静姝却是有些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循环祖宗护佑了。 念及母亲封氏那疑点重重的一尸两命,静姝不自觉抓着谢瑾年的衣襟:“父亲母亲慈爱,我却是个不孝的。”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抓在他衣襟上的手,唇边笑意转淡:“娘子为岳父岳母卸下荆钗,入佛堂祈福三载,京中哪个不赞娘子一声纯孝?” 静姝并未发觉谢瑾年的神色变化,紧攥着谢瑾年的衣襟,幽幽道:“父亲母亲死的蹊跷,我却无力探查真相,这便是最大的不孝了。” 他的小娘子竟然也开始跟他耍心机了。 谢瑾年眼底的温柔敛尽,垂眸盯着小娘子鬓边那对牡丹花头簪沉默了须臾,轻笑:“可惜为夫是个没能为的。” 咦?这剧本走向不对啊? 第一次装可怜耍心机就惨遭滑铁卢,静姝再也演不下去,觉得还是有一说一更适合她。 抬眼端量谢瑾年的神色。 只见病美人眼尾唇角依然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静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病美人这是恼了,略作思量便猜到了缘由——病美人这是恼她耍心机了。 跟每个汗毛孔里都长着心眼子的病美人耍心机,她果然还是脑子抽了罢! 慢吞吞地松开手,静姝一点一点抚平病美人胸襟上的褶皱。 努力了良久,那片衣襟依然是皱巴巴的一片,静姝指尖戳戳那片衣襟以及衣襟下结实的胸肌,抬眼轻声唤谢瑾年:“欸!”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的小娘子,到底不忍心冷着她,便不辨喜怒地应了一声:“嗯?” 病美人还肯理他,就还可以抢救一下。 静姝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病美人一点衣襟,轻轻地摇:“恼了吗?” 谢瑾年扶额。 小娘子一娇软,他心中的气竟是就奇迹般地消了,在此刻之前,他从不知道他竟可以这般没有原则。 不过消气归消气,却也不打算如此轻意“饶”了他的小娘子。 谢瑾年垂眼看着蹩脚地装着可怜的小娘子,沉默不语。 病美人眉眼间似笑非笑,眸色乌沉沉的,辨不出喜怒。 静姝着实猜不透病美人的心思,索性便不再去猜,直接为自己做了“狡辩”:“今日赏花宴上,我见昔日姐妹各个都能话中有话,不必明言便能如了意,着实有些个羡慕,方才便在夫君身上试了试。”